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今日從我了嗎 - 第 46 章 哭訴

見不得心上人的眼淚,蕭杜煜疾步過去握住杜嫣憐的肩膀急聲問,

“嫣憐,你怎麽哭了?是誰欺負你了麽?告訴朕,朕替你做主!”

用帕子掩住杏眸,杜嫣憐微垂下頭,露出白皙的後脖頸,

“這、這件事或許您不會相信臣妾,但臣妾還是要說!就在幾日前,攝政王私自帶皇後娘娘出宮,還在宮外将臣妾的親弟弟打傷!險些喪命!”

說完,杜嫣憐細聲将杜二公子被打得有多慘一事娓娓道來,說道最後,她直接用帕子捂住臉嘤嘤哭起來。

“什、什麽?!”一臉不敢置信,蕭杜煜甚至覺得杜嫣憐在說胡話。

十三皇叔行事向來處之泰然,這等事縱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也絕不可能發生在十三皇叔身上!

十三皇叔絕不會是那種意氣用事之人!

分明十三皇叔一直教導他,讓他行事多思考,将性子沉澱下來,但在杜嫣憐嘴裏,十三皇叔怎的像個野獸一般,肆意行兇?!

此事非同小可。

一時之間蕭杜煜也不知該不該信杜嫣憐的話。

似是察覺到蕭杜煜的猶疑,杜嫣憐抽噎着擠出一絲笑容,倒退幾步撤出蕭杜煜的懷抱,

“是臣妾讓皇上為難了,但此時關乎臣妾的弟弟,臣妾定是要追究到底。若皇上顧忌您與攝政王的感情,不如請太後來定奪,如何?”

太後……

雖然蕭杜煜不大願意見太後,但一如杜嫣憐所說,他不想與十三皇叔鬧僵。

思及此,蕭杜煜颔首應下,側身吩咐大公公将太後請去承乾殿,然後又另派人将封烺與菟姬尋來。

做完這一切,蕭杜煜走上前擁住杜嫣憐,輕撫她的背脊安慰,

“嫣憐放心,若一切如你所說,朕定不會偏頗。”

有了蕭杜煜這句話,杜嫣憐心裏踏實不少,她低頭露出一抹笑容,将竊喜的神情掩在蕭杜煜懷裏。

此事非同小可,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神色淡淡的封烺與一臉懵逼的菟姬先後步入承乾殿。

剛到門口,菟姬便聞到殿內淺淡龍涎香的味道,菟姬略感不适,用帕子咽了下鼻。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封烺身上的青松氣息。

而當她踏入殿門擡頭看去,便撞入一雙藏青狼眸中。

微微颔首,菟姬将不自覺加快的心跳穩住,自然地将目光挪開。

只見看不出喜怒的蕭杜煜端坐于書案前,而微垂頭的杜嫣憐則乖順坐在他左側。

殿內氣氛有些凝重。

秀眉微蹙,菟姬忍不住在心裏回憶這幾天她是不是幹了什麽事,又招惹到弱不禁風的澤芝貴妃。

否則為何會有要找她算賬的感覺。

但思來想去,她真沒搗蛋啊……

自回宮後她乖得不得了,簡直聞者傷心見者落淚,莫說像以前一般偷偷用妖術捉弄澤芝貴妃和皇上了,就連玉鏡殿的院門她都未踏出半步。

不敢多想,菟姬乖乖走到蕭杜煜右側落座,封烺也走過去在菟姬下方坐下。

正上方的蕭杜煜未開口,其他人心思各異,安靜等待,直至太後在宮女的簇擁下踏入殿內,蕭杜煜才起身迎上去。

待太後落座,她盤着手中的佛珠,美眸掃過衆人,語氣淡然又威嚴,

“到底出了什麽事?還特地讓哀家跑來承乾殿。”

見太後問起,蕭杜煜将目光落在杜嫣憐身上。

而杜嫣憐緩緩擡頭,一臉泫然欲泣紅了眼眶,只見她快步走到太後面前跪下,

“太後娘娘,懇請您替臣妾做主!”

秀眉微蹙,盤着佛珠的動作頓了下,太後不冷不熱地問,

“何事需輪到哀家來替你做主?是出了多大的事,連皇上也無法替你撐腰?”

聽出太後話裏的嘲諷,杜嫣憐低頭咬牙,抽噎着将杜二公子險些被攝政王打死一事道出。

話落,杜嫣憐潸然落淚,頓了下後又補了句,

“皇上之所以無法定奪此事,便是礙于傷人者是攝政王!”

聽了杜嫣憐的話,太後臉色暗沉猛地一拍桌,

“此話當真?!你那弟弟真是被王爺所傷?!若敢栽贓,哀家可不會放過你!”

狠狠在地上磕了個響頭,杜嫣憐痛哭出聲,

“絕無半點虛言!求太後做主,臣妾的弟弟到現在還未好,只要提起攝政王的名諱,還會夜夜噩夢纏身,難以安眠!”

一旁蕭杜煜見狀心疼不已,連忙上前将杜嫣憐扶起攬入懷中,輕拍她的背安撫,同時為難地看向封烺,

“十三皇叔,這件事,你能給個解釋麽?”

看到蕭杜煜與杜嫣憐抱在一起,太後眉間的溝壑又深了幾分。

成何體統。

見眼前如鬧劇般的場景,封烺穩穩坐在位子上,語氣淡然大方承認,

“沒錯,是本王。”

未料到封烺會這般爽快應下,莫說太後與蕭杜煜愣住,就連準備在封烺拒絕後繼續哭訴的杜嫣憐也傻了。

好在太後反應過來,她目光如刀,冷冷看着封烺,

“王爺為何要這麽做,難道出宮就為了行兇?”

不等封烺說話,縮在蕭杜煜懷裏怯怯搶過話,

“臣妾猜想,應當是為了皇後娘娘吧……”

話還未落,太後與蕭杜煜的目光齊齊落在一臉無辜的菟姬身上,菟姬面露茫然,但心裏慌得一批。

該來的還是來了。

沒想到那個什麽杜二公子還真是杜嫣憐的弟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後心裏火氣更甚,不由對菟姬有了幾分意見,語氣也不大好,

“鹓扶,到底怎麽回事?!莫非你私自出宮?!”

要知道,攝政王雖有自己的權利決定出宮與否,但皇後娘娘可不行!

皇後私自出宮可是大事!

雖然知道杜嫣憐會借機拉自己下水,但真正到了這時候,菟姬反而有些不知該說什麽了。

不自覺将目光投向封烺,而封烺并未看她,而是站了起來,踱步到書案之前,

“是本王帶她出去的。”

這回不用杜嫣憐添油加醋了,太後只覺太陽穴悶痛一陣,扶住額頭輕柔兩下,

“王爺為何私自帶皇後出宮?!你又有什麽借口?!”

微微勾唇,封烺絲毫不見慌亂,沉着冷靜在太後面前站定,不卑不亢,

“皇後娘娘思念父親,不敢同皇上說起,本王便做主帶她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