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娶長嫂,瘋批軍侯步步緊逼 - 第 126 章 第柔弱的他

第1卷 第126章 柔弱的他

月瑤眉心微蹙,又頓住腳步,回頭對春兒道:“你去一趟廚房,讓廚娘快點熬一碗姜湯送來。”

“是。”春兒忙不疊的提着裙子跑了。

他們已經走到侯府的門口了,馬車也已經在門外等着了。

“先上車,等一會兒姜湯送來了喝碗姜湯驅寒再進宮,不然若是因此染了風寒可麻煩了。”月瑤道。

淩骁看到她眼裏的關切,壓了壓微揚的唇角:“嗯。”

車內還放着暖爐,鋪着羊毛毯,一上車暖烘烘的。

月瑤給他倒了一杯熱茶:“還冷不冷?”

“冷。”

她又彎腰去看暖爐,見裏面炭火燒的正紅,才放心的擡頭看他:“一會兒就不冷了,這暖爐可暖身了。”

她離暖爐湊的近了些,這熱氣蒸上來,把她瓷白的小臉都蒸的紅紅的,像個水蜜桃,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見她小兔子似的忙忙碌碌的圍着他轉,滿眼都是他,唇角微不可察的壓了壓:“嗯。”

很快,春兒便提着食盒來了:“夫人,姜湯煮好了。”

劍霜接過食盒,将食盒送進去:“夫人,現在啓程嗎?”

“出發吧。”

“是。”

耽誤太久也不好,馬車徐徐出發,劍霜和青玉跟在馬車旁邊,兩人對視一眼,又默默的低下了頭。

算了,主子開心就好。

月瑤将食盒接了進來,拿出放在裏面的一碗姜湯,送到淩骁的眼前:“驅寒的。”

淩骁接過了碗,仰頭一口喝了幹淨。

馬車行至宮門口的時候,淩骁身上已經暖和了,這馬車裏蒸的他汗都要冒出來了。

“侯爺,夫人,到了。”

淩骁扶着月瑤下車,守在宮門口的小太監忙不疊的迎上來:“奴才見過侯爺,見過侯夫人!還未賀侯爺新婚大喜!”

淩骁愉悅的勾唇:“公公客氣了。”

劉公公受寵若驚的連聲拍馬屁:“侯爺這是哪兒的話?侯爺和侯夫人天造地設的一對,如今終于有情人終成眷屬,奴才們都是豔羨不已,衷心祝福啊!”

這朝中上下想跟淩侯說上一句話的人如過江之鲫,可淩侯向來疏離又冷肅,從來不近人情,今日難得能讨他高興,劉公公那是不遺餘力的吹捧。

難得淩侯吃這套。

“陛下得知侯爺今日要攜侯夫人入宮謝恩,一早就等着呢!侯爺如今能成婚,陛下也高興!”

行至含元殿。

随着一聲通傳聲響起:“宣,淩侯觐見!”

淩骁牽着月瑤,緩步走了進去。

“臣參見陛下。”

月瑤落後了半步,跟着行禮。

皇帝坐在上首的龍椅裏,冷哼一聲:“免禮。”

淩骁起身,擡頭,眼裏張揚着肆意的光:“臣今日攜夫人進宮,特向陛下謝恩,謝陛下賜婚。”

皇帝看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就來氣,為了個女人鬧的滿城風雨,如今成個婚比封侯還高興。

但事已至此,也沒什麽可說的,皇帝沉着臉:“如今成了家,也該将心思用在正事上,你若再敢犯事,可不會是一百杖朕就能饒的了你的!”

“臣遵旨!”

皇帝又看一眼月瑤:“既然成了婚,也早日綿延子嗣,骁兒這老大不小了,太子和你同歲,如今膝下已經四個孩子,昨日東宮報喜,說是趙良娣又有了身孕,朕也等着你的喜訊。”

太子東宮近十個姬妾,孩子生的當然多,但淩骁房裏就月瑤一個,這重擔只有月瑤擔着。

太子笑着道:“父皇之前一直盼着淩侯成婚,如今淩侯終于成了家,子嗣之事也是遲早的事,父皇何必着急?”

皇帝神色稍霁,如今這場面雖說難看,但好歹還是成婚了,總好過之前傳言說喜歡男人。

那豈不是要絕了後?

如此想着,皇帝也稍微接受一點了。

獻王也忙跟着獻殷勤:“是啊,這婚事又是父皇親自賜婚,淩侯這是沾了父皇的福氣,必定是是順遂。”

自從上次良民告禦狀的事之後,獻王被削了權,備受冷落,今日得知淩侯要進宮謝恩,他也忙早早的來了。

父皇今日必定是高興的,他也能跟着沾沾光。

皇帝看他一眼,神色也沒有太難看:“你府中如今至今沒有嫡子,子嗣畢竟是大事,名正言順尤為要緊。”

獻王之前府中只有姬妾,沒娶正妃,吳側妃和一個侍妾倒是分別誕下一子一女。

陳詩韻入府之後,卻一直沒有動靜。

獻王忙道:“父皇叮囑,兒臣謹記在心!”

陳詩韻也跟着起身行禮,只是面色有些掩藏不住的蒼白,看向獻王時,眼裏還有些膽顫的懼怕。

月瑤擡眼看過去,恰好看到陳詩韻左邊臉頰下側一塊青紫。

陳詩韻注意到她的視線,慌忙撥弄頭發擋住,再次擡眼看向她的時候,眼裏幾乎掩藏不住的怨毒。

姜月瑤是個什麽東西,從前給她提鞋都不配!

如今卻如此風光招搖的當上了軍侯夫人,還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獻王忽然瞪她一眼,陳詩韻吓的下意識身子一抖,慌忙低下頭。

這個蠢婦,給他捅這麽大的簍子,他沒打死她都看在陳相的面子上,今日也是為了求父皇開恩,否則他豈會帶她出來?

殿內氣氛隐隐暗流湧動,皇帝坐在上首卻并不察覺,只随意的擺擺手:“罷了,朕乏了,都退下吧。”

皇帝起身,徑直往內殿去。

“恭送陛下。”

皇帝離開,獻王還強撐着笑跟太子和淩骁告辭,這才率先離開。

陳詩韻跟在獻王的身後,路過淩骁的時候,腳步卻頓了頓,壯着膽子擡眸看他一眼,眼裏藏不住的凄楚。

淩骁正牽着月瑤的手,低垂着眸子看着她,唇角帶着輕松的笑:“我早說了沒什麽事,陛下不會苛責的。”

陳詩韻眸光一滞,好似被這副溫馨的畫面刺痛,姜月瑤本該是陰溝裏的老鼠,她一番謀劃,白為她做了嫁衣,反倒将她送到人前來,享受本該屬于她的一切。

獻王忽然瞪回來,已經有些按捺不住的怒氣:“磨蹭什麽?還嫌本王不夠丢人的?!”

陳詩韻只能慌忙垂下眸子,匆匆跟上獻王的步子。

獻王已經離開,太子才走過來,語氣也随意了許多:“真不愧是你啊淩骁,你還敢進宮來謝恩,真不怕父皇再給你一頓板子。”

月瑤忙抽出了手,淩骁神色愉悅:“這本就是陛下賜婚,謝恩不是應該的?”

太子笑着搖頭:“行,那看來是本宮自作多情,還怕你受罰,特意來幫你說話,我看你這氣焰再挨一頓板子也不冤枉。”

“多謝殿下了。”

“本宮還有正事跟你說。”

正說着,太子妃走上前來,拉住月瑤的手:“外有園子裏的花開的正好,你陪我去外面逛逛?”

月瑤看向淩骁,淩骁微微點頭:“別走遠了。”

太子妃輕笑:“淩侯這護的也太緊了些,你要不把她藏屋裏別放出來了。”

月瑤被打趣的臉皮發燙,忙拉着太子妃走了:“娘娘別聽他胡說。”

淩骁看着她們走出去,看一眼大概的位置,這才收回視線。

太子睨他一眼:“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至于麽?”

淩骁語氣随意:“她膽子小,又依賴我,我不護着她能怎麽辦?”

太子:???

太子默了默:“那你還挺心善。”

淩骁勾唇,這才說起正事:“殿下有何事跟我說?”

太子也懶得和他掰扯那些,直接轉了話題:“之前蓮花教的案子已經審結,那頭目曹源供出來的名單裏從始至終沒有陳相,看來這背後是還被陳相拿捏着什麽把柄。”

淩骁眸光微凝,沉聲道:“我查到這個曹源早年娶過一個老婆,但後來曹源在定州建蓮花教之後,卻并未将這女人帶去定州,反而下落不知所蹤,如今蓮花教上下都被端的一個不剩,若說曹源還能有什麽牽挂,興許就是這遺落在外的妻兒。”

太子眸光一閃,一拍手:“定是如此!否則曹源命都要沒了,憑什麽還幫陳相賣命?可現在案子已經審結,曹源也該殺了,父皇一心要洗将曹源斬首示衆,以震懾朝堂,若是曹源死了,那豈不是往後徹底沒了陳相的把柄?”

淩骁沉思片刻,凝神道:“陛下對蓮花教深惡痛絕,如今案子已經審結,該殺還是得殺,若是殿下拖延,難保不被獻王參一筆,說殿下有意拖延,想要幫曹源脫罪,陛下未必不會疑心。”

太子擰着眉:“那豈不是要便宜了陳相?”

淩骁壓低了聲音:“如今刑部在殿下的手裏,曹源是真殺還是假殺,自然也是殿下做主。”

太子眼睛一亮:“此話有理。”

“如今當務之急,還是得把陳相拿捏着曹源的那把柄挖出來,否則曹源不吐真話,陳相可就屹立不倒了。”

陳相如今和獻王已經綁定,即便現在獻王和陳詩韻有了嫌隙,但兩家只要姻親還在,就不可能斷,不鏟除陳相,往後必定會幫着獻王奪太子之位,後患無窮。

太子沉聲道:“曹源那邊,本宮暗中命人以假亂真,先關押,至于他的親眷……”

“我已經派人在暗中查探了。”

太子這才放下心來:“好。”

太子妃和月瑤走在附近的花園,随意找了個八角亭坐下喝茶。

太子妃看着月瑤明豔的一張小臉,不禁感慨:“之前便覺得你穿素色太素淨了些,白白浪費了這樣好的容色,女兒家還是該打扮漂亮點,正好的年歲,成日裏穿那麽素淨,多可惜?”

月瑤撫了撫自己這繡着精美的海棠花樣的水藍色雲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臣婦還不大适應。”

對尋常人家而言,容色出挑也不是什麽好事,從前淩塵還在時,她便習慣性打扮素淨了,後來淩塵去世,她守了一年孝,一整年幾乎都是白色和霜色。

這大概是她第一次被這樣打扮。

太子妃拍拍她的手:“你這樣年輕,就該好生打扮,本宮那有一套紅寶石頭面,那顔色太豔,本宮年紀大了,是用不上了,給你正合适,明兒讓人給你送去,就當本宮單獨送你的新婚賀禮。”

淩骁大婚,太子和太子妃也是親臨軍侯府了的,太子也送了賀禮,但那畢竟只能算場面上的賀禮。

月瑤忙道:“娘娘何出此言?娘娘是傾城之姿,容色哪裏比臣婦遜色?”

太子妃如今也才二十四而已,未出閣時也是幽州聲名在外的美人,如今已經生育了兩子一女,卻也并未損容色,依然美麗,只是多了些疲憊的倦色。

太子妃輕笑着搖頭:“本宮什麽樣子,本宮心裏有數。”

她擡手幫月瑤捋了捋頰邊的碎發:“其實本宮很羨慕你,淩侯這麽多年來,從未對一個女人這樣上心過,你別看外人如何非議你,他們也羨慕你,日子是自己過的,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別管太多。”

月瑤眸光微顫:“娘娘身為太子妃,日後母儀天下,世人都羨慕娘娘。”

太子妃笑了笑,有些無趣:“本宮有什麽可羨慕的,這東宮又不止本宮一個。”

月瑤默了默,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陛下登基之後,為了融合新舊朝臣,給太子宮中塞了不少人,就連獻王,不也娶了勳貴舊臣陳相之女陳詩韻?

她聽懷寧說過,太子一開始不耐煩,後來那位趙良娣恩寵漸盛,如今也有了身孕,可太子依然最重視太子妃,一個月裏,去太子妃那裏依然是最多的。

月瑤抿了抿唇:“東宮之中,誰又能越的過娘娘?且不說娘娘是正妃,而太子對娘娘也向來最是愛重。”

太子妃看着花園裏開的正豔的花朵,眼裏多了一抹黯然:“本宮五歲時便和太子定了親,自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十五歲嫁給他,如今一晃,成婚也快十年了。”

她扯了扯唇角,看向月瑤的眼神裏,多了幾分苦澀:“若我不愛他,我也覺得滿足,月瑤,你不會明白的。”

月瑤面色微僵,将太子妃眼裏的苦澀看進心裏,心口好似也被拉扯一下。

成婚十年,相識二十年,對太子妃而言,是自小就喜歡的人,如今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夫君漸行漸遠,卻也無能為力。

太子妃拉住她的手,笑着扯開話題:“怎麽說到本宮身上了?你才是新婦呢,這偌大的侯府就你一個,若是閑的無聊,常進宮來陪本宮說說話。”

“嗯,多謝娘娘。”

“懷寧也總念着你,她是孩子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前陣子還生你的氣,如今又開始念着你了,今兒是因為她被母後拘着學規矩,不然這會兒早來湊熱鬧了。”

“學規矩?”月瑤愣了一下。

“是啊,懷寧的婚事也定下了,就在六月,母後說她如今還一身孩子氣,得趁着還未出嫁先好生教教規矩,磨磨性子。”

月瑤笑了笑:“皇後娘娘哪裏能舍得公主受罪?”

多半也就做做樣子。

淩骁和太子議完事走出來,遠遠地看到她們在亭子裏笑着說話。

太子看着太子妃臉上難得明朗的笑,才恍惚間想起,他好像很久沒見她笑的開心了。

“太子妃和你夫人聊得來,往後讓她常進宮來陪陪她吧,太子妃近來,情緒不大好。”太子道。

淩骁看他一眼,他自己都嫌時間不夠,還讓月瑤來陪太子妃?

淩骁沒應下,随口扯開話題:“太子妃賢淑,能有什麽情緒。”

太子頓了頓:“她的确好久沒和我生氣了。”

太子妃似乎注意到他們,擡眼看過來,然後拍拍月瑤的手,和月瑤一起起身,然後往這邊走過來。

太子妃走在前面,溫聲笑着:“殿下,侯爺這是要離宮了嗎?”

太子點點頭:“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回吧。”

太子妃拍拍月瑤的手,笑着道:“改日有空,再到東宮陪本宮說說話。”

月瑤輕輕點頭:“是。”

太子和太子妃這才一并離去。

連背影也如此登對的二人,如今卻好似有了無形的隔閡,至親至疏是夫妻,月瑤看着他們遠去,想起太子妃苦澀的笑,心裏也有不是滋味。

“看什麽呢?”淩骁牽住她的手,拉着她轉了方向,大步順着宮道往外走。

“沒什麽。”

淩骁聽出她語氣裏些許敷衍,眉心微蹙,眼裏多了幾分不滿:“方才和太子妃說什麽了這麽高興?”

和生人都聊的這麽高興,和他成天橫眉豎眼的。

“沒說什麽。”

他眉心跳了跳,忽然頓住了腳步,臉色略顯陰沉:“姜月瑤。”

月瑤心裏原本還在想着太子妃的話,根本沒留意他,突然被他拽着又被迫停下,一擡眼,撞進他森然的眸子裏。

她莫名其妙,頓時也來了脾氣:“你又怎麽了?”

“你敷衍我?”

“我和太子妃說什麽就非得告訴你嗎?!我也沒問你和太子說什麽!”

他怎麽什麽都要管?!

淩骁看着她愠怒的小臉,頓了頓。

耳邊忽然響起太子那句話:“她已經許久沒和我生氣了。”

自從去年太子入東宮後,太子和太子妃就漸漸不和,感情早已經有了嫌隙,如今趙良娣有孕,太子妃必定是寒了心的。

寒了心自然懶得生氣。

可月瑤總喜歡和他生氣,她一生氣便一雙杏眸圓圓的瞪着他,小臉都繃緊,倔的讓他頭疼。

從前覺得頭疼,如今卻覺得她在他面前這樣有生氣,和感情消耗殆盡的太子太子妃全然不同。

她心裏有他。

這個念頭在腦子裏冒出來,他唇角微揚,眼裏也蕩出笑來。

月瑤見他陰沉的臉忽然牽出笑來,一瞬間毛骨悚然,忍不住後退兩步。

卻被他攥住手又往他懷裏帶了帶。

他捏了捏她的掌心,神色掩藏不住的愉悅,好似忘了方才那一茬兒一般,聲音都溫柔了許多:“我們回家吧。”

“……”

月瑤再看一眼他的臉色,确認他好像不是在陰陽怪氣,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又落下。

他真是越來越莫名其妙!

月瑤古怪的瞪他一眼,轉身就走。

淩骁跟在她身後,看着她氣沖沖的背影,唇角壓不住的笑。

才要走到宮門口的時候,忽然看到迎面走來的一個身影,淩骁眼裏的笑又消散了大半。

來人一身竹青色長袍,錦帶束發,身後還跟着一溜兒小太監擡着幾口大箱子,行色匆匆的進來。

他乍一看到他們,腳步也是頓了頓,臉色隐隐的僵硬。

莫子謙奉命入宮來送一批瓷器,沒想到會遇上淩骁和月瑤。

自從一個月前獻王府事情之後,他再沒見過她,前日淩侯大婚,滿京皆知,他父親還特意帶着厚禮去恭賀觀禮,他沒有出門一步,他無顔見她。

是他的無能才害她一步步走向深淵。

莫子謙神色僵硬的拱手:“淩侯。”

淩骁淡淡的看着他,并未答話,只是眸底隐隐寒氣湧動。

氣氛在沉默中壓抑了片刻,他才終于再次艱難開口:“侯夫人。”

淩骁冷哼一聲。

月瑤見到他也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才客氣的問候:“莫公子怎會進宮?”

“幫忙送一批瓷器。”莫子謙扯了扯唇角,擡眸去看她,卻有些晃了眼。

她不似往日那樣打扮素淨,反而明豔動人,耀目無比。

月瑤抿了抿唇,一時也不知該再說些什麽。

許是莫子謙知道她太多秘密,她現在反而覺得有些想逃避。

莫子謙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

淩骁便冷聲打斷:“還不走?”

月瑤看一眼淩骁臉色難看的很,也不想在外面鬧的難看,便對莫子謙道:“那我們先走了。”

莫子謙自然沒有阻攔的資格,只能拱手相送。

月瑤和淩骁離開,淩骁陰沉沉的掃一眼月瑤,看她臉色還算正常,堵在胸口的那團戾氣消散了些許,但依然不痛快。

他知道莫子謙還在目送他們。

他忽然放慢了腳步,月瑤似乎察覺到他沒跟上,又回頭催促:“你不是要急着回府?”

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誰知他忽然身形一晃,她驚的忙上前扶住他:“你沒事吧?”

淩骁靠着她,将一半的重量壓在她身上,下巴枕在她的肩上,放輕了聲音:“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