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二合一）
為盡量減少交通堵塞的風險，十位嘉賓分成四車從不同路段駛往下一個錄制地點。
抵達後周思雪始終站在太陽下不離開，伸長脖子似乎在張望着什麽。
謝千绮覺得奇怪：“她在外面看什麽？”
見周思雪朝她們看過來，謝千绮把姜楚和寧菁拉遠了些，岔開話題：“欸你們看，我新做的美甲，是不是超閃！”
“哇！亮亮的，喜歡。”寧菁眉眼彎彎地輕聲誇贊。
“嗯，好看。”姜楚知道謝千绮的用意，特意側過了身子，避免被周思雪搭話。
然而……
“姜楚，可以留一下麽？我有話想跟你說。”周思雪攥緊手心，“沒必要這麽防着我，我還能害你不成？”
“楚楚，走吧，別理她。”謝千绮拽了拽姜楚，“我總感覺她和馮諺之間有點問題，早上在後臺的時候還不小心看見他們……”
謝千绮倒吸一口涼氣：“總之私下很熟，臺上卻裝作不認識，絕對有貓膩。”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現在一看見周思雪就覺得大概率和馮諺一起憋了壞心思要作妖。
馮諺坐的車似乎在最後，是誰和他一起來着……？
腦中莫名浮現出身着病號服倚在牆角的身影，低垂着的碎發遮住眉眼，聽到開門的動靜才緩擡起頭。
幾天前的記憶在細細回想的瞬間變得朦胧，和他一起守在門口的還有蛋糕。
問他為什麽會過來，祁昉繃緊的神情似乎柔和了些，他說他很困，過來見她一面就走。
後來姜楚才看見蛋糕的購買小票，02：03，能不困麽？
沒有給微信好友打備注的習慣，姜楚的視線長久地停在簡單的J上，忽地瞥見新的消息框彈出。
『J』：怎麽了？
手指顫了下，姜楚在原本打下的「多久到」後敲了個空格。
有種被私下惦記抓包的羞赧，她删掉空格，發送了消息。
『J』：這邊有些堵，預計還要五分鐘
姜楚按滅屏幕：“室外熱，你們先去裏面。”
“楚楚……”
“沒事，我很快回來。”
室外溫度很高，太陽曬得眼前浮出恍惚的光暈。
姜楚提醒周思雪：“等最後一輛車到，直播會繼續，你還有四分鐘。”
她平靜的語氣讓周思雪有種情緒與想法無處遁形的羞惱：“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姜楚？所有人都圍着你，享受衆星捧月的滋味，自己什麽都不用做，靠着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踩在別人的肩膀往上爬。”
“時間有限，建議你抓住重點。”姜楚頓了頓，“如果你也只念思想彙報，那麽我就先走了。”
周思雪情緒激動地攥住她的手腕下拉：“到現在還在裝傻？和祁昉暧昧不清的同時還一直想要勾搭馮諺，你就很清白很高貴嗎？”
“別拉無辜的人下水，你直接點馮諺的大名就可以。”姜楚掙脫她的鉗制，“不過，我是真的和他不熟。”
“不熟他會時常提起你？會在采訪時說到你？會在這麽多人的直播現場對你……”
“我想你是不是入戲過深忘了前因後果？提起我是為不敢公開的戀情作掩護；說到我是因為無法靠作品立足、只能反複踩在前同事的頭上胡說八道；至于下跪，大概是因為良心受到譴責，所以就想跪了。”
【叮咚~溫馨提醒，您的卡片「苦肉計」剩餘時長一分鐘】
【祁昉他們的車預計三十秒後到達現場，請宿主注意哦~】
周思雪臉色煞白：“你……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什麽入戲過深，我明明……”
“在身份明牌的情況下不用多做無用功的掩飾，我對沒有擔當的情侶間的私事沒有興趣，走了。”
“你給我站住！”
身後傳來“砰”的一記摔門聲，緊接着姜楚的手腕被很輕地拉起，冷淡的聲音落下：“你弄的？”
白皙的小臂赫然印着鮮紅的指印，在靠外側的位置還留了兩道明顯的血痕。
“哪只手碰的她？”
被他的眼神吓到，周思雪嗫嚅：“不、不是我……是她自己……”
“左，還是右。”最後一句接近肯定的語氣。
祁昉很少在她面前展現出這種處于很難壓抑住負面情緒的狀況，像是懸在陰鸷狠厲的暗色調邊緣，與上次看見姜楚在攝影棚外遇襲的狀态很像，當時姜楚被音動娛樂的事情攪得分了神，沒注意到他不明顯的異常。
如果現在小心翼翼握住她手腕的指節不在顫抖的話……
“我沒事。”姜楚按住他的胳膊，“祁昉，只是看起來顯眼，不疼。”
『啊？我那麽大一個楚祁制勝呢？』
『不是說人都來齊了嘛！我等了快二十分鐘就讓我看這個？怎麽少了一半的人啊』
彈幕在催，導演也納悶，不都說了到了，怎麽還沒進來？
玄柏四下張望，問謝千绮：“楚姐呢？你們不是坐一輛車過來的嗎？”
“楚楚半路被周思雪攔住了，說有話要交代，我和菁菁就先進來了。”
“嘶，你糊塗啊！怎麽能讓楚姐和——”玄柏一拍大腿，舉手喊，“導演，楚姐他們說不定是迷路了，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咱們一起去找一下吧！”
導演：……一共兩條筆直的大道，終點都是場館，姜楚真的能迷路嗎？
『哈哈哈柏柏子要不要這麽幽默，迷宮都難不倒楚楚，找個場館能把自己丢了？』
『客觀讨論……感覺姜楚就算真的迷路，都能靠各種亂七八糟的公式算出來該往哪走，畢竟腦子超群的人是真的可怕』
『祁哥也不在！小情侶說不定去約會了【做夢ing】』
謝千绮搭腔：“是啊導演，我師哥說得對。”
“那我們一起去外面迎一下。”
攝像師從室內出來，鏡頭鎖在車邊的幾人身上，姜楚小臂處的傷痕在陽光下格外惹眼。
“天吶！楚楚你沒事吧！”
“……誰啊，下手這麽狠？”
“我靠是哪個天殺的抓我楚姐？給我站出來受死！！！”
祁昉摔門下車後，馮諺宛若被冰封了的腿突然抽了下，能動了。
摸着火辣辣的發疼的膝蓋，他表情痛苦地推開了車門。
小腿麻得厲害，幾乎是剛觸地的瞬間就是一軟。
“撲通——”
衆人：……沒人站出來受死，但有一個跪出來的。
與十幾雙眼睛對上視線的馮諺：……草！
當天馮諺的下跪動圖徹底火爆全網，網友稱其為娛樂圈最不講理但又最講理的男星，沒有之一——因為發瘋快，下跪道歉也快。
直播被迫暫停，直到姜楚處理完傷口從醫院回來才繼續。
“還疼嗎楚楚？我本來想跟着一起去的，不過祁哥車門關得太快了，我沒跟上。”
回憶起将自己塞進副駕駛、兩句話征用節目組的車并将司機請下去、帶着她開車火速離開只花了五秒不到，姜楚永遠也忘不掉處理傷口時醫生看她的表情。
她閉了閉眼：“沒事，甚至連創可貼都用不上。”
高建瓴盯着她厚重的紗布：“你确定？我感覺你這厚度都像打了石膏。”
當然是因為祁昉強行要求才變成現在這種局面。
玄柏好奇地湊近，伸手敲了敲：“欸，你還真別說，有敲西瓜的那種感覺。”他說着就要将耳朵貼近再敲敲，被人提起後衣領拎到一邊。
“祁哥？”
沒理他，祁昉垂眸檢查姜楚的小臂：“別讓他們碰，會疼。”
“我應該不是最疼的。”
“他是活該。”
姜楚與遠處的馮諺目光相觸，有些想笑。
馮諺還不知道自己成了抓破姜楚手臂的惡毒壞人，存着賣慘的心思沒有處理傷口，頭頂的大紅包略微隆起，看起來十分滑稽，卻還自我感覺良好地朝鏡頭凹造型。
現在不是正流行什麽戰損美人麽，呵，迷死他們。
啧，姜楚也看過來了，沒辦法，都是膚淺的人，哥會迷死全世界。
『嗚嗚楚楚好可憐，馮諺磕一百個頭謝罪都不夠』
『誰能告訴我，他到底在扭些什麽？保安呢？能不能把這個頂着大紅腦門兒朝我抛媚眼的豬頭叉出去』
『憐愛美女了』
導演：“今天的對抗分為「娛樂局：峽谷丢技能大賽」、「榮譽賽：全英雄solo比拼」以及「正式團隊賽：5V5峽谷對戰」，三場比賽都為BO3。”
“因每隊只有五人，為公平起見，前兩局比賽均由隊長打頭陣，除隊長外，隊員只擁有一次登場機會。”
“三局比賽勝場高的隊伍将獲得今晚的豪華別墅居住權，輸的隊伍享受我們獨家定制的綠色生态化健康住所。”
玄柏不懂就問：“我怎麽感覺輸的那個什麽什麽綠色房子更高端呢？”
導演微笑：“那祝你失敗吧~”
“現在請兩隊隊長上場。”
全場視線聚焦，玄柏按了下後脖頸：“楚姐，我這被神槍手附體的勁兒還沒下去，一會兒可能下手有點重，多擔待。”
“……我們選用的蒙多扔的是餐刀。”
玄柏撓頭：“那你等會，我再請個神刀手——”
“請什麽呀磨磨唧唧的，楚楚左手都裹了紗布了還整些陰間的動靜，快開始吧師哥！”
大龍坑內，同樣的英雄在各自的半區裏以同樣的滑稽姿勢左扭右扭，不同的是，姜楚的菜刀總是能正中敵方，而玄柏丢出的刀胡亂飛，因此自己的血條下到五分之一時，姜楚還呈現出幾乎滿血的狀态。
“命運總是不如起初想象般依軌跡行駛，錯誤的躲避讓苦難正中眉心，讓人……”
高建瓴比了個話筒的手勢湊到蘇向青嘴邊：“說點能理解的。”
蘇向青：“淨瞎他媽亂扭，直直地往菜刀上撞，還不如站在原地不動！”
“好尖銳的評價，我的建議是多來點。”
玄柏急得額頭冒汗，大喝一聲：“看我閃現！欸，閃！”
“First blood！”
“You have been slain！”
『姜楚：賽前求神不管用，下次記得求我』
『完全的碾壓，玄柏你是怎麽敢在你百發百中的楚姐面前得瑟的』
『人形鎖頭外挂，姜楚』
【洗白進度：133】
玄柏的畫面黑掉，導演：“娛樂局第一把姜楚隊勝，請雙方派出第二位參賽選手。”
寧菁緊張地咬緊下唇：“楚楚，你、你再教我一遍好不好？”
姜楚俯身，指導她買眼位後道：“丢菜刀是Q，你的治療放在了D，閃現是F，非指向性技能施放時把鼠标放到對方身上或是預判下一步的走位，右鍵點擊地板移動英雄。視角幫你鎖過了，不用擔心會劃到別處。”
謝千绮也鼓勵她：“沒事菁菁，沖沖沖！”
寧菁此前很少打moba類的端游，控制鍵鼠的手指抑制不住地顫抖，最後惜敗。
決勝局由謝千绮和周思雪對上。
謝千绮憋着股不爽的心情，周思雪又恰恰有些心不在焉，比賽終結得很快，姜楚隊拿下第一大場的勝利。
高建瓴勾唇叫嚣：“哎，我們隊的三位女生怎麽都這麽給力啊，對面的，怎麽回事啊玄隊長？”
“你等着！本人常年一區鑽一玩家，看我solo表演！”玄柏拱了拱手，“楚姐，下一局我雖然會重拳出擊，但依舊是你最可愛的柏崽~愛你喲楚姐！”
祁昉拎着外套衣袖捂住姜楚的耳朵：“別聽，是夢話。”
見玄柏嘴巴不動了，姜楚扯了下外套：“我該上場了。”
“胳膊疼嗎？”
“不疼，沒感覺。”
“好。”
賽前牛皮吹到天上去的玄柏被姜楚三級後一套連招直接帶走，小兵無情地踏在屍體上，玄柏落淚：“姐，下手這麽狠啊。”
“我以為你真是鑽一。”
“……我的鑽，是黑鑽。”
玄柏：我只是個黑鐵啊為什麽要受這種苦！
姜楚問高建瓴：“你會嗎？”
“當然，不瞞你說，我上賽季還真是鑽一。”
對上沈映溪，高建瓴信心滿滿地上了，然後小兵還沒到中路就死在了對方的防禦塔前。
姜楚：“真鑽一？”
很難給打架時莫名其妙原地tp中路一塔結果白白被A死的操作評級。
高建瓴幹笑：“好吧，其實我是自走棋鑽一，峽谷基本不玩。”
正蔫巴的玄柏擡頭：“那我還比你厲害呢！你個小菜鳥！”
『玄柏：林訴不在又怎麽樣？我總能找到人組成卧龍鳳雛』
『……你們兩個看上去打游戲很厲害，怎麽實操這麽辣眼睛』
『沒關系，下把我祁哥上，祁昉揍死馮諺！』
姜楚例行詢問：“你呢？什麽段位？”
『祁哥：我！真一區王者』
『蔑視對手，快速終結比賽，嗚嗚我已經想到祁昉秒殺對方的畫面了』
『怎麽說個段位還講悄悄話？我也要聽啊啊啊』
“我沒有段位。”他怕對上姜楚或蹙眉或不可置信的表情，微別開臉，“抱歉，我之前沒碰過這個，但剛剛他們比賽的時候有仔細看，基本的步驟已經掌握了。”
他的語速比平常快很多，姜楚點頭：“好。”
祁昉重新擡眸看她。
“怎麽了？你很緊張？”姜楚把先前祁昉給她的糖拿出一顆，“要吃麽？”
“你不生氣或者失望嗎？”
姜楚眨了下眼：“生氣什麽，失望什麽？”
“我在第一期邀請你組隊的時候說過，不會拖你後腿。”
姜楚只記得兩人尴尬地互相鞠躬，至于他說了什麽，記不清了：“游戲而已，贏了最好，輸了也沒多大損失，畢竟我們還有第三場，不是麽？”
能看出祁昉的操作有些僵硬，不過在三級因走位靠前中過一套技能連招後穩了許多。
謝千绮輕嘆：“打得有來有回欸，一點都看不出祁哥是沒玩過的人。”
姜楚點頭。祁昉三級的激進走位導致技能吃滿其實并不是失誤，他是在觀察馮諺使用的英雄的技能。
抓住機會，祁昉閃現上前想要越塔強殺，在馮諺血條消失的同時，他也被防禦塔擊殺身亡。
屏幕暗下，祁昉聽見了系統的播報，他被拿了一血。
“恭喜馮諺成為本輪solo賽的贏家，玄柏組獲得第二大場的勝利！”
“後面是各位的午餐時間，大家可以趁休息時間讨論一下下午5v5團隊賽的戰術和英雄選擇，提醒一下，各位在游戲中的位置會在開賽前抽簽決定~”
頭戴式耳機被人摘掉，糖果遞到祁昉的面前：“鳳凰的被動是瀕臨死亡時變成鳳凰蛋，六秒內沒有擊碎則會複活。你輸是因為不了解機制，和手法沒什麽問題。”
“嗯。”
姜楚朝人群離開的方向擡了下下巴：“可以麻煩你幫我取個盒飯麽？我的手不太方便。”
她的本意是轉移祁昉的注意，畢竟沒碰過游戲的人輸給技術不差的玩家很正常，不過被人按在盡頭休息室的沙發上後，姜楚想，其實消沉點也沒什麽，別像這樣來磨她就行。
祁昉确實把她的話聽進去了，不過重點放在了「手不太方便」上。
“好。”
勺子又一次送到嘴邊，姜楚眉頭擰緊：“祁昉，我的傷沒這麽誇張，左手可以正常使用。”
“張嘴。”
“就算左手不能用，我還可以用右手。”
瞄準姜楚說話的時機，祁昉将勺子喂進她的嘴裏：“嗯，真乖。”
姜楚沉默，與他帶笑的雙眸對視：“祁昉，你這樣讓我覺得我和你之間一定有一個變态。”
“好。”紙巾小心地擦過她的嘴角，祁昉重新将勺子遞過去，“再吃一口，是你喜歡的蝦仁。”
“你記得第一期自己說的話，忘了我在第二期說不喜歡蝦仁麽？”
“是嗎？”
“是啊。”
祁昉擱下勺子，在姜楚以為離譜的喂飯環節終于結束後，身前的人忽地擡手，細細地為她将碎發別到耳後，她躲開又被人按了回去。
“還沒吃完。”
馮諺不知道曾經對自己客客氣氣、一句話都能吓得戰戰兢兢的姜楚是吃錯什麽藥了，性格硬了不少不說，整個人都散發着和從前總低着頭的唯唯諾諾的小姑娘不一樣的氣質，冷又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他的心底有些發癢，于是打算趁着中午午休去會會她，順便和她說幾句好話，讓姜楚出去發個微博，把這幾天的事情模糊一下，好讓他的路人緣恢複。
誰知剛要推門就聽到裏面溢出的極輕的嗚咽——
“你別……”
“嗚、祁昉！”
餐盒脫手，裏頭的飯菜掉落一地。
姜楚後背一僵，祁昉已經起身，拉開門。
馮諺尴尬地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你在這裏做什麽？”
地縫找不到，馮諺扯出笑：“嗨，我剛剛什麽都沒聽見，什麽都沒有！”
玄柏因在樓下失手打碎了導演好不容易找代購買回來的玻璃杯，被迫成為免費勞動力，舉着小型攝像頭去拍攝各位嘉賓的用餐畫面。
『啊啊啊柏柏別總是拍千绮呀，我想看看楚楚和祁哥，求求啦，讓我們的楚祁制勝入入鏡好不好？』
『難道不在一樓嗎？玄柏都把一樓拍完了』
『倆人躲去哪裏吃飯了？可惡啊，別光顧着自己吃飯，也讓粉絲吃一吃糖啊你們兩個！』
玄柏和彈幕互動：“不用着急，作為楚姐的頭號粉絲，不存在拍不到她的情況，我這就去二樓看看。”
剛到二樓長廊，撲鼻而來的飯菜香讓玄柏深深吸了口氣：“啊楚姐你們在哪裏，快讓我拍一下吧，你親愛的玄柏小弟要餓死了，我真的好想去吃飯啊啊啊！”
拐了個彎，他一個踉跄，手裏的攝像機差點和牙花子一起飛出去。
『我去怎麽了？我的畫面怎麽抖成這樣？』
『玄柏是在表演飛人彈射嗎？』
玄柏扶穩鏡頭：“沒事的兄弟姐妹們，只是點小問題，讓我看看是誰把我絆得差點魂飛走——啊？排骨？”
地上的一塊油光锃亮的小排出現在直播正中間。
網友也和玄柏一樣奇怪，但緊接着，随着鏡頭的拉遠，更多的菜出現在白色的瓷磚上。
“我靠，誰倒了？我去看看！”
馮諺被祁昉揪着衣領去裏頭站了幾分鐘，聽他再三保證剛剛是自己思想龌龊、浮想聯翩後才把人請了出去。
只是請出去的态度不夠友好，馮諺被祁昉這麽一吓，腿又開始發軟。
往前顫顫巍巍平移了兩下後摔倒在地，膝蓋第N次磕在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罵罵咧咧地爬起來，誰知手不小心按到了方才倒在地上的湯汁，重心丢失，來了個下巴磕地。
馮諺疼得龇牙咧嘴，伸手去揉下巴時聽到有人驚嘆出聲——
“天吶，馮哥你……怎麽趴在地上吃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