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懷上大佬的崽兒 - 第 26 章 窮兇極惡最後一搏

第26章  窮兇極惡最後一搏

“待會我帶你到河邊公園逛逛?”顧毅刃說:“你可以看到星星在水裏, 很美。”

蘇柳荷取出毛線塞給他一股。顧毅刃從善如流地幫着撐着毛線,蘇柳荷繞着毛線團說:“騎自行車去吧,吹吹風挺舒服的。”

河邊公園在大雜院街區外,騎自行車過去二十分鐘。

蘇柳荷坐在後面揪着顧毅刃的衣擺, 顧毅刃騎着車, 手臂從前面繞過來, 拽着蘇柳荷的胳膊纏在他的腰上。

“巡邏隊看到沒事吧?”蘇柳荷往旁邊看了看, 多數是吃完飯出來遛彎的。

六月氣候宜人,綠化帶上開着多姿多彩的鮮花。沿着河畔一直走, 溫柔的風吹得人很舒服。

前面還有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下圍棋、下象棋的人群,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并沒有誰把目光盯在自行車上。

“不會的。”顧毅刃載着她到了觀景臺, 剛要停下,發現一群大叔往河裏蹦。

顧毅刃忙說:“你別看。”

大叔們曬的黝黑,無論春夏秋冬都會在河裏游泳。

蘇柳荷捂着眼睛, 從手指縫裏見着一群巧克力色的大叔。他們單穿一條泳褲, 不怕水還涼着,一個兩個從觀景臺跳下去,有的還能淩空翻幾個跟頭。

旁邊有兜售泳褲的, 見到生面孔趕緊追上來:“男士一元, 女士一元二角啊!跟人民商場買的一樣!”

“先不用了。”顧毅刃推着蘇柳荷往前面柳樹林裏走, 沒走兩步又被賣泳褲的小販攔住:“诶诶,我說你們小年輕不要進小樹林啊。晚點巡邏隊的人會進去抓人!”

蘇柳荷坐在車後座沖他說:“我倆能幹什麽?我倆什麽都不幹。”

顧毅刃也說:“我們進去看風景的。”

賣泳褲的樂着說:“進去的人都這麽說。”

蘇柳荷:“……”

她拍拍顧毅刃的胳膊:“你放我下來。”

顧毅刃笑道:“別再打人了。”

蘇柳荷啧一聲說:“我可不想給你找麻煩。你看那邊有好吃的, 咱們過去看看。”

顧毅刃不讓蘇柳荷下來, 一路推着蘇柳荷往河邊小攤去。

兩個小攤是夫妻倆做的, 一邊鹽水花生、五香毛豆、香炒黃豆的,另外一邊五顏六色的糖水, 不用說應該是糖精和色素勾兌出來的。兩分錢一杯。此時有兩個小男孩合夥買一杯藍色糖水喝。

蘇柳荷扯着顧毅刃要走。

顧毅刃推着自行車又往前面走了走,發現一家賣手工竹笛的。

蘇柳荷拍拍顧毅刃的胳膊,顧毅刃停下來,見她蹦下車蹲在攤位前仔細研究。

“金豆兒昨天跟我說要上音樂課,劉大姐一直沒功夫給她買笛子。”蘇柳荷仔細找了支毛刺不多的說:“給她帶一支回去,省的劉大姐還得請假去買。”

顧毅刃自然同意,把自行車停到一邊和蘇柳荷一起選了起來。

竹笛不貴,每支六角錢。顧毅刃按住蘇柳荷,自己掏出錢付了。

“你跟她說是園丁哥哥送給她的。”顧毅刃把竹笛遞給蘇柳荷說。

蘇柳荷問:“咦,你們倆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顧毅刃一帶而過:“見她可愛。”

不過,不及某人。

蘇柳荷點頭:“是挺有趣兒的。”

散步回家後,顧毅刃要回軍校,他把牆角放着的一件舊軍裝遞給蘇柳荷:“等你有空幫我郵寄給宋大叔。”

宋姑娘前幾天寫信給蘇柳荷,說宋大叔想要件舊軍裝穿。這年頭大家都有軍裝情懷,有自己做的不倫不類的,有出去買價格昂貴的,都比不過正兒八經退下來的舊軍裝。

“行。”蘇柳荷拿起來挂在屋裏門後。

顧毅刃離開後,蘇柳荷織了會毛線。覺得眼睛有些疲憊了,便去洗漱休息。

顧毅刃回到第一軍校,剛進到宿舍裏準備點名。室友跟他說:“導員讓你回來找他一趟。”

顧毅刃看時間不早,皺着眉頭說:“找我什麽事?”

室友說:“應該是你得獎的事吧,不是還要全國比賽嗎?”

顧毅刃對這位導員印象一般,從宿舍樓出來徑直到了導員辦公室。

這位導員姓汪,在領導眼裏是刻苦工作的先進分子。別人下班他加班,別人休息他備課。

顧毅刃敲了敲門,汪導員不慌不忙地收起沒收的話本。推了推眼鏡說:“進來吧。”

顧毅刃走過去,給汪導員敬禮。汪導員點點頭,讓顧毅刃坐在他對面。

“這次你表現不錯,為咱們班争光了啊。”汪導看着青年才俊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平日訓起人來刻薄的嘴洋溢着微笑:“有個事想跟你說一聲。”

待會就要點名,顧毅刃也不跟他虛客套:“你說。”

汪導打開抽屜,拿出一張女同志照片推在他面前:“你先看看。”

顧毅刃沉下心,并沒有借機會點評照片上的女同志,而是說:“我有對象了。”

汪導摘下眼鏡,邊擦邊說:“這不是外人,她叫汪覓,是我的女兒。今年二十,在中媒上大三。已經是預備黨員了,就業也考慮好,去西山區勞動報社做記者。”

顧毅刃還是不做評價,又說了一遍:“我有對象了。”

汪導說:“難不成你還想組織雙軍家庭?”

顧毅刃說:“并沒有這個想法,我對象有社會工作。”

汪導重新戴上眼鏡,語氣有些不耐煩。指尖在汪覓的照片上連續敲着,半晌說:“聽說你處的對象跟你一起從老家出來的?我知道你們老家條件不好,你們倆相互扶持過一段日子。但是我說啊,既然出來了,你應該把自己的眼界放開點。”

顧毅刃說:“不管我們怎麽變,我對她的感情絕對不會變。”

汪導說:“你就算跟別人結婚了,也一樣可以幫持農村朋友嘛。何必非要在一起?你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不在乎以後的發展?兩個層次的人有必要非得擰在一起?”

“如果你今天找我是為了這事,那我先回去了。”顧毅刃站起來往門口走了幾步說:“今天的事我當做沒發生過。”

汪導倏地站起來,火大地說:“什麽沒發生過?我難道說的不對?小門小戶出來不容易,非要把自己的前程搭進去?”

顧毅刃站住腳,轉頭似笑非笑地說:“前程?你要拿我的前程要挾我?”

汪導在幾屆軍校生裏幫獨生女物色許久,像顧毅刃這樣能力突出,還沒有父母牽挂的人,結婚以後大可以當做上門女婿處。掙到所有的一切,都能附屬于女方家,絕無二心。

他還有個小兒子,今年才五歲。姐夫以後進入部隊出息了,肯定也會拉扯小兒子一把。這樣他們一家下半輩子都有了依仗。

“我不是威脅你,是需要你考慮清楚。軍校生雖然沒有就業煩惱,但是部隊分配也是個問題。”

汪導走上前,變成一副苦口婆心的面孔,像是為顧毅刃好似得說:“分到大軍區裏自然好,但你沒人脈關系,最大的可能是分到邊防小島三四十年回不到陸地,要多苦有多苦,甚至都見不到多少人。”

顧毅刃一下笑了,笑得冷飕飕的:“那太好了,不如我現在就把帽子摘了,回家種地去。”

汪導火冒三丈地說:“跟你說幾句你就敢不當兵了?”

顧毅刃說:“要是跟你說的一樣,這個兵當着的确沒什麽意思。”

汪導是社會招收的教育職位,并不隸屬于部隊。他擔不起人才流失的責任,見顧毅刃當真要把軍帽摘下來,慌了神兒:“算了算了,你趕緊回去。真是年輕氣盛,一點眼界沒有。”

顧毅刃知道他不敢真讓他回老家,全國比賽在即,在第一軍校備受矚目,冷不防辍學第一個被查的就得是汪導。

“那我回去點名了。”顧毅刃面無表情地走出門,還貼心地幫汪導把門關上。

汪導氣不打一處來,把照片摔到抽屜裏,心裏盤算着要怎麽給顧毅刃穿小鞋。

***

蘇柳荷坐在大雜院樟樹下,等着金豆兒放學回來。

今天有點晚,想必是又被老師留堂了。

蘇柳荷等着等着,聽到門口童聲喧鬧。起身走過,見到一群小豆丁進到巷子叽叽喳喳地說話。

金豆兒斜挎着小布兜,布兜的搭搭上繡着一枚小紅星。她剛參加運動會回來,小臉紅彤彤的,滿眼都是興奮勁兒。

巷子裏一群孩子都是她的同學,一起放學回來場面還挺大。

金豆兒從一群小豆丁裏蹦出來,抱住蘇柳荷的腿扭着頭說:“你們看,這就是花仙子!”

胖小豆和瘦小豆都梳着西瓜頭,霸道地把其他同學擠到兩邊,昂着頭打量着金豆兒嘴裏的“花仙子”。

蘇柳荷笑眼盈盈,穿着荷葉領的奶白色襯衫,露出的脖頸和手臂肌膚無暇白瓷。窈窕姿态,落落大方,碎花百褶裙的裙擺在夜風裏微微蕩漾。

胖小豆和瘦小豆們都以為金豆兒是騙人的,見到蘇柳荷真人,兩個小豆丁傻眼了,怔愣後先後喊道:“花仙子姐姐好!!”

這一喊不要緊,巷子裏還沒回家的豆丁們也齊刷刷地跟着一起喊:“花仙子姐姐好!”

倒是讓他們鬧得蘇柳荷臉蛋發燙:“你們好。”

金豆兒聞着蘇柳荷身上香軟的氣息,兩只小手緊緊拉住蘇柳荷的手,唯恐她牽的松一點,花仙子就成別人家的了。

“你們快走,明天見!我們到家啦。”她還要吃雙倍喜糖呢,不可以被別人家搶走!

蘇柳荷不知道她的想法,跟金豆兒進到大雜院裏,将竹笛送給她:“是園丁哥哥讓我送給你的。”

金豆兒快樂的蹦起來,拿着竹笛在院子裏嘚瑟一圈,還特意給做飯的肖婷婷看了眼。

肖婷婷被父母兄嫂敲打過,這幾日還算老實。可能是真的不想錯過那位副科長同志。

“我有笛子啦,我有笛子啦!”

劉燕聞訊出來,邊走邊系圍裙歉意地說:“這多不好意思啊,又讓你破費。”

蘇柳荷說:“沒事,是顧毅刃同志叫我拿給她的。他們之間似乎成了好朋友。”

劉燕拉着蘇柳荷說:“快快,正好我們車間發了一批勞動手套,我給你拿幾雙。”

蘇柳荷不勞動,她用不上勞動手套啊。

她正要拒絕,劉燕在她耳邊說:“把手套拆了就是毛線!織圍巾、織毛襪、織坎肩都成!別人我肯定不給,全留着給金豆兒呢。”

金豆兒拍着小胸脯說:“是我的面子!”

蘇柳荷樂着說:“對,謝謝你的面子讓我有新毛線啦。”

她們說着話,大雜院門口又傳來汽車聲。

蘇柳荷不用想,肯定是男主角大人來了!

她這次不比尋常,噠噠噠提前跑過去。結果看到不是紅旗轎車而是吉普車。

顧孝文從吉普車後座下來,身邊還跟着一個生面孔。

顧孝文看到蘇柳荷站在門口迎接他,感動地說:“真是稀奇呀。”

蘇柳荷看他也是看個稀奇,活着的男主角诶。

旁邊下來的男同志主動伸出手,自我介紹說:“蘇同志你好,我叫佟健,是顧孝文的表哥。”

顧孝文皮笑肉不笑地往車裏看一眼:“你也下來吧。”

周華安不情不願地從副駕駛下來,見了蘇柳荷距離幾步遠便停了下來。

蘇柳荷知道佟健,顧孝文的表哥。也在國二紡上班,好像是車間主任。

記得書裏情節,佟健日子過得不錯。特別是顧孝文流離失所後,他趕上改革開放的浪潮去往南港發展,事業越做越大,有頭腦加上貴人扶持,總能獲得巨大的收益。

這樣的成功人士在書裏與廢材顧孝文形成鮮明對比,似乎作者将他作為顧孝文的對照組來寫的。

佟健熱情地笑着,書生氣濃厚,滿臉都是善意和溫和的神态,但蘇柳荷不喜歡他,覺得這人假惺惺的。

當時看書也覺得奇怪,他的關系網遠不如顧家,最多算是佟虹雁的親戚,為什麽他能發展那麽好,而顧孝文就一蹶不振?

見蘇柳荷不伸手握,佟健也不生氣。

他精瘦的臉,年紀輕輕笑的跟朵菊花似得說:“蘇同志,上回是周華安不講規矩吓到你了。今天晚上特意過來請你吃飯道歉,希望你能賞個臉啊。”

周華安始終低着頭,聞言擡頭露出發腫的臉開口說:“是我鬼迷心竅,真不該那樣沖動。我的錯!”說着往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

蘇柳荷看了直皺眉。

顧孝文訓了聲:“幹什麽呢?!在女同志面前耍什麽橫!”

佟健攔住還想繼續打耳光的周華安,笑盈盈地等着蘇柳荷回答。

顧孝文壓低聲音說:“周華安是我表哥的狗腿子,有我表哥在他不敢怎麽樣。這次求了我好久,非要跟你道歉,要不然我表哥不會放過他。我拿不定注意,不如你看着辦?”

蘇柳荷氣笑了:“你就不會幫我直接拒絕啊?”

“上次車禍的事還是表哥出面才處理的那麽快,我總要給他點面子。”

顧孝文擡擡下巴說:“再說,在我家周華安當着我爸的面抽自己耳光,我爸差點拿拖把頭抽我!我哪裏敢攔啊,趕緊帶過來了。要不你去對付一口得了,有我在你怕什麽。”

佟健聽到他們的談話,站在車邊客氣地說:“想吃什麽咱們就吃什麽。國賓館上了揚州菜,不然咱們去那兒吃?”

顧孝文大着聲音開玩笑說:“哎喲,蘇同志瞧見沒,你待遇比我高多了。我表哥可沒請我去國賓館吃過飯。走吧,咱們意思意思吃一口,這事就算翻篇。回頭我送你回來。”

說話的間隙,金豆兒顯擺完竹笛跑到門口找蘇柳荷:“不要你送!有園丁哥哥在!”

“園丁哥哥?”顧孝文詫異地說:“誰?”

蘇柳荷說:“小毅,顧毅刃。”

後面佟健與周華安倆人飛快對視一眼,佟健走到車邊拉開車門說:“要不讓顧毅刃同志一起?”

金豆兒抱着蘇柳荷說:“姐姐,你不要去。園丁哥哥找不到你該傷心了。”

佟健蹲下來要摸金豆兒的腦袋瓜,套話道:“他在啊?”

金豆兒躲過去說:“馬上就回來!”

佟健眼睛眯了眯,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蘇柳荷也不糾正小孩的氣話,想着上次顧孝文請她吃“外賣”的餐廳就在附近,幹脆說:“就在老菜館随便吃一口吧。”

佟健做主說:“行。”

既然近,就不用坐車。一行人過去點了幾道菜,也沒喝酒。周華安舉着汽水跟蘇柳荷碰了一下,算是道歉了。

蘇柳荷還以為他還要鬧幺蛾子,畢竟上次看起來怒氣沖沖的。然而吃完飯,佟健和周華安找了個借口就走了。

倆個人走的匆忙,感覺神神叨叨的。

“你怎麽不跟他們一起走?”蘇柳荷問顧孝文說:“快九點了。”

她今晚上硬是吃了兩頓飯。好在那頓炸醬面吃的早,五點下肚,要不然剛才的飯菜她也吃不下去。

顧孝文說:“我其實有事求你。”

蘇柳荷幹脆地說:“借錢沒有。”

顧孝文笑着說:“不找你借那三瓜兩棗。想問問上次做的米糕還有嗎?”

“過日子就得三瓜兩棗的攢。”蘇柳荷說:“米糕沒了,但大米粉還有。”

顧孝文其實不想麻煩這位活祖宗,不得已說:“我媽身體不好,吃了好多年的藥夜裏總是咳嗽。吃了兩回你給的米糕,她夜裏不夜咳了。昨天疆省送的石頭瓜她吃了兩塊,結果又咳又吐,今天一天沒吃東西。”

蘇柳荷明白了,應該是香米起到強身健體的作用。她感激佟虹雁的新衣服,幹脆撸起袖子說:“我現在就做,一個小時等的了嗎?”

“那當然。”顧孝文喜笑顏開地說:“多謝。”

蘇柳荷晚上吃得多,正好消化一番。自己在廚棚裏忙忙碌碌做起米糕。這次不用槐花做,打算用紅棗做,還能給佟虹雁養養氣血。

她做米糕時,顧孝文進到屋裏看連環畫。看完一本連環畫,鬼使神差地發現門口挂着一件舊軍裝。

他做夢都想穿上軍裝,順手拿下來套在身上對着鏡子自吹自擂:“精神抖擻、器宇軒昂!”

金豆兒臨睡前吹了會兒竹笛,然後被劉燕催着到外面洗腳。她正好見着顧孝文穿軍裝的背影,還以為是顧毅刃過來了,歡喜地喊道:“園丁哥哥!園丁哥哥!”

她還要往蘇柳荷屋裏沖刺,被劉燕一把撈着送到屋裏了。

此時此刻夜深人靜,大雜院裏只有蘇柳荷還在忙活。

張小山在床上抱着收音機聽着說書,斜對面一家五口人關上門還在吵架。劉燕已經把金豆兒哄睡,坐在床邊用板凳腳勒着毛線一點點拆着手套。

忙碌的一天即将結束,在他們沒注意的牆外,有幾個人躲在暗處。

一個用生疏的普通話激動的說:“聽見沒有?的确在!”

“よい機會。”另外一個說了句說:“佟さん希望我們快點行動。”

說話的擺擺手,往大雜院門口探出頭看了眼,看到穿着軍裝的高個人影在蘇柳荷家門口晃動。

第三個說着中文的人低呼:“沒錯,穿着豆子裝!”

他們靜靜守在牆外等待時機,今晚不擇手段必須把人帶走。

蘇柳荷不知道外面危險,端着蒸好的紅棗米糕送到屋裏來:“诶,你怎麽把這衣服穿上了?別說,你個子也不矮,真撐起來了。”

顧孝文在家沒機會碰顧重甲的軍裝,那種級別的服裝他也不敢随便接觸。總覺得有他爸的威勢在。

此刻他對身上的豆子裝愛不釋手,感嘆地說:“要是我也考上了該多好啊。”

蘇柳荷笑着說:“這是他要寄給老家朋友的。”

顧孝文說:“那我幫他寄,正好明天我要往郵政局去。”

蘇柳荷估摸他想穿着嘚瑟一下,也不戳破:“行,謝謝你啦。”

顧孝文撓撓頭:“不用謝,我也想知道軍裝穿在身上什麽滋味。”

蘇柳荷見他承認了,笑了笑,覺得顧孝文其實還有點可愛。

“紅棗米糕都給你裝上了,三天內得吃完。不然會壞掉。”

顧孝文說:“放冰箱裏能擱幾天?這麽多我媽肯定吃不完。”

“喲,你家有冰箱啦。”蘇柳荷說:“那也就三四天,放久了不好吃了。”

顧孝文提着紅棗米糕,穿着豆子裝颔首說:“行,回頭有冰箱票我給你——”

蘇柳荷阻止他的話,指着廚棚說:“我看我這環境,也沒地方放。快回去吧,這都要十點啦。”

顧孝文扯扯衣擺,昂首挺胸地往外走:“回見!”

蘇柳荷送他到大雜院門口:“回——啊!”

“見”字還沒說完,後脖頸抽痛。蘇柳荷小眼一翻,昏過去了。黑暗裏迅速出來幾個人将她捆綁,套進麻袋往暗處帶走。

顧孝文吼了聲:“是誰暗算老子!”

他摸黑亂拳打過去,不料後脖頸被人重重地夯擊,使他瞬間眼冒金星,幹嘔了一聲也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