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懷上大佬的崽兒 - 第 45 章 發現了

第45章  發現了

走廊對面, 沒有他們的歲月靜好。

阮小芳還在手術室裏接受搶救,阮小芳的病房裏錢愛中已經開始安排孫家皇位繼承人孫大寶的滿月酒都要請哪些人了。

孫毅站在病房門口望着手術室欲言又止,他媽抱着孫大寶喜極地說:“我就知道我大孫子是個有福氣的。足足九斤重,都是我平時給他吃的好。回頭還要把你們團長也請過來, 他家是不是就一個閨女?這方面他就遠不如你, 見了我孫子不得羨慕哭了。”

孫毅猶豫着說:“護士剛才說要給大寶做個檢查, 他媽身體指标好多項目不合格。”

錢愛中抱着孫大寶不撒手, 在病房裏枉顧其他人也在,嚷嚷着說:“有什麽檢查的?他媽是他媽, 他是他。我孫子有福氣, 不可能會有問題。你看腦袋瓜和胳膊腿長得多胖乎,怎麽可能會有問題。”

四人間的病房, 大家全都悶不吭聲。有個孕婦氣得在裏面待不下去,在走廊上轉悠。

手術室下的病危通知書在孫毅手裏捏着,他媽在邊上不停地念叨着:“除了請領導還要把你二姨、三姑他們都叫來, 你三姑最喜歡男孩了, 她手裏還有錢,讓她多給點。”

孫毅說:“這些都夠坐七八桌了,小芳家裏人還得來呢。”

錢愛中說:“她家裏一群漁民, 走在邊上渾身都是腥味。我才不樂意讓他們抱我的大孫子。”

手術室裏又出來一個護士, 跑到孫毅邊上說:“産婦大出血, 你是不是跟她一個血型的?趕緊跟我過來抽血!”

孫毅說:“啊?好。”

錢愛中一把攔住孫毅,跟護士說:“你們醫院沒血?”

護士說:“換了幾遍血, 血庫裏的血不夠用, 趕緊的啊。”

錢愛中還在猶豫:“抽血多傷人啊, 我兒子是幹部,以後還要出任務的。要是傷了身子怎麽辦?”

“那就不讓他出任務了。”

顧毅刃在套房裏守着蘇柳荷和孩子睡着了, 他出來透口氣看看是誰在走廊上吵吵嚷嚷。

換做蘇柳荷在裏面生死未明,他就算把自己身上的血都抽出來,哪怕把身上的肉也剮下來,只要蘇柳荷能平安他是願意的。

“我兒子以後是有大出息的,你當領導的怎麽能這樣說話。總不能你生了個女兒就嫉妒我兒子吧?你知道抽血對我兒子有多大傷害嗎?”

護士吼道:“手術室裏是你家兒媳婦!是條人命!你到底要自私到什麽地步?你跟兒媳婦多大的仇恨,不要孩子的親媽,難道還要給她找後媽?”

錢愛中還要攔着,孫毅忙說:“媽你讓開,我現在就去抽。”他臨走看了顧毅刃一眼說:“我沒不打算抽。”

錢愛中抱着孫子瞪着手術室的方向無聲地罵了幾句。

顧毅刃沉默地看着他,不願意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在孫毅抽血的時候,有醫生過來要帶孫大寶做檢查,錢愛中非要跟着一起去,絮絮叨叨地跟着走了。

他們走了以後,走廊上站着看熱鬧的衆人唏噓不已。

有的年輕産婦甚至吓哭了,抱着肚子不想生孩子。她的家人在邊上哄了又哄,心裏早就把錢愛中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喂好了?”佟虹雁拍拍顧毅刃的肩膀跟他說:“別人家的事咱們管不了太多。希望王主任一切順利吧。”

顧毅刃說:“喂完母女倆就睡了。”

佟虹雁說:“你下去吃個飯,我和嬷嬷守着。晚上你還得照看着,吃完飯回來你也眯一會兒。”

蘇柳荷能平安生産,讓顧毅刃心裏的大石頭落在地上。他聽從佟虹雁的話,去醫院食堂随便對付了一口。

上來的時候,看到高師長夫妻,他們過來探望蘇柳荷。知道她們還在睡覺,站在門口看了眼,把營養品和紅包留下來,跟佟虹雁說了會兒話就走了。

後面又來了幾撥朋友,佟虹雁都不知道他們消息怎麽這麽靈通。好在都知道蘇柳荷的家庭帝位,知道在睡覺也不打擾。

顧毅刃上來時,見到阮小芳的父母。倆個老人穿着樸素,提着水桶,水桶裏放着鮮活的海鮮。知道女兒生孩子,他們連夜過來,把舍不得吃的貴重海鮮也提來了。

孫毅抽完血正在走廊上,見到岳父母又提着海鮮過來說:“她還在搶救呢,哪裏能吃這些,你們都拿回去。”

“搶救?”阮小芳的媽眼淚一下下來了,跑到手術室門口敲着門喊道:“醫生啊醫生,把我的血都抽給我的女兒吧!求求你們救救她,我給你們跪下磕頭了啊。不要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父母在就好。”佟虹雁深深嘆口氣,被顧毅刃扶着進到病房裏。

蘇柳荷在夜間醒了過來,自然順産讓她不比剖腹産需要好好補元氣,睡一覺起來除了生孩子的地方有點難受,雙眼炯炯有神。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跟邊上端着碗要喂她吃飯的顧毅刃說:“為什麽肚子還沒下去?我該不會成大肚婆了吧?”

顧毅刃好笑地說:“成了大肚婆我也愛你。”

蘇柳荷不樂意地說:“我關注自己的身材又不是為了你,我是想着健康美。”

顧毅刃臭不要臉地說:“可我的身材都為了你。”

蘇柳荷噗呲笑了。

容嬷嬷進來見他們笑呵呵的說:“肚子會慢慢回去的,別着急。哪能說跟彈簧一下,生完嗖地彈回去啊。”

蘇柳荷還真以為嗖地能彈回去呢,知道以後往後面靠着,彈了彈邊上呼呼睡覺的小寶貝臉蛋一下說:“看來還是得鍛煉啊。”

顧毅刃喂她吃完飯,新手夫妻又在套房裏喂孩子。剛出生的小孩頭發黝黑濃密,帶着些自然卷。小手能攥着爸爸的手指頭,一邊喝一邊哼唧。

喝完奶,又睡了過去。蘇柳荷大言不慚地說:“也沒多難嘛。”

說完,感覺有臭臭的味道。

顧毅刃見她小臉一下僵住了,抱着閨女到旁邊換尿布。蘇柳荷扇着前面的空氣說:“拉粑粑這方面,我閨女也是一級棒。”

他們忙完,顧毅刃給她做按摩。倆人木着一張臉,按摩以後,蘇柳荷被扶着在地上活動身體。

她走到門口,聽到走廊上有人在罵架,蘇柳荷說:“阮小芳還沒脫離危險嗎?”

站在門口一直看熱鬧的容嬷嬷說:“出來了,臉白的跟紙一樣。她爸媽都是老實人,倆人吵不過一個錢愛中。不過錢愛中也是有報應…可憐了孩子。”

蘇柳荷被他們保護的很好,有點不明白容嬷嬷未盡之言。

在病房裏休息了兩天,斷斷續續整合了一些信息後,蘇柳荷才知道原來阮小芳生出來的兒子有智力缺陷。

她婆婆二話不說又要讓阮小芳喝藥備孕,阮小芳恨婆婆和丈夫不管不顧,別說喝藥,她連他們一家都不打算要了,正在撕扯着要跟他們離婚。

“說不定就是錢愛中的藥導致的孩子智力發育障礙。”蘇柳荷被顧毅刃渾身上下包裹着嚴嚴實實,從醫院接回去坐月子。

回到家,她感慨地說:“要我是阮小芳,鬼門關裏走一趟我也要離婚。”

她不信女人本弱、為母則剛的鬼話。她認為女人有自己的力量,唯一虛弱的時候那就是在産房裏生産的時候。那時候女人要把自己的性命交給別人,這是極大的不公平。她知道的新聞裏,生完孩子要離婚的女人不少,那都是在虛弱的時候看到身邊人的冷暖。要是不知道還好,要是知道婆家人不顧她的性命,她是怎麽也過不下去的。

顧毅刃抱着孩子在客廳裏走來走去,聞言說:“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你要不要這麽敏感。”蘇柳荷在沙發上抿唇笑着說:“別往自己身上套,我知道你是最好的丈夫。”

“全世界?”

“何止,全宇宙最好的,滿意了嗎?”

顧毅刃點點頭:“滿意。”

坐月子這幾天,顧重甲已經回去了。再沒有阮小芳一家人的消息。蘇柳荷卻發現她女兒回家以後開始鬧騰起來。

她小臉憔悴,披頭散發地坐在床上盯着孩子說:“怎麽就不睡覺呢?怎麽就不睡呢?”

顧毅刃産假已經到了,晚上也跟着一起熬,臉色看起來也不大好。

佟虹雁耳鳴都要出來了,她說:“是不是因為你們還沒給孩子起名字?”

顧毅刃說:“大名起了,叫顧貫晴。”

希望她以後的人生,長雲萬裏具是晴天。這是蘇柳荷和他一起起的名字,希望女兒以後快樂成長,沒有憂愁就好。

說話間,孩子又開始哭了。白天黑夜,嘹亮的聲音想哭就哭,哭的響亮。

顧毅刃沒辦法,抱着女兒起來繼續來回走。每次走來走去俨然一副女兒奴的樣子。

今天顧毅刃忽然發現,女兒每次走到廚房門口哭聲就小了不少,還能伸出小胖手招一招。

但要是再往客廳去,她就繼續哭。

來來回回多次,顧毅刃靈光一閃,忍着會被佟虹雁以及容嬷嬷混合招呼的後果,帶着孩子走進廚房。

蘇柳荷躺在床上,容嬷嬷給她揉着太陽穴。生産的時候疼歸疼,但真的就那一下挺過去就好。可回到家,孩子夜夜啼哭,她是真的吃不好睡不好,腦袋瓜要炸開了。

“诶,怎麽不哭了?”佟虹雁在邊上疊着尿布,站起來往廚房去。

不大會兒功夫,蘇柳荷看着顧毅刃抱着女兒回來了,女兒是真的睡的很好很香,只是懷裏抱着一個鹹菜壇…

“她非要這個。”顧毅刃無奈地說:“抱着就睡着了。”

蘇柳荷和他面面相觑,忽然記起顧毅刃說過的“機遇”,難不成女兒跟她的鹹菜壇真有什麽機緣在裏面?

後面幾天,有了鹹菜壇盤,孩子每天不再啼哭,讓整個家庭的生活質量拔高不少。

蘇柳荷幹脆說:“給她起個小名,就叫壇壇吧?”

顧毅刃點頭說:“很合适。”

蘇柳荷出月子這天,迎來了一批小客人。

福利院的孩子們知道她們心愛的荷花姐姐生了妹妹,齊齊跟盧院長争取要過來看望小妹妹。

盧院長和春草等孩子,出了趟遠門,帶着小姑娘們的信和編織的花籃來到蘇柳荷家。

蘇柳荷期待她們的到來,領着小姑娘們到卧室裏看望睡着的壇壇,然後看到春草一直牽着一位女同志的手。

年輕的女同志穿着簡單大方的白襯衫牛仔褲,眉眼裏都是倔強的氣質。蘇柳荷幾乎瞬間把她認出來了,她快步走過去拉起對方的手說:“小塘?是不是你?”

伍小塘見到蘇柳荷的表情有點奇怪,此刻擠出笑說:“我還以為你認不出我來,我可是一下就認出你來了。”

這話也有點奇奇怪怪,顧毅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容嬷嬷被顧毅刃安排在蘇柳荷身邊寸步不離,伍小塘應該感覺到了,跟蘇柳荷說話之間分寸保持的很好。

蘇柳荷對她的到來很是開心,邀請她跟孩子們在院子裏一起吃午餐。

盧院長知道蘇柳荷是幹部家屬,進來看到她家裏的擺設和婆婆的氣質,也知道不是一般的人家。

她感謝蘇柳荷對福利院的照顧,知道蘇柳荷還會繼續關照福利院,感激地說了不少話。

她們說話間,外面來了家委會的幹部,是高會長身邊人。

她跟蘇柳荷打了個招呼,想請容嬷嬷過去說話。

蘇柳荷納悶:“找嬷嬷做什麽?”

顧毅刃在邊上說:“可能因為阮小芳的事,嬷嬷從頭看到尾,許多事情比別人看的清楚。也許是希望她能夠站在客觀的立場說點證詞。”

蘇柳荷說:“是孫毅不想離婚?”

顧毅刃說:“他媽的所作所為已經傳遍部隊了。離婚也是早晚的事。應該是阮小芳申請部隊出面處理。”

蘇柳荷嘆口氣。

伍小塘望着蘇柳荷和顧毅刃倆人,夫妻二人看起來感情就很好。她心裏隐約有一種想法,但是要等回到爺爺家裏确認。

伍小塘和孩子們臨走前,蘇柳荷跟她說:“等壇壇再大點,我還會繼續幫忙福利院的工作,到時候咱們在福利院見?”

伍小塘拉着蘇柳荷的手說:“好,我們到時候再見。”

她走的時候頻頻回頭看,似乎有話欲言又止。

顧毅刃能猜到伍小塘的心思,她也許認出蘇柳荷是她養父母的親生女兒了。

顧毅刃覺得他應該找時間跟蘇柳荷好好說說這件事,希望她能有個心理準備。

畢竟蘇柳荷從京市往福州去的路上,那時候的心情他能夠猜測到,是一種魚死網破的絕望感。

這些日子他們過得很幸福安穩,顧毅刃總覺得有個定時炸彈在腳下踩着。

“你那是什麽眼神?”蘇柳荷感受到顧毅刃的視線,拍了他一下說:“壇壇的尿布該洗了。”

顧毅刃把一切抛在腦後,她親爸媽的事情比不上閨女洗尿布重要。

“蘇柳荷同志。”阮小芳的聲音虛弱的傳來,讓準備進屋休息的蘇柳荷一下站住腳。

“你有什麽事?”蘇柳荷站在院子裏,看到阮小芳雖然能站起來行走,但臉色還是很不好。應該是身後母親扶着她的緣故,支撐着她一路走*七*七*整*理到這裏。

“我是來跟你道謝,聽說那天救我的王主任是因為你的緣故到了夏石。要不是她,我可能活不到今天了。”

這話說出來,阮小芳的眼淚也下來了。

曾經再不好的關系,見她這樣示弱,也沒有多少厭惡,只有可憐。

蘇柳荷實話實說:“你要謝就謝王主任,是她要救你,跟我沒有太大關系。”

阮小芳搖搖頭說:“懷孕的時候,你跟我說過很多次要我注意身體,我都當做耳旁風沒有聽。現在想想我真是太傻了。以為婆婆是真的為我好,一腳進到鬼門關裏。”

蘇柳荷走過去,忍不住給她擦了擦眼淚說:“你也才二十多歲,以後還有很長得路要走,不要困在原地,多往遠處看。”

阮小芳應了一聲,跟蘇柳荷說:“等我離婚以後,我會跟我爸媽回去漁村生活…其實我很喜歡吃魚,說來不怕你笑話,我現在才知道魚是好東西,明明我家祖祖輩輩都是漁民。以後你要想吃魚了,我給你送。”

“行,你只要好好的就行。”蘇柳荷不好問她孩子的事,目送她離開後,回到屋子裏靜靜地坐了一會兒。

***

花橋市。

“你又跑回去看你妹妹去了?”

尖銳刻薄的聲音,從伍小塘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傳來,佘曼梅穿着高級連衣裙,抹着口紅一臉不樂意地說:“拿了錢就好好當你爺爺的孫女,不要到處跑!”

伍風在邊上等她化妝等的心急,晚上酒宴過後還有牌局,要這樣等下去位置都沒了。

他在邊上幫着佘曼梅罵着伍小塘:“你還當你是孤兒院裏的野孩子?咱們可是說好了,拿着錢乖乖聽話,別他媽的給我找事。”

伍小塘這些年已經習慣他們嘴裏“錢錢錢”的說,背着包不理會他們直接往二樓去。

進到屋裏,她片刻後出來,站在扶手邊向下喊道:“你們又翻我的東西?!”

她房間不大,抽屜和床下的箱子自己都做了記號。每次回來她都會檢查,這次看到綁在抽屜上的頭發絲沒了,知道他們又翻東西了。

佘曼梅翻了個白眼,給伍風使了個眼色。伍風不耐煩地往上喊:“什麽叫翻你的東西?這個家裏所有的東西都不是你的!”

伍小塘怒道:“那也不是你們的,是爺爺的!”

伍風火氣十足地說:“爺爺?你要是他真孫女倒還好,你是嗎?你配喊他爺爺?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們,你還在一群野孩子裏吃了上頓沒下頓,他老人家要是背着我們給了你什麽好東西,你必須給我交出來。”

伍小塘氣得不行,她進到自己的房間裏猛地關上門。

佘曼梅冷飕飕地說:“野孩子就是野孩子,這還沒錢呢,就知道給咱們使臉色。”

伍風低聲說:“我爸真是老糊塗了,非要把家産留給第三代。知道咱們在外面有了孩子,絞盡腦汁要咱們把孩子弄回來。這下多虧沒把親生的弄回來,要不然咱們還能拿捏的了他們?”

佘曼梅叫保姆給她找來耳環,對着鏡子比了比,挑選一對耀眼的大耳墜戴上。

起來後,扯了扯衣擺冷笑着說:“待會去了酒宴你少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我不在還好,我在你還那樣豈不是當別人的面打我的臉。”

伍風擡起胳膊,讓她挽着自己的手臂說:“那你也少跟年輕男人打情罵俏,我頭上的綠帽子還少?跟我一起玩牌的哪個沒被你勾引過?要不是你是孩子媽,在我爸那邊挂過號,你看我還不要你。”

“你不要也得要。不然我就把伍小塘不是我女兒的事情捅出去。”佘曼梅微微笑着走出門,伍風替她拉開車門,倆人坐上車。

“你的錢還夠不夠玩牌的?”車上,伍風小聲跟佘曼梅說:“借我一點,我爸給的生活費我上次就輸沒了。”

佘曼梅捂着放在膝蓋上的手提包輕聲說:“我的也輸沒了。”

伍風知道她說假話,上次玩牌的時候佘曼梅整個晚上沒少贏錢。

他氣不打一處來,心裏真想趕緊讓他爸死掉,早點把遺産拿到手。到時候他們一起公開伍小塘不是他們的孩子,遺産自然會落在他手裏。

那時候佘曼梅想跟他好,他都不會繼續跟她好下去。人老珠黃的女人哪裏比得上年輕女人好。他再找一個女人給他生孩子,做他的伍家當家的。到時候看誰敢瞧不起他?

佘曼梅掏出鏡子捋着頭發絲,見着鏡子裏伍風狠毒的眼神,冷笑不已。

老爺子說得明明白白,等到他死前就會把財産分配出來。她也是有份的。分出來的錢財還想讓她拿回去,做夢吧。

伍風做的夢她也知道,伍風能管什麽公司?他就是個酒囊飯袋。讓他管公司,就是把公司壓在牌桌上,今天繼承明天就能給你賭光了。

車裏兩人各有各的心思,随着車窗外的風景向外倒退,到了酒宴後,倆人人模狗樣地站在賓客當中,做他們的富家子弟。

……

伍小塘在二樓陽臺看的真真切切,等到他們離開後,馬上開始翻找家裏的相冊。她記得她剛過來的時候見過一張相片,上面的女人跟蘇柳荷長得一模一樣,如果沒猜錯,那是她的奶奶。

伍小塘背着保姆找了許久沒找到,興許是被他們銷毀了。

伍小塘晚飯也沒吃,躺在床上打算明天一早去爺爺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