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懷上大佬的崽兒 - 第 53 章 就是要偏心,拿錢砸我吧

第53章  就是要偏心,拿錢砸我吧

壇壇到了小塘村, 交了三四位小朋友做好朋友,有馬大姐的孫女、有香菜的閨女還有一個叫做妞妞的女娃娃。她兜裏揣着小紙條,上面寫着自己的大名“顧貫晴”,還有電話號碼。

蘇柳荷見着“妞妞”的名字, 詫異地問香菜:“該不會是那個誰的孩子吧?”

“蘇茴娣的呗。”

香菜坐在院子裏整理賬本, 蘇柳荷一邊算賬一邊說:“真是她的?沒想到蘇家能把她領回來, 婆家之前不是說讓她再也見不到閨女麽?”

香菜冷笑着說:“頭兩年是這樣做的。後來縣城拆遷算人頭給錢, 她戶口在婆家挂着,婆家把她從精神病醫院接了回來。結果她弟弟蘇承業知道這件事, 要死要活要把姐姐接到娘家享福。兩邊拉扯着, 婆家總不能一直耗着,他們想要拆遷款于是把妞妞送到蘇茴娣跟前。”

“蘇茴娣精神狀态怎麽樣?”蘇柳荷回來兩天, 從蘇家門口路過,蘇家大門緊閉,不像是與人來往的樣子。

香菜說:“時而清醒時而瘋狂。清醒的時候對妞妞還不錯, 上次發瘋差點把妞妞扔大河裏去。後來妞妞就不跟她待了, 也就周末回來看看。”

她把筆往賬本上一放,望着天說:“聽說婆家跟娘家說好了,得了拆遷款兩家分了。到時候蘇茴娣會被安頓在什麽地方, 咱們可就不知道了。”

香菜也是今時不同往日, 縣城買了兩套新房子, 是個成功的個體營業主。她看不上拆遷房,更看不上為了那麽點錢算計來算計去的兩家人。

蘇柳荷對蘇茴娣沒什麽感情, 曾經厭恨過, 如今也都是過眼雲煙。

蘇柳荷正想着怎麽能夠阻止壇壇和妞妞做朋友, 她實在不願意再讓女兒接觸到這樣一家人。

然而壇壇倒騰着小短腿從外面跑回來,扯着外套的兜兜翻出妞妞的通訊紙條撕成雪花片片扔到撮箕裏。

“怎麽了?”蘇柳荷把她拉到腿間, 拿起壇壇胸口別着的小手帕擦了擦她的汗問:“怎麽把小夥伴的紙條撕掉了?”

壇壇氣鼓鼓地說:“她偷了我的糖!小時偷針,大了偷金。她不是好孩子,我不樂意繼續跟她玩兒。”

虧她還想邀請小朋友去她家釣魚,妞妞要是去了,得把她的寶貝都偷空!

香菜看了蘇柳荷一眼,搖搖頭說:“真是根兒上就是歪的。”

蘇柳荷不好在孩子面前說別的,喂了壇壇一口水喝,安慰着說:“不是還有香香妹妹和星星姐姐嗎?你跟她們玩。”

香香是香菜的閨女,香菜如今一兒一女,說來也是兒女雙全的幸福人家。星星是馬大姐的孫女,性格随馬大姐,對小朋友們頗有照顧。

壇壇“嗯”了一聲,轉頭進屋抓了把大白兔在兜裏說:“我不給偷糖的小朋友,我只給誠實的小朋友。”

“行,去吧。離河邊遠點。”

“嗯!我有數!”

壇壇說完跑了出去,伍小塘正好走進院子,見到壇壇瘋跑出去,不放心也跟了過去。

有香香和星星在,蘇柳荷是放心的。香菜看伍小塘如此,笑着說:“你這位異姓姐妹可比你操心多了。”

蘇柳荷笑盈盈地說:“嗯,我就是享福的命。”

說話間,顧孝文忙完公事回來,進來第一句話:“小塘呢?”

蘇柳荷說:“剛跟壇壇出去了。”

顧孝文轉身就要去,蘇柳荷喊住他說:“你還沒跟我說預算呢。”

顧孝文把包裏的文件遞給蘇柳荷:“你看完簽字,我去找…壇壇。”

蘇柳荷疑惑地望着他離開,不知道怎麽一個兩個都愛跟她閨女玩到一起去。難不成都是孩子心性?

“等再放假你們一家上京市玩玩?再讓宋姑娘一起,咱們仨好好轉轉。”蘇柳荷想到曾經的峥嵘歲月,笑着說:“真想不到小塘村最有出息的會是咱們仨。”

“可不是麽。”香菜還記得滿臉青春痘的時候,村裏小青年都笑話她。還有宋姑娘臉上的胎記,門都不樂意出來,也沒人說親。現在誰想跟宋姑娘說親,得掂量掂量自己了。

宋姑娘在城裏當過兩年教師,前年托蘇柳荷的關系進到市教育局,找了個同樣在教育局工作的對象,響應國家號召晚婚晚育。

香菜看了眼文件上密密麻麻的計算,覺得眼暈。

她還以為她的賬本已經夠麻煩了,現在她看蘇柳荷的預算材料,感覺連中文都要看不明白。

“行啊,我閨女還說想吃烤鴨爬長城呢,對了,還要看升國旗。”

香菜也沒去過京市,向往地說:“聽說升國旗要半夜去,不然路上堵車,還擠不到前面去。”

蘇柳荷說:“也不用半夜起來過去,我家離着不遠,走路去就行。”

“我的老天爺,你真是發達了啊。”香菜使勁拍了拍蘇柳荷的後背,感慨地說:“那我得盡快安排着!”

“行。”蘇柳荷不中用的咳嗽了兩聲。

晚上是在馬大姐家吃的飯,仨個小姐妹在炕桌上吃着飯,吃完飯圍着炕桌眉飛色舞地說着新鮮事。

蘇柳荷見她們仨在一起,就像是從前她跟香菜、宋姑娘一樣,那時候也老是在自家的炕桌前八卦着東家長西家短。

隔日清早,駕車從小塘村回到京市四合院。

一老一小時常問蘇柳荷什麽時候再回去,得到修好路之後再回去,一老一小唏噓着去釣魚。

入冬以後,池塘上面會結成薄薄的冰層。錦鯉潛伏在池塘底部緩慢游動,吃食的頻率也降低了。

顧毅刃心疼閨女無魚可釣,整了個木質浴缸,裏頭裝着市場上買的鲫魚。

蘇柳荷的服裝設計進行到決賽圈,整個寒假都在跟孫喬治在書房裏研究設計圖案。

家裏來來回回不少工作人員,其中還有幾位身量相貌出衆的男模特,讓蘇柳荷誇了兩句,看着顧毅刃眉頭直皺。

到了晚間,顧毅刃在卧室裏拉着蘇柳荷的手,看着小手指腹上因為設計服裝而有了薄繭,他拉着蘇柳荷的手按在腹肌上說:“是不是都不知道怎麽下手了?太熟了?想要點新鮮感?”

蘇柳荷見他佯裝吃醋,但仔細看,溫和深邃的眼神裏還多了不少旖旎浪漫的情愫。知道最近繁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冷落了顧毅刃,她上前環住顧毅刃緊致健碩的腰身說:“熟了的才甜,不熟我不要。”

顧毅刃在床上耳朵一向“失聰”,挑着聽自己願意聽的詞,他笑着說:“那麽多不要?”

蘇柳荷本來覺得老夫老妻的,有些事情是水到渠成的,他出力她享受不就得了,再看顧毅刃這副樣子,心裏的小警鈴又響起警報。

為了打消醋精的酸味,她主動幫顧毅刃脫了衣服。小手在他肌肉上游走,感嘆地說:“健身房裏的奶油肌,到底比不過上過戰場的真刀實槍。”

顧毅刃正值好年歲,雄性氣場在蘇柳荷面前沒有隐瞞的必要。但他知道今晚上是讨要好處的機會,扶着蘇柳荷纖細的腰身,懶洋洋地看着她運動。

蘇柳荷到了一半累得不行,心想着自己也是盡力了,他強任他強,她要逃了。

哪知道顧毅刃了解她,比她自己還要多。

當即翻身接手運動,把一身豪橫的腱子肉發揮的淋漓盡致。

第二天,再次過來試服裝的男模特們感覺不對勁。

前一日還對他們稱贊有加的蘇大設計師,今兒對他們連眼皮子都不擡了。

蘇柳荷早上面對着鏡子,看着容光煥發的自己,不得不承認她的确吃顧毅刃那套。

而該死的顧毅刃也知道她吃那套,總會不到盡興不罷休。弄得她如何求,他都有自己的章法,該聽的時候哄着她說點豔俗迷情的話,不想聽的時候發狠流汗讓她說不出話,完事又做出一套伏小做低的姿态,特別不是個東西。

過完年,本應該勞心勞力的蘇大設計師,豔光四射,像是一顆熟透的蜜桃,芳香魅人,她說她操勞了一冬天都沒人相信,渾身上下都被滋養的很好。

開學前,她到滬市拿了全國服裝設計大獎賽的特等金獎。孫喬治作為她的副手設計師,在媒體鏡頭前将蘇柳荷誇出花來了。

“你好我才好。”孫喬治抿着咖啡,裏面放着榛果栗子和奶油打的頂,他陶醉的感受着濃郁的香氣,非*七*七*整*理常滿意現在的狀态。

但凡設計師都希望能做獨立品牌,蘇柳荷有從棉二廠獨立出來的意思,但服裝生産線還是跟棉二廠合作。

他在蘇柳荷的耳濡目染下,也開始籌備自己的服裝品牌,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

領完大獎,蘇柳荷開始新學期的功課。

進到校園裏,看到學院光榮榜上一年度斬獲專業領域內各個大獎的學霸們,只有她一個服裝獎項…

嘿嘿。

但還是很為自己驕傲呀。

要知道後面這項全國服裝設計大賽成為國內炙手可熱的國際獎賽,能夠進來走秀的模特都能提升身價,更別說獲獎的設計師。這不過是為以後服裝品牌走向國際而鋪的敲門磚。

如今蘇柳荷算是妥協了,知道自己在服裝上的成就比曾經飾品上的要高許多。眼下以服裝為主業,飾品作為服裝輔助吧。

偶爾會手癢做些別致奢侈的限量版首飾,都在小範圍內流傳。以佟虹雁一圈貴夫人們為主,幾乎流不到外人手中。

除此之外,她接手伍爺爺的投資公司,在一部分上跟顧孝文的公司重合,于是幹脆讓顧孝文接手一部分投資工作,也方便她不在公司的時候坐鎮其中,避免有投資顧問監守自盜。

她所要負責的是慈善基金這方面。這裏頭名堂多,錢必須實打實落在女孩子們的身上才行。

下課後,蘇柳荷馬不停蹄地到公司裏。

最近她要走訪多家福利院,希望能夠推行并鼓勵女學項目。

“對于一心向學的女孩子們,我們基金會教育部門願意從第一筆學雜費開始,包括生活費等支出,持續供應到畢業為止。”

京市西郊兒童福利院迎來一大筆私人投資,福利院院長特別感謝“蓮子基金會”的投入,對于她們這種快要倒閉的福利院,無異于是天降橫財。

知道是今年各地投資慈善的“蓮子基金會”項目,福利院院長感恩戴德,日日監督女孩子們學習,加強她們的素質教育。在女孩子們優異的學習成績後,引來社會的矚目。

蘇柳荷今天是應邀過來接受《京市社會日報》的采訪。

采訪的男記者問過幾個刁鑽的問題,被蘇柳荷輕飄飄的擋走。

于是他幹脆把社會關注的問題擺在蘇柳荷面前說:“我看到有報道稱,‘蓮子基金會’重女輕男。只給女孩子們投入教育、醫療基金,引發不少社會關注,不知道作為‘蓮子基金會’創辦人,您是怎麽看待這個問題的?”

蘇柳荷淡淡地說:“問這話的人想必沒有真正到福利院走過,只顧着點評江山。”

男記者想問的,也是他自己想知道的。見蘇柳荷這樣回答,未免不滿意:“那您可以詳細的說一說,是什麽讓您重女輕男呢?要知道社會上也有許多男孩子還沒有書讀,哪怕他們有父母。”

“我不否認我重女輕男。但我的重女輕男絕非是在傷害男孩子的基礎上進行的。與‘重男輕女’那幫人有着根本的區別。”

蘇柳荷眼神淩厲地說:“你問我這個問題之前,不妨到全國各地的福利院走走。去年我走過全國七十三家福利院,被抛棄的孩子們,九女半男,半個還是殘疾男孩子。”

這話說完,男記者一怔:“怎麽可能?”

蘇柳荷說:“怎麽不可能?這是我親眼目睹的。”

男記者頓時啞然。

蘇柳荷說:“罵我的那些人,他們吃着碗裏惦記鍋裏,希望搶奪孤女唯一的希望。恨不得我将錢送到他們兒子的荷包裏。貪婪是他們的原罪,對我而言,他們跟抛棄孤女的那幫人沒有區別。”

男記者沉默片刻說:“其實他們也不是罵…社會本就如此。”

“這才是最讓我生氣的一點,社會資源的傾斜與不公。”

蘇柳荷冷笑着說:“剛才說的,男性殘疾人員自有機構收留治療,九個健康女孩子你讓我放着不管,去管那些在金窩窩離睡着的男孩子?我不是誰的祖宗,別上趕子當孫子。我的錢愛怎麽花就怎麽花,有意見那就掏出錢跟我對着砸,砸不過就把嘴閉上。”

“您這樣說這…這不好刊登啊。”

“要求我把資金和資源送給擁有健全家庭的男孩身上,這樣不要臉的要求就好刊登了?”

男記者怔愣半天,臉有點紅,半天又舉起話筒說:“對不起,蘇總。我也只是問一些社會關注的問題。”

“我跟你們總編通過氣,她會讓你據實寫。”蘇柳荷站起來,采訪到現在也該結束了。

福利院裏傳來的飯菜香味,還有女孩子們叽叽喳喳的笑鬧聲。

“‘社會’本不應該有性別。是因為不公,才會讓女性問題突出。”

蘇柳荷望向男記者說:“任何帶有标簽的‘女教師’‘女司機’‘女企業家’‘女教授’‘女作家’,都是将本身教師、司機、企業家、教授、作家的主體性給了男性,迫使女性成為第二性的罪犯。而那些帶‘女’字的标題,實則都是在消費女性。”

男記者咽了咽吐沫,回想起筆記本上寫着的“針對女慈善家蘇柳荷專訪”的報道标題,忙說:“對不起,我回去就改。”

蘇柳荷望着走出來的女孩子們眼神篤定而寧靜地說:“只有獲得教育,才會讓她們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會被困于三尺竈臺前。只有教育,才會讓她們擁有更多話語權、選擇權。這并非一勞永逸的事,我将為此而奮鬥終生。”

男記者忍不住說:“可是,也有許多女人願意相夫教子啊!”

“如果是她們自己選擇的結果,那是她們的幸事。”

蘇柳荷走了兩步定住腳說:“如果是她們自己無從選擇的結果,那是整個社會的悲哀。”

“您這樣抱有希望的,是理想社會…”

“前路漫漫又何妨,路雖遠行則将至。”蘇柳荷漫步走向福利院,留下怔愣着望着她的男記者,背影逐步高大而偉岸。

“您、您慢走。”

到了食堂裏,蘇柳荷籲出一口氣。

剛才真是太酷啦。

嘿嘿。

“讓讓啊,燙!”

顧毅刃和顧孝文倆人端着加餐的紅燒肉和把子肉大盆出來,伍小塘捧着碗碟,壇壇兩手抓着筷子給姐姐們分發。

吃飯時,顧孝文腦子一抽說:“哎喲,咱們四個說來都沒在自己爸媽跟前長的啊。”

伍小塘說:“你跟我還算好的,我後來有伍爺爺,你有現在的爸媽。”

顧孝文腦子又一抽:“嘿,咱倆最像,你替蘇柳荷跟着爺爺,我替顧毅刃跟着爸媽,哈哈…哈哈…”

伍小塘見他哪壺不開提哪壺,無語地說:“吃你的吧!”

壇壇也學模學樣,夾了一筷子放到大伯碗裏:“吃你的吧!”

顧孝文看着上面的肥肉:“诶,大侄女你別夾帶私活啊。這肉真不肥,我親眼見着廚子把油炸出來又蒸的,你嘗嘗,可好吃了,入口即化。”

壇壇不理他,咽下飯才說:“這麽好,那我賞給你吃啦。”

顧孝文:“…行吧。”

壇壇說:“當然行。”她無憂無慮地吃着飯,時不時被媽媽擦擦小嘴。爸爸見她不愛吃肥肉,将肥肉別下去,把瘦肉給壇壇吃。

顧孝文看了看說:“在爸爸媽媽跟前真是幸福啊。咱們幾個,都不如壇壇啊。”

顧毅刃納悶地說:“你小時候過苦日子了?”

顧孝文唇角抽了抽說:“被領回去見到一大堆好吃的,暴飲暴食吃傷了胃。後來被咱媽管着,不許吃零食不許吃辣的不許吃涼的不許吃甜的…每天吃的跟老人餐差不多。七點半就得上床睡覺,六點起來跑步,不分冬夏,你懂這個痛苦嗎?”

顧毅刃回想在小塘村後來跟蘇柳荷吃香的喝辣的,野孩子還是有野孩子的好處,他一臉憐惜地說:“那還是辛苦你了。”

蘇柳荷完全沒有憐惜,冷酷無情地吐了一個字:“該。”

從西郊出來,顧毅刃和蘇柳荷一家三口去看電影。

電影票是肖婷婷給的,她最近演了個電影女配角,臺詞雖然只有幾句話,圖個新鮮好玩。

他們看完電影,從電影院出來,壇壇已經熟睡過去。

蘇柳荷坐在車裏抱着壇壇,忽然看到電影院售票處有個人排隊買票,低聲說:“這不是大伯哥麽?”

顧毅刃往旁邊看去,的确是下午分開的顧孝文。當時讓他看這部肖婷婷演的喜劇片,他不看。現在怎麽在愛情片窗口買票?

“他該不會戀愛了吧?”蘇柳荷靠在顧毅刃的肩膀上說:“可他最近都在忙工作,跟陀螺一樣,哪有時間接觸女同志。”

顧毅刃給壇壇蓋上外套,讓司機慢點開。然後琢磨了片刻說:“你有沒有覺得顧孝文最近老是要找伍小塘說話?”

這樣說蘇柳荷不免想起吃飯時候,顧孝文為了拉進距離,就差把他跟伍小塘都是“鸠占鵲巢”的過去事拿出來說。

也不知道是想追人還是想得罪人,伍小塘最怕蘇柳荷這樣想,他還非要踩雷。

“小塘雖然話不多,但是個心裏有數的。”蘇柳荷摸摸壇壇因為熟睡而通紅的小臉蛋,笑着說:“要是他們能成,也是一樁喜事。”

“随其自然吧。”顧毅刃對別人的感情事不想插手,這次是身邊人,他更不想攪亂各自的姻緣。

蘇柳荷也是這個意思,倆人相互依偎着回了家。

隔了一周,春暖花開時節,一切工作都上了正軌。

顧孝文的新辦公大樓落成,下面五層是商場,上面六層是辦公樓,整個樓體呈半環形,中間是街心公園與商鋪。樓層不高,但大樓請了國外建築師設計,俨然成為地标建築。

蘇柳荷的設計公司從二廠出來。聘請了孫喬治。他設計服裝個性狂放大膽,蘇柳荷要的就是這樣的潛力,過幾年後,國際市場上欠缺的就是這樣的設計師。

“我在十樓,您老人家在十一樓頂層。”

顧孝文給蘇柳荷打電話,在電話裏說:“你出差回來趕緊過來吧,剪彩不來也就算了,好歹也是你的辦公樓,正是招兵買馬的時候,總得露個臉把人敲定吧。”

“知道了。”

蘇柳荷周末與伍小塘飛到夏石福利院走了一圈,把香草接到京市上高中。

香草沒吃過肯德基,到了京市蘇柳荷第一站就是帶着她去吃肯德基餐廳。

肯德基餐廳在國內正是紅火的時候,三個人拿着行李在門外排了半個小時,終于進到裏面。

三個人風塵仆仆,坐在四人位的餐桌邊猶豫着要點些什麽。蘇柳荷愛吃薯條,伍小塘想吃漢堡,香草…全都想吃。

三人正在考慮不浪費的最優解,忽然面前來了一個戴着眼鏡的男同志:“你們三個人為什麽要占四個人的位置,趕緊把邊上收拾出來。”

香草被他兇神惡煞的樣子吓一跳,剛要收拾,被蘇柳荷一把按住手說:“如果要拼桌那就客氣點,這樣的态度那不好意思,我們沒地方給你坐。”

男同志見到她們三人都有行李,其中香草打扮的土裏土氣,以為是從外地鄉下到京市的,嗤笑着說:“一群沒見識的小赤佬,鄉裏巴人真是沒禮貌。”

蘇柳荷擡頭:“你說誰呢?”

男同志油頭粉面,一身高級西裝,他把領帶往西裝裏掖了掖說:“我說的就是你們這些女的,頭發長見識短。一個尋常的餐廳,還當着多高檔的地方,真是好笑死了。”

伍小塘怒道:“女的怎麽了?”

男同志說:“女的就不怎麽樣。”

說完,生怕她們三人起來薅他頭發一樣,忙不疊地從人群裏穿梭着走了。

伍小塘拉着蘇柳荷說:“你別跟這種人計較,他就是看咱們沒給他座位,想要占個嘴巴便宜。”

蘇柳荷冷下臉說:“那是覺得咱們女的好欺負。”

香草偷偷抓着蘇柳荷的袖子說:“姐姐,你別生氣。”

見她害怕,蘇柳荷忙拉着她的手說:“我沒生氣,這樣的人總會被人收拾的。來,你嘗嘗可樂。”

遠處找到地方吃漢堡的男同志,狼吞虎咽完,不顧外面還有排隊的同志,把這次面試材料拿出來細心琢磨。

“蓮子慈善基金會。公司地址…”他低聲說:“上帝啊,在京市有一整棟市中心商業大樓,還有兩條商業街區,好家夥,真有派頭。”

他對自己的業績很有信心,這次發達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