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對象都關進了精神病院 - 第 2 章 游戲 02

要說改變最大的便是他成了他人眼中尚未進入社會就有了自己名望成就的人,有名了、有錢了,身邊“厲害”的朋友也越來越多了。

那些曾經認識杜修的人看着如今的杜修,也只能酸一句:“這小子是運氣好!”

杜修在舞會開始之後姍姍來遲。

仿佛衆星拱月,幾個在學校裏很有名的公子哥同他一起開着名貴的跑車到來。那些有錢的沒錢的愛巴結的或者熟識的同學們高興的吆喝着他們幾人的名字,好像他們才是這場畢業舞會的主角。

在這樣的衆目睽睽之下,杜修這位外貌本就出衆,有了金錢的加持更仿佛閃閃發光的“王子”邁開大長腿來到晉甜身邊,對着晉甜露出寵溺的笑容,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紅色絲絨盒子緩緩打開,“很抱歉我來晚了,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畢業禮物。”

晉甜垂眸去看盒子裏的東西,一塊在略微朦胧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迷人光彩的……寶石項鏈。

不用細看都能感受到鑲嵌在項鏈上的每一顆寶石身上所書的“昂貴”二字。

在杜修打開盒子的那一瞬間,晉甜就聽見了周圍那些認識和不認識的同學們發出的抽氣聲。

她甚至聽見有認出這條項鏈的人在一起竊竊私語,用驚嘆的語調陳述、不可思議的眼神注視。

這似乎是一條了不得的寶石項鏈,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那種。

可就這樣的一條項鏈,卻被杜修輕而易舉的拿了出來。

“我給你戴上吧,希望你別生我的氣。”杜修那雙深邃的眼睛注視着晉甜,好聽的聲音帶着撩人的笑意,一旁的女孩們愛慕的眼神根本無法遮掩,嫉妒的火焰幾乎能将晉甜燒穿。

面對這樣一位迷人多金又有成就的男士,又有哪個女人會真的生氣呢?

圍觀的女孩們簡直想要替晉甜說出原諒的話,而晉甜這位女主角從頭到尾未曾言語。

杜修對此一點兒都不介意,他用修長好看的手指拿起那條寶石項鏈親手為晉甜戴了上。

“我就知道你戴着這條項鏈肯定很美,果然沒錯。”他的指尖掠過晉甜的發絲,近乎贊嘆,“你真美。”

有多少女孩能夠抵得住聽起來這般真誠的情話呢?

晉甜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态很奇怪。

她應該是非常高興的、心情極為激動的,她應該完全沉浸在這種美好之中,旁邊那些人到底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她應當都是注意不到的。

是的,她本應該如此,畢竟她曾這麽喜歡這個男人,即使發現這個男人在這一段時間中所有改變,她也不是太過介意。

事物的存在總是會随着時間的推移發生轉變,一個人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也不全都是壞事不是嗎?而且她早就認定了這個男人,只要杜修不作出讓她完全無法接受的事情,只是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也不是不可以不是嗎?

可奇怪的是,她的心裏此刻連一絲波動也無。

沉靜到猶如一潭死水。

晉甜擡起手來,蔥白的指尖随意的搭在項鏈上,寶石折射的光芒映襯在她的指尖上,讓她的肌膚顯得尤其好看,那雙手猶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站在晉甜身前的杜修被這樣的美景迷住,兩只眼睛珠子轉也不轉的盯着晉甜的手,這種程度的專注近乎狂熱。

“好看嗎?”晉甜輕聲問。

“美極了。”杜修壓抑着突如其來的澎湃之情字句清晰的說。

這只落在寶石項鏈上的手似乎有種魔力,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挪開視線。他終究沒有忍住伸出手來想要抓住晉甜的手,卻在快要抓住之前晉甜将手落了回去。

“你的朋友們在喊你了。”晉甜的面上終于露出笑容來,這笑容溫柔又不失禮。

杜修“驚醒”,他扭頭去看,那幾個同他一道來的公子哥們已經在舞池中和放滿美酒的桌前呼喊他了。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杜修把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

晉甜依稀看見是有短信來了。

杜修很快将手機收了回去,又恢複了之前的從容帥氣,“那我就過去了,很快就會回來找你。”留下這樣的一句話,杜修轉身離開。

杜修走了,那些圍在周圍的同學們也都散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袁曉曉這個時候湊了上來,狠狠盯着晉甜脖子上的寶石項鏈看了半天,啧啧道:“真是了不得,誰能想到杜修竟然能夠買得起這樣的項鏈送給你?我都不敢想這條項鏈要多少錢才能買到。”

說完撇撇嘴,“之前有不少人猜杜修這是偷偷綁了富婆,就跟那個上了頭條的夜店牛郎一樣,過個生日富婆就是幾十萬的往下砸。可看看杜修買的車還有拿出來的這條項鏈,這是一般富婆能養得起?我都迷糊了……是不是杜修買彩票中了好幾個頭等獎把人家獎池給搬光了?”

晉甜沒有接話,只是看着遠處手裏拿了杯紅酒跟其他公子哥一同步入舞池的杜修,心中的荒謬感一點點冒了出來。

她怎麽會在這裏?怎麽會在這裏看着眼前的這些東西?

她還記得自己來這裏之前,心中對杜修依然有着極為濃厚的感情,對于杜修變得不如曾經體貼溫柔還是感到難過的。

可現在的她怎麽覺得眼前的一切包括之前的自己都是如此……可笑?

不是嘲笑,而是有趣的可笑,就像是旁觀者在看一場戲,甚至想要知道這場戲演下去會變成什麽樣子。

這可真不像自己。

晉甜如此對此刻的自己下出結論,卻并不在意,也不太在乎為什麽自己會突然如此。

她就站在一邊看着舞池裏的杜修,看見杜修左右逢源,與每一個主動貼上來搭讪的人都是那麽應對自如。

這可是曾經的杜修完全做不到的。

嗯,曾經的杜修也做不到對女人們的秋波受之坦然。

“你還在看?怎麽一點都不着急?”皇帝不急太監急,袁曉曉盯着此刻猶如公主王子般位于舞池中央的杜修和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隔壁系花趙朵兒眼睛裏的火苗都要燃起來了,“看見沒有,你的男朋友在跟其他女人跳雙人舞,還跳得那麽親密……你看看他們的眼神?!根本就沒有分開過,這兩個人也太暧昧了吧?!趙朵兒這個綠茶不知道要跟有對象的男人保持距離嗎?杜修這個混蛋都忘記自己女朋友還在這裏了嗎?!”

雖然袁曉曉一副高冷禦姐女神範好像特別開放的樣子,但在思想上還是很保守的。

不知為何,看着這樣的袁曉曉晉甜有些想笑,于是她就笑起來了。

袁曉曉一臉莫名其妙,心中着實火大,“你笑你媽呢?你都快要頭頂大草原了還笑得出來?”

“頭頂大草原?”晉甜眯起眼睛微笑着繼續注視着舞池中的兩人,他們兩個都是俊男美女又跳得好,周圍那些同學們都已經鼓掌起哄起來,“想一想竟然有些期待。”

“哈?”袁曉曉聽言直接傻掉了,她用你有病嗎的眼神看着晉甜,并且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你有病嗎?”

晉甜依舊笑着:“我只是期待有一個正當理由讓他難求一死。”這樣的念頭冒出來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晉甜越想越是期待起來。

袁曉曉:“……???”她怎麽突然覺得不止是杜修變得讓人不認識了,就連晉甜都不一樣了?明明晉甜是那麽可愛溫柔靠譜的一個妹子,怎麽忽然之間就變得……有些可怕?

錯覺嗎?

袁曉曉一時之間有些轉不過思維懵在了那裏。

她盯着晉甜的眼睛,竟然覺得此時笑得鮮活的晉甜真的漂亮極了。

不是那條寶石項鏈增添的光彩,而是一個漂亮女人由內而外的鮮活美麗。

盯着晉甜看了半天的袁曉曉突然甩了下頭覺得自己腦殼也是壞掉了,她一個大美人為什麽會覺得另外一個女人漂亮到不可方物?而且她的心中竟然不由自主的開始擔憂起來,擔心一直看起來不聲不響的晉甜一會會做出失控的事情來。

不由自主緊張起來的袁曉曉注意力一直在晉甜和杜修的身上轉,她已經做好了随時拉住晉甜的準備,然而讓她擔心的晉甜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反而是趙朵兒那邊出事了。

突然出現的警察讓原本熱鬧的舞會霎時冷卻下來,離開一段時間的趙朵兒被警察從後面的房間中拖了出來。

之前看起來舞姿動人的趙朵兒現在卻是一臉迷茫,對于正在發生的事情無法理解,思維也極為遲鈍的樣子。

最為可怕的當然是她那身白色長裙上的血跡,還有那兩條胳膊上長長的傷口。

大片鮮紅的血水往下滴落,在趙朵兒經過的地方留下血漬,而神情遲鈍的趙朵兒仿佛感覺不到身上傷口的疼痛,依舊是充滿疑惑的看着周圍的一切還有拖着她出來的警察。

同學們全都自動分到兩側注視着被拖出來的趙朵兒,晉甜都已經聽見外面救護車的聲音。

而同趙朵兒一同消失的杜修面色沉重的跟在後面,眼中有着明顯焦慮的神色,似乎對趙朵兒的狀況極為擔憂。

在經過晉甜身旁時,杜修轉頭看着晉甜眼神溫和有力,“別擔心,只是出了點事情,我相信那些違禁品不是趙朵兒帶來的,我也不會有事……”

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有警察在後面推了一下杜修的肩膀。于是杜修只得給了晉甜一個安撫的笑容跟在趙朵兒身後一同走了。

這些警察來的突然走的也快,而在他們離開後,死寂的舞會現場頓時就炸了鍋。

“剛才杜修說的違禁品到底是什麽東西?”

“趙朵兒帶了什麽違禁品到這裏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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