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胸有多大, C?D?”他說着戲谑的話, 餘真聽出了狠勁兒, 帶繭的指腹刮在肌膚上餘真感覺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緊縮。大手在她腰上掐一把,又揉一把她臀肉, “腰夠細, 屁股也夠翹, 就是胸不夠大, 想約小顧總起碼得D杯。”常年不見陽光的白嫩兩團清晰映出五指紅印。
“許戈!”餘真才狠狠喊出他的名字,許戈按着她的手再往後面一折,“啊——”
“許戈,我痛。”
她以為他還是七年前那個她一喊疼他比她還疼的許戈。
“痛?随便就能騎到男人身上,這點痛受不了?”
“你不是別人,你是許戈!”餘真眼晴有點發紅, “我知道是我的錯,是我沒遵守諾言, 是我走了,可是……這七年我并不比你好過……”
許戈眼晴一黯, 低頭隔着蕾絲咬她, “嗯——”她腳尖繃直,痛又有某種刺激的快感,她說不出話。
“許哥, 怎麽突然沒聲了。”顧成西的腳步已經到門口,就在推門的一瞬間,許戈一個靠枕砸過去, 顧成西趕緊閉眼着實挨了一下,雖然是海綿,砸着也痛啊。
“我不是要打擾你睡覺,你總得幫我談完……”顧成西捂着鼻子睜眼,張大嘴,“……吧。”
許戈已經放開餘真,她慌亂攏緊領口背過身,襯衫扣子都繃掉了。
顧成西站在門口傻了眼,明顯被屋裏的情況殺了個措手不及,“哥,你……在忙啊?”我草,簡直是驚天大內|幕啊,禁欲得都能去廟裏當和尚的許戈,居然也有欲|火焚身忍不住在辦公室就上的時候!
許戈臉色超級差,本就起床氣大,沒睡好就更容易暴躁了。
“剛才已經談得差不多,讓他們回去考慮,一個字也不要多說。”外套就在手邊他沒拿,揀了車鑰匙擡腳就走。
顧成西按捺不住的八卦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美女,你叫什麽來着?”
“顧成西你正事做完了嗎?”背後許戈冷冷一聲警告,顧成西縮縮脖子,“馬上就去。”
辦公室門帶上,餘真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太丢人了,這怎麽出去。一轉頭看見許戈的外套落在沙發上,趕緊拽過來穿上,這樣起碼能走出去了。
丢人就丢人,不是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嗎?愛情比命都高,面子算什麽。大不了,以前他追她,現在換她追他,他總有氣消的一天。
她就那樣穿着許戈的大外套出來,電梯裏所有人都在看她,她站直了讓他們看,最後搞得看她的人倒不好意思了。就近商場買套衣服換上,換衣間裏的鏡子照出她胸口指印,還沒消,下手真重。她抱着許戈外套,不是失憶不認識她嗎,她就好好讓他重新認識認識。
回公司,原本在座位上工作的同事全起身團團圍住餘真,“餘真,你好厲害!簡直是手到擒來,以後要給我們傳授經驗啊。”
餘真有點迷,小李捧着記事本過來,“剛剛榮達的小顧總親自打電話約你談合作,約會的時間地點我都記下了。”
“餘真,被超級大客戶追着簽單,數獎金數到手軟是怎樣一種體驗?”辦公室一圈人羨慕死,餘真簡直要一單成名了。
餘真笑笑,“簽下來請你們吃飯,你們訂位子。”
“豪氣!”
餘真進自己辦公室,挂好許戈外套,身上還有他的氣味,好像是迷疊香。那一年,他們高一,他的外套沾了她的迷疊香,他為她打架,替她養貓,為她留校觀察,為她參加競賽……那麽多回憶,說忘就能忘掉嗎。
手機提示來消息,小李發給她的約會時間和地址。
餘真皺眉看着手機,這個小顧總又是玩哪出?明顯不是許戈的指示,更不可能是和她談合作,這小顧總只怕連合同的邊都沒摸過。
五點半餘真從公司出來,一眼就看見被圍觀的顧成西,身後的布加迪很招搖,熊孩子還真是怎麽燒包怎麽來。
顧成西也看見餘真了從車裏拿一盒玫瑰出來,精致的灰色禮盒絢爛盛開的玫瑰每朵有拳頭般大小,平常的妹子見了早心花怒放。
顧成西單身抱花走近餘真,覺得自個兒肯定超帥。
餘真突然伸手,“行了,你站在那兒就行了,我花粉過敏。”
哈?!老子這麽帥的人這麽美的花你說過敏!顧成西尴尬笑笑,“過敏啊。”大街上随便找個女孩兒花送掉,女孩兒抱着花捂嘴激動得不知所措。
顧成西偏偏腦袋,“上車吧。”
餘真笑一笑,“其實你不用特地來接我,我知道位置。”
“約會,男人接女人是禮節。”顧成西插着兜耍帥。
餘真挑挑眉,上車。
顧成西上駕驗座看餘真一臉淡定,“你還挺特別,我見過的女人除了我姐你是最有個性的。”
“謝謝,我當是誇我。”
“我該怎麽稱呼你,餘律師?餘經理?還是……”
“餘真。”餘真自我介紹。
顧成西點點頭,“餘真。坐穩了。”他一腳油門車飛出去。
有名的情侶餐廳,一架鋼琴、一支燭臺、一首悠揚的薩克斯曲。
“對這裏還滿意嗎?”顧成西很紳士替餘真拉開椅子。
“謝謝。”餘真大方落座,環顧一眼,“你別告訴我你包了場。”
“和美女約會必須包場。”顧成西接過服各生手裏的酒親自起身給餘真倒,暧昧湊近她耳邊,“我能叫你小真真嗎?”
餘真笑,“很久沒人這樣叫過我了。”
“誰這樣叫過你?”
餘真低頭抿口酒,“同學。”
顧成西小失望一下,“我還以為是你男朋友。”
“我沒男朋友。”
“那你覺得我怎麽樣?”顧成西輕佻沖她挑下眉。
“小顧總對我有興趣?”餘真故意問。
“不可以嗎?”
“我對你的軍師感興趣。”餘真直接說。
“你們以前就認識吧?你們是什麽關系?”顧成西真是好奇啊。
餘真靠着椅背看他,“不如你先告訴我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我再告訴你我們是什麽關系。”
顧成西回自己位子,想了下,“我和許哥是在獄裏……浴室裏,認識的。”老顧總好面子不準他在外面說進過監獄的事,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餘真皺着眉,“兩個男人在浴室……認識?”
“诶,你別想歪了,我們是很純潔的。他是我姐夫,我的命是許哥救的。”
餘真睜大眼睛,“他結婚了?!”
“那倒沒有。”顧成西故意說,“也差不多了,我們家都默認了。”
“不可能,他不會娶別人。”餘真篤定。
顧成西一本正經說:“這有什麽不可能,他單身,我姐未嫁,郎才女貌。”
“他人呢,許戈在哪裏!”她不信有點慌。
“你都沒告訴我你們是什麽關系。”
“以前他的兄弟都喊我大嫂,什麽關系你自己想。”餘真從包裏抽出一張發黃老照片,“你把這照片給他,讓他明天自己來找我!他不來我就拿這張照片去電視臺發尋人啓事。”餘真拿了包就走。
“诶——這就走啦。”顧成西盯着那張照片看了又看,“這是啥?小姑娘跟許哥什麽關系,看着還有點像許哥,不會是許哥的……私、生、女吧!”(你腦洞也太大了吧!)
許戈在院子喂狗,四個顧問站一排,一個跟他彙報土地政策的變動,一個彙報資金鏈的情況,一個彙報現在拆遷戶的動向,最後一個是市場數據調查。這些人本來是老顧總配給顧成西的,這些也應該是顧成西該負責的事。
“這些情況小顧總知道嗎?”123吃得香,許戈看上去心情不錯。
“老顧總讓我們直接跟你彙報就行。”榮達除了老顧總大概就是許戈說話最有份量了。
許戈替顧成西擋了一刀,老顧家就這麽一個獨子,從小就是混世魔王到處惹事生非。老顧總感激許戈同時也非常欣賞許戈跟他簽了十年約,讓他做顧成西的顧問,之後顧成西跟着許戈老實多了,老顧總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膽擔心他在外面惹事生非。這十年合約快到期老顧總舍不得許戈提議要招他當女婿,許戈當場拒絕高攀不上。老顧總知道是借口,一直不死心。想想也是,顧成西這個樣子真把榮達交他手上只怕老顧總會死不瞑目。
“小顧總現在在哪裏?”
“說是在約會。”
許戈揉狗的手頓了一下,“你們把資料放下,我等會兒看。”
“是,那我們先走了。”
許戈擡眼看看光禿禿的院子,那片迷疊香一晚上就鏟得幹幹淨淨,一片葉子都不剩。
是不是毀掉了忘記了就真的不會有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