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懷上大佬的崽兒 - 第 56 章 治病良藥陳醋一碗

第56章  治病良藥陳醋一碗

學期末最後一天, 壇壇跟媽媽一起拿成績單。

伍小塘跟着一起到了一小裏,等着蘇柳荷娘倆下來。巧得是,班主任梅娟正好也下班了。

她客氣地跟伍小塘點點頭,知道伍小塘是壇壇的家人, 路過時滿面春風的微笑, 看的路過的人心情美好許多。

伍小塘忍不住轉頭看過去, 一個騎着摩托車的年輕小哥兒, 把頭盔遞給梅娟。梅娟接過頭盔,飛快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然後一起坐着摩托車走了。

蘇柳荷牽着壇壇出來, 也看到這一幕。她跟伍小塘擠擠眼睛,三個人上了車趕到公司裏。

商業大樓下方的步行街上, 正在展開熱熱鬧鬧的夏季啤酒節。許多國內出名的精糧啤酒和國外的黑啤、黃啤都出現在顧客面前。

只要憑借消費票或者是一元錢購買門票,就可以進去品嘗知名啤酒品牌。

蘇柳荷劍出奇招,還花大價錢邀請港市的明星助陣。這下不需要她宣傳, 明星們自帶的星光效應, 引來無數媒體蜂擁報道。

蘇柳荷趁機拿下“夏荷啤酒美食節”的商标,打算每年都要辦上一場,讓她的啤酒街成為真正的節日, 給商業街暑期搶流量。

不喝啤酒的兒童老人, 還有各種地區美食品嘗, 價格低廉、風味獨特,都是她結合當地特色親自選出來的品類。

顧客們滿心歡喜的逛吃逛吃, 人流量空前絕後。

蘇柳荷帶着壇壇從人群裏擠到自家商業樓下的咖啡廳, 被服務員領到定好的雅致座位上。

“姨姨呢?”壇壇抱着菜單, 往窗戶外看。可窗戶外面人擠人,她根本找不到伍小塘。

蘇柳荷說:“她去換衣服, 待會就來啦。”

“哇——”壇壇面對着門口,見到一位運動系帥哥進來,陽光清朗,讓她忍不住哇出聲。

蘇柳荷笑着說:“小色女,不許早戀。這是要介紹給你姨姨的。”

壇壇嘟着小嘴說:“好吧,這個對我來說還不是最好的。我還是先吃草莓小蛋糕。”

蘇柳荷不想讓壇壇早戀,聽到這話忍俊不禁地說:“對,你值得最好的。”

“那必須的呀。”壇壇小嘴抹了蜜:“誰讓壇壇有最好的媽媽和爸爸,壇壇眼光可高了呢。”

老母親心中感動,眼光高好,不會被一塊巧克力騙走。

蘇柳荷跟對方指了個方向,對方坐下以後,興致勃勃地往門口盯着。

顧孝文過來時,看到她們娘倆正在一人一口吃着草莓小蛋糕。蘇柳荷面前是奶油榛子拿鐵,壇壇是荔枝味的珍珍。

她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大伯坐。”

顧孝文進門第一眼被大廳中間的帥氣小夥吸引,壓低聲音說:“會不會是哪個公司簽的小明星啊?沒見他表演節目啊。”

蘇柳荷不告訴他那位小夥子是孫喬治從港市請來的模特,把菜單給顧孝文說:“鐵觀音還是再看看?”

顧孝文收回目光說:“鐵觀音吧。我都要忙死了,等會還要看看外面消防怎麽樣,別讓人抓到小尾巴了。”

蘇柳荷笑了笑說:“你先休息,待會我沒事跟壇壇一起幫你檢查。”

顧孝文詫異地說:“大熱天,你舍得出汗我可舍不得小命。要是讓我老弟知道了,他能削了我。咱們咖啡廳有空調多好啊,你看看全都是商務人士,花小錢大大提升了整條街的檔次。诶,對了,我大侄女期末考試怎麽樣?”

壇壇拿小叉子要戳他,顧孝文笑着擋住了:“看來還是第一名啊。”

壇壇哼一聲說:“進步啦,成了全班四十九名,進步了好幾名呢。老師還說我是班上的進步之星,獎勵我一個田字格呢。”

壇壇翻着小書包,拿出田字格指給顧孝文看:“上面的‘獎’看到了嘛?”

“诶喲,這可不容易呀。我們壇壇明天去不去解放公園?我帶你玩蹦蹦床去?”

“好呀好呀。”

見他們爺倆說來說去說不到正點子上,蘇柳荷攪着咖啡淡淡地說:“要說梅老師真是稱職,知道壇壇因為方言問題被扣分,特意讓普通話好的小朋友跟壇壇同桌。今天出來的時候,梅老師還問怎麽不是你去接的壇壇。”

壇壇戳着蛋糕的小手一頓,抿着小嘴偷着笑了一下,然後繼續戳蛋糕吃。

顧孝文也是怔了下,嘀咕着說:“她真這麽問的?”

蘇柳荷似笑非笑地說:“你想她這樣問呀?”

顧孝文“嗐”一聲,提起茶壺說:“鬧半天你套我話呢。”

蘇柳荷說:“我能套你什麽話?”

顧孝文說:“是不是小塘托你問我跟梅老師的事?”

蘇柳荷佯裝意外地說:“這你可想多了。”

顧孝文本想順水推舟否認,一下不知道說什麽好。

就在此刻,旁邊窗戶被人敲了敲,顧孝文正要瞪眼睛過去,一眼驚豔地看向精心打扮過的伍小塘。

“今天什麽日子?”他趁伍小塘還沒進來,小聲說:“她從前可沒這麽上心打扮過。”

蘇柳荷沒回答他,只是笑。

顧孝文燃起一股期待感,咽了咽吐沫說:“小塘,你今天可真漂亮。”

伍小塘笑着說:“那當然,今天有約會嘛。”

顧孝文點頭:“原來是有約會。什麽?約會?!”

伍小塘不跟他解釋,走到大廳中間那位帥氣小夥子面前,兩人像是很熟悉一樣,一下子聊的火熱。

顧孝文當即站起來,想要沖過去。

蘇柳荷攔着他說:“你要幹什麽?”

顧孝文眼睛裏出現幾道血絲,他指着那邊說:“他們在幹什麽?”

沒等蘇柳荷說,壇壇先叭叭說:“小塘姐姐說啦,她在約會呀。”

顧孝文頓時脫力,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臉當下就白了。

蘇柳荷哼了一聲,想着顧孝文還想讓梅老師來氣伍小塘,也該罰罰他。可見他這副樣子,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顧孝文從伍小塘過去開始,不停地喝茶,茶壺裏的茶喝完,把壇壇的珍珍也喝了。後來又叫來服務員喝白開水,硬生生灌下去兩壺冰水。冰水喝的透心涼,他覺得自己真的要涼了。

伍小塘跟對面的小夥子硬是聊了一個多小時,小夥子結賬後,倆人一起往外面走。

顧孝文見伍小塘要跟着離開,忽然聽到面前的蘇柳荷低聲說了句:“還愣着幹什麽,再不抓住機會,人就真跑了。”

顧孝文起身就往外面跑。

伍小塘心急如焚,她跟小夥子把戲都演完了,沒見顧孝文有別的反應,該不會是真不喜歡她吧?

在她忐忑中,咖啡廳裏的顧孝文跑了出來,攔在他們面前:“不許走!”

伍小塘內心抱有期待地說:“你叫我做什麽?”

顧孝文站在他們面前,看着陽光帥氣的小夥子,還有在他邊上笑吟吟的伍小塘,張了張嘴:“你、你…”

伍小塘往前一步急切地說:“你說呀!”

顧孝文跺了下腳說:“你包忘拿了!給你!”

他話音落下,小夥子捧腹大笑。伍小塘氣紅了臉,推開他就往咖啡廳裏走。

顧孝文先是莫名其妙,小夥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顧孝文嫌棄地甩掉對方的手說:“你跟誰倆呢?”

小夥子搖搖頭說:“哎,可惜一份苦心啊。”

顧孝文心裏咯噔一下,往咖啡廳裏看去,伍小塘坐在蘇柳荷身邊,雙手撐在桌面上氣鼓鼓。

而小夥子已經騎上自行車,看了眼手表說:“哥們,你這樣不行啊。追女孩追女孩,你不追還指望誰幫你追啊?”

顧孝文心裏有了一種預想,他抓住對方的車龍頭說:“是不是她故意讓你來氣我的?”

小夥子說:“這話你去問她豈不是更好?麻煩讓一下,我拍照的時間要到了。”

顧孝文目送小夥子離開,讪讪地進到咖啡廳裏。

蘇柳荷對他翻了個白眼,壇壇小嘴不留情地說:“完蛋玩意。”

顧孝文情緒翻天覆地地轉變着,他挨着伍小塘坐下,打量着她的臉色:“故意的?”

伍小塘氣惱地說:“對,你是故意給我難堪的。”

顧孝文說:“但我不是故意要給你包的,我、我找你是因為別的事情。”

蘇柳荷見這件事似乎不是白幹,顧孝文跟伍小塘還有迂回的餘地,于是牽着壇壇的小手說:“咱們別礙眼啦,走吧。”

壇壇老成地說:“大伯,記得明天去解放公園呀。”

顧孝文擺擺手,眼珠子卻盯着伍小塘不放。

見到她們離開,伸手摸了摸伍小塘的手背,被她一把打開:“包給我,我要走了。”

顧孝文堵在走道的位置上,嬉皮笑臉地說:“你往哪裏去啊?”

伍小塘也不知道去哪兒,于是不做聲。

見她不做聲,顧孝文低聲說:“難道是要往我心裏來?”

伍小塘:“……”

怎麽辦,感覺被膩到了。

***

“媽媽媽媽,姨姨和大伯要是在一起了,我可以不寫暑假作業了嗎?”壇壇拉着蘇柳荷的手晃了晃,坦然說出心中期望。

然而蘇柳荷是個誠實的好媽媽,笑盈盈地說:“寶貝,你看到遠處的天了嗎?”

壇壇小手擋在眼睛前面看過去說:“媽媽媽媽,我看到天啦。”

蘇柳荷冷酷無情地說:“那個天塌下來,你就可以不寫作業啦。”

壇壇僵在人潮中,感覺媽媽在诓她。

娘倆在商業街上溜達了一會兒,蘇柳荷還真把消防設備檢查一遍。

酷暑中,蘇柳荷擔心壇壇中暑,可壇壇見到幾個物業的姐姐,跑過去擠着人堆裏跟她們玩去了,打死也不回辦公室寫作業。

蘇柳荷跟員工交代了幾句,然後回到辦公室等壇壇。

到了辦公室,聽到秘書說:“剛才有個海外電話打進來找顧總。我說顧總不在,對方說了句洋文,然後挂了電話。”

“會不會打錯了?”

書說:“應該不會。”她猶豫着說:“不過咱們公司偶爾會有騙子打電話進來。”

“既然不說那就不着急,回頭我轉告給他。”

蘇柳荷知道顧孝文不會有海外的朋友,他的圈子都在國內。以後會不會發展在海外,那是以後的事。

她在空調房裏待着很舒坦,把最近的流行雜志研究了一番。

直到壇壇盡興地玩回來,也不見顧孝文和伍小塘的影*七*七*整*理子。

秘書過會兒又送來一本顧孝文最近登的港市財經雜志,這次也是封面人物。

蘇柳荷看他在封面上人模狗樣的,與記者采訪中也是誇誇其談,誰能知道在感情上顧孝文是個膽小鬼呢。

蘇柳荷帶着壇壇回到家,暑假對于壇壇來說就是個放風的好時節。

她不怕熱,一三五去少年宮跟大哥哥大姐姐們學唱歌和跳舞,二四六跟爸爸練散打。晚上和太爺爺練習書法,周末還會跟顧孝文一起到解放公園瘋玩。

只要不讓她學習語文和數學,那是做什麽都行。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嘚瑟。

一周過後,啤酒節在京市裏還有熱鬧後的餘韻。夏天商業街上游人如織,不少年輕時尚的弄潮兒站在大大的櫥窗前欣賞超一線水準的服裝展品。

蘇柳荷把後世商業街區現代化管理提前四十年實現,雖然有些地方還不能完全落實,但俨然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潮人膜拜聖地。

過來京市旅游的人,除了升國旗和爬長城,也會到這裏拍照留念。

蘇柳荷站在落地窗錢,居高臨下看着街面上行走的人。

秘書站在辦公室裏一籌莫展。伍小塘急得在辦公室裏團團轉,又不敢大聲走路,擔心把顧孝文引上來。

“怪不得他父母對他那樣。”蘇柳荷沉默半晌,讓秘書先離開。

伍小塘站起來說:“我下去告訴他,見或者不見讓他自己決定。”

蘇柳荷也是這樣想的,走到門口跟伍小塘說:“你注意點他的情緒,其實他心裏還是很敏感的。”

伍小塘點了點頭,從旋轉樓梯走了下去。

蘇柳荷打電話給秘書,讓她準備一間小會議室,備好茶點。

她來到十樓,等了十來分鐘,看到顧孝文從辦公室出來。表情不鹹不淡,似乎國外找來的真正的父母過來跟他沒有多大的關系。

“弟妹,你跟我一起,我怕他們蒙我。”顧孝文說完走向電梯,電梯門一打開,他和蘇柳荷齊齊傻眼。

晚一步從辦公室出來的伍小塘,見他們堵在電梯門口,嘀咕着說:“趕緊進去呀。”

結果她繞過他們,看到面前斯文氣十足的中年男子,仿佛看到二十年後的顧孝文站在眼前。先不說騙不騙了,這簡直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男子後面站着一位知性的非常有母性光輝的中年女人。樣貌雖然與佟虹雁不能相提并論,但她見到顧孝文眼淚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用夾雜着英語的中文跟男子說:“上帝啊,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幾個人一起進到小會議裏,在兩位長輩的語無倫次中,蘇柳荷聽明白前因後果。

原來顧孝文以為的那對親生父母,其實并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他死去的“媽”是真正父母家聘請的傭人。

時值動蕩年間,真正的雙親因為是大學教授,遭到紅袖章的壓迫,他們在歷史的波及下差點受到殘害。

傭人結婚多年沒有生兒育女,身體也不好。在他們二位被捆在街道上接受批評,眼瞅着會下放,她有了把雇主家的兒子抱回老家的打算。

邱女士想起來,面露痛苦地說:“後來有位國外的朋友幫助我們離開國內避難,我們在滬市的輪船上,眼睜睜看着她把你偷走!我恨不得跳進海裏把你搶回來!”

顧孝文的親爹如今是美麗國著名大學的分院長。

他面對太太痛苦內心無比愧疚:“是我太信任她了,她說帶你回房間休息,免得人來人往的船艙會有病毒細菌讓你生病。我們當時跟朋友在敘舊,你媽媽獨自站在甲板上親眼見到一切,要是晚一步她就真要跳下去了。”

想起那時的場面,他都膽寒。就差幾秒鐘,要是他晚一步過去,他不但會失去兒子,連妻子也沒了。

輪船離開港口後,二位的心也死了。

“我們一直在找你,後來找到他們家。沒想到那個傭人已經死了,她丈夫死活不告訴我們你在什麽地方,只是借由你的由頭找我們敲詐不少錢。”

邱女士用餐巾紙擦了擦眼淚,低聲說:“錢事小,你最重要。”

“我會找律師把他敲詐你們的錢全要回來。”

顧孝文冷眼看他們說完,抿唇說:“那怎麽現在才過來找我?改革開放這麽多年,你們都沒時間過來一趟?”

他父親陸先生抱歉地說:“你媽媽十年前做了心髒手術。前兩年二次手術,經不住旅途奔波,也遭不住情緒大起大落。請你原諒我們的無奈,我們是真的有苦衷。”

顧孝文搖搖頭說:“我可以原諒你們的苦衷,也可以把你們當做親戚來往,但是也只能是親戚了。我有愛我的家庭,有為我操心的父母,還有在危難時候也不會抛棄我的兄弟。我姑且相信你們的話,是別人偷走了我,其他的也就這樣吧。”

蘇柳荷坐在旁邊,聽着他們持續不斷的對話并沒有插嘴。

那時候的傭人已經死去,到底是怕孩子在路途上麻煩而抛棄了,還是真的如他們所說,始終不會有正确答案。

但以蘇柳荷的旁觀者角度來看,顧孝文被偷走的可能性很大。

在農村的養父母在他四五歲前對他還算過得去,應該是想給家裏留後。沒想到他很快有了一對龍鳳胎妹妹弟弟。有了他們以後,顧孝文在那個家裏幾乎沒有存在的立場與價值了。

不過今天顧孝文能見到他們,也算是完成一個心願。之所以會那樣說,也許是不甘心他們過來見一面,說幾句愛他的話,便将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抹除。

果然後面的談話還是單方面的溫情,顧孝文憋着一股勁兒跟他們聊了幾句。

晚上是在商業街的京市涮羊肉館子吃的,佟虹雁與顧重甲也出席了,顧毅刃是半途回來參加的。

見到顧孝文如今的家庭這般美滿,美麗國回來的雙親打心眼裏為他高興。

後面幾天,顧孝文硬拽着伍小塘陪着他們在京市轉了轉,臨回國前,邱女士給伍小塘包了個千元紅包,還送了幅親手畫的她和顧孝文的肖像畫。

“我居然還是個書香門第。”顧孝文坐在四合院中庭的秋千上,跟紮馬步的壇壇說:“你知道什麽叫書香門第吧?”

壇壇鬓角出了汗,依舊一動不動地說:“當然知道,我是富二代,你知道富二代嗎?”

顧孝文說:“呸,算上你太爺爺,你應該是富三代。”

壇壇撅着小嘴說:“虧你還書香門第呢,怎麽還會‘呸’呢。”

她大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瞅着顧孝文說:“大伯呀,外國的小朋友需要寫暑假作業嘛?”

顧孝文說:“你想去國外念書呀?”

壇壇馬步紮的很穩,小嘴卻瑣碎:“才不是呢,我想讓外國的小朋友嫉妒我,看我有多麽豐富的課堂生活。”

“小小年紀居然還會口是心非。”

顧孝文雙腳往地上蹬了一下,秋千繼續晃起來後,他盤起腿望着遠方說:“我應該對他們好點,他們到現在都沒要孩子。”

壇壇老成地說:“來日方長嘛,你要是幫我寫暑假作業,我就陪你去國外跟他們說,你其實還是愛他們的。”

顧孝文撇撇嘴,跟壇壇說着掏心窩子的話:“其實吧,我對他們真沒多少感情。見他們就跟見倆陌生人一樣。而且我內心也不覺得多空虛,我從來不覺得家庭不美滿不幸福。”

壇壇面前的小鬧鐘響起來了,她站直身體活動一下腿腳說:“那就當親戚處呗,多難的事呀。你要是忽然跟他們住在一起,他們也不習慣呢。”

顧孝文笑着說:“對,就當親戚處就行啦。”

壇壇過來坐在他旁邊,顧孝文幫壇壇擦着汗,見她抱着汽水咕嘟咕嘟喝,在邊上婆婆媽媽地說:“慢點喝,這樣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