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大佬只想當鹹魚 - 第 51 章 鹹魚五十一條

鹹魚五十一條

最終, 在衆目睽睽之下,李虎因為氣急攻心直接暈了過去被保安們緊急擡走。

早會因此中止。

指揮系學員們紛紛灰溜溜地低着頭離開,氣氛低迷到若有實質。

他們現在幾乎已經可以預見到之後校園生活的悲慘景象了。

“呸, 活該。”

機甲單兵系五年級的隊伍裏出現了一聲唾罵聲, 其他人紛紛應和,整個操場再次嘈雜起來。

“行了, 咱就別湊熱鬧了,去訓練場。”

周弧看了一眼跟風吵鬧起來的二年級學生,皺着眉拍了拍手,說道。

“這和你們有什麽關系?”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咱們要是有時間去模拟艙那個, 昨天那裏面就應該有我的一份力的。”人群中, 一個男聲小聲的響了起來,“教官, 我覺得我們的時間分配不合理。”

“哪裏不合理?要不要我以後都不訓練了你們天天在模拟艙泡着得了?”周弧雙手環胸,微微擡起下巴問道, “過兩個月就要打聯賽了, 你們是一點主次都不分嗎?”

“可是,模拟艙也很重要啊。”另一道聲音也跟着小聲響了起來。

“你們要是真的喜歡模拟艙,這麽長時間早就該通關了。”周弧下意識地看了蘇予一眼, 說道,“為什麽人家小隊一天就能通關?”

“那是因為他們厲害呗, 這種級別的大佬我們連見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周弧正準備糾正他們的話,還未開口就先接收到了蘇予的死亡視線,立刻改口:“你們既然知道, 那就更應該好好訓練了!來, 全體都有,向後轉, 繞學校慢跑一圈。”

在學生們齊聲響起的哀嘆聲中,蘇予淡定轉身。

·

傍晚,後勤系食堂。

白悅李聞高耀三人坐在桌子旁,齊齊看着捏着雙筷子手抖得完全停不下來的蘇予。

良久,李聞小心開口:“要不給你換個勺子吧?”

“也行。”蘇予無奈地放下手裏的筷子。

今天周弧不知道是打了什麽雞血,訓練強度空前,要不是白悅他們正好來訓練場找她,她訓練完一時半會兒都爬不起來。

“謝謝。”蘇予接過李聞遞來的勺子,哆哆嗦嗦地繼續幹飯。

“你要不還是和顧教官說說呗,你體質弱跟不上也正常,他會理解的。”白悅苦口婆心地勸道。

小學妹這樣子看起來也太慘了,她都心疼。

“行,我過兩天和他說說。”蘇予笑了笑,将這件事敷衍了過去。

正好過兩天她的虛弱期就過了,就完全用不着再鍛煉了。

這提不起勁的狀态太煩人了。

蘇予甩了甩手。

“顧教官這兩天不在嗎?”白悅問道。

蘇予點了點頭:“他最近有事要處理。”

白悅了然,将話題轉向了其他方向。

怪不得,她就說嘛,前幾天顧淮明明一直跟着蘇予,怎麽突然之間不見人了。

正在幾人閑聊之際。

一旁,從一開始就面色沉重的高耀突然道:“李虎要退學了。”

“退學?不可能,李虎根本就不是那種臉皮薄的人。”白悅想也沒想直接否定。

李聞在旁邊連連點頭。

高耀看幾人都不信,直接說道:“他的退學申請書已經上傳到教務系統了。”

蘇予聽到這,從面前的餐盤中擡起頭來,看了看三人猛地沉下來的臉色,問道:“怎麽了?”

李聞沒有回答,埋頭在光腦裏看了一圈,才面色嚴肅道:“家族群裏說,李虎退學是被爺爺強押着去的,爺爺他覺得李虎給他丢人了。”

“那你們要不要去救他?”蘇予左右看了看,問道。

李聞有些猶豫:“可是他之前還那麽對你。”

李虎一直以來都把他當成競争對手,對于他周圍出現的人都抱有不同程度的敵意,他也幾乎沒有在意過,但是這一次,李虎确實是太過分了,手段下作到他完全無法原諒。

但是,雖然是這樣想,他還是不免有一種物傷其類的感覺,上一次他被吊起來打的經歷還歷歷在目,李聞都不敢想象李虎會經歷什麽。

“我當然不會幫他了,”蘇予聳聳肩,“但是他上次的道歉信還沒有念完。”

“知道了,我去找小叔。”李聞立刻再次打開了光腦。

看着李聞在光腦上忙活,白悅單手托腮,小聲道:“你爺爺這看起來應該是被那個政策打擊得不輕,他還沒有這麽極端過。”

之前鬧得最嚴重的時候也就是用些家法,從來沒有說過讓小輩退學的話。

在主星,沒有文憑就連撿垃圾的活都幹不了。

白悅嘆了口氣。

“對了,胡利呢?”蘇予吃完飯,擦了擦嘴,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這裏少了一個人。

“不知道,昨天團戰打到一半就跑了,今天一天都沒聯系上。”李聞從光腦中抽空擡頭,回答道,“可能是有什麽事吧?”

“等一下,我查一查。”高耀聽到了蘇予的問題,也打開來了光腦,半晌,微微擡頭,“他昨天半夜請事假出去了。”

蘇予點頭:“知道了,沒事就行。”

聽上去像是沒問題,但是她這突然起來的心慌感是怎麽回事?

蘇予微微皺眉。

·

吃完飯,蘇予就和三人道別自己往宿舍走,路上,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看她,猛地轉過頭去,就只看見了角落處一閃而過的身影。

“蘇予?你在看什麽?”

顧淮的聲音出現在身邊,蘇予将視線挪了回來,搖搖頭道:“沒什麽,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嗯。”顧淮應了一聲,說道,“軍隊那邊不承認他的卧底身份。”

他當時過去剛和上級說完第一句還沒有開始例舉證據,就被人立刻止住了話頭。

十年前派出去的卧底,能證明自己的身份的可能性太小了,而且已經這麽多年過去他都作為星盜活着,手上不可能幹淨,即使真的回了軍隊,這污點還是洗不清。

顧淮将上級和他說的話,挑挑揀揀地告訴蘇予。

“不過根據這個線索,我在孫萱的光腦記錄裏發現了新的線索。”

“什麽線索?”蘇予問。

“她在中轉站那次事故之後,就一直在給她的丈夫留言,因為當時炸彈客用的是她丈夫的臉,我們都以為她丈夫已經被星盜抓走兇多吉少了,就沒有在意這t些細節。”

“不對。”蘇予搖頭,“星盜那邊明顯不知道我的實力。”

她之前忽略了一個點,如果是孫萱的話,她不可能不給寧波說她的實力,星盜團就不至于是一副對她完全不設防的狀态。

“這就還需要深入調查。”顧淮說完,視線一掃,看到了蘇予站在原地還在不自覺顫抖的腿部肌肉。

蘇予順着顧淮的視線微微低頭,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它們有點不聽使喚。”

“今天的訓練強度又很高?”顧淮微微蹲下身。

“還行,反正就這兩天了。”蘇予快速往前蹿了兩步,對着明顯是準備背她的顧淮大大咧咧地笑着問道,“你說我等練完之後,會不會成為一個能徒手撕蟲族的大力士?”

“不會,這種體能藥劑的上限只能單手提舉兩百斤。”顧淮說完,看着蘇予瞬間垮了下去的臉,補充道:“但是能讓你長時間劇烈運動不會累。”

“長時間?能有多長?”蘇予立馬問道。

雖然手撕蟲族的願望落空了,但是不會累聽起來也很誘人。

“一般來說,連續運動五六個小時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顧淮回答。

蘇予捏了捏自己軟綿綿的手,連連點頭。

“那很不錯了。”

反正現在又沒有什麽需要耗費大量體力的活動。

·

星期三傍晚,蘇予做完最後一組訓練,坐在訓練場的角落等待體能恢複。

很快,一種力氣充盈的感覺慢慢從四肢一絲絲湧了上來。

蘇予還沒來得及感到驚喜,光腦一亮。

【胖哥】:小五,胡利失蹤了,我們現在在警察局,聚餐的事情等改天吧。

【透明人】:胡利失蹤了?之前不是說是請假嗎?

【胖哥】:對,但是最近他的光腦信號完全消失了,我們懷疑他可能是被星盜抓走了。

蘇予看到這行字,正思索着,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視線,立刻轉過頭去,不遠處的拐角處,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随後,後頸猛地一疼,兩個穿着文學系和歷史系裙裝的大漢猛地沖了上來,将她抓住塞進了停在一旁的飛艇裏。

“瘦猴果然沒說錯,訓練場的警報級別最高,一般的動作都不會報警。”穿着文學系裙裝的大漢說道。

“你們不是學生?”蘇予撲騰了一下。

然而,她此時的力氣還沒有完全恢複,根本掙不脫兩人的鉗制,而且,她的精神力竟然也放不出去了!

“學生?我就沒當過學生。”男人笑着,身上的裙裝猛然發出不堪重負地撕裂聲,他猛地低頭看了眼被撐爛的裙擺,罵道,“媽的,都怪那個變态,一個大老爺們櫃子裏竟然全是女裝,煩死了。”

蘇予聽到這,心念一動。

這個描述,怎麽這麽像胡利?

“為什麽抓我?”蘇予問道。

“因為你好抓呗,體能最弱還偏偏坐在最偏僻的地方。”男人随口道“我們這次可賺翻了,托那個變态的福,我們這幾天可抓了不少小姑娘,應該能買個好價錢。”

“你們是星盜?”蘇予問道,“星盜怎麽能進學校的?!你們不怕被發現嗎?”

她記得,八大星盜團之首就是販賣人口發家的,而且很奇怪,這些年其他星盜團都落網了不少星盜頭目了,這個星盜團就只被抓過幾個小喽啰,明顯實力強盛。

男人聽到蘇予的問話哈哈一笑,顯然是極為自豪:“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們當然是有自己的渠道。”

聽到這話,蘇予心猛地一沉,她往外看了一眼,飛艇這會兒已經駛出了學校範圍,而學校可能也反應過來了不對,派人追了過來。

然而,在短短的一瞬間,他們所乘坐的飛艇就彙入了擁擠地空中飛艇群內部,眨眼間将學校的人甩開。

很快,飛艇已經駛到了中轉站。

兩人輕車熟路地刷了光腦通過安檢進入了停在一旁的大型飛船。

“你們還有光腦?!”蘇予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說星盜都是一群黑戶嗎?

“當然,我們可是正規星盜。”男人将蘇予一手推倒在飛船地面上,飛船即刻啓動。

此時,飛船裏,十來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角落,一群狼狽的女生像貨物一樣被堆在一起,各個哭得滿臉淚痕。

“忙活了大半天你們就抓了個這?”坐在主位的長得骨瘦如柴,臉頰凹陷莫名像猴子的人瞥了蘇予一眼,道。

“可以了,這可是聯邦軍事大學的學生,能賣個好價錢的,長得也好看。”之前把蘇予抓回來的男人樂呵呵道,“至少是個女的不是?”

瘦猴挑剔地再打量了蘇予一眼,勉強同意:“走吧,回去交差,把她捆起來。”

“不用吧,她一看就沒什麽力氣,就別浪費繩子了。”男人笑道,“難不成您還覺得她是個什麽隐藏實力的高手能把我們一鍋端了不成?”

他是看了學生們的訓練的,就以蘇予明顯弱于其他人的體能素質,完全不足為懼。

瘦猴聽到這話,思索了一瞬,擺擺手:“也是,那就算了。”

飛船啓動。

蘇予聽着面前的人對她評頭論足的話,深吸了一口氣,猛然感覺到力氣湧了上來。

她捏了捏拳頭,沉着臉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