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邱子寅的牽線搭橋下,衛庭賢成功地貸到了近兩千萬的款子,他默默填補着肖氏的虧空,同時努力考量着兩家企業戰略合作的方案,為兩人的将來努力計劃着——他要的是雙贏,絕不是雙輸!
11月與12月的交接時節很快到來,涼風驟起,冬意漸臨。衛庭賢像往常一樣在辦公室內正襟危坐着辦公,財務部總監又送來了本月支出讓他簽字,他本着信賴為本的原則淺淺掃了眼,卻猛地看見了一項名為“員工生日支出”的項目,心念一動,于是他破天荒地翻了明細,果然在“11月份員工生日列表”的末尾找到了她的名字——1129?
他看了看日歷,竟然已是1128!就是明天了,可他居然完全沒有關注她的生日!
雖然這段時間确實很忙,但他還是被強烈的負疚感攫住了心髒——他的生日她記得那樣牢,提早那麽多就開始為他張羅禮物和晚宴,可她的生日,他居然是從員工列表中得知的——不行!他得好好想想……
財務部總監被老板瞬息萬變的神色和遲遲沒有下筆簽字的行為搞得驚吓萬分,不覺遲疑着開口:“衛總,是有……什麽問題嗎?”
衛庭賢猛地醒過來,只得假作淡定地揮筆簽下大名:“你替我叫Frucy來一下。”
一分鐘後,産品部經理Frucy已經戰戰兢兢地坐在了他面前——奇怪,老板很少直接插手産品部這邊的事務啊,最近更是忙得不見人影,難道她……犯了什麽錯?
“嗯……”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倉庫裏還有「緋櫻」的存貨嗎?”
「緋櫻」?Frucy一頭霧水:“「緋櫻」?衛總您确定您說的是「緋櫻」嗎?您是不是要說新款的「落英」?”
“就是去年的「緋櫻」,庫裏還有嗎?”
原來是為了刺探是否還有積壓的陳貨!她立刻自信滿滿地拍胸脯:“怎麽可能還有?衛總您放心,我們産品部始終保持着堅決不壓陳貨的良好傳統!去年的舊款我們一件都沒留到今年!”
他在心底暗暗呻|吟一聲,不覺扶額:“……一件也沒有?難道連樣衣都沒有?”
“絕對沒有!”
“……”
“怎麽了……衛總?”
“那能不能立刻做一件?”
“啊?”
“樣板總還在吧?”
“在,在……但是……衛總是什麽用途呢?”Frucy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他忽然尴尬莫名,只能沒好氣地大手一揮:“讓你做就做,給你半天時間夠嗎?”
“……”
“不夠?”
“時間太緊了……”
“今天你可以放下你手裏的所有工作,還緊嗎?”
“……”她真是各種震驚——老板今天是吃錯什麽藥了?她只能認命地拿出紙筆:“好吧,請問要什麽尺寸?”
尺寸?他瞬間陷入粉色绮思中,邊“奮力”回想邊估摸着報數,幾個無甚驚奇的數字卻讓他整個人報得周身發熱,最後終于忍不住脫掉了西裝。
都快冬天了,怎麽還熱得一額汗?看着老板反常的表情和行為,Frucy心裏有些毛毛地告了退,疑惑卻始終無法消除——這組三圍顯然也不是模特的數據啊,老板到底想幹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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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當天,田如蜜正好要去[IN]處理一些未竟事務,恰好肖定邦最近狀态也好了不少,于是她一早便搭衛庭賢的車去了[IN],看着駕駛座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他,她把隐約的期待藏了一路,卻終究是沒等到他一句“生日快樂”。幸好她本來也沒抱太大希望,所以也就不算太失望。倒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她正好領到了一份作為公司福利的生日禮物,還分到了一塊生日蛋糕,很正點的一塊提拉米蘇哦!她就着自己泡的速溶咖啡美美地吃起了這塊蛋糕,空空的心似乎便滿了幾分——
沒關系,有蛋糕吃就好啊,過往的這28年裏,有27年她的身邊都不曾有他,她不也都過得開開心心的麽?對,就是這樣,人要不貪心才會更快樂。
她滿足地咽下最後一口蛋糕,就屁颠屁颠地回去幹活了,下班時習慣性地去了他的辦公室找他,陳秘書卻說他提早下班了。她滿腹疑惑地走到公司門口,卻發現司機老沈早已在那兒等着了。
難道……難道他要給她什麽意外驚喜?一路上她忍不住暗暗踹測起來——法國燭光大餐?小提琴演奏的生日歌?凍在飯後甜點裏的戒指?嗷嗷~
可最後,車相當沒驚喜地停在了他們家門口。
進了屋卻沒看見衛庭賢的蹤跡,她不覺暗暗失落起來,原本以為有驚喜所以連菜都沒買,可現在看來恐怕只是因為他有事要晚歸,所以才會讓老沈送她回家的……
她正打算進屋換衣服,廚房裏卻傳來異樣動靜,惹得她猛地跳起來往廚房跑——
呃,接下去所看到的畫面讓田如蜜瞬間石化——衛庭賢正緊張萬分地把菜從鍋裏鏟出來,臉上的表情嚴峻得好像正面臨千軍萬馬的将軍!她仔細一看,桌上居然已經放了幾樣菜色!
“這都是……你做的?”田如蜜幾乎不敢相信地掩住了口鼻,這些菜色看起來……居然賣相還蠻不錯的咧!
“嗯,嘗嘗看。”他把菜端上桌面,極其自然地夾起一筷子番茄炒蛋,吹了吹後送到她嘴邊:“啊——”
她受寵若驚地張嘴接住——唔,那個……雖然沒有很驚豔,但确實是可以吃的!
“好吃嗎?”
“好吃!”她很給面子地奪過筷子,又夾了一只黃澄澄的炸雞翅啃起來:“嗯嗯!調味調得好好!”
他不自在地瞟了眼躺滿了“失敗犧牲品”的垃圾桶,清了清喉嚨:“那個……是現成的,我只是煎了一下。”
“诶?”她油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立刻毫無節操地改口:“嗯嗯,這火候特別好,外脆裏嫩!裏面還有汁水你看!”
他看了一眼,立刻汗流浃背地拿走了她手裏的雞翅,果斷扔進垃圾桶,然後端起整碗雞翅走向廚房:“還沒熟透,我去回鍋——”
“不用了。”
她忽然從身後牢牢圈住他還系着圍裙的腰,臉蛋緊緊貼在他緊實而透着淺淺油煙氣的背肌上,這些天以來所有的疲倦、焦慮和憂愁似乎瞬間一掃而空。哪怕是剛吃了一只沒煎熟的雞翅,都叫她幸福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像只貓兒般在他背上蹭了又蹭:“怎麽突然想到要做飯呢?”
“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了?”他從容地一手拿起雞翅,一手牽着她步入廚房:“替我看看,我總算不好火候。”
她當然沒忘記,只是……只是沒想到他會知道罷了。心裏忽然暖暖的,并且那股暖流瞬間擴散到了四肢百骸,直抵眼眶……
“想起來了?”他瞥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不覺收緊了一下。
“嗯,”她幸福得面紅紅,反手握住他的手:“不過飯還是我來做吧,你又不會。”
“我可以學。”
“學來做什麽?”
“做給你吃。”
她啞然,整個人瞬間被巨大的幸福給打懵了,望着他專注于測量油溫的認真神情,以及那從側面看來顯得尤為濃密纖長的睫毛,她忽然做了一件極其令他費解且大膽的事——她一把扯住他的圍裙迫使他轉過來,雙眼灼灼地望着他的眼睛,鑒于上次的“大蒜之吻”讓他很生氣,于是她決定先獲得許可:“我……我想親你。”
他微微訝然,旋即把雙手背到身後,身體下傾,閉上雙眼,一副極度配合的姿态。她于是大膽地攀上去,把自己柔軟的嘴唇輕輕印了上去。一開始他完全任由她毫無章法地主導這個吻,以全盤接受的姿态微笑迎接她的吸吮和輕舔;可是情況很快就發生了逆轉,他終于無法再忍受她不得要領的碰觸,那簡直是世上最高明的挑逗!讓他迅速獸化,再也無法克制地發起了兇猛的反擊……
“唔”……
煤氣開關早已被他在不知不覺中關閉,他艱難地用眼角餘光掃到散落着幾顆大蒜和若幹蔥姜的料理臺,然後忽然把她猛地頂向後方,長臂一伸就把那些可憐的調味品全數掃到了地上。然後他箍住她腰肢的雙手猛地滑到了她豐潤的臀瓣上,一使力便将她整個人挪到了料理臺上,激起她一陣驚呼——
“诶……”她驚慌地望着他被情|欲染紅的雙眸:“你不是想……在這裏……吧?”
“是。”
“別,我們……”她尴尬地推他,心裏知道這些天她總在守夜,确實“怠慢”了他,可他也不能這樣啊!她邊抵抗邊氣喘籲籲地說:“我們到房間裏去吧……”
他沒有回答,只是揪着她的後腦勺又一陣沒命地熱吻,左手同時目标明确地探進她的內褲,抵着她最嬌嫩的部分放肆地磨蹭甚至擠入,逼得她氣喘籲籲,渾身發軟……
然後他忽然放開她紅腫的雙唇,抽出手指在她迷濛的雙眼前晃了晃:“……不要?”,那晶亮的色澤讓她羞紅了臉,只能把下巴深深埋進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