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悅約她, 餘真倒意外了一下。不知道是示威?還是秀恩愛?她想起高一時的林雪, 都成年人了不至于這麽幼稚吧。
準時赴約, 她也很想了解顧成悅是個什麽樣的人, 知己自彼,百戰不殆。
顧成悅似乎沒有跟她“戰”的意思,眼晴裏看不到敵意,太過淡漠。這一點倒和許戈很像,兩個人太像是沒法在一起的。
顧成悅坐在窗戶邊, 耳朵戴着耳機,餘真過去,“你好,顧小姐。”大方落座。
顧成悅取下耳機, “叫我顧成悅或者成悅都行。”
這和餘真想象的“情敵”見面完全不一樣, 顧成悅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笑一笑, “我不知道你和許戈是什麽關系, 但是我從來沒見過他那樣在乎一個女人。所以我希望你們在一起。”絲毫不拐彎抹角。
餘真沒想她這麽直接,“你和許戈……?”
“那只是我家老頭子一廂情願,你們快點在一起老頭子就沒法再折騰, 我也解放了。”這才是顧成悅不想回家的原因。
餘真笑起來,真的是好潇灑的女人。
“他知道嗎?”
顧成悅皺一皺眉, “當然不知道,許戈是個很‘小氣’的人,知道我這樣設計他, 會放狗咬我的。”
餘真笑出聲,她想她會跟顧成悅成為好朋友,已經是“盟友”了。
“謝謝。”
顧成悅擡一擡純淨水,“我們是互惠互利。今晚要開唱,不然可以和你喝杯酒。”
餘真笑着點頭,“一定到場。”
樊如珊替餘真挑了件“戰衣”,白色連衣看似清純側面從領口開一條S形镂空薄紗,真空,側胸若隐若現。以前在英國餘真也穿出格的衣服,那只是為了做樣子給孫穎看,一出門就裹得嚴嚴實實,真空還真是頭一次。
她臨走的時候樊如珊還特地給她噴了Pheromone(最原始的沖動),今晚不拿下許戈讓她找塊豆腐撞死。
“嗷嗚——”女人高吭一聲狼叫,帥氣長馬甲裏頭黑色抹胸牛仔熱褲,性感爆棚,引爆全場。
愛會像頭餓狼嘴巴似極甜
假使走近玩玩她兇相便呈現
愛會像頭餓狼豈可抱着眠
她必給我狠狠的傷勢做留念
舞臺上的顧成悅潇灑、性感,整個酒吧跟着她搖擺、吶喊、熱血沸騰。
許戈就坐在舞臺正下方,四面八方盡收眼底,有不自量力的癡漢搗亂他能第一時間出手。
“嗷嗚——”顧成悅唱到高潮,真有男人往臺上沖伸手就要摸顧成悅的腿,“美女,唱歌多累,多少錢一晚?”
許戈起身一把拎住男人後領,男人舞臺爬到一半跌下來,嘴裏罵咧咧。
許戈招一招手,上來兩個安保,“許先生。”
“喝醉了,帶去廁所醒醒酒。”男人被架走,許戈一回身就看見餘真,光線偏暗他看不真切,只感覺男人的眼睛都在發光,餓狼一般。
“美女,約嗎?”亢奮的男人赤|祼|祼表達欲望。
“不好意思,有男人了。”餘真避開人群去洗手間,補口紅,順便看看衣服有沒有什麽不妥,真空還是覺得太危險。
洗手間走廊很窄,兩個人需要側身讓路。
餘真照一照鏡子,這身真的太性感了,只想穿給許戈一個人看的。補好口紅出來,她驚訝發現許戈在洗手間外走廊,像是接電話,嘴裏咬着煙,煙霧騰騰光線不亮看不清他的表情。
餘真怔了一下,要打招呼嗎?嗨,好巧。怎麽看都像是她跟蹤他。許戈回身,兩人目光撞在一起,許戈淡漠移開,餘真在洗手間門口站着也不好看,擡腳走過去。
“後臺?”聽着像是顧成悅給許戈打的電話,他斜靠着牆壁,長腿擋了過道。餘真表現得非常淡定,“麻煩,讓一讓。”許戈收腿,餘真從他身邊過,真空側露半球。手腕突然被抓住,許戈電話還沒挂,拉住她就走。
“喂,痛。”餘真手腕被他扼住,她越甩,他捏得越緊。
舞臺換了曲子,顧成悅不在,吉他手朝許戈揮一揮手,“許哥,顧姐讓你去後臺找她一下。”
“知道了。”許戈一直抓着餘真的手避開牛鬼蛇神到後臺。餘真也不反抗了,任他牽着。
後臺顧成悅正和贊助商談合作,她今晚也是順便找許戈來撐撐臺面。那贊助商見着許戈點頭哈腰,并不知道顧成悅的背景。
顧成悅看餘真,“謝謝餘小姐賞臉來看我的演出。”她掃一眼餘真的衣服,火上澆油道:“餘小姐今天很漂亮,sexy!”
“謝謝。”兩個女人心照不宣。
在場的幾個男贊助商眼睛一直往餘真身上瞄,不能上手,看看又不犯法。
許戈臉色相當難看,餘真手腕好痛,感覺快要斷了,偷偷摳他手心,一下兩下三下……
顧成悅送贊助商出去,許戈一把将餘真按在牆壁,“餘真你他媽再撩騷試試!”
餘真也不怕他,再狼狽的樣子都被他看過了。
“我就撩騷了,你咬我啊。”
許戈堵了她的嘴,酒精的醇香在嘴裏傳遞蔓延,餘真覺得唇上一痛,他、真、咬!
酒吧後面是主題酒店,暧昧的玫瑰色,房門一關上,燈都不開,餘真被他釘在牆上,雙手舉過頭頂獻祭的姿式,他牙齒從她側頸一直咬到胸口,照準那一點狠咬一口,餘真嗚咽出聲。
許戈抱她去浴室,燈啪地打亮,白熾的光她眼睛不适應,溫熱的水從頭頂淋下來,她驚叫,衣服濕了貼在皮膚上,胸前凸出輪廓。
“沒穿?人長大了,膽子也見長了!”許戈怒火熊熊燃燒,餘真一片兵荒馬亂整個人攀在他身上才能站穩。兩人濕透的衣服粘在一起,身體嚴絲合縫,感觀放大一百倍。
他咬她的唇,舌頭膠纏,彼此交融哈出的熱氣熏得她的皮膚變得粉色。
“許戈……”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很矛盾的折磨。
背後的拉鏈卡住了,薄紗抵不住他的手勁,沿着S形一直裂到胸口。他繃起硬梆梆的肌肉一寸寸輾壓她,粗暴地壓扁蹂|躏,“誰給你的膽子穿成這樣!”
她全身顫栗,想叫,克制着,“你!”很艱難從牙齒發出聲音,“我……想穿給你看。”
濕衣服落在地上濺起水花,兩人皮膚上都是水,餘真攀在他肩上的手打滑,站不穩。許戈扯下領帶利索打個結束緊她,無尾熊一樣把她挂自己脖子上。
“我想穿給你看。”她哭出來,“漂亮的,性感的,清純的……都想穿給你,只給你一個人看。”
他想起那個午後,她說,牛奶味的棒棒糖只給你一個人。她身上有香甜的味道,他吻她,不似剛才那樣粗暴,細致的一點一點吻她眼睛,鼻子,嘴,纏綿悱恻,一路向下。他跟着水,流過她心髒,滿過肚臍,他擡起她膝蓋……那一瞬間,她覺得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要炸開。太激烈她承受不住,十指插|進他短發,像溺水的人,想喊喊不出聲,啞着嗓子只能發出細細的嗚咽。
他吻回她充血的唇,咬她耳朵,“七年,晚上,想我嗎?”暧昧的聲線是極強的催|情|藥。
她咬住唇,說不出話。他繼續,“想我的時候,你怎麽做?”
她面紅耳赤,拒絕回答。他卻不準備就這樣放過她,拉着她的手一寸一寸撫摸,“會這樣做嗎?這裏,這裏……”餘真的身體繃得好緊,腳趾拼命摳住地板。
“不……會……”她羞得不敢睜眼,急着否認,太羞恥了。
“這不羞恥,餘真。”他知道她是第一次,就像相信自己一樣相信她,他在引導她,“這樣想愛的人,不羞恥。”
浴室鏡子上蒙了厚厚一層水霧,她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濕漉漉的,“那你呢?你會想我嗎?”
他捧着她的臉,深吻,不回答。
她覺得不公平,“你會想我嗎?會因為想我輾轉難眠嗎?”生澀的、害羞的、執着的要他回答,“想我的時候會這樣嗎?”掌心磨過別樣觸感,捏一下,硬杵一般,他差點交待在她手心。
許戈已經忍到極限,抱她回床上,咬牙切齒給了她一個字的答案,“會!”
一個手指她已經泣不成聲,以前只知道他的手指很好看,寫出來的字好看,刷游戲很棒,今天又知道了,他一根手指就能讓她哭。
她像貓咪一樣在他手上顫栗着,迷亂的喊他的名字,想要他停止又似乎想要更多。
他耐心用盡,推進的那一瞬,餘真還是痛得哭出聲,明明已經準備充沛。
想了七年,念了七年,等了七年,他舍不得她痛,卻控制不住,想要她,更深|入的擁有。他吻她額頭,哄着,寵着,“放松,放松……”喊一聲“放松”,更激烈深|入一層。
她忘了那晚是三次還是五次,她以為自己要死了,興奮到極致,死去又活來,枕頭都被她抓爛。
作者有話要說: 七夕快樂,希望有情人都成眷屬!!
噓……安靜,安靜,不要被河蟹怪獸抓到(捂臉)。
顧家小姐姐的演出參見張靓穎的《餓狼傳說》寫的,性感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