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趕往貴州的途中,風朗月嘗試過一次逃跑,在半夜的時候,趁着大家都昏昏欲睡的時候,風朗月原本禦風的速度是十分的快,所以她對自己的速度還是很有信心的。只可惜運氣不好,路太黑,沒看見,摔倒了,扭了腳,她打開車門的時候謝永貴就已經醒了,只是一直在後面追,當風朗月一下子跌入了坑裏,還沒來得及爬出來的時候,謝永貴和其他人就猛進追了過來。
謝永貴上來就要給風朗月一個大嘴巴,結果被邱正攔住了。謝永貴按下自己的怒火。讓兩個人把風朗月的手腳綁上,扔到了車裏,一直跟着風朗月的飛飛,也不得不颠兒颠兒得回到了車上。
于是以後的路途上,風朗月一天裏只有吃飯的時候才能活動一下,還是在四個人死死盯着的情況下。錯失了這個機會,風朗月心裏想着,怕是跑不了了。
一行人居然順利的到了貴州,落腳在貴陽。找了一個偏僻城郊位置,住了下來。這期間居然來了一個女人,不過風朗月卻明白,這個女的和自己是不一樣的。她們是一夥的。
近幾天的觀察,風朗月發現這幾個人,當着自己的面基本不會多說一句話,說出來的話基本就是在恐吓自己,讓風朗月不敢再逃跑。
但其實,風朗月也還是知道了這幾個人的底細,因為風朗月有着過人的耳力。雖然會費神,但卻讓她知道,自己暫時還沒有危險,因為這些人打算拿自己去換東西,她猜測可能是類似于銀兩之類的錢財。而且能肯定的是,自己似乎值不少銀兩,所以大家都沒有太為難她。
這天的中午,似乎有些不太一樣。風朗月所在的屋子上了鎖,但卻并不妨礙她将隔壁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
原來這些人又帶了姑娘回來。風朗月心裏一沉,這些人簡直是貪婪的過分了。不過人多了,或許就有了反抗和逃跑的機會。風朗月沒有繼續聽下去,長時間的用耳,會讓風朗月頭痛不已,而且,已經被騙來了這裏,這幾個姑娘怕也難逃跟自己一樣的命運。
沒想到不一會兒,謝永貴推門進來了,風朗月趕忙将眼睛閉上假寐。謝永貴踢了一下綁着風朗月的凳子,風朗月一下子睜開了眼,謝永貴用毒蛇一般的眼神看着風朗月。把風朗月驚的差點就仰面摔了下去。
謝永貴用手扶住了椅子,然後繼續看着風朗月,直到風朗月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謝永貴才開口:“你要乖,不許亂說話,也不要想着逃跑了。知道嗎?”風朗月忙不疊的一直點頭。
謝永貴似乎對風朗月的态度很滿意,就沒有在多做停留。将門在外面鎖好就走了。風朗月這才舒了一口氣。可是不一會兒,謝永貴就又折返了回來,手裏拿着不知道是什麽,就硬塞到風朗月的嘴裏,捏着風朗月的脖子,灌了幾口水,風朗月覺得什麽東西下去了。
她不安的看着謝永貴,問到:“你給我吃的什麽?”
謝永貴:“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一會兒風朗月就發現嗓子發緊,說不出話來。風朗月驚恐萬分,她在這個世界不認字,又不能說話了,她該怎麽辦。她還有那麽多事情沒辦,她還沒找到福伯,她還沒有來得及找到回去的辦法。
這麽多天,風朗月第一次落下了眼淚。謝永貴看着突然流淚的風朗月,突然理解了什麽叫做梨花帶雨。心卻不由得一抽,果然,長得好看,即便是哭也會讓人心疼。謝永貴鬼使神差的補了一句:“你嗓子過幾天就會好,哭什麽哭!”還把風朗月身上的繩子解開,并又再次警告她別想跑,就去了隔壁。
風朗月一聽嗓子沒事兒,也就收了眼淚。
謝永貴走了不一會兒,那個叫範德芬的女人,也就是在貴陽接應這四個人的女人,就領着兩個年輕女孩進來了。還像模像樣的給這兩個人介紹自己。說:“她也是來着學技術的,你們三個人是一批的。”
兩個小姑娘看見屋裏還有一個人,頓時就安心了不少。發現風朗月又這麽漂亮的時候,更是不再懷疑了。親切的上來跟風朗月打招呼。風朗月說不了話,就只是笑笑。
這時候範德芬就開口說:“她是啞巴,我們公司很注重回報社會的,所以也會幫社會解決這些殘疾人士的工作問題。”
兩個女孩算是徹底相信了她的話。在範德芬的直到下,她們三個人學着用之前擺在桌子上的花花綠綠的珠子做手機套。範德芬一直都盯着風朗月,風朗月也沒辦法提醒兩個女孩危險,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兩個女孩很單純,像風朗月講述着自己來這裏的經過。
原來兩個姑娘才15歲,今年剛初中畢業。一個叫小容,一個叫小珍。兩個孩子都不愛學習,如今初中畢業了,兩個人就像是掙脫了牢籠的小鳥撲進了明媚的陽光裏。于是兩個人悄悄的離開了老家,準備好好在貴陽玩兒幾天。
在貴陽火車站下了車,小珍給在貴陽打工的姐姐打電話,可是一直沒人接。兩個頭一回出遠門的少女,面對滾滾的人流一片茫然。這個時候,範德芬就找到了她倆,詢問她們是不是來找工作的。兩人說是找人的,範德芬卻也不走,而是一直跟她們說自己的工作如何的待遇優厚。
兩個涉世不深的姑娘,想了想,反正也不打算上學了,能在貴陽找份工作也不錯。于是兩個人就跟着範德芬來了。期間還見了一個自稱是公司助理的人,聽她們的描述,我覺得她們說的應該是周愛軍。
沒一會兒,周愛軍就真的進來了,看着三個女孩在那聊天,就說:“別老說話,好好學習!”
于是兩個姑娘也不再跟風朗月說話了。而周愛軍則是警告的看了一眼風朗月,随後,他就掏出了他們口中所謂的“電話”,在上面抹了一下,放在耳朵邊上。
就聽見周愛軍這邊說着:“知道了,行,馬上就出發。”
而風朗月明顯聽見電話裏頭的聲音是謝永貴。叫他把人帶着先去杭州。而鐘愛軍卻對她們說:“老板說了,今天需要去杭州進貨,叫我和芬姐帶着你們新人一起去。”
兩個小姑娘明顯有些猶豫,範德芬就趕忙說:“老板這麽信任你們,你們應該好好把握機會,其實提貨是個好活兒,因為拿了貨,我們還可以再杭州玩一天,可以去看看西湖。”
兩個姑娘沒了主意,都看着風朗月,風朗月在心裏早就開始吐槽了,但是苦于說不出話。看着兩個人都看着自己,風朗月下意識的想搖頭,但是看見周愛軍在兩個人身後沖着自己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風朗月艱難的點了點頭。
于是一行無人,坐上了開往杭州的長途客車。期間風朗月發現了,謝永貴和周順剛以及邱正三人,他們一直沒有露面,此刻卻跟她們搭乘同一趟車去杭州,想來是怕自己跑了,又怕兩個姑娘疑心,這才一直暗中跟着。
在車上,說是助理的周愛軍從身上摸出了兩個黃橙橙的東西,說是金條,風朗月看都不看就知道肯定是假的。但是兩個小姑娘表現的誠惶誠恐。因為周愛軍讓她倆保管着。說是進貨需要用金條交易。兩個人小心的收了起來,卻也沒忘了問,為什麽不給風朗月保管。
周愛軍笑着說:“是信任你倆啊,她是個啞巴,怎麽跟別人溝通啊!”風朗月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想着你才是啞巴。兩個小姑娘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風朗月。風朗月更加無奈了。
一行人到了杭州,為了哄兩個姑娘開心,周愛軍和範德芬帶着風朗月三人,去了西湖。風朗月完全沒有看風景的心情,雖然得承認,這的風景确實不錯。謝永貴三人不遠不近的跟着,兩個傻姑娘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味的沉溺于西湖的風景。
這個時候周愛軍又接了電話,說,老板讓他們去廣德進貨。于是一行人,就只看了幾眼西湖,便匆忙的坐上了客車。在一個叫十裏鋪的地方下了車,等了一會兒,就見周順剛開着一個面包車來接她們。在山間小路上開了将近半個時辰,來到一個山坡樹林中的平方,平方有兩三間的模樣。稍遠的上坡上還有一間。
當五個人進了屋,周愛軍就讓小容和小珍把金條拿出來,誰知道,兩個人把小珍的背包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金條的蹤影。風朗月就冷着臉看兩個人在那演戲,發現沒有金條,範德芬就把臉一橫,讓兩個人賠。
而周愛軍又接到了電話,表情一臉嚴肅。說着:“知道了,我們會想辦法的。”其實電話那頭周順剛只是說了句,可以唱大戲了。
周愛軍虎着臉對四個人說:“老板欠別人的錢,被警察局抓了,讓我們把金條賣了拿錢去換人。你看你倆,把金條弄丢了,這下子怎麽辦?”
随後周愛軍也不再跟兩個人說話,而是和範德芬一起拿着電話找人借錢。而三個人中也只有風朗月知道,他們只是打給謝永貴三個人而已,反反複複好幾次。演的那叫一個逼真。當然是借不到錢的,面對突如其來的意外,小容和小珍吓的六神無主,只是一味的想往風朗月身邊躲。風朗月看着兩個女孩,心裏有些難過。要是自己有靈力,或許就能改變她倆的命運,只可惜風朗月此刻,自身難保。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