怕了?過來摟着哥的腰,跟哥一起走”一名走在後面的武者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還有心思跑過來調戲她。
萌萌瞪了他一眼,很彪悍地來了一句:“回去摟你老娘的水桶腰去”
“你……”那名武者剛要瞪眼,萌萌擡手一掌,一股柔和的力道頓時将他拍飛,然後擠壓在洞壁上,順着洞壁慢慢滑下來……等他返過神來,萌萌早就走得沒影了。
礦洞很大,當看地圖上那密密麻麻的标記就知道了,萌萌一連換了十餘條岔路,發現這些都是廢礦,幸好她施展‘縮天地為一指’的戰技……不過,這門先天戰技在晉入煉氣期之後,至少在速度上已經不弱于普通的遁術了。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鑿石的聲音,萌萌心中一動,身形向那個方向急掠,只見在一段礦洞中,六、七名武者正掄着鏟子吭吭哧哧地開鑿石壁,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她運用神識向石壁上探查,果然發現在一些石壁中隐隐有靈力的波動,但是十分輕微,估計是埋藏太深了的原故。
她目光一轉,來到一處有靈力波動的地方,剛要用鐵鏟去挖,腦後忽然傳來一陣風響,她鏟交左手,反手一掌按出。
“呃”
一聲悶哼從身後傳來,萌萌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尖嘴猴腮的武者正坐在距離她數米外的地上,目光中流露出驚疑和怨毒的神色,嘴角還有一絲鮮血流出,再看另外幾個挖礦的武者,也停下了工作,目光不善地看着他。
萌萌心中惱怒,剛才這家夥攻擊的是自己的後腦,真要擊中,哪裏還有活命,不殺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她冷冷地看了那些人一眼,“你們想幹什麽?”
“這是我們的地盤,你趕快離開”一名武者說道,手中的鏟子還揮動了兩下,似乎是為了加強語氣。
也難怪他底氣不足,那個出手的武者也是一名八層內勁的武者,卻被萌萌一掌放翻,他自己一個人是萬萬不敢上前的。
“你們的地盤?”萌萌冷笑,“這段礦洞歸觀瀾派所有,什麽時候成了你們的地盤?”
那個武者先是一窒,然後振振有詞地道:“這段礦洞是我們先到的,自然是我們的地盤”
“滾”
萌萌懶得跟這些家夥廢話,衣袖微微一揚,那幾個人都覺得一股大力湧來,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有兩個人甚至一不小心摔倒,這下他們都開始打怵,不敢貿然動作。
萌萌也不理會他們,回身舉起鏟子就是一鏟下去……咔的一聲響,洞壁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竟然是這麽硬?
萌萌很有些吃驚,她再次舉起鏟子,向裏面輸入少許的真元……這一回一鏟下去,總算鏟下來一小塊,但距離那靈力波動之處還非常遠。
這種效率可不行,她可沒有那麽長的時間,萌萌的眉頭微微蹙起。忽然,她擡起手,輕飄飄地一掌向壁上拍去。
後面那些武者搖搖看着她的舉動,露出好笑的神色,如果這種辦法也能夠挖出靈石,他們也不必用鏟子拼老命了。
然而,令他們大跌眼鏡的現象出現了……就在萌萌一掌下去之後,那部分洞壁突然出現一絲絲的裂紋,然後碎石撲簌簌地掉了下來,轉眼間便是一個大坑洞,而在那一堆碎石之中,兩塊水藍色的下品靈石出現在那裏。
“果然有效”
萌萌微微一笑,拾起那兩塊靈石,便又掌擊那些有靈力波動的地方,一連十幾掌,在洞壁上砸出十幾個大坑來,二十餘塊下品靈石輕松到手。
看着萌萌輕松的靈石到手,那幾名武者都有些躍躍欲試的意思,但被她眼神一掃,頓時如墜冰窟,還是那些尖嘴猴腮的武者精明,怪叫一聲道:“你們還看什麽,再不挖連湯都吃不上”
他這一喊提醒了那些武者,立即有人也學着萌萌的樣子想用拳頭砸……結果就不必說了,萌萌本身的修為在那兒,而其中更是涉及到運用之妙,豈是他們可以模仿的?在一片痛呼聲中,萌萌已經潇潇灑灑地進入下一條礦洞。
這條靈石礦脈的面積出乎萌萌的意料,而且由于觀瀾派等門派的挖掘,已經跟龐家的圖紙有些區別。不過,萌萌也沒有打算深入,且不說她能否挖多少靈石,就從時間上算,她也沒那個時間在這裏磨蹭,如果不是為了多積攢些靈石,她甚至沒有必要來這裏一趟。
在地圖上,被龐家秘密封禁的地方一共有三處,都距離這裏較遠,而且其中有些礦道的走向已經發生變化,萌萌一邊走,一邊随手挖掘發現的靈石,這一路上竟然斷斷續續地挖出百餘塊。
“是這裏了。”
萌萌在一條礦洞的盡頭停下。從四周的情報來看,似乎已經被挖掘殆盡,靈氣全無,以她的神識之強,也沒有發現什麽,抱着姑且一試的心态,萌萌試着打出破禁法訣……嘩啦啦的一聲響,前面的洞壁突然坍塌,露出一個洞口,還沒有進去,一股充沛的靈力已經撲面而來。
“嘿可惜啊”萌萌嘆息了一聲,沒想到龐家還有這麽奇妙的禁制功法,可在龐信豪随身攜帶的物品中,怎麽就沒有呢?
要知道,普通的禁法……哪怕是威力強大的禁法,想要不為人察知,都是很難的事情,能不能破開倒是另外一回事。但是,龐家所設置的禁法不僅能夠隔絕其中的靈力不為人所察,而且本身還不被人發現,其中固然是因為表面的假象讓人放松了察看,但本身也确實玄妙,最有意思的是,破解這種禁制十分的輕松。
走進這條礦洞,裏面也确實讓萌萌驚喜不已,這段礦洞的靈石已經采挖一空,在洞壁的一角,整齊地碼放着一塊塊靈石,大約有兩萬餘塊,其中還有一小部分上品靈石和中品靈石,估計是采掘之後,那個儲藏戒指也裝不下,所以才索性封存在礦洞裏,如果龐信豪知道是這種情況,恐怕也不會将那份地圖給她。
“呵呵,發財了”
萌萌嘿嘿一笑,開始掃貨,将這些靈石全部送入神秘空間。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外面傳來一片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有人驚異道:“咦?剛才明明有一股驚人的靈力波動,怎麽沒了?”
萌萌轉身看去,只見七名身上穿着觀瀾派服飾的煉氣期修真者愕然站在百十米之外,疑惑地向這邊看來……嗯,雖然洞中黑暗,但七、八塊月熒石聚在一起,照明面積還是蠻大的,而且以她的視力,即便沒有月熒石,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她舉步剛要離開,忽聽得那為首的一名矮胖的修真者喝道:“站住将你身上的靈石交出來”
這夥修真者剛在裏面采完靈石,因為距離這個出口近,便向這裏走來,誰知道剛剛恰好經過附近,便感覺到一股驚人的靈力波動,幾個人以為是發現了新的大儲量靈石,便興沖沖地跑過來,哪裏想到到跑到附近,那股靈力突然消失,僅有萌萌身上還有幾塊靈石,散發着微弱的靈力波動。
雖然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矮胖修真者可以肯定與眼前這個武者有關,而且萌萌手上的布袋裏明顯有幾塊靈石,他當然不肯放過。
第一百一十九節 暴露
“滾”
萌萌清叱一聲,擡手就是一記雷神錐,射向前面那個企圖攔住她的觀瀾派弟子。
那個人本以為她是普通的後天武者,當雷神錐射中他的時候,臉上還微微露出冷笑,但沒等他的笑容完全展露出來,雷神錐的指勁已經破除了他護身的靈氣罩,狠狠地擊中了他的胸口,将他打得飛了出去,聲息皆無。
“你竟敢擅殺同門,到底是什麽人?”那個矮胖的弟子大聲問道,手卻迅速伸入儲物袋中,取出一團繩索似的法器。
“呵呵,如果我不下殺手,恐怕你的殺手就要出來了吧?”萌萌冷冷一笑,打開神秘空間,将靈蜂釋放了出來。
嗡……好像是一大團金星閃動的黑雲,這些靈蜂出來後,立即撲向了那些煉氣期修真者。
“不是……是靈蟲,快跑”那矮胖子修真者頓時大吃一驚,也顧不上施展自己手中的法寶,連滾帶爬的向外跑,臨走還不忘招呼同夥一聲。
“哼”
萌萌冷喝一聲,飛的總比跑的快,那些弟子紛紛施展防禦法器或符箓護身,有兩個家夥也不知道是動作稍慢還是身上沒貨,發出兩聲慘叫後,身上瞬時覆蓋上一層靈蜂,看得萌萌都有些……慘不忍睹,幸好這份痛苦沒有延續很長時間,他們只叫了兩聲之後便寂然不動。
另外四個觀瀾派弟子倒是各有防禦手段,但萌萌擔心夜長夢多,萬一他們有什麽傳訊手段,那自己可就慘了,因而她毫不猶豫地發出飛劍,一道湛藍色的劍光驀然暴漲,緊接着藍色光芒一閃而過,向前面擊去……‘噗嗤’
那個矮胖弟子用符箓施放的金光罩瞬間被淩厲的劍光擊穿,前胸出現一個巨大的血窟窿,慘叫一聲便徹底的躺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這一切的變故都發生在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剩下的三名觀瀾派弟子臉上都露出驚慌哀懇的神色,但他們的護體法寶卻被萌萌毫不留情地斬破,當場死于靈蜂的毒刺之下。
并非是萌萌殘忍,放過他們就等于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她已經習習慣了,在修真者的世界中,不是盜就是搶,想做老好人的話……自殺吧
這七個人都是煉氣期三、四層的弟子,只有那個為首的矮胖漢子有一只儲物袋,裏面裝着二百來塊下品的靈石,還有一件束縛類的法器……名字起得挺威風,叫做‘擒龍索’,估計能捆個老虎就差不多了,反正是連鬼火螳螂都捆不住。
其他人的身上更窮,幾件法寶、飛劍萌萌根本懶得去拿,直接扔掉了事,将屍體扔到礦洞深出之後,萌萌按圖索骥,開始向地圖上标識的第二處匿藏靈石的地點飛去。
在武界,由于靈氣的稀薄,靈藥的生長十分艱難,而靈礦的形成更是十分的艱難,否則,龐家也不會因為這麽一個礦脈而家破人亡。便是觀瀾派號稱耀州最大的修真門派,也不得不與境內其它門派妥協,共同分享這條礦脈,否則被其它地方的大門派得知,他們連喝湯喝水的可能都沒有。
在協議瓜分這條礦脈的時候,幾個門派都定好了自己的區域,但在實際采掘中,恐怕沒有哪個門派會老老實實地守着自己那一畝三分地,那些普通的武者都比較守本分,在知道了裏面的殘酷後,都老老實實地守在外圍撿漏,但那些深入礦脈的修真者,都是連挖帶搶……不僅搶其它門派,連本門中的人也搶,靈石是關乎每個修真者修煉速度的寶貝,在這大是大非面前,同門和同夥的利益都是不一樣的,萌萌在路上就見過了幾具屍體,身上被搶得只剩下一套衣褲了。
随着深入,前面的靈蜂不時地傳來訊息,萌萌一邊按照地圖調整自己的前進路線,一邊小心避開路上可能遇見的修真者。
不過,千算萬算,總有漏算的時候……突然,一股警兆從心頭升起,她身形一閃,往左側避開,只聽得‘嗤嗤’幾聲,數根尖銳的冰錐毫無征兆的射在她剛才所在的位置,顫動着插入了地面。
“咦?躲得倒是挺快的,識相的立即将身上的靈石和法寶全部交出來”一個公鴨嗓子叫道。
萌萌在閃避的同時已經施放了一個土屬性的靈障術護住身形,立身後看了對方一眼……這是一個五十來歲的道士,煉氣期六層的修為,看他身上的标志,應該是白水宗的弟子。白水宗是耀州地界僅弱于觀瀾派的宗門,萌萌估摸着自己大概是越界了。
那個老道打量了她一番,臉上露出一絲猥亵的笑容:“小輩,陪道爺雙修一番,道爺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不追究你越界之舉”
叔可忍嬸不可忍
萌萌剛才還在考慮是打倒還是打暈,現在立即為自己的心軟感到慚愧……這種人,就是應該殺光、搶光,否則就是對不起天地良心
“道爺,我先在就将身上的寶貝交出來。”
萌萌故做柔媚地一笑,霜蛟劍驀然飛出,這柄湛藍色的飛劍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完美的半圓弧,懸浮在萌萌的頭上。
“靈……靈器?”老道一愣,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驚喜,喉頭蠕動了一下,但他知道,對方是絕對不會輕易将一柄靈器飛劍輕易地送給自己,所以立即便放出一柄飛劍,左手也立即微不可察的一擡,一道紅光發出尖嘯的聲音瞬間飛出,順道礦道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該死”
萌萌臉色一變,知道一時不察,讓對方發出了警報,她一指飛劍,霜蛟劍光華大漲,驀然三道劍光從不同方向斬向那名老道。
老道自覺高出萌萌一個位階,就算是飛劍品質稍差,堅持到同門趕來也沒什麽問題,而且對方明明是一柄飛劍,卻是分化出三道劍光,分明就是虛虛實實的劍術,想到這裏,他心中一定,指揮着劍光便迎了上來。
‘當’的一聲響,他的飛劍與其中一道劍光相撞,就在他心中一喜的時候,兩道劍光‘噗、噗’兩聲,分別在他的胸口和小腹留下兩個血洞,鮮血狂湧而出。
“呃……我明明已經……”老道的目光露出不甘心的神色,不過他注定是不會知道答案了,這兩劍已經斷絕了他所有的生機,他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萌萌不敢怠慢,她随手将老道的飛劍收起,然後又把他的那個黑色的儲物袋收起,毫不遲疑地向第二處藏寶地點飛奔而去……就在她離開大約一刻鐘左右,有十來個修真者來到剛才戰鬥的地方,其中竟然有一人是築基期的修真者。
“這不是淵明師弟嗎?是什麽人幹的?”一名修真者上前察看道。
“哼肯定不是我們白水宗的人。”那名築基期修真者也上前察看,道:“兇手走了沒多遠,你們兩人一組,立即分頭尋找,找到後立即發信號”
“是,盧師叔”那些煉氣期的修真者立即兩人一組向四周分散而去,那名築基期修真者自恃身手高卓,目光向四外逡巡片刻後,也選了一個方向如飛而去……歪打正着,他去的方向赫然便是萌萌走的方向。
從那個老道發出警報後,萌萌就知道自己的行蹤恐怕要不可避免地暴露了,她必須加快時間,若是被那些人賭在這礦洞裏,那可就悲催了。
第二個藏寶點的禁制與前一個是一脈相承的,這個藏寶處的靈石數目與第一處相若,但是沒有極品的靈石,而中品靈石幾乎是占了三分之二。她剛剛收起這些靈石,一個陰恻恻的聲音突然響起:“龐家逃出的是一個小子,而你卻是一個女子,看來龐家的藏寶圖真的落在你們觀瀾派手中了。”
萌萌心中一凜,立即釋放出離垢鐘,剛才她急于破禁取寶,竟然忘了派出靈蜂警戒,而這個人能夠出其不意地現身,其修為至少也是在築基期以上。
當離垢鐘的寶光将她籠罩之後,萌萌心中一定,轉過身來,看向說話之人……在距離她約百米左右,一名築基期修真者正驚怒交加地瞪着她。
白水宗的盧姓修真者是循着感覺到的靈力波動過來的,恰巧看到萌萌收取最後那些靈石的一幕。萌萌一揮手間,那些靈石就紛紛消失,這說明在她的手中有一件非常不錯的儲物法寶,待他看清萌萌不過是煉氣期的修真者之後,心神大定,竊喜那些靈石和這件儲物法寶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所以,自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他,才開口威脅,想從萌萌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哪裏知道,就在他開口的時候,萌萌卻放出一件鐘形防禦法寶護住自身,盧姓修真者自忖便是能夠破了這種程度的防禦,恐怕也要廢時良多,到時候還不知道要驚動多少人,當即他的臉色就難看起來,一柄金色的飛劍懸浮在他的身前。
“給我破”
随着他的一聲大喝,金色飛劍化做一道金色的劍光,如同閃電般的劈向萌萌。
第一百二十節 擊殺
“就你有飛劍嗎?”
萌萌伸手一指,飛劍驀然而出,藍色劍光和金色劍光如同兩條靈蛇,瞬間糾纏在一起,發出急若驟雨般的聲響。
“竟然是下品靈器,你到底是什麽人?”盧姓修士驚疑不定,像他們這種門派,金丹修真者是修為最高的,一柄靈器甚至可以當作門派的鎮門之寶了。
萌萌閉口不言,将一口飛劍馭使得滴水不露,不時射出一道冰錐或冰刃,逼得那盧姓修真者不得不閃避。
盧姓修真者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原本以為對方不過是一個煉氣期的小輩,沒想到對方竟然仗着一柄靈器,和自己戰了個旗鼓相當,這如果被那些後輩看到,豈不是笑掉大牙。
想到這裏,盧姓修真者大喝一聲,真元催運,劍光驀然暴漲,萌萌一時不慎,飛劍竟然被蕩開,空門大露,金色劍光轟然斬向萌萌。
當
金色劍光斬在萌萌身外離垢鐘所化的寶光上,發出鐘鼓之音……萌萌吓了一跳,旋見寶光雖然震蕩,卻絲毫不見散亂,這才放心,指揮着飛劍向對方斬去。
看到萌萌的護身法寶如此玄妙,盧姓修真者又驚又妒,他可沒有萌萌那種護身法寶,既知她的飛劍是一柄靈器,便也不敢以護身靈氣罩硬抗,只好收回飛劍再次與萌萌戰在了一起。
盧姓修真者剛開始的時候,還期望着自己憑借深厚的功力取勝,但在看到萌萌取出一粒金液丹放入口中的時候,心裏那叫一個心痛……真是敗家子啊
不過,他原本的打算必須放棄了,只要地方有補充真元的靈丹,消耗下去,說不定還是自己先支持不住了,想到這裏,他的手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從裏面飛出一面手掌大下的造型古樸的銅鏡,懸浮在他的面前,他口一張,噴了一口精純無比的真元在鏡子上面,那面鏡子發出嗡的一聲輕響,體積驀然暴漲,如同一扇門板大下,鏡面驀然射出一道朦朦的青光,罩向萌萌。
就在盧姓修真者取出那面鏡子的時候,萌萌也做好了雷鵬針的發射準備,就在鏡子上的那片青光射出來的同時,雷鵬針也倏然發出,一道電弧纏繞的紅光射向那盧姓修真者。
盧姓修真者的這面銅鏡法寶,也是一件下品的靈器,而且是少見的靈魂攻擊法寶,叫做‘迷離寶鏡’……也是他自恃過甚,平時只要一祭出這件法寶,敵人基本上都可以搞定,萌萌久久未動用其它法寶,便給他造成了一種錯覺,以為她已經黔驢技窮,待到發現一絲紅光從青光中射出的時候,他已經來不及躲避,只發出了一聲驚叫,那絲紅光便穿透了他的護體靈氣罩,在胸口炸出一個大洞。
在盧姓修真者中招的同時,萌萌的感覺也極為糟糕,那片青光一罩下來,她只覺得腦海中忽然混沌一片,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吸扯力似乎将她的靈魂都拉扯出去,正渾渾噩噩的時候,那種感覺驀然消失,那片将她的身形罩住的青光也同時消失,飄浮在上方的銅鏡倏地縮成巴掌大小的一塊,掉落地面。
“僥幸”
萌萌一看,便知道是怎麽回事,幸好雷鵬針一擊斃命,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她迅速将那塊‘迷離寶鏡’和地上那柄金色飛劍收起,然後又将盧姓修真者的諸物袋取下來。
這時,遠處已經傳來人語聲,萌萌辨認了一下方向後,迅速奔向最後一處藏寶的地點。
“糟糕盧師叔也遭毒手了”
發出聲音的正是白水宗的弟子,當他們看清楚地下躺的那個人時,頓時都驚荒起來……毫無疑問,能夠殺死一名築基期修真者的人,不管是誰,殺死他們也是非常輕松的,天曉得那個人先在躲在什麽地方。
“大家不要過于害怕”
一名頗有心計的修真者突然高聲喊道:“如果那個人有把握将我們一舉殺死,他就不必躲起來或逃跑了,只要我們大家不分開,不給敵人可乘之機就行了”
“左師兄,那接下來該怎麽辦?”一名白水宗弟子問道。
“盧師叔的屍體先放在這裏,我們立即向本門弟子報警,然後去向掌門禀報此事”左師兄沉着地說道。
“對就這麽辦”
他的提議立即得到附各,十數道用來示警的紅光向黑暗中射去……
消息很快在礦洞中傳開,白水宗的弟子們立即如臨大敵,警訊以最快的速度傳到外面,白水宗駐在此處的負責人就是那位盧姓修真者,留守弟子一面派人回宗門報訊,一面命令滞留在洞內的弟子立即出洞……築基期的修真者都被擊殺,那些煉氣期的弟子就算是抱成團,那也是靶子聚堆,不堪一擊。
且不說白水宗的弟子如何驚慌,萌萌一路上又避開了幾撥修真者,找到了第三處藏寶地點,将最後一批靈石收起,這才小心翼翼地順着原路返回觀瀾派所在的那塊區域。
為了避免被白水宗的人發現,一路上她加了十二倍的小心……意外的是,一直到返回觀瀾派的勢力範圍,她也沒發現白水宗有什麽異動。
沒有危險自然最好,萌萌在快到洞口的時候,取出十塊下品靈石放在布袋裏,然後大大方方地走出洞口……不知不覺中,已經在這洞裏待了三、四天,門口的依然是一名先天武者,卻不是她進來時看到的那一個,在驗收了萌萌口袋裏的靈石後,他遞給萌萌一只瓷瓶,道:“裏面是十顆黃芽丹,每次煉功服下一粒,不可多服”
“謝謝師兄”萌萌臉上露出千恩萬謝的神色,然後向遠處走去……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她倏地閃進一片樹林之中,然後立即進入神秘空間。
“嘿等到了晚間再走不遲。”
萌萌看了看總數接近十萬的靈石,不禁大為歡喜,尤其是其中還有二十塊極品靈石,那是連元嬰期修真者都為之瘋狂的寶物,這一次耀州之行,真的是賺大了。
斬殺的那幾名觀瀾派弟子和一名白水宗煉氣期弟子,收獲也不過是幾百塊下品靈石,但在盧姓修真者那裏,還是有些東西的,一共是三千塊下品靈石和五百多塊中品靈石,還有一柄下品寶器的飛劍,但最寶貴的還是那件迷離寶鏡,一件下品的靈器,但屬性比較特殊,竟然是直接攻擊靈魂的,萌萌在反複查看之後,毫不猶豫地開始祭煉——這東西簡直是專為她準備的,神識越強,馭使起來威力就越大。
外面,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在觀瀾派礦區邊緣的一片樹林裏,一個人影悄然出現,這條人影在夜色的掩護下,迅速地向遠處而去,兩個時辰之後,一道湛藍色的劍光在遠處騰空而起,轉瞬間便消失在夜色中……
從官道進入平原,青翠的田野一望無涯,在山腳下的一個涼亭裏,坐了兩個人,隔得太遠,看得不太清楚。萌萌女扮男裝,騎在馬上,任由它邁着小碎步前行。
在離開耀州後,她便換了男裝,騎馬一路向慶州走來,古人去: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萌萌經常思索金德奎所說的‘紅塵煉道心’,感覺上,跟儒家所說的‘人情練達皆文章’有些相似,這一路行來,也是頗多的感悟。
聽人說,這一段山區有強盜出沒,但她已經通過這百餘裏長的山區,連小蟊賊都沒發現半個。已經是日上三竿,在走一百多裏,腳程放快一些,今天晚上就可以到慶州落店。
六月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丘陵地帶草木蔥籠,鳥語花香令人心曠神怡,萌萌手搭涼棚看了看空中毒辣辣的太陽,策馬向那座涼亭行去。
涼亭裏已經有了兩個人,一個是身穿青袍的老道,一雙三角眼陰森森的,手中的長尾佛塵不住輕拂,似乎正在趕蒼蠅,但附近根本沒有蒼蠅飛動;
另外一個倒像是游學的書生,年輕、英俊、劍眉虎目,留了小八字胡,佩的劍寶光耀目,雲頭上的紅寶石足有指頭大,劍穗也是織金絲穗,很搶眼。
“你是個武者?”老道說話的聲音也帶着一股寒氣。
“是,小的練過幾年武技。”萌萌似乎打了個哆嗦,驚怯怯地看着二人。
“老道,不要把無辜的人拖下水,我們的真正目标已經來了。”
那個年輕的書生将手邊的書囊形包裹挪開,“這位小老弟又不是修真者,胸氫他拖上,未免有失風度,還是對付正主兒要緊。”
那個老道的目光頓時被書生的話轉移到亭外,只是六、七騎戰馬,正從前面馳來,馬上的乘客有男有女,其中有先天武者,也有煉氣期的修真者,他們也已經看到了亭中有人,似乎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策馬前行,想從亭邊繞過去。
“呵呵,程夢山,留下迎仙令,你們願上哪兒上哪兒,我朱某人決不耽擱,如果不把升仙令留下,那你們就留下好了”那名年輕的朱姓修真者淡然說道。
第一百二十一節 萬仙谷
兩個人的身形驀然飛向亭外,各自召出飛劍射向隊伍中間的那名修真者……這根本沒有什麽商量的餘地,直接動手開搶了。
馬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飛劍的速度,被襲擊的七個人當中有兩名是煉氣期的修真者,他們立即放出飛劍迎敵,那些先天者應該是他們的追随者,反應也十分的機敏,随即彎腰浮在馬背上向兩名修真者身後繞去,在這種戰鬥中,他們根本沒有插手的餘地。
四柄飛劍如同四道長虹,快得令人目眩,铮铮铮……劍光猛烈的沖刺、糾纏,兩丈範圍內,劍氣徹骨裂膚,風吼雷鳴,氣勢十分驚人。
“朱老道,就憑你們兩個想搶程某的迎仙令,真是白日做夢,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那個程夢山的修為比朱老道和年輕書生都高,在很多時候,除非是有特殊手段,否則修為的高下直接便可分出争鬥的勝負。
“如果再多一個人呢?”朱老道桀桀怪笑,大喝一聲:“屠老弟,你的條件我答應了”
“桀桀……”一陣枭啼似的怪笑聲突然傳來,一個灰影發上亭頂……這是一個灰發出飛篷的怪人,他的目光迅速在鬥場上掃了一眼,怪叫道:“朱老道,你答應的靈石可曾帶來?我屠某從不信任虛言保證,我是不見兔子不撤鷹。”
“我朱某一言九鼎快動手”朱老道大喝道,他的劍光已經有些散亂,兩個人有些擋不住那個程夢山和他的同伴的攻擊。
程夢山臉色一變,大吼一聲:“分散撤走”喊罷,他和另外一個人劍光暴漲,向那朱老道三人疾斬,給另外四名先天武者創造逃跑的條件,同時向自己身上拍了一張金光符……他們的身上立即浮現出一層金光,随即二人招回飛劍,竟然駕劍向另外一個方向逃去。
“無恥竟然膽小的逃走了”
老道跳腳大罵,和另外二人也追了上去,那些逃跑的先天武者他們根本不理,五道劍光眨眼間遠去,亭子裏只剩下萌萌一個人。
“呵呵,道者盜也,盜不成便搶,這就是修真者的世界”萌萌微微搖頭,也失去了小憩的興趣,搖搖頭離開涼亭,跳上馬向慶州方向疾馳而去……經過這件事情,她小心地用幻術将自己地修為僞裝成先天初期,有幻蝶在手,這種幻術倒是不用她親自施展,只要別遇到修為遠超她的修真者,倒也不必擔心……
亂雲山,是這一帶山民對這條山脈的稱呼,一般人都稱之為雲霧山,這條山脈倒沒有什麽特別高大的山峰,但在許多峽谷地帶,終年飄浮着或濃或淡的雲霧,有些地方的雲霧非常深,連山裏人有時候都會迷失在雲霧中,最令人郁悶的是,還有些雲霧是會‘移動’的,一不小心陷進去,遲早會被困死在裏面。
而此時,在雲霧山中一處樹林中,一個女孩正拿着一塊玉簡對照眼前的景物,“豈有此理這是什麽破山,竟然相似的地方這麽多”女孩忿忿然地收起玉簡,放出一柄飛劍,飛到空中,打量四周的地形。
這女孩正是萌萌,她兩天前進入慶州并且與馬骥等人會合的,昨天便進入雲霧山尋找萬仙谷的所在,令她郁悶的是,這雲霧山雖無高峰蔽日,卻有亂雲遮眼,許多地方都似是而非,浪費了她好多的感情……這已經是第四處找錯的地方了,幸好馬骥等人被她留在山外,否則真是一場笑話。
緩緩驅動飛劍,正要離開,從側方突然竄起一道劍光,上面站着一名白衣少年,正驚慌回顧……在他的身後,有三名修真者正狂追不休。
少年的修為在煉氣層四期左右,而那三名修真者中,修為最高的才是煉氣期三層,就算人數多,如果經驗稍為豐富一些,也不難克敵制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