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富二代[九零] - 第 80 章 章

第 80 章

終于又想到了一條發家致富的好方法, 許夢佳激動萬分,甚至不惜出賣身體,求着那李編輯好歹借了點錢給她,她把腦子裏記得的大品牌全都寫了下來, 然後就趕緊來注冊了。

沒想到遇上這個人, 一聽說她要注冊珍味軒的商标, 就跟瘋了一樣, 死活拉扯着她不讓她注冊,現在還當着這麽多人的面, 把她要注冊的商标抖落了出來,萬一讓有心人看見了,搶着注冊了怎麽辦?

直到林秋靜趕過來,才知道這事兒居然又跟她有關系,這人真的是, 上天專門派下來克她的吧!

許夢佳真是恨死林秋靜了。

“好歹我們也是同一個地方來的, 你自己過得那麽好,卻把我害成這樣, 你就一點恻隐之心也沒有嗎?我又沒招你沒惹你,我憑自己的本事掙點錢怎麽了嘛!你就非要害得我在這個世界活不下去才高興嗎?”

林秋靜冷笑:“沒招我沒惹我?那你的新書發布偷了我的海報設計, 占了我的宣傳位置算是怎麽回事?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人別的本事沒有, 倒打一耙倒是挺厲害,你怎麽就沒得罪我了, 你在那小說裏都把我寫成什麽樣了, 我這都沒跟你計較了, 你自己非要什麽都撞上來,我說什麽了嗎?你明知道我們珍味軒開得好好的, 非要搶注這個商标,你敢說你不是不安好心?”

許夢佳:“那,那我不申請你們這個珍味軒的商标好啦,我申請其他的,你們管得着嘛!”

這時,商标局的工作人員出來說話了:“這位同志,你要申請商标的話,是需要提供營業執照的原件或者是複印件的,以确保申請人商标的合法性和合規性哦!請問您要申請的這些商标,都能提供營業執照嗎?”

許夢佳臉色一僵,她自然是提供不了的,有些品牌現在還不存在呢,她也不可能有這個能力一一去申請營業執照。

可是她不相信:“不,這不可能,一定是你們聯合起來故意打壓我,明明別人都可以注冊的,為什麽我就不可以。”

她上輩子可是聽說過這樣的事例的,有人搶注了幾百個商标,囊括了好多著名品牌,以此獲利,那就說明,一個人是可以注冊很多商标的,那個人他也不可能全都有營業執照吧?

所以這種操作分明是可行的,他們就是故意在為難她!

商标局的工作人員很不高興,她這麽說,豈不是在指着鼻子罵他們的操作不規範,背後有黑幕?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話呢,我們辦事從來都是嚴格遵守法律法規的,你要是沒有證據,信口胡言,也是要負責的。”

許夢佳頓時吓得不敢再說什麽,只是很委屈,太委屈了,憑什麽她就這麽命苦啊!

她忽然一頭朝林秋靜撞了過去,她要跟她同歸于盡!

既然這個穿越的世界這麽不堪,她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大家一起同歸于盡好了。

于文晔看她一動,就知道她想幹什麽了,一伸手把人攔住,順便用了點力推了一把,許夢佳就踉跄後退兩步,跌坐在了地上。

“哪裏來的瘋子!”于文晔晦氣地罵了一句。

又提醒林秋靜:“你也當心點兒,這人我看腦子有點不正常。”

林秋靜點點頭,确實怕她狗急跳牆,不能不防,她覺得自己也是倒黴,怎麽就遇上這麽一個人陰魂不散了呢!

別的倒是不怕,就怕她把主意打到了蘇朵朵的頭上,回去還是得提醒一下蘇明川,要是朵朵出事,他會瘋的。

林秋靜這一天淨沒經歷好事,卻不知道,今天家裏也發生了點兒糟心事。

上午的時候,家裏忽然來了兩個不速之客,是家裏保姆胡嬸的弟媳婦牛蘭英和小侄兒強子。

這胡嬸是林秋靜在勞務市場自己找的保姆。

這年頭一般人找保姆都喜歡找自家的鄉下親戚,一來是覺得知根知底信得過,二來是有好處也得給自己人,不能平白無故便宜了外人。

林秋靜可受不了這種觀念。

找個親戚回來,是請保姆呢,還是請了個祖宗回來呢!

反正她覺得就得找陌生人,做得不好該批評就批評,不用礙于情面忍氣吞聲,實在不行,頂多就是辭退再找一個。

一開始确實也不是那麽順利,換了兩三個人之後,最後才定下來的這個胡嬸。

胡嬸老家是鄉下人,嫁給了城裏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生了個閨女,已經畢業參加工作了,家裏還有一個六十多歲的婆婆。

她男人和婆婆都是好脾氣的人,閨女也聽話,一家人雖然沒什麽錢,但日子也過得舒心。

胡嬸是因為孩子大了,婆婆雖然年紀大,但身體還算健朗,生活也還能自理,她在家裏也沒啥事幹,這才出來給人當保姆的。

正好林秋靜這兒只需要白天幹活,晚上可以回家,雙方都覺得挺合适,就留了下來。

胡嬸本人是個爽朗大方,幹活利索也講衛生的人,這段時間用下來,林秋靜對她還挺滿意的,現在家裏的事基本上都交給胡嬸打理,逢年過節給她發紅包,家裏有什麽好東西吃不完用不完地也給她帶回去。

對胡嬸來說,這是十分難得的好雇主了,因此幹活也十分賣力,把這兒當自己家裏照顧,這段時間林秋靜讓她幫忙照顧陳越安,她也盡心盡力的,可不想丢掉這麽一份好工作。

早上她搞完家裏的衛生,挎上菜籃子,正準備帶着陳越安一起去買菜呢,忽然門鈴響了。

一般情況下,這個時間點主人家都不在,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是不會有客人造訪的,胡嬸一邊心裏犯嘀咕一邊去開門:“誰呀?”

一開門看見的卻是自家弟媳婦那張油膩膩的大餅臉,當時心情就不好了:“怎麽是你?”

牛蘭英喜滋滋地探頭往院子裏看去:“嫂子你果然是在這兒,一開始我聽說你在這小洋樓裏當保姆我還不信呢,媽耶,這房子也太高級了吧,這哪兒是當保姆啊,這就是來享福的啊!”

說完扯着身旁的小男孩就要進屋:“強子,快,快進屋!”強子是她兒子,七八歲了,也還沒上學,長得跟他媽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都是癡肥的大餅臉,吃出來的。

在胡嬸的心裏,她這弟媳婦跟侄兒的形象,就四個字:好吃懶做。

她是十分看不上的。

當然她連她弟也看不上,她家裏重男輕女,把個兒子嬌寵得不像樣,一把年紀的人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也沒學到什麽文化,到現在還沒個正經能養活自己的營生,一家子人都靠她爸媽兩個老人家起早貪黑幹活養着呢!

偏偏倆老人家甘之如饴,不但自己養,還要拉着她這個閨女一起養。

胡嬸又是個孝順的,雖然不太看得上她弟沒出息,但心疼爸媽他們老人家那麽辛苦,一直以來,哪怕是那時候女兒還小,男人掙錢又不多,家裏過得很艱難的時候,都堅持每個月給錢他們。

掙得多就多給點,掙得少就少給點,寧肯自己勒緊了褲頭帶過日子,也絕不虧待了他們。

誰知道幾年前,她男人在外邊幹活的時候摔傷了,她回家裏哭着求他們借她點錢交醫藥費,她爸媽反過來跟她哭窮,說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還指望她再拿點錢回去呢!

結果一轉頭,她就遇上了她弟媳婦帶着兒子在街上那家新開的洋快餐店裏吃漢堡薯條。

那洋快餐店多貴呀,她平時路過看都不敢往裏邊看一眼的,女兒聞到香味饞了,鬧着要吃,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進去看了一眼,吓得立刻抱着女兒跑出來了。

那一個漢堡的價錢都夠她家一個星期的生活費了。

而現在呢,她為了男人的醫藥費求借無門,弟媳婦卻帶着侄兒在高檔洋快餐店裏吃着昂貴的漢堡。

那一刻,胡嬸的心徹底涼了。

後來家裏終于熬過了那段艱難的時光,但她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愚孝了,錢還是會給,但絕不會像以前那樣,掏心掏肺,有多少給多少了,每個月就固定給一個數,盡了為人子女的義務就行。

如果他們問起來,她也學會了哭窮叫苦,甚至反過來借錢。

這些年,她爸媽弟弟弟媳一直以為她過得不好,更是不怎麽跟她來往了,生怕她回家打秋風。

他們這麽絕情,對胡嬸來說正正好,省得一不小心,被他們知道了自家這兩年日子過得好了,又打上她家的錢的主意。

她在這兒當保姆的事,一直是瞞着她娘家那邊的,只是不知道她這弟媳婦怎麽竟然知道了,還找上門來。

牛蘭英可不管胡嬸臉色好不好,用她肥胖的身軀用力擠開胡嬸就往裏走:“唉喲,瞧瞧這院子,啧啧,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啊!”

看見陳越安,滿臉堆笑:“喲,這就是家裏的小少爺吧,這是你強子哥,強子,快,跟弟弟玩。”

胡嬸氣急:“你給我站住,這是你能随便進來的地方嗎?”

牛蘭英壓根就不搭理她:“這什麽話,你來得,我怎麽就來不得了?今天我也要來享受一下有錢人家的生活。”

說完,扭着大肥屁股,直接推開屋門就進去了。

胡嬸急急忙忙跟上去,就看見她剛剛拖幹淨的地板上兩行他們母子倆踩出來的髒腳印。

“你們,別亂走,剛拖幹淨的地都被你們弄髒了。”

“啧啧,瞧這講究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有錢人家的夫人小姐呢!”

牛蘭英撇着嘴,一屁股墩重重地坐在了沙發上,又用力地彈了兩下,舒舒服服地整個人靠上去:“這沙發可真舒坦,嫂子,我們走了一早上,渴了,趕緊開兩瓶汽水來喝喝,還有家裏有什麽有錢人吃的高檔水果,都拿來出來。”

而那強子,看見茶幾上有一架玩具小飛機,立刻沖上去拿起來就玩。

那是朵朵目前最喜歡的新玩具,遙控飛機,真的可以飛起來的。

結果那癡肥的小男孩粗手粗腳的,一把就将那螺旋槳給掰下來了。

這可把陳越安給氣壞了,立刻沖了過去要搶回來:“這是朵朵的飛機,你不許玩!”

強子自然不肯放手,眼看倆孩子就要打起來了。

牛蘭英仗着自己兒子長得牛高馬大,比陳越安足足高了一個頭,身軀是他的兩倍大,不但不攔着,還哈哈笑:“小男孩就這樣,哪有不打打鬧鬧的。”

平時她兒子跟其他小朋友搶東西,就沒有搶不贏的時候,她不僅不教育,還沾沾自喜,誇他有本事。

可他現在遇上的是陳越安,別看他個子小,可是在沒有學武術之前,他打架就是附近這幾條街上最厲害的,比他大兩三歲的孩子都打不過他。

更何況現在還學了武術,更不得了了,三兩下就把只有一身蠻力的強子給放倒了,玩具飛機也搶了回來。

可是那螺旋槳已經被他給掰斷了,陳越安氣得眼睛都紅了:“你把朵朵的飛機弄壞了!”

強子在地上打滾耍賴:“我要飛機,我要飛機。”

牛蘭英撇撇嘴:“不就是一個破飛機嘛,你們家都這麽有錢了,總不能還跟我們計較這些吧!就給他玩玩怎麽的。”

陳越安大吼:“這不是我家的,是朵朵的,朵朵最喜歡的飛機。”

“朵朵又是誰?”

胡嬸:“主人家的閨女。”

“哦,大小姐啊,那這小子又是誰?我就說嘛,有錢人家的小少爺哪能長得這麽黑不溜秋的呢,該不是嫂子你從哪兒帶來的野種吧?”

牛蘭英看陳越安的眼神立刻鄙夷起來:“臭小子,你把我兒子打成這樣,待會再跟你算賬!”

“嫂子,汽水呢,怎麽還不拿來?”一邊說一邊眼珠子四下逡巡,很快就看見了廚房裏的冰箱,大步走了過去,“真有意思,這冰箱還藏在廚房裏。”

要知道這年頭冰箱還算得上是貴重的電器,家裏有一臺電冰箱還是很有面子的,一般人家都會擺放在客廳裏所有人都能看得見的地方,極少有放在廚房裏的。

胡嬸剛來的時候也覺得奇怪,怎麽把冰箱放廚房裏,後來才發現,那是真方便。

牛蘭英可是一點兒都不客氣,自顧自地就打開冰箱查看起來,看見有什麽好吃的都往外扒拉,汽水、雪糕、各種新鮮水果,一邊往懷裏摟還一邊大聲招呼着兒子:“強子快來,這兒有好吃的。”

強子正在地上打滾呢,一聽這話,飛一樣地沖過來:“我要,我要吃!”

胡嬸真的要氣死了:“牛蘭英,這都是主人家的東西,你不能拿,你這是想害死我嗎?”

牛蘭英撇嘴:“這有什麽,有錢人哪裏會在乎這點東西,我們上門就是客,拿點東西出來招呼客人怎麽了?就算你主家回來了,也得招呼我們的。”

陳越安沖上來,用力推牛蘭英:“不許拿我林阿姨的東西,你們都是壞人,你們走,出去,不許在我蘇叔叔和林阿姨家。”

他雖然力氣比同齡人大,奈何牛蘭英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仗着自己身寬體胖,硬是沒讓他推動。

還一個巴掌扇了過去:“臭小子,我還給你臉了,今天這東西我還非吃不可了。”

陳越安像只小瘋狗似的,一頭又要撞過去,被胡嬸一把拉住了:“安安,聽話,你先回房間去。”

東西吃了也就吃了,頂多她自己掏錢買了補上也就是了,安安這孩子倔強,可不能讓他傷到了。

陳越安沒有再沖過去,但也不肯回房,就這麽氣呼呼地盯着牛蘭英,蘇叔叔和林阿姨不在家,他得幫他們把家給看好了。

陳越安像個小狼崽子一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們,牛蘭英盡管臉皮厚,也有點兒渾身不自在。

不過她轉念一想,她這輩子可能就這麽一次機會到這麽有錢的家裏享受享受,那可不能吃虧。

她聽別人說,看見她家嫂子在有錢人家裏當保姆,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白天主人家不在家,家裏的好東西全都她一個人享受的時候,簡直嫉妒得快要瘋了。

要知道,看着這個嫂子天天辛苦幹活過苦日子可是她的優越感唯一的來源,之前聽說她給人當保姆的時候,自己還特別得意,保姆那不就是個伺候人的活兒嘛,低三下四的,放在舊社會那就是奴婢。

誰知道她居然是在享福呢!憑什麽啊!

所以牛蘭英今天過來,就是要把她的這個工作攪黃的,所以她是一點兒怕那主人家生氣的心思都沒有,就可着勁兒作,要把這胡嬸享受過的都享受一遍,然後再把她拽回去吃苦。

牛蘭英抱了一大堆好吃的,舒舒服服地癱在沙發上,把腳翹到茶幾上,大吃大喝:“嫂子,這不是有那什麽空調嗎?趕緊開開,讓我也涼快涼快!”

胡嬸無奈地站在她面前:“牛蘭英,你到底想幹嘛,算我求你了,你趕緊走吧,你再這樣,主人家回來,我真的是渾身長嘴都說不清了。”

牛蘭英白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說,找到這麽好的工作不跟家裏說,還一天到晚就知道哭窮,想讓爸媽補貼你,我看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你就忍心看着你爸這麽大熱天還要去工地給人搬磚,你媽起早貪黑在街上掃地,你弟你侄子連口肉都吃不上,你就是這樣給人當姐姐,給人當姑姑的?”

胡嬸被她氣得渾身發抖:“你也知道爸媽幹活辛苦,你怎麽不去幹?你牛高馬大,身強力壯的,怎麽就好意思躺在家裏讓人養着呢!”

“我怎麽就不好意思了?我給你們老胡家生了個大胖兒子!我在家帶孩子也是很辛苦的好吧,反正我就跟你明說了吧,你給我拿三千塊錢,我立馬就走,不拿的話,那我就來在這兒不走了,等你主人家回來,我倒要跟他們好好說道說道,你這個人是怎麽不孝順的。”

“你……,三千塊,虧你說得出來,當初我男人受傷了想找你們拿八百塊錢去交醫藥費,你們說拿不出來,現在倒是好意思問我拿三千塊?我哪有那麽多錢,當初我男人看病借的錢還沒還清呢,把我賣了我也拿不出來三千塊啊!”

“那怎麽能一樣呢,那時候誰都沒錢,再說了,你男人那傷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要是治不好,那不是打水漂了嘛!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兒當保姆的,一個月能有三四百塊錢呢,吃喝又不用自己花錢,工資随便攢攢,三千塊不就出來啦?”

牛蘭英一邊說,一邊拿起沙發旁邊的遙控器随便亂按,忽然一陣音樂聲響起,原來是她把電視給打開了:“媽耶,這大彩電,得有四十吋吧,這大電視看起來就是好看啊,跟看電影一樣。”

“嫂子,午飯我們就在這兒吃了啊,你也不用做多了,就殺只雞,炖個肘子,炒點牛肉,再來個蝦就行。”

胡嬸一氣之下從廚房裏抓着一根擀面杖沖出來,閉着眼睛朝着牛蘭英兜頭蓋臉地就打下去:“我叫你胡說,叫你胡說,想要錢是吧,想害我是吧,我今天就不活了,先把你打死再這兒,再打死你兒子,跟你們同歸于盡。”

這老實人被逼急了也是會爆發的。

那牛蘭英雖然長得高大肥胖,但平時根本就不幹活,身上虛軟得很,哪裏比得過整天幹活的胡嬸,那擀面杖“噼裏啪啦”地落在身上,疼得她“哇哇”大叫。

強子見她媽被打了,趕緊沖過來,用他沉重的身軀去撞胡嬸。

陳越安當然也不能袖手旁觀,連忙上前幫忙。

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給我滾出去!”胡嬸怒喝。

牛蘭英被揍得鼻青臉腫,拉着她兒子狼狽地逃出門去,不甘心地放狠話:“你給我等着!”

胡嬸“砰”地一聲關上大門,一轉身,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掉了,整個人軟軟地靠着門滑落到地上,捂着臉“嗚嗚”地痛哭起來。

陳越安有點不知所措地站在她的旁邊。

想起了他的奶奶,他奶奶平時是個很兇很潑辣的人,但有時候也會關上門來偷偷地哭,哭完以後一抹眼淚,出去該罵街罵街,該吵架吵架,狠起來的時候還會拿菜刀砍人。

別人都說他奶奶是個狠人。

但他沒想到,像胡嬸這樣溫柔和善的人,也會跟人打架,打完了也會這樣崩潰地哭。

他不會勸人,呆呆地站了一會兒之後,回到屋裏開始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