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懷上大佬的崽兒 - 第 60 章 完結章,下一本見!

第60章  完結章,下一本見!

壇壇跑到食堂看了一圈, 沒有喜歡的菜。然後做電梯到十樓去找大伯。

大伯正在跟別人講工作,壇壇進到辦公室獨自坐在沙發上看他這裏的汽車雜志。

顧孝文忙完後,走過來摸着壇壇的頭說:“怎麽不去玩?”

壇壇說:“大伯,我想吃肯德基兒童餐, 但是我的零花錢不夠。”

“這禮拜沒吃上呢?”

“沒呢!”

顧孝文轉身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取出錢包:“走, 大伯陪你消費去。吃完你爸媽也膩乎的差不多了, 咱們少吃點, 還得吃飯呢。”

壇壇跟大伯牽着手下到樓下,商業街上有不少餐飲店和特色小吃店。蘇柳荷很少讓壇壇吃外面的東西, 壇壇身為小運動員也不愛在外面亂吃, 只有肯德基每個星期會吃一兩次。

點好套餐,需要等待三分鐘。

顧孝文和壇壇坐在窗戶邊聊天。知道顧孝文和小塘要結婚了, 壇壇很感興趣,幫着出了不少主意。

“我爸媽也沒照婚紗照,聽說可流行了呢。”壇壇說:“你們一起去呗, 把太爺爺也叫上, 我們爺倆給你們打下手。”

“我看行。”顧孝文瞅着服務員過來,她跟顧孝文說:“顧貫晴女士的兒童——”

顧孝文指了指壇壇:“是她。”

服務員又看向壇壇說:“顧貫晴女士,您的兒童套餐裏的雞塊還需要兩分鐘, 其他的給您都上上來好嗎?”

“好的。”顧貫晴女士有耐心等待:“謝謝你。”

服務員說:“很榮幸為您服務。”

顧孝文見壇壇小大人的樣子直樂。心中暗道多虧要結婚了, 一轉眼壇壇都這麽大了。

顧孝文不吃這些, 最近瘋狂健身。他見壇壇吃的好香,想到什麽問道:“你剛才在樓下沒遇到奇怪的人?”

“昂?”壇壇咽下薯條, 搖頭說:“沒有呀。你有遇到嗎?”

顧孝文笑着說:“如果你沒有, 那我也沒有。”

壇壇蘸了一大坨番茄醬, 咬了一口說:“普普通通的一天而已。”

顧孝文說:“對,顧貫晴女士說的沒有錯。”

下班後, 兩臺車一前一後進到四合院裏。

今天伍爺爺沒去釣魚,容嬷嬷做了耗油雞翅、叉燒蒸蛋、雙東炒帶子等。

吃飯的時候,小塘跟蘇柳荷發出一起照婚紗照的邀請,蘇柳荷二話不說答應下來。

“其實不說我也有照的想法。”

蘇柳荷夾起一塊清炖牛肋條放到壇壇碗裏,擡頭跟小塘說:“我的婚紗已經做好了,比你的簡單,是西式晚禮服的樣式,沒放蕾絲和水晶片。”

她幫小塘做了極其漂亮繁複的婚紗,層層疊疊如夢如幻。她跟顧毅刃商量過,照婚紗照就可以,倆人都不欲麻煩辦酒席。

曾經大家的結婚程序都很簡單,拿了結婚證擺幾張桌子就行。他們倆實則今日要是辦婚禮,要請的賓客太多。

顧毅刃那邊要注意影響,避免有些人借此機會做文章。她也不想受累一天走個程序。他們已經不需要別人的祝福,此時此刻就很幸福。

倆人回來的路上商量,顧毅刃的婚假幹脆用來旅行,他們倆還沒一起出去旅游過。

雖然顧毅刃沒辦法出國,但國內大江大河也足夠他們有個美好的蜜月旅行啦。

至于酒席方面的壓力就給顧孝文和小塘吧。

顧家的親朋好友、生意上的夥伴都要邀請,他們已經定下北平花園最大的宴會廳,暫定六十六桌,備用五桌。

既然說拍婚紗照,蘇柳荷把孫喬治的禦用攝影師請了過來。兩組人馬忙了三天。

幫忙打下手的一老一小,第一天完事就再也沒出現過。

拍完婚紗照,蘇柳荷把工作交給顧孝文和小塘夫妻,與顧毅刃倆人雙雙飛到彩雲之南玩了一周。

爬過玉龍雪山、欣賞過香格裏拉後,倆人飛到小海島開啓悠閑度假模式。

顧孝文忙得要瘋了,偶爾打電話詢問蘇柳荷的意思,見她和顧毅刃倆人玩樂的忘乎所以,直接跟蘇柳荷也申請二十天的婚假。

蘇柳荷自然是同意的,知道回去以後暫時沒有左膀右臂的幫忙,更加大玩特玩。

“如果不控制水壓貿然上來,血液會在身體裏翻滾,從眼睛、鼻孔或者耳洞裏噴出。”

“有你在,我沒任何害怕的!”

顧毅刃站在船艇上,囑咐着蘇柳荷不要下潛太深。而他的妻子對海洋向往已久,站在甲板上躍躍欲試。

旁邊的船艇上有幾對也來度假拼船的游客,他們正在穿戴笨重的潛水服,仔細聆聽曬得黝黑的教練員訓話。

綠松石一樣的海水,裏面清澈透底。蘇柳荷穿着泳裝,嘴上咬着呼吸器。

顧毅刃單穿一條短褲,小麥色的上半身肌肉發達,線條流暢。他親自開船到了附近,教導蘇柳荷如何潛水後,先一步跳入海水中。

他在海中對蘇柳荷展開雙臂,水珠從他的臉頰滾到健碩的胸膛前,蘇柳荷瞬間理解為什麽水手會被美人魚迷惑,心甘情願地跳入深海之中。

“來啦!”

蘇柳荷捏着鼻子豎着跳進去,準确地陷入顧毅刃的臂彎之中。

俊男美女的登場總會遭到衆多視線,好在船艇上的游客們都是過來度假的,氣氛輕松和諧。看着他們的目光也很友善羨慕。

“請那樣的教練要多少錢?”一位三十歲的姐姐看起來家境優渥,她抓過挎包跟黝黑的教練員說:“給我也請一個。”

“您多少錢也請不到,那艘船是私人的啊。”

黝黑的教練員說:“人家名草有主,哪像我在外面風吹日曬。風吹日曬也就算了,跟你們說的嘴巴都幹了,還四處張望,待會浮不起來可別怨我啊。”

大姐姐有些失望,決定自己試一試。她對顧毅刃和蘇柳荷的方向喊道:“你的教練怎麽請啊?!”

蘇柳荷轉頭看向她,笑嘻嘻地說:“帥吧?”

大姐姐誠實地說:“太帥啦!我也想要他教!”

蘇柳荷在水裏撲騰了兩下,嘚瑟地喊道:“人是我的!你就看着吧!哈哈!”

顧毅刃忍不住笑了。

大姐姐也笑了:“那行吧,我使勁看。”

小插曲後,蘇柳荷聽到船艇那邊有人嬉鬧,然後下餃子一樣,不停有人跳入海裏。大家什麽樣的反應都有,偶爾有會游泳的,那簡直成了大衆情人,全都願意在會游泳的人周圍撲騰。

蘇柳荷覺得這樣挺好,完美的景致,加上歡樂自由的人們,還有腳下穿梭游動的彩色魚群。

顧毅刃扶着蘇柳荷下潛,稍稍遠離游客,到了清淨的地方以後讓蘇柳荷自己嘗試着下潛。

蘇柳荷學什麽都快,不逼迫自己往很深的地方去,就在顧毅刃身邊打轉。

“看!”顧毅刃忽然從海裏出來,手上拿着巨大的蚌殼。

沒等蘇柳荷正想問裏面有沒有珍珠,顧毅刃又潛下去,不大會兒功夫抓着一只小臂長的龍蝦上來!

這個角落有光屁股的漁村小孩,他們捏着鼻子下潛,抓些海貨補貼家用。看到顧毅刃的收獲,紛紛豎起大拇指:“內陸人,厲害啊!”

蘇柳荷扒拉着船舷,從裏面拿出網兜裝上顧毅刃的收獲。

蘇柳荷在家吃夠了魚,顧毅刃又下去抓了只龍蝦上來,她則在淺水的地方撿了些貝殼。

傍晚回到住宿的農家院,披星戴月地烤着大龍蝦和貝殼。鮮香的氣味刺激着蘇柳荷的味蕾,今天玩得開心,她自己喝了瓶啤酒。

夜晚略微起風,顧毅刃把東西收拾好以後,微醺的蘇柳荷已經在房間裏準備好二人世界用的紅酒。

這場蜜月旅行姍姍來遲,卻不減他們二人眼中的旖旎氣氛。

蘇柳荷背對着窗簾摟着顧毅刃的脖頸,低聲驚呼。顧毅刃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唇上。

外面忽然狂風驟雨,房間裏氣溫驟升。

蘇柳荷在迷醉中,緊緊抱着身上的男人險些忘記呼吸。

隔日。

蘇柳荷神清氣爽地出現在陽臺上,望着海岸線上跑步的男人心花怒放。

只是等她進浴室洗澡的時候傻眼了,這人是屬狗的嗎?

一整天裏,她再也穿不上漂亮的泳裝,只能穿着從頭到腳都厚實的潛水服,瞪着顧毅刃。

顧毅刃佯裝不懂她的哀怨,專心致志地潛水抓龍蝦,哄蘇柳荷開心。

***

顧孝文和伍小塘的婚禮在京圈來說是轟動的。

鑽石顧老五單身多年,被歸國富商伍老爺子的小孫女拿下。倆家親上加親,成為天作之合,羨煞旁人。

婚禮當天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酒宴上露面,顧孝文唇角就沒下去過。

顧毅刃穿着常服坐在頭桌,沒人敢跟他勸酒。

顧孝文今天高興,過來敬酒的他來者不拒。直到後面有人發現他喝的白酒怎麽開始冒煙啦?

伍小塘面無表情地拿下他的酒杯,倒滿茅臺一飲而盡。

她在公司裏是三把手,這兩年逐漸有了霸總氣場。

酒宴上不少人湊在她面前恭喜她,說話敬酒都照着她的喜好來,哪怕她往別處瞥了一眼,也會有人琢磨着她的意思,幫她擋酒布菜。

酒過三巡,伍小塘臉頰發燙。

她坐在蘇柳荷旁邊,蘇柳荷與顧毅刃夫妻二人自帶不好攀的氣場,伍小塘頓時覺得清淨不少。

她喃喃地說:“姐,女人有了權利真好啊。”

蘇柳荷失笑着說:“怎麽忽然有感而發?”

伍小塘回憶着說:“圍着我的那幫人知道我不喜歡煙味,從頭到尾都沒抽煙。知道我喝的差不多了,有人來敬酒也會幫我擋走。沒有開黃腔的、沒有不尊重,說的話都是按照我的喜好找的話題。姐,女人要都是這樣該多好啊。”

“一定會的。”蘇柳荷揉揉她的頭,知道伍小塘有些醉意了。她剛一伸手,服務員還沒看見,就有男下屬跑過來送醒酒茶。

蘇柳荷喂伍小塘喝了兩杯醒酒茶,跟顧毅刃說:“你過去站一會兒,免得你哥喝多了。大喜的日子不能醉過去啊。”

顧毅刃從善如流地站起來,來到顧孝文身邊。

顧孝文身邊朋友知道他的秉性,勸了幾杯過後,見到顧毅刃過來擋酒,紛紛回到座位上坐好,不敢造次。

“我沒喝多,我裝的。”顧孝文差點撞桌角上,顧毅刃扶着他的胳膊。

顧孝文樂呵呵地說:“咱爸剛才在他那幫老兄弟面前把我誇出花來了。沒想到他老人家心裏全知道啊,我這些年沒白鞍前馬後的伺候着。”

顧毅刃笑着說:“這些年我也得謝謝你,有你在我才能放心的執行各項任務。”

顧孝文高興地拍拍顧毅刃的肩膀說:“你放心大膽的幹事業,我絕對守好大後方。”

顧毅刃颔首說:“大後方都挺安定的。就是最近有個意大利人因為意圖破壞軍婚被驅逐出境,你知道嗎?”

顧孝文打了個寒顫:“小聯軍的事我怎麽會知道,我又不是漢奸。”

顧毅刃就是逗逗他,事情前後他已經了解過了,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是把礙眼的玩意攆走而已。

顧孝文好不容易坐了回去,端起杯子又給顧重甲和伍爺爺輪流敬酒。

蘇柳荷見他們爺幾個唠得熱鬧,往宴會廳裏瞅了一圈沒見着壇壇。她跟顧毅刃說了聲,起身去找閨女。

問了兩個人,後面一個指着茶廳的方向說:“小朋友在那裏面玩拼圖呢。”

蘇柳荷順着指着方向過去,站在門口見着壇壇跟一個十來歲的瘦麻杆正在拼拼圖。

瘦麻杆離着壇壇越來越近,蘇柳荷的眉頭越來越皺。

這是劉總家的三代單傳,将來要繼承“皇位”的,在一圈子弟裏面,性格無法無天。

“壇壇,你是我認識的最好看的女孩子。”

他撅着嘴要親上壇壇的小臉,蘇柳荷快步要過去阻止,哪想到壇壇一個拳頭過去:“敢對姑奶奶動手動腳,今天揍到你服!”

瘦麻杆挨過一下,嘴都歪了,捂着下巴嚎啕大哭:“爸!有人打我!”

“還敢告狀?告一次揍一次。你爸敢管,我就讓我爸揍你爸!”

壇壇揍完人,看到媽媽站在門口欲言又止,她揮揮手讓蘇柳荷離開。

蘇柳荷轉頭就走,裝作什麽都沒看到,不給男孩告狀的機會。

男孩明明感覺門口有人,結果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不大會兒功夫,哭着的男孩從茶廳出來,抽抽涕涕地去找劉總。

然而劉總哪裏相信十五歲的男孩會被不到十歲的小姑娘胖揍,而且那還是蘇總的掌上明珠,他随便敷衍了幾句,心裏盤算着怎麽跟他們倆兩口子攀上關系才重要。

被老爸敷衍以後,瘦麻杆在酒席上繞着壇壇走,生怕她又來揍他。

熱鬧的婚禮進行了一天才結束。

顧孝文從今天開始正式住到蘇柳荷隔壁的四合院裏,成為伍爺爺的“上門”孫婿。

主要是伍小塘不舍得離開伍爺爺,希望能多陪陪,而且蘇柳荷還住在隔壁。他死皮賴臉才得以送上門。

“杏幹好酸。”

伍小塘在婚後長胖了五六斤,聽說吃酸的能生閨女,這些日子沒少給自己補充酸性物質。

而蘇柳荷一大早踩着厚實的雪去接了佟虹雁,她們娘倆上山要幫伍小塘求子。

要是真能生個小女子,她們做夢都要笑醒。

“媽,你那次去夏石看我,送給我的護身符就是求子符啊?”蘇柳荷攙扶着佟虹雁,她們身後還有警衛員陪同。

蘇柳荷小聲說:“那麽早你就開始搞…”她本來想說歪門邪道,臨到嘴邊換了個詞彙:“牛鬼蛇神”?

佟虹雁撐着登山棍,站在一邊休息。面前有不少求子的人群,一個接一個地往上面攀登。

“什麽牛鬼蛇神?我這叫心誠則靈。你看我大孫女多好,一年兩塊獎牌,以後當兵了也是兵王。”

佟虹雁拄着登山棍慢悠悠地往上走,遇到一個僧人下來,還跟她點了點頭。

蘇柳荷不禁道:“看來您沒少來啊。”

佟虹雁不做聲了,片刻後說:“出家人記性好。”

她們倆廢了九牛二虎的力氣,上山燒香拜佛。拿到一枚和蘇柳荷一模一樣的求子符。回去拿給伍小塘,伍小塘從那天開始便放在身上。

新年過後,全家人各自在崗位上忙碌起來。

蘇柳荷在三月份的時候接到市裏通知,希望将她開辦的荷花啤酒美食節成為市裏固定節日,每年主要承辦人還是她。

蘇柳荷自然是樂意的,這相當于市裏也會幫忙宣傳整合,比她自己前兩年還得邀請商戶要方便的多,一下子從個人節日上升到全市節日。

三月《婦女報》選出首屆三八榜樣人物,蘇柳荷成為首屆代表人物。

下半年,顧貫晴女士以優異的體育成績免試進入市內最好的紅領巾實驗中學,比起其他還需要文化考試同學們來說,她也算是另辟蹊徑,結果遠超蘇柳荷夫妻的預料。

“教練說,等她十五歲就能申請國家一級運動員。”蘇柳荷陪着伍爺爺欣賞着新買的錦鯉,語氣裏全是驕傲。

“她運動細胞這點就是随我。”伍爺爺背着手站在池塘邊溜達,沒走兩步腳下呲溜滑,好在池塘邊有欄杆,他扶着欄杆穩住了。

蘇柳荷放下攙扶的手,抿唇偷笑。這才說臉就打臉了。

伍爺爺咳了一聲,繼續背着手溜達着,仿佛剛才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三月天,乍暖還寒。

細涼的風吹拂着庭院中的柳條,炸開芽的柳條輕輕搖擺着歡迎春天的到來。

忽然池塘裏的錦鯉躍起,濺起水花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讓伍爺爺畫瘾大發,想要作畫一幅。

他走到拱門處,喚着伍小塘:“孫女,我那塊徽墨收到哪裏去了?”

他等了會兒,沒等來伍小塘,反而等來顧孝文。

他此刻表情凝重,站在拱門那頭說:“爺爺,您別吵吵了。醫生說,小塘最近得多補補覺。”

伍爺爺瞅着眉頭,擔憂地說:“我小孫女病了?”

顧孝文壓了壓唇角,見蘇柳荷也走過來,他忍不住笑着說:“她有了,兩個月啦。”

“真的?”

“這還能有假的?”顧孝文昂首挺胸,仿佛幹了票大的,非常得意。

蘇柳荷眉開眼笑地說:“這可太好了,馬上你們結婚一年了!”

伍爺爺哎喲一聲,撫着胸口說:“我又要多一個小小孫女咯!”

蘇柳荷詫異地說:“您怎麽也不要孫子呀?”

伍爺爺想起自己那個孽種就來氣,瞧他兩個孫女多好,這些年他就沒跟她們生過氣。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說:“我還想多活幾年,咱們四世同堂算什麽,以後我還要五世同堂!老爺子我撐得住!”

這件喜事很快傳開了,吃完飯的時候顧重甲和佟虹雁居然也過來了。

公婆二人知道又要有喜事了,帶了一對大金镯子和一塊翡翠平安牌給伍小塘戴上。

伍小塘對于生女兒多少還有點壓力,吃過飯蘇柳荷和佟虹雁陪着她在走廊上溜達消食。

“媽。”伍小塘在佟虹雁身上同樣感受到母愛,她挽着佟虹雁的胳膊小聲說:“我知道你喜歡閨女,萬一我生出來的是兒子怎麽辦,您會不會生氣?”

蘇柳荷詫異地看着她,并沒有插嘴。

佟虹雁拍拍伍小塘的手說:“生女生男都一樣,你把心放寬。媽最大的心願是你們母子能平安。”

伍小塘對佟虹雁的話信以為真,心裏輕松不少。

不過佟虹雁也沒說錯,女孩也好、男孩也好,她都會愛他們。

另外一邊,顧孝文也是心事重重。

他知道伍小塘也想要個女兒,包括佟虹雁和蘇柳荷倆人,她們也是女孩的簇擁者。

顧重甲挂上電話,在客廳裏望着欲言又止的顧孝文說:“你有什麽話要說?”

顧孝文吞吞吐吐:“爸,您老當益壯。”

顧重甲眉頭一跳:“你想說什麽?”

從部隊回來的顧毅刃走進來,聽到這話也覺得奇怪。

他爸今年也才五十九,工作越幹精神越抖擻,老當益壯四個字雖然合适,但總覺得顧孝文要放大招。

他看向遠處沙發上的蘇柳荷,蘇柳荷搖搖頭表示不知情。

果不其然,顧孝文又說:“媽比你年輕十一歲,更是風韻猶存。”

“有屁就放。”顧重甲直視着顧孝文,有種血壓要飙升的預感。

顧孝文如今不怎麽怕顧重甲發脾氣了,雖然肝有點顫,但不至于縮頭縮尾。他又看向顧毅刃,這回說道:“你如今事業蒸蒸日上,肯定要落實獨生子女政策。”

顧毅刃微微颔首:“正是。”

顧孝文雙手抱拳,跟顧重甲說:“那…爸,您這歲數不至于要個三胎就下馬吧?”

“胡說八道個什麽!”顧重甲怒道:“什麽三胎?什麽下馬!”

遠處蘇柳荷強忍着笑,覺得顧孝文結婚以後長膽子了。

顧孝文硬着頭皮說完,見顧重甲抄起手邊的大哥大,咽了咽吐沫說:“我媳婦想要閨女,你媳婦也想要閨女。萬一她這胎生了兒子,那您就得給家貢獻一下了——”

“滾!”顧重甲中氣十足地吼道:“馬上滾!”

顧孝文落荒而逃,跑到客廳斜對面不怕死地說:“争取一下嘛!壓力也該均攤一點啊!”

蘇柳荷捂着嘴想笑不敢笑。伍小塘懷孕這段時間,全家壓力最大的應該就是顧孝文了。她時常在家跟伍小塘聊天,感覺伍小塘心态比顧孝文好多了。

在走廊上逗弄鹦鹉的伍小塘,發現裏面熱鬧起來,走過來問:“怎麽了?”

顧孝文強撐着說:“沒什麽事。”

伍小塘不相信,坐到蘇柳荷身邊,正要開口問,見到顧毅刃過來了。

他端來一壺橙子汁說:“咱爸又被大哥氣得血壓起來了。要說咱爸也是個疼媳婦的。”

蘇柳荷笑着說:“那你呢?”

顧毅刃雙眸當中全是蘇柳荷:“我自然随他。”

逃到伍小塘身邊的顧孝文也喊道:“我也疼媳婦,我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壇壇非常買大伯的帳,啪啪啪拍着小手說:“大伯快點給我買老虎吧!”

顧孝文縮着脖子往顧重甲的地方指了指:“一山不容二虎,換個別的。”

蘇柳荷和顧毅刃倆人忍不住笑了,伍小塘靠在顧孝文的懷裏捂着肚子也笑了。

傍晚天邊染出半邊紅霞,白雲蒼狗不複見。

錦鯉吃飽魚食在水面上捉飛蟲,水花再濺。悠悠漣漪,日複一日的蕩漾開來。

壇壇喊道:“亮起來,讓院子亮起來。”

伍爺爺喂完錦鯉從外面進來,按下院子裏過年用完沒撤下去的燈帶,五彩斑斓的色彩在每個人眼睛裏閃耀。

壇壇不怕冷,去冰箱裏取了根紅豆冰棍,坐在蘇柳荷身邊繼續背着英語單詞。偶爾撓撓頭,偶爾撓撓背。

顧毅刃和顧重甲吃過晚飯,再次回到書房裏商量着部隊裏的公事。

顧孝文不怕人笑話,把伍小塘扶進他們的房間裏,打來熱水蹲下來親自給她洗腳按摩。

容嬷嬷在廚房裏跟管家吐槽,老爺子光知道釣!不知道送!家裏的盆都不夠裝魚啦!

佟虹雁休息的早,在四合院的客房裏看着書籍醞釀覺意。

“單詞背完啦!”壇壇伸個懶腰,趴在茶幾上轉頭看向蘇柳荷:“媽媽媽媽,下禮拜可以去勞動公園玩嗎?”

蘇柳荷放下時尚雜志,笑着說:“行,咱們把你爸捎上,讓他陪咱們玩鬼屋。”

“好耶!”壇壇興奮地說:“我像爸爸那樣愛着媽媽,也像媽媽那樣愛着爸爸!壇壇也會好好愛自己!”

“對,寶貝說的沒錯。”蘇柳荷摸着壇壇的頭說:“愛的第一步,就是要先愛自己。”

燈帶在漆黑的夜裏越發燦爛,五彩斑斓的夜,如同五彩斑斓的未來。雖然長路漫漫,有一盞燈始終明亮指引。

尋尋常常的一天,尋尋常常的熱鬧。

尋尋常常的延續着。

往事不需追憶,幸福的繪卷仍在緩緩展開。

[全文完,謝謝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