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二合一）
『我已經看不透馮諺的人設了，他不是一直都走霁月清風的路線嗎？怎麽上個真人秀崩成這樣了？感覺無時無刻不在發瘋』
『就像姜和祁他們說的，馮諺一直都在捆綁馮小王爺營銷，真正讨喜的白月光是小王爺，而不是他馮諺』
『後悔，我去年到底是為什麽會嗑楚楚和他啊啊啊』
半天不到的時間，馮諺被之前賣慘提純的cp粉脫粉回踩，接連扒出了「粉絲見面會前去夜店狂歡宿醉」、「與素人半夜在酒店被拍回應稱只是實習助理其實是前嫂子」、「微博常曬的給粉絲回信有專門的槍手代寫，禮物貴的挂二手，便宜的直接丢掉」等不少負面消息。
公司第一時間就撤了熱搜，誰知剛撤就又被人買上去，根本删不完，馮諺幾年累積起來的路人緣塌了又塌。
【……總之現在外頭打得可太厲害了，目前已經理到馮諺戀愛的時間線了，估計火很快就要燒到周思雪那邊去了】
網友不是傻子，之所以去年馮諺和姜楚戀情的風刮得那麽大，除了兩家公司在背地裏推波助瀾和馮諺本人刻意引導的胡說八道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兩人常被狗仔拍到一起出行歸家的畫面。
其實在所有的照片中女方都沒有露出過正臉，但由于當事人之一的馮諺主動承認，加上女生在圖片中的細節都和姜楚對得上，因此沒有人産生過懷疑。
如今往事重提，越來越多的網友發現細節上的明顯漏洞——
『找了很久只搜到了一張露了小半張側臉的圖，這下颚線的線條很明顯不是姜楚欸』
『所以當年沒有一張正臉，只靠同款衣服和挂件就捶了？』
『到底是馮諺雇了演員扮姜楚，還是嫂子另有其人、只拿姜楚當靶子？』
『很明顯是第二種啊，我說怎麽前腳采訪還春風滿面地說自己和姜楚正在戀愛，後腳就各種裝受害者、暗示自己被甩……還凹深情人設，媽的，狗男人！』
5v5團隊賽比上午的娛樂局嚴肅不少，配備了職業的場館以及設備。
姜楚抱着選好的外設出來就被人伸手接了過去：“新綁的紗布會不會很緊？”
姜楚中午被祁昉強行按着喂完飯才被放出來，可惜時運不濟，轉角就撞上了周思雪捧着的海帶湯。
她下意識地擡手擋了下，好消息是湯是冷掉的，不過擡的是左手。
後續就是剛逃出房間又被祁昉拎了回去重新換藥。
姜楚：“不緊，剛好。”
從兩人一起出現在比賽場地開始，頭腫腿歪的男人總是朝她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讓人不适的目光一直黏在她的身上。
馮諺突然開口：“小楚，你之前拍戲的時候說喜歡活潑開朗的年下弟弟，怎麽只過了半年就換了标準，是因為祁昉帶着的影帝光環秒殺一切麽？”
被黑就索性拉人一起下水，演都不演了，直接內涵她為了名利攀上影帝？
姜楚拉開電競椅坐下，與他對視：“我喜歡什麽倒真沒有和你說過，但我記得說過不喜歡什麽。”
玄柏湊熱鬧：“楚姐不喜歡什麽樣的？”
謝千绮：“那還用問？首先肯定是不喜歡欠錢不還的呀。”
馮諺的笑容僵了一秒，血條-1。
“不止，賣慘的，撒謊的，沒有擔當的。”姜楚頓了頓，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馮諺青紫的膝蓋，“還有腿腳正常卻頻繁碰瓷的。”
“哈哈哈确實，我也不喜歡。”
周思雪不滿她攻擊馮諺，陰陽道：“抓着別人的缺點不放的行為可不太好哦，姜楚，不要習慣性地用高人一等的标準去衡量別人，說話前先審視自己，看看夠不夠格。眼光太高可是會吃虧的呢。”
“抱歉，沒有太高，但不算低。剛剛還沒說完，我還讨厭擅自打斷別人說話的，助纣為虐的。”
姜楚一字一頓：“尤其讨厭戀愛腦。”
周思雪血條-1。
正俯身安鍵盤的某人停了下。
察覺到祁昉的目光，姜楚偏頭：“怎麽了？”
“……沒事，你試試鍵盤。”
“沒問題，是好的。”
『姜楚的話對周思雪的傷害：1％；對馮諺：100％；對祁昉10000000％』
『祁昉：有問題的是我啊！哈哈哈委屈又不敢說的表情真的笑死我』
『周思雪總幫着馮諺說話幹什麽？明擺着他就不是個好人啊，同情心泛濫麽？不能理解』
導演：“請大家看大屏幕，現在我們随機抽取各位的游戲位置。”
【開啓支線任務~宿主率領隊伍拿下比賽勝利即可解鎖新的卡面後綴~】
【嘎！沖沖沖宿主，我給你渡好運！】
玄柏雙手合十舉過頭頂開始祈禱：“我分到什麽位置都行，只要別跟楚姐對到位，蒼天啊，最好把楚姐發配到下路去當輔助！請實現我的請求，實現實現——”
“姜楚&輔助位”出現在大屏幕。
姜楚：……這好運不要也罷。
高建瓴哀嘆：“啊，我們隊最會玩兒的去了輔助，那不得三線齊崩？”
“都怪你玄柏，烏鴉嘴！”
“我靠！真的假的？！”玄柏挨了謝千绮一拳也沒還手，立刻閉上眼繼續念，“那給我抽個中單吧！”
話音剛落，“玄柏&中單位”立刻跳出：“我靠我靠！”
高建瓴托着下巴：“嘶，瞎貓能撞見死耗子，玄柏也能也能遇見春天？”
“胡說八道什麽呢，你才是瞎貓！”玄柏再許願，“萬能的老天爺，讓高建瓴那個菜鳥和我對上吧！”
高建瓴盯着自己姓名旁的“中單位”陷入沉思：“不是，這聲控游戲可不興玩啊！”
姜楚和謝千绮走下路，趁着野區的野怪還未出現，謝千绮扭頭看了眼隊內歪瓜裂棗的人員配置，安慰姜楚：“楚楚沒事，我AD賊六，打周思雪和蘇哥絕對沒問題。”
“嗯，相信你。”
考慮到隊內的三位雲玩家，姜楚選擇了四保一的陣容，把寶壓在謝千绮身上。
塞恩笨重的身體乖巧地縮在塔下，寧菁小聲的求助從上路傳來：“楚楚，我再确認一下，我的Q技能是可以蓄力把人敲起來，然後W技能……”
姜楚一邊對線，一邊和她講解，耳機中忽地傳來一聲哀嚎——
“NO！NO！別！啊我這英雄也太脆了吧……”
玄柏踩在高建瓴的屍體上跳了個舞，公屏打字：「高哥哥，菜菜，哈哈」
高建瓴懊惱，“不好意思各位，我穩點。”
“沒關系，下次吸引了小兵的仇恨就不要打到底，退到兵線後面。”姜楚給上路三角草點了個信號，“寧菁，去塔下，對面中野都在。”
謝千绮扭了下脖子：“放心各位，我和楚楚後期C爆你們。”
姜楚：“祁昉，能看下路麽？草裏沒眼。”
“好，等我。”
“一個兵升三，我先扛，你們收，塔下別讓人頭。”姜楚指揮，“祁昉閃現拱AD，她沒淨化。”
“You have slain an enemy.”
“Double kill！”
“漂亮，我的頭！”謝千绮回城更新裝備，将視角轉到中上，“挺住各位，聽楚楚指揮，後期super carry 千绮crepes帶你們飛~”
雖然中路有些崩，但下路的優勢過于明顯，十五分鐘姜楚和謝千绮兩人在高地塌前閉眼亂殺。
推平基地前，謝千绮在公屏回了個：「玄師哥，1-7，嘻嘻」
第一局結束，玄柏組臨時開了小會。
玄柏神情嚴肅：“對面的下路很強，所以下一局馮哥你多往下路跑，否則千绮發育起來了，後期有楚姐保根本死不掉。”
蘇向青點頭：“建議在bp環節集中去ban後期大核AD。”
“是的，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楚姐的露露這局發揮很亮眼，要不也禁了？”
“好。”
“喂，我說有必要嗎？”馮諺額頭上貼着張退燒貼，故意提高音量，“第二手就選露露能有什麽含金量？肯定是覺得這個英雄可愛就選了，游戲理解？都是裝出來的。”
姜楚隔着過道淡淡掃了他一眼，繼續和隊友交流戰略。
被輕飄飄的眼神看過，馮諺輕哼一聲，心底卻翻起了股難忍的興奮。好想把姜楚那層冷靜的外殼扒下來，看看她究竟是真的冷還是外強中幹。
第二局開始，玄柏組三禁AD，謝千绮笑：“楚楚，真給你猜到了。”
“工具人裏選一個，燼會玩麽？”
“會的。”
姜楚：“穩住千绮，對面這把估計會讓打野住在下路。死三次以下算優勢，五次算持平。”
高建瓴：“那七次呢？”
“七次？”姜楚提了下耳機，鎖下派克，“不會。”
“為什麽？”
拆了繃帶随意地團成一團丢在桌邊，姜楚壓了下手腕，道：“因為對面的水晶會爆炸，我們會贏。”
游戲的小地圖中，姜楚的身影無處不在，第一次回家補給後靈性地去中路游走，配合打野順利收下一血，趁勝追擊又去了上路成功反蹲，接連逼出上野的閃現，開局異常順利。
被姜楚神出鬼沒的gank打到頭腦發昏，眼睜睜地看着紅buff被姜楚搶走還逃之夭夭後，馮諺黑下臉專攻下路。
可惜謝千绮不給他機會，來的時候縮進二塔，偶爾用技能補兵，不來的時候能補則補，不能補就停在安全區域吃經驗，甚至還因經驗分享機制整整高了對面兩級。
惡性循環，馮諺野區都不敢走了，刷個石頭人都要被姜楚鈎住斬殺。
“打野去跟我一起布個視野，大龍刷了，對面不來我們就rua龍，來了就打團，穩贏。”
“嗯，我買針眼。”
野區視野全開，玄柏組像是在玩恐怖游戲。
由馮諺臉探草叢打響團戰的第一槍，零換五，團滅對手，不費吹灰之力地上了高地。
推主水晶時，五人齊齊停手，堵在泉水前等候。
玄柏吸了吸鼻子：“殺人還要誅心？嗚嗚嗚別虐泉呀！”
馮諺腦中閃過不好的念想，果然他複活的瞬間，五人沖進泉水，亮起來的屏幕兩秒不到又暗了下去。
“Legendary！”
姜楚超神的播報音後，藍色方水晶爆炸。
『完全是姜楚個人秀，碾壓』
『不知道馮諺在嚣張什麽，游戲開始就在中路比“弱爆”的表情，結果頭都差點被錘爛了』
『哈哈哈虐得好，這不比回亮表情解氣？』
【洗白進度：137】
【恭喜宿主解鎖新的卡面後綴——「心态爆炸」】
贏了游戲的姜楚：謝謝，我心态爆炸了
為契合第一天的電競主題，導演還特地定制了個獎杯：“請隊長上來領獎，順便領取你們豪華別墅的鑰匙~”
玄柏等了許久也沒見導演喚自己上去，耐不住性子，問：“導演，這兒！我們的鑰匙呢？”
“什麽鑰匙？”
“就是你今天說的那個綠色的特別高大上的屋子呀。”
導演沉默：“其實不太高，大不大麽……得看你怎麽理解。”
“沒事沒事，我理解能力巨好，你把鑰匙給我就行了。”
導演哈哈一笑：“你們的房子不需要鑰匙，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
三層的別墅金碧輝煌，姜楚推開門，豪華晚餐的香味撲鼻而來。
玄柏組五人拎着盒飯，盯得眼睛發直。
周思雪問：“導演，為什麽姜楚他們回房間，我們也要跟着來，我們的房子呢？”
“這兒呢！”
工作人員讓開，草坪上整整齊齊的五個帳篷落入衆人的視野。
玄柏：？？？
他垂死掙紮：“導演，你開玩笑呢？”
“獨家定制的綠色生态化健康住所，童叟無欺。特別提醒，其中一個帳篷是由我親自搭的哦~”
祁昉垂眸看姜楚：“別看了，去坐好，上藥。”
“你不覺得最外面的那頂帳篷很奇怪麽？”
祁昉砰地一下關上門：“嗯？怎麽奇怪？”
姜楚：“很古怪的三棱錐，目測很容易崩掉。”
“是嗎？”把姜楚按在沙發上，趁她肌肉記憶騰起前俯低，握住她的手腕上藥，“別動，我不碰耳朵。”
“你的話可信嗎？”
“嗯，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他壓下眼睫，沾了藥水的棉球蹭上皮膚，姜楚下意識地一縮，祁昉眉頭蹙緊，“還疼嗎？”
“沒有，有點冰。”
祁昉與她微垂下的眼眸對上：“下午為什麽要拆掉它？”
“影響操作，礙事，反正也不疼了。”姜楚悶哼一聲，瞪大眼睛看他，“你……”
“不是說不疼？”移開落在傷口中央的棉球，祁昉忽地有些後悔，他只是想讓她珍惜身體，他真的，真的不想再看到傷痕累累的姜楚了。
“抱歉。”他很久才輕聲繼續，“不會再讓你出現這種情況了。”
白日裏平靜無風，夜晚卻突然妖風肆虐。
天蒙蒙亮時，草地中央傳來一聲悶響，緊接着是男人的悶哼聲——
馮諺的帳篷，塌了。
姜楚剛下樓就被玄柏拉到了一邊：“楚姐，新的一天要從好心情開始，給你看個精彩的。”
姜楚：……還真的塌了？
“人有事麽？”
“沒事，估計就受到了點驚吓。”玄柏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壓低聲音，“你說他受了驚吓就算了，周思雪的臉白得跟牆皮似的，嗖地一下就沖出去了。”
“我真不誇張，我眼睛都沒眨一下呢，她就撲過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下頭埋了她的什麽寶貝呢。”玄柏咬了口包子，“平常也不見得她這麽熱心，真奇怪。”
“奇怪的事情很多，不必事事知道答案。”
“欸楚姐你幹嘛去！等等我呀！”
大概是托早晨帳篷坍塌的福，馮諺的額頭比昨天還要腫一點。
見姜楚過來，他下巴微揚，給她留了個冷酷的側顏。
玄柏咂舌：“這咋了？把脖子砸歪了嗎？天吶好醜啊……”
馮諺回了他一個不悅的眼神，撇下一邊嘴角消化清晨的第二股怒氣。
姜楚：“是麽？”
餘光覺察到姜楚看過來，馮諺挺直腰杆，就聽她淡淡道：“歪的不是脖子，是嘴。”
『？馮諺什麽情況，一大早氣得跟河豚一樣幹什麽』
『新的一天發現新的作怪方式』
『楚楚今天和祁哥都穿了黑色欸！情侶裝既視感』
導演：“默契與配合是兩人合作不可缺少的魔法，這對你們明天的舞臺至關重要。當然，除了這些，外在的妝造也同樣是演出成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今天所有環節都按照明天表演的名單分組，我們準備了一個小游戲幫助大家提高對于彼此的信任，相信你們通過磨練成為彼此最好的唯一。”
烈日照射下，水面反射出星星點點的碎光。
在大型水池之上，有一個将近五十米的通關賽道。
導演給每組發了個眼罩：“請男嘉賓在起點排隊，蒙上眼罩聽候指令，哨聲響起即開始計時。女嘉賓需要在闖關過程中給予指令協助，到達終點時常最短的隊伍獲得優先選取服裝的機會。”
高建瓴問：“那如果落水了怎麽辦？淘汰嗎？”
“不淘汰，水中的工作人員會将你送回落水點繼續開始，期間計時不停，所以減少落水可以極大地節約時間哦！”
蘇向青率先登場，他回想起先前玄柏大聲給寧菁加油打氣、說自己信任她的樣子，有些猶豫地望向周思雪。
結果周思雪壓根不知道在看哪。
他皺眉，提醒道：“比賽時需要專心，我帶眼罩了，麻煩你了。”
“知道了，催什麽呀，我又不是不和你說。”她已經沒有心情在鏡頭前營造溫柔小白花的人設了。
馮諺今早又受了傷，她緊張地去為他檢查傷口卻被無情拒絕。不懂為什麽會這樣，周思雪被趕離屋子時不經意間看到了他的手機屏幕。
他為什麽會在看姜楚前兩期戀綜裏的單人cut？周思雪難以置信，馮諺不是說自己很讨厭姜楚麽？她忐忑地登入他的視頻軟件，卻發現接連兩天的浏覽記錄都是姜楚。
蘇向青的壞預感果然靈驗，第八次落水後，他終于壓不住怒氣：“眼與口分崩離析，逐漸遠去，最後沉默再沉默墜入海底，如我的心一般涼得徹底！”
謝千绮眨眼：“蘇哥說的是啥意思？”
姜楚：“他讓周思雪認真點，要看，要說，別夢游。”
被逼無奈，蘇向青幾乎是自己半彎下腰一點一點摸索着落了十六次水才過了賽道，在候場區遇見姜楚和祁昉時落淚：“哪裏來的妖怪，還是直接把我泡在水裏來得痛快。”
姜楚點頭：“大概直接游過去會更快。”
祁昉：“辛苦。”
蘇向青在看臺上坐着坐着心情舒緩了些，他安慰自己這只是個游戲，落水就落水了，十六次而已，不足挂齒，他原諒周思雪了。
直到在屏幕上觀看祁昉順利通關，連一滴水都被沾，他坐不住了。
蘇向青：絕對，不可原諒！
正熱身運動的玄柏奇怪：“向青兄，你很冷嗎？抖什麽？”
高建瓴：“很明顯啊，氣的。”
“他的拇指在手機屏幕上都快搓出火來了，在寫什麽啊？”玄柏靠近看了兩眼又迅速回來，“原來以為只有你們rapper寫diss別人的詞會很順手，沒想到向青兄的創作欲也這麽旺盛，佩服佩服！”
別組的突發狀況都不間斷，雖沒有蘇向青連掉十六次這麽誇張，但濺起的水花基本沒停。
祁昉和姜楚毫無懸念地拿下第一。
由于是替對方選衣服，選擇時雙方不可以幹預，雖然可以依照自己的喜好和眼光給對方搭配，但很容易出現造型不搭的情況，因此也算是一項隐形的默契考驗。
兩人的舞臺是由單人part與雙人唱跳組成，因此要選擇兩套服裝。
祁昉的第一首單人歌律動很足，姜楚替他搭了套較寬松的無袖上衣與工裝褲，外頭配一件黑白的印花夾克。
相比于前一套的少年感，雙人舞更欲，是反差極大的類似于成年人間的暧昧，姜楚選了比較中規中矩的黑色襯衫與長褲。
祁昉拎着兩個布袋，姜楚過來時，他往後藏了藏。
“怎麽了？”
他提着粗糙的帶子，連後頸都些微泛紅：“沒事。”
不對勁。
她假裝路過，而後步子一轉，伸手去拿祁昉手裏拎着的衣服，被躲開。
“早晚都是要穿的，早看一天沒什麽。”
祁昉不說話，側過頭不去看她。
姜楚抿了下唇：“你選了奇裝異服？”
兩人僵持間，導演喊道：“現在請所有嘉賓在化妝室集合，明天的舞臺妝将由化妝師按照今天你們互相化的妝面一比一複制，請大家認真對待！”
祁昉進化妝間時，手上的袋子已經不見了。
影帝的審美應該不至于到見不得人的程度吧？不對，既然成了影帝，那必然有與常人不同的地方。
姜楚對祁昉審美的懷疑在此刻達到巅峰。
有繪畫的基礎在，早些年出道時又只能靠自己，因此祁昉的化妝技術并不差。
正在手背試色的動作頓住又繼續，幾次三番後他背脊繃得很緊，幹脆秉着速戰速決的想法給姜楚化妝。
可剛近距離對視他的動作直接在半空懸住。
他半阖眼眸，聲音帶着點啞：“姜楚，閉眼。”
“畫眼線需要睜眼。”
“我知道。”祁昉緩開口，“但不止是眼線……”其他的，這麽盯着他都畫不了。
他剛剛蒙眼闖關時該去水裏降降溫的。
太熱了，躁得朦胧的水汽都揮散幹淨，心意無處藏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