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醒來時覺得頭痛欲裂,四肢無力。她艱難地爬起了,有些迷茫地環顧着陌生的房間。
“你幹什麽?”推門而入的女人驚呼,阻止蘇小小下床。
蘇小小望向來者,認出這個紅發女人。“大叔怎麽樣了?”她急切地問。
紅發女人避而不答,只說:“你需要休息好啊,全身上下沒少的傷痕。”
“大叔怎樣了?”蘇小小沒有理會,繼續問。
紅發女人望着她良久,輕嘆一口氣坐在床上。“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蘇小小望着她,回答:“蘇小小。”
“我叫牡丹。”
“牡丹。”蘇小小輕喃,突然想起什麽的連忙問:“你和玫瑰什麽關系?”
“你知道玫瑰?”牡丹有些驚訝。
蘇小小想了想,低下了頭。“玫瑰現在在照顧他對嗎?”
“玫瑰已經死了。”
蘇小小望向牡丹,心裏震驚!
“玫瑰是我姐姐,但她在兩年前就被別人殺死了。”牡丹說着不禁黯然傷神。
“她…….”蘇小小心裏久久不能平靜。“她是……大叔的誰?”
牡丹看着她,說:“他們是夫妻。”
蘇小小猛地擡頭望向牡丹,她瞪大雙眼,想要開口再次确認,卻再也張不了口。
牡丹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裏,沉默了一會,輕聲問:“你和天狼,很熟悉嗎?”
蘇小小沒有回答,她回答不了,她依然在震驚中。
牡丹沒有再追問,只是說:“那你好好休息吧。”說完就要出了去。
蘇小小回過神來,連忙拉住她:“牡丹,大叔到底怎麽樣了?”
牡丹回頭望着她說:“天狼還沒醒。”
“我要見他。”
“不行,等他醒了再說,你也不能随便走動。”牡丹的話裏竟然有些嚴厲,她不再說什麽,撇下蘇小小出了房間。
蘇小小失神了好大會,卻還是掙紮着下床。她身上有無數細小的傷口,都是游艇爆炸時濺擊到的,每走一步路都扯着痛。而大叔,他那般保護自己……他怎樣了?有被那個男人打傷了嗎?當時在海裏流了那麽多血,她怎能不擔心?
蘇小小悄悄溜出了門,她亂走亂竄在這個陌生的大宅裏,卻不知道天狼到底在哪裏?
“嘿!你在找天狼嗎?”蘇小小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她轉身,不禁又愣了。好帥的男人,難道大叔身邊的人都這麽優秀嗎?
帥男人笑意暖暖地來到蘇小小跟前。“我叫黑虎,是天狼的同伴。你呢?”
“我叫蘇小小。”她連忙答。
“小小啊,你确實是小小的哦!”黑虎微笑着說。
“你可以帶我去見大叔嗎?”蘇小小問。
黑虎勾着嘴角笑了。“你為什麽叫天狼到大叔?”
蘇小小無語。
“好吧。但是,你不要告訴牡丹是我帶你去的,她好兇,我可不想惹火上身。”黑虎說着順道拉起了蘇小小的手往前走。
蘇小小輕皺眉,然後把手拔了出來。
黑虎傾頭望着她,揉着她的頭笑了。“你不知道,腥風血雨慣了,突然碰到你這麽一個可人的孩子,實在想要保護。”
我十五歲了。蘇小小想說,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與他們相比,自己的确太小了。“謝謝。”
蘇小小跟着黑虎在這個大宅子裏兜轉,上了三樓,進了一個房間,裏面還有房間。
黑虎停下來望向蘇小小:“小小,你還是在外面看着就好了,等天狼好些了再進去。”
“他在哪?”蘇小小焦急地問。
黑虎走到屋裏,拉開了一扇百葉窗。一面透明的鏡子,隔開了兩個世界。
蘇小小連忙走到窗前,她望着裏面,心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大叔……”她趴在窗上,不禁輕輕呼喚裏面昏迷的人。
天狼安靜地躺在床上,頭上包着重重紗布,手上挂着點滴。
“大叔怎麽了?”蘇小小控制不住般難過起來。
黑虎望着蘇小小安慰道:“天狼沒事啦!以前傷得更嚴重都沒事,這點傷算什麽!過幾天就好了。”
蘇小小問黑虎:“是被搶打到了嗎?那人真的開槍了嗎?”
“不是搶傷,是船爆炸時被銳物所擊傷的。要不是你能堅持救他,可能他真的要栽在海裏了。”
蘇小小聽了心裏卻不是一般滋味,她望向裏面,愧疚地說:“是大叔為了救我才會受傷的,是因為我啊。”
黑虎揉着蘇小小的頭說:“別想太多。只要天狼肯主動去保護一個人都是有他的理由的,但他絕對不是想讓你在這內疚。”
蘇小小咬住唇,眼眶紅了。她真的好難過,之前在船上聽到金子仁說他殺了他的妻子後,她還懷疑了天狼救她的動機。而如今他卻是為了她而躺在裏面昏迷不醒。
“你們在幹嘛!”兩人身後傳來了一聲冷喝。
黑虎眼神一閃,回身嘻哈地笑了:“牡丹,好巧哦!”
“不是不準你帶她亂走嗎?”牡丹上前生氣地沖黑虎說。
黑虎無奈地抓頭發,低頭輕聲說:“別生氣。”
“對不起。”蘇小小連忙道歉。“是我叫他帶我來的。”
牡丹看着蘇小小,嘆了一口氣。“好了,我只是怕你休養不好。以後你要見天狼我帶你過來。現在都下去吃飯吧。”說着,拉起蘇小小的手。
“好嘞!”牡丹不罵人,黑虎最高興了。
蘇小小望向裏屋的天狼,擔心地問:“那大叔一個人在這嗎?”
牡丹靜靜地看着蘇小小,眼神深沉。“放心吧,有人在。”說着,拉了蘇小小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