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李岩忍不住有些奇怪,難道是他誤會了楊詠兒?
他剛剛離開之後,特意留在這裏,就是為了想要好好的看看楊詠兒到底是過來做什麽。
現在看到楊詠兒确實是過來買衣服的,并且買完衣服就只是想要追上他而已。
然後就走掉了。
似乎也沒有什麽可疑的。
于是便低下頭,好好的查看起手上的那一本記錄冊。
秦洛到達城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倒是還有星星。
“師傅,你在這裏等一下我,我一會兒就出來。”
秦洛關上出租車的門,只付給了這司機一半的錢,然後就走進去了。
司機看了一眼秦洛要去的方向,見着是一個花園,便也沒有多說什麽,在這裏等着。
只是等着秦洛走進去之後,司機便接到了另外一個人遞過來的幾百塊錢,說了一句什麽。
最後便就這麽開車離開了。
然後,那個人便就這麽跟了上去。
秦洛進入那花園之後,果然是看到了一院子的光禿禿的被剪下了花枝的花莖。
快步走進去,找到老板,還沒開口,就聽見一個男孩子的聲音響起:
“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就算是生氣,你也不能夠這麽亂跑啊!”
接着秦洛就被人給拉住了胳膊,使勁兒一扯,就被扯到了那個人的身後,那人直接就擋住了老板。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秦洛看着眼前這一張完全陌生的臉,想要甩開他的手。
“我知道你生氣,可是你也不能夠為了一束花跑到這裏來啊!
我今天可是跑遍了全城也沒買到香槟玫瑰……人家說都賣光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那人開口就說的頭頭是道。
老板聞言,果然是誤會了,開口幫着腔。
“小姑娘,我這裏也沒有香槟玫瑰了,今天早上,确實有一個人把所有的香槟玫瑰都給包了,這麽晚了,快點兒跟你男朋友回去吧。”
說完,老板搖搖頭就離開了。
現在的小姑娘啊……真是任性,這麽小的年紀就戀愛,還吵架……
“老板!不是的!你別走!!”
秦洛沒想到眼前這人三言兩語就把老板給騙走了。
而她想要去攔住老板,卻直接就被眼前的人大力直接扛起放在了肩膀上。
“回去!別在這裏丢人了!!”
“你放開我!!”
秦洛沒料到對方居然會突然這麽做。
頓時她有些後悔自己一個人跑到這麽偏遠的地方來了。
這裏除了這老板,好像根本就沒有其他人,方圓幾裏都是各種花花草草。
顯然都是被這個老板給包下來種了賣的。
剛剛她走進來就已經是一個人都沒見到了。
這個人如果把她随便扛到哪個花地裏邊,直接埋掉都沒有人知道!
“救命啊!!老板!!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秦洛大聲的對着離去的老板呼救,希望老板能夠回過頭來幫幫忙。
只是那老板已經認定了秦洛跟眼前的這個人是情侶,完全不想要多管閑事。
揮揮手,就這麽離開了。
人家小兩口打情罵俏的,他多管閑事,一會兒不是會被人家埋怨啊?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
見狀,秦洛知道等着老板救她是不可能了,她現在只能夠想法子自救。
伸手去掏自己的手機,結果卻被那人先一步把她口袋裏邊的手機給掏了出來扔掉了。
“你老實點兒!一會兒我可能還會對你溫柔一些!如果你現在不老實,那就別怪我一會兒無情了!”
那人的聲音粗暴又危險,跟剛剛那個受氣包男朋友的聲音完完全全的不一樣了。
秦洛吓了一跳,他這是要幹什麽?
“早上的事情到底是誰指使你做的?”
秦洛直接開口,她希望自己能夠想法子拖延時間,然後才能夠想法子逃走。
起碼也要先鎮住他!
“呵呵,小丫頭倒是很聰明啊!你怎麽知道不是我做的?”
那男人輕哼一聲,笑着說到。
“你可不像是能夠買得起那麽多花兒的人,那麽多的香槟玫瑰,沒有二十萬是絕對買不到的。
那個人出了多少錢給你?要你做這件事情?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恐怕還要你殺了我吧?
殺人要償命,我這一條命,值不值二十萬?有那些花兒貴嗎?”
秦洛卻是冷笑一聲,似乎是在感慨自己的命不值錢一般。
“你說的是真的?那些花值二十萬?”
那男人聞言,頓時頓住了。
開口詢問秦洛。
“呵呵,香槟玫瑰,原本就不是原産于我國,從國外進口過來的種類。
需要精心培育,全部都是用大棚種植,每天需要人精心養護,市面上最普通的玫瑰也要八塊錢一支了。
今天早上操場上總共送過來了一萬多支玫瑰,只多不少,你覺得那人花了多少錢?可能二十萬都是少的。”
秦洛冷笑一聲。
“哎……如果我這一條命,加上你的命,還有你家人一輩子的痛苦都不如這些玫瑰值錢,那可就真是虧死了啊!”
那男人不說話,良久,又扛着秦洛繼續朝着前面走過去。
方向仍舊是之前的方向。
見狀,秦洛也沒有多說什麽,她知道,這人需要消化消化。
“哎!你還沒回答我呢,我的命值多少錢?”
過了一會兒,她能夠感覺到男人的情緒越來越暴躁,便開口問到。
“你的賤命也就是五萬塊!”
那男人幾乎是用吼出來的,其中包含的不僅僅是對秦洛的不滿。
賤命,恐怕說的還是他自己。
“我給你二十萬買我自己的命,再加二十萬給你和你家人安頓用,你幫我把那個人綁來,也不用你動手,一切交給我!
如此一來,你不用坐牢,更不用犯罪,還能夠拿着四十萬跟你的家人逍遙快活!
四十萬,足夠你們全家人用一輩子了!!”
秦洛快速大聲的開口說到。
她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她可不能夠讓這個機會溜走。
這個時候,是他的心理防線最低的時候。
“呵呵,你一個女學生,哪裏來的錢?”
那男人并不相信,只是輕嘲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