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懷上大佬的崽兒 - 第 46 章 見到爺爺

第46章  見到爺爺

伍小塘激動又興奮好不容易睡着, 半夜伍風和佘曼梅回來了。

樓下保姆幫着打開門,他們倆人醉醺醺地往屋裏走。衣服外套和鞋子甩一路。保姆跟在後面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收拾。

伍小塘聽着倆人進到房間裏開始相互謾罵,互相诋毀對方害了自己的人生。這幾乎是每天都要上演的場面,伍小塘往耳朵裏塞了棉花團, 準備繼續睡覺。

伍風忽然開始敲伍小塘的房門, 伍小塘知道他每次喝多都要過來跟她上課, 說一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 壓根不給他開門。

感覺受到侮辱的伍風,瘋一樣開始砸門大罵。

伍小塘無可奈何地起來開門, 伍風進來把她房間裏的東西全部搬起來砸了一通。

伍小塘抓起背包要走, 佘曼梅站在門口抽着煙說:“你上哪裏去?出了這個門,我就跟你斷絕關系。”

伍小塘說:“你們既然是兩口子, 為什麽不能好好管管他?每次都讓他耍酒瘋,附近鄰居怎麽看你們?”

他們在去年新建的高級小區裏,左右鄰居全是有家世背景的人物。每家每戶獨棟的小洋樓, 出入都有轎車。

佘曼梅酒醒的差不多了, 嗤笑着說:“反正你不能離開這個家。別人怎麽看我我也無所謂,拿了錢以後咱們各自飛。”

屋裏伍風砸完東西,在外面輸錢的氣撒了下去, 晃悠悠地從伍小塘房間裏出來, 看也不看他們就往自己卧室裏去。

佘曼梅則去了客房, 叫來保姆給她放洗澡水,打算泡澡再睡覺。

伍小塘站在一片狼藉的房間前, 默默地拿着掃帚開始收拾。

八年前剛被收養, 那時的她還很單純。被兩個道貌岸然的人欺騙, 以為自己真能有好家庭。

到了這邊知道他們要她欺騙一位老人,她是不願意的。後來春草病了, 需要診療費和關系。她不得已求到爺爺面前,告訴他自己并不是他的親孫女,只不過是被他們領養回來欺騙他的。

“沒事的孩子,見你第一名我就知道你不是,她的孫女應該是什麽樣子,即便我沒見過也能猜到。”

老人慈愛地摸着她的頭,把泣不成聲的她安撫着,還讓她拿錢去給春草動手術。

伍小塘躺在床上,等到外面公交車有了班次,早飯也不吃了,坐着公交車到了爺爺修養的郊外老宅裏。

伍爺爺還在院子裏給他養的錦鯉喂食,一條條錦鯉是他的寶貝疙瘩,喂得跟水裏的小豬一樣肥美。

見到伍小塘挂着黑眼圈過來,老人家叫來人給她安排好早餐,自己則陪在石桌對面:“你那個便宜爸爸又作你了?”

伍小塘喝着牛奶吃着小籠包,在便宜爺爺面前,她比在那邊放松多了:“便宜奶奶的照片能再給我看看嗎?”

“你要看老太婆啊?她的照片就在書房裏。”伍爺爺招呼身後照料他的管家說:“去把照片拿過來。”

管家往老宅裏走,花園裏假山流水,老宅裏紅木古典,好一副富貴景象。只有老爺子知道,這份富貴估計到他死那天也就結束了。

“你親孫女可能找到了。”伍小塘吃完最後一口,擦了擦手說:“跟我記得的奶奶長得一模一樣。”

伍爺爺一口茶差點嗆着,咳了好幾聲。

伍小塘起來給他拍着背,他說:“輕點輕點,老骨頭要被你拍散架了,到時候誰給你撐腰?欸,你說說你們怎麽認識的?她不應該在小塘村嗎?”

伍小塘說:“她是小塘村人,随軍到058部隊。”

伍爺爺說:“058部隊可厲害着呢。她見了你沒削你?”

“因為我鸠占鵲巢?”伍小塘有些擔心地說:“她還不知道我是誰。”

伍爺爺笑道:“難怪。”

伍小塘說:“你還沒見呢,怎麽就知道是你孫女?”

伍爺爺說:“福州有人跟我說了,是個部隊的軍人找伍家人。我還以為你便宜爸爸又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情。原來是這樣。”

管家把照片拿過來,操着一口不大流利夾着港市口音說:“請您過目。”

伍小塘看着照片上,穿着民國時期少女學生服裝的年輕少女,端莊靓麗有氣質,美貌的容顏哪怕在照片裏都有很大的沖擊力。

“沒錯!”伍小塘仔仔細細看完,心髒幾乎要跳出來了:“哪怕剛生完孩子,我瞅着也跟便宜奶奶實打實的像。”

“生什麽?!”伍爺爺中氣十足地說:“你說生什麽?”

伍小塘笑着說:“您老人家能接受她随軍,不能接受生孩子呀?”

伍爺爺說:“嘶,日子怎麽有點早啊。”

伍小塘說:“早什麽?”

伍爺爺怒道:“當然不是随軍期間有的!”

伍小塘說:“那你得找你孫女婿算賬去。”

伍爺爺嘆口氣:“也未必是。等我見一見再說。回頭你替我安排一下?”

伍小塘說:“她過段時間會去福利院,你可以在那裏見她。”

伍爺爺點點頭,到底忍不住打聽消息:“她叫什麽?生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男方好相處嗎?男方家人都對她怎麽樣?”

伍小塘一五一十地說:“叫蘇柳荷,生了個香香胖胖的小閨女。男方如今是位副營長,比你孫女還小三歲。”

伍爺爺滿意了:“是了,她奶奶就比我大三歲。娘倆就好這口。”

伍小塘唇角抽搐地說:“她丈夫還有婆婆對她都好,在家裏地位跟您差不多。能當祖宗供起來。”

伍爺爺哈哈大笑,捋着長白胡須說:“當祖宗還早了些,老爺子我還硬朗着。對了,她丈夫家叫什麽?哪裏人?”

伍小塘說:“京市人,姓顧。顧毅刃。”

伍爺爺想了想說:“我早年在京市還真認識一位姓顧的後生仔,那家庭可不是一般人能高攀的。應該不是。正好那邊我還有老友在,回頭打聽打聽。”

伍小塘說:“是不是還得您見了再說。”

伍爺爺捋着胡須還想繼續問問,可伍小塘知道的也就這些。餘下便把她跟蘇柳荷通信時一些風趣的事說來哄老爺子開心。

中午,老爺子果然比平時多吃了半碗飯。

伍小塘忍不住問:“您要是這麽高興,不如早點去見見。何必要等着她自己去福利院再見?”

伍爺爺笑着說:“就讓希望多存在一段時間吧。”

伍小塘沉默了。

她被“找回”時,伍爺爺也很高興。在她坦白自己不是之後,伍爺爺嘴上雖然說着沒關系,還是病了一場。

哪怕是虛假的,能讓心存希望總歸是好的吧。

“哎喲,你怎麽自己跑過來看爺爺,也不知道等一等我們。”

佘曼梅人還沒到,聲音從大門外面傳了過來:“爸,是我啊,開門。”

管家看了伍爺爺一眼,伍爺爺點點頭,管家這才讓人去開門。

伍小塘也不坐着了,站起來到一邊,準備看他們表演。

伍風和佘曼梅拿着一堆禮物過來,走到伍爺爺面前。伍風先一步關切地問:“爸,聽說您前兒上醫院了?怎麽回事?”

伍爺爺沒好氣地說:“去看老朋友了,你放心,我一時半會死不了。”

佘曼梅賠着笑臉,見到桌面上的飯菜,拉着伍小塘坐下來:“你這孩子別光站着,你爺爺不是讓人做了你愛吃的菜嗎?來,多吃點。”

佘曼梅知道老人家看重伍小塘,在伍爺爺面前虛僞地關心着伍小塘,還給她夾菜。

伍小塘看了伍爺爺一眼,伍爺爺說:“人活一世,吃一頓少一頓,別跟自己過不去。”

伍小塘一下笑了,端着飯碗繼續吃飯。

伍風自然坐在伍爺爺邊上,伍爺爺聞到他身上還沒散下去的煙酒味:“你別坐我邊上,讓我孫女坐過來。”

不等伍小塘說話,佘曼梅推了伍小塘一把:“你快去啊。”

伍小塘坐在伍爺爺邊上,“祖孫倆”其樂融融,看着伍風和佘曼梅倆人眉開眼笑。

他們本來還要去打牌,突然發現伍小塘不見了,聽保姆說她到這邊來,倆個人忙不疊趕過來,就怕她當着老爺子的面說一些有的沒有的。

見老爺子對他們倆還是不鹹不淡的模樣,伍風待了一會兒,跟佘曼梅倆人找了個理由離開,繼續找人組局打牌去了。

伍小塘還要去上學,她上學晚,如今剛上到高一。好在大家什麽年齡層次都有,她在裏面還算年輕的。

跟伍爺爺告辭後,伍小塘便去學校了。

***

壇壇有了壇壇,蘇柳荷總算能每晚睡個整覺了。

每天早上起來,小胖丫頭抱着鹹菜壇睡的叫不醒。

蘇柳荷正在沙發上畫服裝圖紙,棉二廠銷售有些停滞,王姐特意跟她聯系,希望她能夠做兼職設計師。孫喬治也跟她聯系過,哭哭啼啼地說要是她再不幫忙,他就要光榮下崗了。

蘇柳荷巴不得找點事情做,再說上次不告而別的确是她做的不對。後來知道顧毅刃當時還幫她收拾爛攤子,說不感動是假話。

她畫外設計圖,又去喂了壇壇。正值初秋,她抱着醞釀覺意的壇壇在院子裏乘涼。

如今,院子裏有了另一番景象,半個院子都被壇壇的尿布侵占,一張張小地圖随風飄揚,都是她爸爸的勞動成果。

另外半個院子曬着她穿的小衣服、蓋的小被子。蘇柳荷抱着白白胖胖,大眼睛滴溜溜轉的寶貝,路過的家屬們見了,經常會站在院子外面逗一逗壇壇。

到了下午,鄧瑩瑩開車過來接蘇柳荷去福利院看望女孩們。壇壇交給容嬷嬷陪伴,在小床上睡覺。

“你婆婆又給你寄包裹來了吧?”鄧瑩瑩帥氣地扶着方向盤,她借的是地方朋友的桑塔納,穿着便服:“這是什麽?”

蘇柳荷提着兩袋子南果梨,比壇壇的拳頭大不了多少。

她坐在副駕駛上,拿起一個放在鄧瑩瑩鼻子下面給她聞了聞:“這是北方特有的南果梨,果肉甜糯有汁,到了冬天下大雪放在窗沿上凍一晚上,就是北方鼎鼎大名的凍梨啦。”

鄧瑩瑩接過南果梨,在褲子上随意蹭了蹭,咬了一口:“不負盛名,好甜。”

蘇柳荷也笑得甜甜的。這是佟虹雁女士從京市寄過來的,知道她愛吃,一口氣寄了三箱。南果梨皮軟易壞,蘇柳荷在家屬院裏送出去不少,留下一些今天打算送給福利院盧院長和孩子們嘗嘗。

鄧瑩瑩剛見她上車,細腰又恢複成盈盈一握的狀态,感嘆地說:“我見你生了孩子以後變化也不大。唯一的地方…就是那裏更豐滿了。哎,顧副營長有福氣啊。”

蘇柳荷笑鬧着說:“他是有福氣啊,每天三盆的尿布,還不讓我沾水幹活。本來沒生壇壇前照顧我一個,生了以後得照顧倆。”

鄧瑩瑩說:“這樣好,總比在媳婦面前吆五喝六的有出息。我瞧不上那樣的人。”

說到這兒,她又說:“我上禮拜出門辦事遇上阮小芳了,在市場裏跟她爹媽賣魚呢,生意不錯,好幾家單位食堂的魚都是她家供着。還說幫咱們曬了小黃花魚幹,到了冬月給咱們送過來。”

“那我得謝謝她。野生的小黃魚營養價值很高的。”

蘇柳荷沒想着阮小芳性情變化能這麽大。離婚後,跟孫毅一家切斷了聯系。錢愛中抱着傻乎乎的大孫子回鄉下老家帶孩子去了。

孫毅聽說今年要轉業到地方,正在疏通關系希望有個好崗位。但是大家似乎都不吃他那套。基本上好單位是沒指望了,犄角旮旯的崗位倒是有得是,一個月基本工資跟基層群衆挂鈎,說不定日後混得還不如阮小芳。

蘇柳荷坐着桑塔納上,跟鄧瑩瑩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路程過的倒也快。進到福利院裏面,鄧瑩瑩看到車位上已經停着一臺豪車。

“這是又有領養人來了?”蘇柳荷提着東西,跟鄧瑩瑩一起往院子裏面走。

春草眼神好,見到她們過來了,呼喊着小姐妹們:“荷花姐姐來啦!”

蘇柳荷進到孩子們活動的場所,有滑滑梯、跷跷板和小木馬。伍小塘還在跟孩子們玩老鷹捉小雞,在她們不遠處,有位白發蒼蒼、精神抖擻的老人正在與盧院長交談。

蘇柳荷看過去的瞬間,老者也望了過來。短短的瞬間,蘇柳荷覺得自己的心髒猛地抽搐了一下。

再看過去,老者已經轉過頭,和藹地跟盧院長繼續交談。

“你怎麽了?”鄧瑩瑩蹲在地上把南果梨放到盆子裏,打算洗來給她們吃。見着蘇柳荷呆呆地站在原地,忍不住問:“你認識?”

蘇柳荷摸了摸心髒,搖搖頭說:“我不認識。”

玩完老鷹捉小雞,伍小塘擦着汗過來,咬着南果梨跟蘇柳荷介紹說:“那是我爺爺,聽說福利院冬季取暖需要人幫忙,過來看看要蓋個取暖設備。”

蘇柳荷忽略了那聲“爺爺”,反而對要蓋的取暖設備很感興趣。

孩子們冬天取暖設施有限,幾乎整個冬天都會在房子裏面度過,即便如此也經常會生病。她們歲數相當,一病就是一串,不但不好痊愈,還容易交叉感染。

要是能有溫暖的環境,偶爾出來在院子裏活動活動,也不怕身上不能恢複溫暖了。

她往樓房邊上看去,的确有人拿着設計圖紙正在研究煙道和暖氣道,看樣子是要在邊上新建一個鍋爐房。設備建造好以後,取暖的煤炭也是個問題。

伍小塘的爺爺似乎是為富裕的老人家,竟一口氣把十年的煤炭費用也包幹了。

“十年以後孩子們大了,加上會有好心人的捐助,上正軌不成問題。”伍小塘今天也很高興,便宜爺爺能給福利院做建設這真是意外之喜。

她偷偷打量着蘇柳荷的眼神,還有便宜爺爺的眼神,發現倆人幾乎沒有別的交流。

在外面吃完梨子,孩子們洗完手,被老師帶到課堂裏學習文化知識。盧院長再苦再難,也要把女孩子們的教育抓着,不能讓她們長大以後進到社會裏當文盲。

她們雖然沒有父母,但有姐妹和淺顯的文化,至少找份養活自己的工作是可以的。今年下半年還有兩個大孩子考上了高中,是蘇柳荷和鄧瑩瑩倆人,一人供了一個孩子的學費。

她們過來,盧院長自然要把福秀和秋蘭的月考成績給她們看。普通高中競争沒有那麽激烈,但是倆個女孩成績還是吊車尾。

盧院長嘆息着說:“學校裏別的孩子都比較排擠孤兒,我跟她們的老師談過,老師也沒辦法,得看她們自己調整。”

“不行我就捐個學校。”老者從外面慢悠悠走進來,拄着拐杖的年邁身影,像是一座不老峰。

他的話語給了盧院長莫大的感動,她笑着說:“咱們也不能把孩子們保護的太好,以後出了社會也要面對這樣的環境。在學校裏早點适應是好事。”

蘇柳荷站在走廊窗戶邊上,很有魄力地說:“能花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要是這位老人家蓋學校,我願意出一部分資金。”

伍爺爺捋着白胡子,瞪着蘇柳荷說:“我出不起?”

蘇柳荷詫異地說:“我是這個意思嗎?”

伍爺爺說:“你難道不是這個意思?”

蘇柳荷漂亮的杏眼瞪的老大,惱火地說:“你咋把你的三瓜兩棗看的那麽重呢?”

“…誰三瓜兩棗?”伍爺爺的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說:“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

蘇柳荷呵呵一聲:“你愛像誰像誰,不奉陪了。”

伍小塘人不錯,她爺爺怎麽就有病呢。

伍小塘:“……”

蘇柳荷冷飕飕地瞪過去,發現老人家居然在笑。她越發覺得他有病了。帕金森應該不是,阿爾茨海默症應該差不離。

後面的時間裏,她跟老人家保持一定的距離。怕自己忍不住說了重話,把老爺子氣噶過去,孩子們的暖氣沒了着落。

到了傍晚,紅雲漫天。蕭瑟的秋風停下,把整所福利院鑲嵌了金色的光暈。

蘇柳荷眯着眼,看着夕陽光下的老人家邁着铿锵有力的步伐進到豪車裏,伍小塘也跟着進去,伸手笑嘻嘻地跟她再見。

回去的路上,蘇柳荷沉默不語。

到了家以後,抱着睡起來找奶吃的壇壇進到卧室,低頭看着軟乎乎的胖娃娃,有種親人間難以說清的羁絆感。

蘇柳荷喂完壇壇,壇壇又抱着壇壇睡了過去。她捏着小胖腳,親親腳心,把心裏的異樣感抛之腦後。

***

花橋市,伍家老宅。

伍風和佘曼梅倆人如臨大敵。

他們攔着伍小塘的路,把她帶到無人的房間裏,伍風逼問:“你到底跟你爺爺去什麽地方了?為什麽他一回來就把遺囑律師喊到家裏來?”

佘曼梅迫不及待地說:“他是要改遺囑嗎?還是說你背着我們幹了什麽?我告訴你,沒有我們你什麽都不是。他絕對不會認一個外人當孫女!”

每個月拿着便宜爺爺的生活費當做工資的伍小塘,也不隐瞞:“陪我去見春草了。去年她做手術,爺爺惦記着她,想着要入冬就去看看她。”

伍風遲疑地說:“那他叫遺囑律師來是要做什麽?你們還見了什麽人?”

伍小塘說:“都不是福利院的那些人,還能有誰?你不是安排人跟着我來着,難道我去哪裏你不清楚?”

伍風是最近才叫人跟着伍小塘,他跟佘曼梅都覺得伍小塘仿佛一下有了主心骨。要說主心骨應該是他們才對,可他們都覺得不對勁。

老爺子一心跟律師說話,不見他們。

伍風和佘曼梅倆人守到晚上,晚飯也沒有吃。從老宅出來,倆人聽說家裏有客人來,到了家看到是過去的同事,想來不是借錢就是求關系的,倆人都不想用正眼看他。

對方四十多歲的年紀,下崗以後在社會上就是個二混子。伍風和佘曼梅倆人再怎麽鬼混,也不願意跟這種低層混子混為一談。

佘曼梅先回到樓上,站在樓梯口翻着皮包。為了維持體面,每次過來有人掃秋風,她跟伍風倆人多少會給點,純當打發要飯的。

她翻出二百多元錢,把二百重新放回包裏,交給保姆二十元零錢:“讓伍風帶他到外面吃飯,吃完了他自己回來。你給我把豬腳湯熱了,洗完澡我去吃。”

保姆聽從女主人的話,偷偷摸摸把錢遞給伍風。伍風這次并沒有拿到錢,而是整個人都僵在沙發上:“真、真的像?”

賴老三抽了口煙說:“何止,當時在火車上有兩個拐子跟她搭話,我就沒上前去。後來想起你家單位宿舍裏放着的照片,诶喲,越看越像你媽啊。”

伍風急切地說:“那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