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巷裏,怎麽突然聚集了這麽多人,然而那些江湖人士急忙地向一個方向走去,仿佛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請問老伯,那些人要去哪裏啊?”秦顏看着那些持劍的武林人士,不禁問了問路邊的一位老伯。
“那些武林中人去煙雨山莊,”老伯說道。“煙雨山莊?”秦顏想着,哆嗦起來,
“他們去煙雨山莊是有什麽事麽?老伯搖搖頭,然自己走去。
“煙雨山莊?,那不是那個煙古怪的家?”秦顏想到了之前小二的一般話,不由凝神起來。
秦顏想着想着,忽又笑起來,管這些閑事,自己都還沒有找到小丫頭,管它什麽煙雨山莊!那都是不關自己的事,
江湖武林的人沒事幹,就是喜歡愛搞這些亂七八糟的閑事。秦顏不再去關心這些,向一家客棧走了進去。
客棧裏,滿滿都是江湖中人,桌上橫放的大刀小劍一目皆是,
秦顏移步走了進去,那些江湖人士瞬間轉過頭來,齊齊地看向自己,
那些橫掃而來的眼神裏,莫名的猙獰和冷漠,
秦顏嘴邊微微一笑,心想着;“這些江湖人手裏的那把劍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難道還要用眼神來殺人不成!”管它什麽,都不關老子的事,一任衆人詫異的眼神,自己先坐了下來。
“小二!來一壺酒,兩個饅頭!”秦顏對着櫃臺後的小二,呵道。
這時,那些武林人士這才又轉過了頭去,讨論了自己的事來。
“好酒,真是好酒!”秦顏一邊喝着一邊嚷叫了起來,
仿佛一個浪蕩的漢子在這裏亂酗酒,衆人忽又齊唰唰地向秦顏那桌看去,暗暗搖頭說道:“真是個瘋子!”
秦顏忽一停住手,嘴巴微微若笑,不顧一切,依然大口大口的往口裏喝了起來。
“不知這次煙雨山莊又有什麽事要發生了,聽說煙雨山莊的煙雨一劍那可是聞名天下,百聞不如一見,大家都想着去親眼一睹盛況,這次雖然是以武交會,不過還是有許多的武林人士都想看看那把煙雨名劍,”
一位身着褐色輕裝的男子接着說道,“煙雨山莊的莊主武功深厚了得,這天下武林盟主的位子恐怕非他莫屬了!。”
旁邊一位男子追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那煙家少主,他性情頑劣,任性古怪,這大街上,大家都叫他煙古怪呢!”那男子說着,不由撲笑了一聲。
“煙古怪?”秦顏突然想到那煙公子的模樣,不由細想起來,真的确實有點古怪。
這煙雨山莊,成為了每一個人紛紛可道的議論,這次煙雨山莊定然熱鬧,
但是那不是自己想關心的,秦顏淡淡然,舉起酒壺,又往口裏倒了下去,“真是好酒!”
“喂!小子!自己喝一邊去!不要在這裏大嚷大叫的,惹毛了大爺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桌上的一男子怒叫起來,走到秦顏面前,對秦顏呵道。
“真是好酒啊!”秦顏不理那男子說什麽,自顧自地陶醉起來,
不過還是微微看了看那男子一眼,坐在板凳上悠哉悠哉。
“小子,看我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那男子話一說完,瞬間拔劍而出,
唰一聲驚動了館內所有人,大家紛紛向那裏看去,秦顏不急不忙的坐在板凳上,對眼前的一幕毫不畏懼。
突然啪一聲那桌子已被分成兩半,秦顏一個輕躍,騰空回轉,
在男子剛剛劈下的一剎那,一側過身便已如厲風般來到男子身側,反手一抓,
那男子的喉嚨已被夾在了手裏,瞬間菊花的香味不知從何處飄了進來,彌漫整個酒館內,
衆群人看到這一幕,頓時茫然驚呼,個個瞬覺詫異。
“你不是說要我吃不了兜着走嗎?”秦顏淡淡一句,對栽在了自己手裏的男子輕道。
“少俠饒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男子急喘着氣,慌忙求饒。
這時酒館門外,已然站了半天的一位年輕公子慢步走了進來,
一襲白色的輕裝,進來也不看向那裏,雙眸向人少的一處桌子走去,
仿佛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都不關自己的事一般,晃起扇子,輕輕搖動。
“煙古怪!”衆群人又轉過頭去,看向剛剛進來的白衣男子,不禁脫口一出。
“煙古怪”秦顏心裏琢磨,松開了夾住男子的手,那男子驚吓忙不疊地如鼠一竄,慌逃而去。
秦顏轉過頭,看向那裏,煙古怪悠然安靜般地坐在桌邊,搖搖扇子,不顧一屑。
“喂!煙古怪”秦顏大叫起白衣公子的稱名,已然自己便走到了煙古怪的桌邊,猶如遇見了故交一樣稱兄道弟起來。
“什麽煙古怪?我看你才怪呢!”煙古怪肆意。
然而酒館裏群人的目光仿佛被無形的針定住了,個個驚訝般目瞪口呆起來。齊唰唰地向那一桌看去,
這街道上,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和煙家少主這麽說話過,然而眼前這位浪蕩的少年,竟然敢叫出他的名諱:“煙古怪”來!。
“大家不都是這麽叫你嗎?”秦顏輕淡,然而已經坐了下來。
煙古怪看到秦顏如此放肆,敢這麽叫自己的,不禁站起身,怒道:“小子!別以為你有點功夫就覺得很了不起,跟我們家的小奴比起來你都還不如!”
煙古怪得意般地叫嚣,一任頑劣起來。
“哈!,真的麽?”秦顏微微一笑,盯着煙古怪的模樣。
然而煙古怪無所謂的樣子連理都不理他,往酒館門外信步而去。
“哎!”秦顏在心裏暗自一嘆,這個大家一直所謂的煙古怪真的有這麽古怪嗎?在自己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說起來,比起自己,那是差遠了,自己何嘗不是一個古怪之人呢?
三年!三年了!自己竟然足足找了三年都還在找,那是一個什麽樣的魔力,驅使着自己依然如此不肯放棄呢?
幹手中之酒,這樣不知多少的微醺之日,算起來已經不能指手可數了。
秦顏對着手裏的這一壺酒,又嚷叫起來:“真是好酒!”
大街上,來往的行人依然不絕不斷,挺着滿是酒的肚子,秦顏慢慢地走于街上,東張西望起來,
然而,到那裏才能遇見那小丫頭丫頭呢。
“駕!駕!,”
一排騎馬之人一呼而過,完全不顧街道上的行人,
這時街上頓時混亂一片,趕着騎馬的人一聲一聲對着馬叫吶,揮鞭硬狠狠的抽打在馬背上,似要急着去搶金子一般。
街上的老人小孩不禁急忙避開,那些于路邊的販賣之物被踩得淩亂不堪,驚呼聲一片片,
街上的每一個人不由趕緊避開,否則便要被活生生地踩死。
“那些是什麽人?大庭廣衆之下竟然如此放肆!”秦顏心裏斷然一句。
然轉頭撇看而去,“那不是煙古怪嗎?”
對着眼前不遠處的一個地方,那身穿白色長衣的公子不知所謂地慢步走在這街道中間,
一副翩翩的樣子,然而所有的行人都已經避開,遠遠地躲在路邊,目光驚吓慌忙淩亂。
“難道他以為那些行路人是為了給他讓道才避開的嗎?”秦顏苦笑而驚嘆起來,突然急忙拔地飛去。
“快躲開!”對着眼前不知所謂的煙古怪,秦顏一邊急奔一邊喊叫。
然那奔跑在前面的一匹馬已然離他不到一尺。這時衆群人看得傻眼了,
有些老婦不禁急忙遮住眼睛,這下煙古怪可要被活生生地踩死了。
“快躲開!”秦顏急促起來,然而那煙古怪一無所事的樣子,還悠哉悠哉搖着扇子,大步于然地走在路上,
而聽到身後有人急叫,茫然轉過頭,那匹馬已然離他不到半尺的距離。
“啊!”煙古怪被眼前突如而來的一幕吓跳了起來,忙不疊不知所然,然而那匹急奔的馬已向他疾來。
秦顏看到這裏,連忙呵住,一個飛奔,一個輕躍,在空中不知換了多少個姿勢,才急急忙忙地飛到了煙古怪面前。
“煙古怪!還不快躲!”
說話僅僅只在短瞬間,那匹馬已在半尺內向他疾馳而來。
看到形勢不妙,秦顏用手一把環住煙古怪的腰,一抱起,在地上只覺
呼一聲,兩個人影便躲過了死亡的邊緣,而在空中一個回轉,輕輕飄落。
秦顏怎麽感覺這懷裏的煙古怪怎麽這麽輕,細細的腰,輕輕一把便可以抱得住。
而從他的衣袖裏透出來的氣息是清香之味。
“怎麽這個煙古怪,帶着女人的胭脂味?”秦顏暗暗回想,
然而胸前的煙古怪只是低着頭,臉上浮起了點點的緋紅。
衆群人看到這一幕,不由更加驚訝茫然,眼神裏又添加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
居然躲過了!
而當時那個煙公子煙古怪不是已快被踩到了嗎?群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傻傻地愣住。
“好了!”秦顏淡淡然,落到了地上,對還在低着頭的煙古怪說了淡淡的一句。忽然,那煙古怪擡起頭來,生氣般地一把推開了他環抱的手,然而一個巴掌落下來,硬生生的一個手印便出現在秦顏的臉上。
“什麽!,”旁邊的群人陡然低呼,被一聲響亮的手擊聲震驚。
“你怎麽亂打人啊!”對突如其來的一個耳光,秦顏不解地想怒出來,對煙古怪怒道。
“你怎麽亂抱人家!”煙古怪怒然,居然生氣地踩起地來。
“哈哈!你急幹嘛,你又不是女的!還嫌我抱!
如果不是為了救你,我才懶得抱呢!”秦顏肆意起來,苦笑,看着面前的煙古怪,
忽又一把環住了他的脊背,如兄弟般的熱情起來,
“怎麽!我就是抱你了,又怎麽樣?你還能說我欺負一個良家少女不成?”
倚附在煙古怪的脊背上,秦顏肆意起來,
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個煙古怪他的身上怎麽又帶着難以掩蓋的香味?
這香味,是平時姑娘家才會有的啊?
看了看懷裏掙紮了幾回的煙古怪,不禁哆嗦起來,驚忙地一把放開了手,
疑問看着面前的煙古怪,碎道:“煙古怪,你身上怎麽帶有姑娘家的胭脂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