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燭洞房內的陳設,讓突然闖進來的兩人頓然停住了腳步——仿佛血一樣的鮮紅,把屋內所有的一切照得通紅。
出于好奇的秦顏,一進來就東張西望。那個穆鴻常劫來不知無數個無辜可伶的少女,原來是安放在這樣的地方啊!秦顏不禁深深地感嘆。——然而,他自己心裏是多麽的希望有這麽一個地方。
“你發什麽呆啊?”直覺手臂上有一只手突然間就按壓着他,瞬間的疼痛讓秦顏頓然回過神來,轉頭就瞥見了尋兄弟的雙眼,尋兄弟的那眼睛裏,詭異的,似乎就要對他發亮起來。
秦顏瞬間明白過來——古怪對他發怒之前的時候,眼神也就是此時此刻的模樣,這樣的模樣,已經在秦顏的腦裏心裏全身上下裏,都留有了免疫一樣的不祥預兆。
處于這樣的預感,秦顏仿佛來都來不及思索,就擺出了個防備的姿勢。
秦顏急促的說道:“你想幹什麽?可不要亂來哦!”
“哈哈!瞧你那副模樣,我是什麽樣的人,比起你來,我可好得多多了!”尋兄弟對他肆意,“沒見過這樣的洞房嗎?呵!別再東張西望了!這就是洞房花燭夜,快點,趕緊做我們的事,等下人來了你有翅膀也難出去!”
秦顏瞬間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說道:“我們?做?”
“廢話,當然是我們了!不是我們,難道你還帶了幫手進來不成?”尋兄弟無奈,已經一邊說着一邊向裏面走了進去。
洞房內,從門進去,偌大的房間,真的是太可惜了,人住的又不多,幹嘛要建這麽一棟大洞房。秦顏一邊走一邊憤憤不平。原以為進來了就把新娘劫走,了無牽挂!沒想到一進這門,還要再走進去,看來,這間諾大的房間內,那穆鴻常已不知帶了多少個可伶的少女進來啊!
在慢慢向裏面走進去的時候,秦顏突然腦子靈光一閃一樣,就生出了個絕妙的想法:以後把江湖中的所有事都辦完了,自己也要建這麽一座樓閣,并且,要比這還要大!每天都享受着其樂融融的生活。——然而,這只是他心裏一絲小小的幻想。
秦顏走在尋兄弟的身後,想必他比起自己來說,他要比自己更熟悉這裏得多。秦顏低頭冥思苦想,在幻想着各種奇妙的構思。不料,在尋兄弟停住了腳步之後,秦顏任然向前邁步,撲一下子就撞到了尋兄弟的身後。
“你幹嘛?走路都不長眼睛嗎?哎!真對你無奈!”尋兄弟一臉的惱氣。
秦顏似乎是碰到了這種尴尬的局面,一時間卻不知該說什麽話才好。然而,一身紅妝,鮮紅蓋布下的新娘卻笑嘻嘻的出了聲,聽到了有人進來,紅妝的新娘一把扯開了蓋布,低聲對尋兄弟問道:“小姐,他是什麽人啊,怎麽會和你在一起?”
“噓!小聲點!不要叫我小姐!”尋兄弟急忙側着身,對新娘小心翼翼地說道。然而,尋兄弟的眼神裏突然有了一絲的悲傷,愁着眉對新娘說道:“小環,這幾天辛苦你了!”
“能為小姐分擔,是小環的福氣,不說什麽辛不辛苦,”笑顏常開的新娘望着尋兄弟,無論什麽事情,她知道她這麽做,也是對姐妹之間的一種報答。
然而,尋兄弟不再多說些什麽,似乎是秦顏在的緣故,有些話不宜再多說,況且此時此刻,還寄居在惡人之下。
“咳咳!”似乎是穩定了情緒,尋兄弟呵了一聲,轉頭就對秦顏說道:“這就是新娘了!我們動作得快一點,不然別人被發現了那可就糟了!”
“嗯,”
只是這一聲,秦顏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奴婢一樣,被他這樣呵來去,不說面子上有多大的損失,就連一點的話語權,都被他奪了去!說好是一起來的,怎麽反倒是自己的苦力差事來了?
無奈于緊迫關頭之下,秦顏也只好忍了氣吞了聲,俯下身來,背對着一身紅妝的新娘,“趕緊上來吧!要真的被別人發現了,就難逃脫了。”
,然而新娘遲遲都沒靠上他的背上去,只見新娘突然兩眼望了望旁邊的尋兄弟。
“小環,他不是什麽大壞人,你讓他背着你,好走得快一點,畢竟在這裏不能耽擱片刻,”新娘再次看到尋兄弟對他示意:“小環,上去吧!沒事的!”
“你剛才在說什麽?我不是什麽‘大壞人’?難道我是比大壞人稍好一點的‘壞人’?”秦顏聽到了尋兄弟這麽一講,不由急忙辯解。
“說你是壞人就已經算不錯了!難道你不就是那種人嗎?”尋兄弟也起來極力地反駁,不服氣的說道。
“啊!他是壞人?”聽在一旁的新娘啊了一聲,害怕得捂住了口,不敢想象的指着一旁的秦顏——這幾天,見多了穆府裏的人對她的恐吓,再加上穆鴻常那種強勢欺壓,傷禮敗德的行為,已經令她可怕至極了,苦苦煎熬等到這一天小姐來解救她的時候,身邊居然有一個這樣的“大壞人,”
期期艾艾了半天的新娘頓了頓,還是極不情願似的靠了上去,畢竟男女之間授受不親,當是聽到了尋兄弟這樣說,也就放了心,撲也似的靠了上去,頓然使得秦顏差點就要把持不住,搖搖晃晃了半天,才起身。——雖然新娘長得嬌小體瘦,但當新娘果斷一撲上去的時刻,份量已經變得不想而知,叫得秦顏那個背啊!突然就酸溜溜的。
秦顏恨不得自己有一個□□術,也好讓他解脫解脫這種奇怪“洶湧而來”的招架。
三人剛一走出了門,一大群人就來勢洶洶的圍堵在了洞房門外,随後一大群手拿刀槍的人群後,就出現了他們的領頭人物。
一身壯漢一般的中年人,滿臉的胡須,魁梧的身子,一身綢貴短裝,原來,他就是穆鴻常啊!我以為是什麽樣的人物,竟連所有人都拿他沒辦法,遭殃了只能算是時運不齊,命途多舛。
秦顏背上背着新娘,舉頭從門前放眼望去,便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那不是什麽好人!
穆鴻常與秦顏在門前對峙了許久,都相互沉默各不說話,然而這種以眼神殺人的把戲,秦顏可不是成天吃飯就白長這麽大的,在江湖上,他對于這樣的眼神對峙,對多久都不會覺得厭倦。
按捺不住這樣的死寂沉沉,穆鴻常感到非常氣憤,居然有人敢到他家來搶他的新娘?!突然間,穆鴻常大怒:“你是什麽人?竟然敢到我這裏來搶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