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停當的兩個人,出來之後,辦公室裏除了執勤的隊員,都回去休息了。大半夜的也是該睡覺了。林莫凡站在門口看着她倆,臉色如常。但有些事兒,他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他們在公安系統裏查找不到風朗月的任何信息,也确認不了她的家人。而她口中的爺爺,也就是風朗月口中的福伯,福順康,被救出去不久後,便因為燒傷和窒息,搶救無效死亡。
風朗月失去了和這個世界的唯一聯系,林莫凡悲憫的看了她一眼。卻怎麽也無法在她剛逃脫了龍潭虎穴的時候,告訴她事實真相。
林莫凡:“你們餓了吧,吃飯去!”随後頭也不回的在前面走着,來到了停車長,很紳士的給兩個人開了門。
終于回過神來的風朗月想起了小容和小珍,馬上開口說:“對了,剛才我忘了将,在廣德縣,還有兩個姑娘,也是被拐賣的,你們也去救救她們好嗎?”
苗小蓮笑了一下說:“小月放心,已經救出來了,而且不止她們,被這夥人販子拐賣的其他人,能救的也都已經救出來了!”
風朗月松了一口氣。然後想起來又問:“那,福伯現在在哪兒,他沒事兒吧?”
聽着帶着小心翼翼口氣的問話,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風朗月心中一沉,再開口因為緊張,聲音都變的又尖又細,“他是不是出事了?”
苗小蓮剛要開口,林莫凡卻搶先說了話:“人都會死的,不論是誰,你還小,可能不明白這期間的道理,但是,卻也要有一顆勇敢的心,坦然的面對生死。”
林莫凡覺得這一年來都沒有今天這麽累。自己是老了吧!從後視鏡中看着一下子沉默了的風朗月,林莫凡接着說:“你爺爺雖然不在了,但是他對你的愛卻一直都在。你必須要堅強的活下去,才是對他最大的安慰,才值得他對你的好。”
林莫凡知道自己說的都是廢話,但是他也是經歷過失去最愛的人的痛苦,所以完全能夠對風朗月的經歷感同身受。但其實面對親人愛人的死亡,任何安慰的話都是屁話。其實,唯一能抹平這種傷痛的是時間。時間能讓人看看透一切,也能讓人放下一切。
風朗月沉默了片刻,沒有像一般孩子一般哭泣,她其實早就知道,世間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即便她是精靈也不能夠逃脫最終的死亡。但只是,風朗月卻知道,其實是自己害死了福伯。如果不是撿到了自己,如果不是要帶自己去買衣服,如果不是最後要來救自己,福伯還好好的在修仙,或許在幾年或十幾年後,福伯會位列仙班。
只可惜,都是因為自己。
仇恨,挫折,苦難都不能打垮一個人,但是自責,內疚,無法自我原諒卻會完完全全的摧毀一個人。
沒有誰比林莫凡更能了解這種感受,當時的他患上了憂郁症,又産生了嚴重的自虐現象,只有看到傷痕累累的自己,才能稍微産生一點原諒自己的心思。雖然很多人安慰他說:不怪你。可是自己無法原諒自己,就會一直沉淪下去。
最後還是女孩的媽媽拯救了自己,當時她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哭着說:“我女兒已經死了,你醒醒吧,她在的時候那麽愛你,她絕對不希望看見現在這個樣子的你。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她,你就去打擊那些壞人,讓他們再也不能傷害到像我女兒這般無辜的人。你以為你現在就是對她最好的愛嗎?孩子,你懂不懂,愛不是願意為一個人死,而是願意為一個人堅強的活着,哪怕活着會十分的痛苦!”
想到這兒,林莫凡就開口說:“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你爺爺,你更該正直,堅強的活着,他是為救你而死的,你的命就是他的,你沒有權利不好好替他活下去。”
風朗月默默的看着倒車鏡內的林莫凡,看着他剛毅的面龐上寫滿了堅定。似乎這種力量能夠傳遞一般。風朗月擦了一下落在腮邊的淚水,點了點頭說:“我會好好活着的!”
三個人去吃了飯,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林莫凡想了想,最後讓苗小蓮把風朗月帶回家休息,有事兒明天再說。
風朗月白天吃了安眠藥,一直昏睡,晚上倒是十分的清醒,怎麽也放不下福伯的死,雖然知道救自己的男人說的都對,可是傷心卻是難以自控的。從到了B市之後,自己被轉賣了,飛飛也不見了蹤影,風朗月多想它能在身邊陪着自己,現在這個世上,就真的只剩下自己了。又回不去朔風國。風朗月抱着膝蓋,坐在床上,默默的在黑暗中,像野獸一般,默默舔傷。
了解了風朗月的情況,大家一下子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了。風朗月也不是福順康的親孫女,據福順康的家人将,家裏根本就沒有見過這麽個人,也表示絕對不會接受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
而能查到的與風朗月相關的人除了福順康老人之外,居然就只是這些人販子了。一時之間林莫凡十分的為難,不得已就先讓她在警隊呆着,做完這次行動的彙報,再做安排。
也就是這樣,風朗月才了解到自己被解救的過程。
原來當林莫凡成功解救了桂桂之後,了解了風朗月的情況,回到警隊便已經掌握了謝永貴和周順剛的動向,發現兩個人到過B市後,林莫凡有些許的驚訝,兩個人販子居然敢到這皇城根底下來,後來大家發現,兩個人從B市出來之後,就沒再見到過車上的女孩子。于是斷定,他們是來B市做交易的。随後,兩人南下,林莫凡與兩人即将路過的城市的警方都取得了聯系,在警方多方的協作下,在當日的下午6時,将兩人成功抓獲。
通過兩個人,林莫凡與號稱馬哥的人取得了聯系。表示對謝永貴兩個人賣的極品貨色表示了濃厚的興趣。林莫凡還連夜搭乘飛機回到了B市。回到了主場的林莫凡很快就查到了馬哥的行蹤。一舉将其抓獲。
也在他那兒得到了風朗月的信息,也多虧來的及時,風朗月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另一些被謝永貴拐賣的人就沒有這麽幸運了。
風朗月從廣德縣被帶着後,小容和小珍一宿沒睡。結果第二天一早,謝永貴就假裝是仇家找上了門兒。一腳踹開門,闖了進去。惡狠狠的叫道:“你們老板把我的貨騙走了,6萬多塊呢,昨天說賣了姑娘還給我,這倒好,手下兩個人帶着錢跑了,現在也聯系不上了,你們四個都別想走了,趕緊想辦法把錢還了,要不,就把你們剁成肉醬喂狗!”謝永貴為了演戲演得像,還特意拉去了幾個平時跟着混的兄弟,都是滿臉兇神惡煞的。
這個時候小容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哭着說要回去。被謝永貴一把就抓住了頭發,拉了回來。又伸手打了一巴掌,還要接着打的時候,周愛軍趕忙攔住了,說:“你先別打了,我們四個想想辦法,一定給你個交代!”
謝永貴就甩上門走了出去。周愛軍裝出一副無奈又恐懼的樣子,對着三個說:“現在我們想離開這兒,只有一個辦法了,就是你們三個假裝在村子裏找個婆家,拿點禮金還給他,過一段時間,等老板回來,我們就會來接你們,一起逃出去,你們看怎麽樣!”
這時候範德芬就嘆了口氣說:“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認命吧!”
小容和小珍互相看了一眼,紛紛表示不同意。小容就說:“丢了的金條,我回家讓我爸媽給點錢補上,你們就讓我們走吧”
小珍也附和說:“是啊,我爸媽雖然也是農村的,但是為了救我,也會拿錢出來的,你們讓我們回家,就有錢還給他了!”
周愛軍和範德芬當然不會同意,幾個人就僵持不下。這個時候,謝永貴又回來了。上面就呵斥道:“你們想好了沒有?要是再沒有拿出錢來,我就把你們三個賣到妓院去。”
這時候周愛軍馬上說:“大哥,您行行好,放這幾個姑娘一條生路吧,”謝永貴假裝上前打了周愛軍肚子一拳,周愛軍趴在地痛苦的叫了兩聲,馬上又說:“我們商量了一下,她們可以就地找個婆家,拿點禮金,先還給你,你別為難她們了。”
範德芬點了點頭,而小容和小珍被謝永貴一吓,到底是沒有說出不願意的話。這時候,謝永貴就把小珍喊出了門,帶到隔壁的屋子裏。說道:“今晚,你就跟我一起睡。要是乖乖的聽話,我保證會送你回家。”
這一下,小珍心裏又害怕又覺得羞恥,就倔強的說:“你要是逼我,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随後,就拉開門往外跑去。外面有個小水塘,小珍“噗通”一聲,就跳了進去。謝永貴也跟了上來,揪住了她,然後就将她的頭反反複複的往水裏摁,直到小珍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面對死亡的威脅,小珍到底是放棄的反抗,開口求饒:“咳,咳,我不跑了,我聽話,”
謝永貴這才拉扯着她上了岸,又把小珍帶回了剛才那個屋裏,還讓範德芬給她一套幹淨的衣服換。而謝永貴也不管自己的濕衣服,就又喊道:“你過來,跟我出去~”
小容看見小珍的樣子,很是害怕,就搖着頭,不肯出去,謝永貴就抄起了門口的掃帚,就往小容身上打了十多下,又上前來把她的白色T恤,撕的一條一條的。
周愛軍這時就過來打圓場,說:“小容,你乖一點,要不吃苦的還是你自己”一邊說還一邊把小容推出了門外,推進了隔壁的屋裏。謝永貴也緊随其後跟了上來,當小容一進屋,謝永貴就過來抱住了她。
小容哪裏肯,見掙脫不開,就咬住了謝永貴的胳膊。謝永貴吃痛,就放了手,回手就給了小容一巴掌,把小容打的跌倒在地。鼻子鮮血直流。謝永貴又從身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老虎鉗,獰笑着走過去:“你還敢咬人,是吧,看我不把你的牙都拔了。”
小容往後退了退,這個時候周愛軍又上來攔住了謝永貴。謝永貴不算完,随手把老虎鉗丢在了地上,拿出電話,看着屏幕說:“你不願意是吧,我叫我的保镖上來,按着你,讓他們看着你跟我睡。然後讓他們輪流搞你,一定讓你比現在還刺激。”
小容聽着雖然害怕,卻也沒有想着妥協,猛地站起來,飛快的向着門邊跑去。這時候站的比較近的周愛軍馬上拉住了小容,一把給按到了床上。随後說:“你們把金條丢了,我都沒跟你算賬,現在有個機會補償,你還不肯,非讓我動手是吧!”
周愛軍按着小容,把已經一條條挂在身上的T恤徹底給脫了下來,把文胸也給拽了下來。又抽了小容一個大嘴巴,“你要是再不聽話,就把你也賣到妓院去,讓千人去騎”
撂下這話,随後就出去關上了門。謝永貴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上來就拉住了小容。不管小容怎麽掙紮都掙不開謝永貴的手。謝永貴把小容的褲子給脫了,笑着說:“有本事接着跑啊,臭丫頭。”
林間夜晚格外的安寧,整個樹林都響着小容的哭喊聲,夾雜着謝永貴的咒罵。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