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伯一家加上蘇九,大伯母的兩個弟弟家,還有一個蘇九沒搞清楚是哪位舅媽的姐姐家,還有四個老人,一共十七個人的除夕夜。
蘇九收了一大堆紅包,有些害羞,感覺自己都這麽大的人了,不過到底是長輩的好意,乖乖的道謝而後收下了。
春節晚會從八點開始,外面不斷有煙花的聲音,晚飯一直從七點吃到十點大人們還在喝酒聊天,菜已經熱第三次了。
不過大家都樂呵呵的,兩位舅舅帶着一群小孩去院子裏放煙花,蘇九雖然已經過了喜歡煙花的年紀,但還是盡職盡責的陪着弟弟妹妹的玩。
頭頂煙花綻放的瞬間傅修白打電話過來了,兩個人之前在發短信,她下來放煙花自然好一會沒回了。
捂着耳朵跑到角落接通了電話。
“傅修白~”
“嗯。”他那邊也是此起彼伏的煙花聲,一時間聽筒裏分不清來自遙遠的C市還是就在自己身邊。
“在放煙花?”
“是呀!你在幹嘛呢?”
她的聲音很亮,那種通過層層疊疊的信號傳過來還能一下照亮他心的亮。
“在坐着看春晚,和你發短信。”
蘇九聽到他那邊有笑聲,像是傅奶奶。
好久沒見傅奶奶,之前放假要過來K市也只給傅媽媽說過,“你把電話給奶奶。”
“嗯。”他聽話的把電話遞過去。
“小九呀~”
“奶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诶,好。”傅奶奶笑起來,“你啥時候回來呀,讓石頭帶你來奶奶家,奶奶給你炖豬肘子吃。”
“再過幾天就回來了,嗯,奶奶炖的豬肘子最好吃了。”
結果電話直接在傅家轉了一圈,男人那裏只是簡單的拜年祝福,女人這邊就要唠一下嗑了,許佳欣有些想她了,聽着她的聲音和她玩笑,“可惜你不在呀,不然明天帶着你和石頭出去拜年,咱們能多收回一份紅包。”
蘇九眉梢眼角都飛揚起來,“阿姨,我今晚也接了很多紅包。”
“哈哈。”許佳欣笑得有些停不下來。
傅修白等了半響她們還聊得不亦樂乎,不高興的皺着眉直接從他媽手上硬生生拿過了電話,走到了窗邊。
“什麽時候回來?”
“想我了呀?”她哼哼,擡頭看着天上綻放開五顏六色的煙花,“你有放煙花嗎?”
這話別人問他一點都不感興趣,她問就勾得他心癢癢了,“以後和你一起放。”
“好呀。”
兩人又亂七八糟的說了一會才挂了電話,都有些戀戀不舍的味道,又因為隔得太遠,不得不壓着。
蘇九帶着一群弟弟妹妹放完煙花回到屋子裏的時候看到了他發過來的短信。“小乖,我想你。”
心裏甜滋滋的,巴不得盯着那幾個字盯出一朵花,又小心翼翼的怕被大人看到她的手機。
依照大伯穿着一身軍裝很正統很刻板的說法就是:蘇九,你現在是努力讀書的時候,等以後确定了工作生活的城市再考慮談戀愛的問題。
蘇九并不想挑戰大伯作為軍官的話語權威。
十二點的時候電視裏的春節晚會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耳邊是各家各戶炸開的爆竹聲,蘇九短信發出去的瞬間也收到了傅修白的短信。
:乖,春節快樂,永遠快樂。
傅修白,春節快樂。
飛機票太貴,大伯雖然說給她買,但是蘇九沒舍得,堅持買了火車票,反正也就七個小時,吃點零食睡個覺就到了。
還是坐得她腰酸背疼,不過看見傅修白的一瞬間什麽毛病都好了。
他買了站臺票進來,直接等在門口。見到她下來一只手接過了行李箱,一只手準确堅定的牽了她的手。
周圍人潮洶湧。
C市的冬天陰冷濕氣重,今早下了小雨,這會風吹過來冷得透骨,好在周圍的人很多,前面有人擋着風。
天太冷,顧不上說話,傅修白只是一路牽着她把她擋在身後往外走。
司機把車停在通道口,傅修白更喜歡自己一個人出門,通常都是騎車,所以蘇九只見過兩次。
傅修白放行李箱,蘇九先上了車,跟司機打了招呼,靠着軟軟的座椅才感覺自己緊繃的玄放松了。
傅修白坐上來關上了門,伸手過來把她整個人攬到懷裏擁着,低頭親了親她的頭發開口問她,“先去吃東西還是先回家。”
爸爸阿姨還有妹妹回來過春節還沒去Q市,“先回家吧。”
“嗯。”他應了一聲,給司機說了地點,把她的手套取了下來,戴着手套也只能擋擋風,手還是冰冰涼涼的,把她兩只手放到自己掌心裏呵着熱氣輕輕揉搓起來,感覺暖和一點了問她,“要打電話告訴他們你到了嗎?”
蘇九正看着他漂亮的唇形發呆,經他這麽一提醒才想起來了,抽出一只手撥通了大伯家的電話。
告訴大伯一家自己安全到達,又和妹妹說了會話才挂了電話。
傅修白忍了忍,沒忍住,幹脆直接把她抱起來,在她的驚呼聲中把人放到了自己腿上,沒管前頭輕咳的杜叔,拉下車間的隔板,撚着她的下巴朝着嬌豔欲滴的粉唇吻了下去。
第一個吻。
她在車上沒事做啃了一堆酸辣雞腳,雖然喝了水,但是滋味絕對很實在。
蘇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傅修白閉着眼,卻像是能看到一般,一只手霸道又溫柔的扣着她的後腦勺,另外一只微熱帶濕的大掌輕輕遮住了她的眼睛。
世界一片黑暗,身體所有感官開始靈活起來,他炙熱的舌卷進來,勾着允着不許她退後,唇齒間接觸到他柔潤微薄的唇,忍不住想要舔一舔。
思緒漸漸飄遠,腦袋暈乎乎的發脹,原本有些冷的身子迅速炙熱起來。
傅修白渡了口氣過來,蘇九想都沒想就往下咽。
傅修白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他舌頭還勾着她的舌尖,一笑連帶着她的舌尖也顫抖起來。
蘇九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處,他笑得整個胸膛都在輕微顫抖還有聲響,她羞得想直接把臉拿下來裝進口袋。
扣在她後腦勺的手一下一下的摸着安撫她,傅修白低頭下來親她的發頂,一下一下,從前到後從左到右,蘇九整個頭皮發麻,酥□□癢的感覺讓她整個身子都軟在他懷裏。
傅修白不說話,繼續親她,親完了發頂湊到她的的臉前,從額頭開始,眉毛,眉間,眼睛,睫毛,臉頰,耳朵,鼻尖……
一下一下的輕啄,像是像全部印上他的印記,又舍不得用力。
最後是唇,這一次沒有攻占,只是張口含着她嘴巴,額頭和她相抵,手在她背後一下一下的拍,溫柔的安撫眷戀。
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就這麽維持了這個姿勢一路。
車子停下來,杜伯在前面聲音很大的咳了兩聲。
傅修白的眼眸裏閃過惱怒和不開心,有些委屈的不甘不願張口放開她,蘇九憋着笑,一張小臉帶着些風塵的狼狽,但是眉眼光亮,耳朵是羞紅的,嘴巴是他親紅的,忍着笑眉眼彎彎的樣子,不想讓她走。
蘇九主動湊上去親了親他的額頭,乖乖甜甜的開口,“傅修白,你來接我真好。”
傅修白開心了,被她一句話哄得快要飛起來。
認命的下車給她提行禮,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發,有點舍不得放她走,啧了一聲有點鄙視自己,“明天中午能出門嗎?我媽念你好久了。”
蘇九偏頭想了想,“我到時候給你發短信吧。”家裏有人,她不敢造次随意打電話。
“嗯,快上去吧。”
蘇九跟杜叔揮手道別,“杜叔再見~”
“小九再見。”
得,她的小名算是在傅家得到認證了。
蘇九剛轉身,傅修白又叫住她。
奇怪的回身,“怎麽了?”
傅修白從大衣口袋裏拿出兩個紅包,大紅色的紅包上印着金色的圖案,一個是鯉魚躍龍門,一個是牡丹花。
傅修白遞到她面前,“只是我媽和奶奶除夕那天拿給我的,這是你的份,讓我轉交。”
蘇九捂住了嘴巴,他又拿出一個藍色的,像是信封,沖着她晃了晃,“這是我給你的。”
她上了樓,傅修白在車裏坐了好一會,杜叔也不開口,自己點了根煙。
他一支煙抽完,傅修白嘆了口氣,“走吧,杜叔。”
蘇九回到家,全家人都在,她先叫了人把行李箱放回了房間。
蘇承厲坐着看電視,李蘭芳抱着蘇貝貝坐在旁邊。
蘇九稀罕小家夥,快半歲了,長得白白胖胖的跟動畫片裏的人參娃娃似的。
還不會叫人,只會咿咿呀呀的。
屋裏雖然有暖氣,但是她才從外面進來,接了杯熱水暖了暖手才湊到李蘭芳身邊,“阿姨,我抱一會。”
李蘭芳把貝貝遞給她,蘇九小心翼翼的接過抱在腿上,姿勢有些不對,李蘭芳拉着她的手教她,“諾這樣,這只手托着她的屁股。”
蘇九嘿嘿傻笑,扮鬼臉逗貝貝,小家夥眼睛瞳孔幹淨清澈的黑,咿咿呀呀的小手一揮一揮的像是回應。
“叫姐姐,姐,姐。”
她一本正經的教,把蘇承厲和李蘭芳逗得不行,“她才五個月呢。”
蘇九哼哼,“看着就很聰明,說不定我再教兩天她就會叫了。”
蘇承厲也伸手來逗着貝貝玩,一邊跟她說話,“思懿乖不乖?”
大伯家的妹妹叫蘇思懿,家裏人都直接叫思懿。從名字就可以看出大伯和大伯母對她寄予了多少疼愛和期盼了。
蘇九心裏癟了癟嘴,反正她是叫不動那小家夥,大伯和大伯母早上上班去了,家裏就只有保姆了。蘇九九點開始叫她起床,每次都要到十一點半才慢悠悠的扔開漫畫書起來。房間裏的漫畫書毫不誇張的說可以開一個小型漫畫書店了。
做作業要左哄右哄才做一點點,叫得多了還鬧脾氣不理人。
蘇九有些理解不了,為什麽大伯和大伯媽兩個人都作風嚴謹很自律,妹妹會是這樣的性子,大概是物極必反或者是兩個人都年紀大了才有她,從小舍不得說半句重話。
不過也沒必要和爸爸說,蘇九點了點頭,“挺乖的。”
蘇承厲嗯了一聲,“明天去看看奶奶。”
“好。”蘇九想了想,早上過去奶奶家,中午在奶奶家吃飯,下午就可以去傅修白家,嗯,感覺自己真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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