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漸漸急促起來,臺上微微開始變動,許多人擡起眼望望頭上,不由都睜着的驚奇的眼睛,這時,臺上一向穩重的唐世陽看到了這樣的情況,也有些微的莫名的變化,也同群人看去的方向望去,那片天空裏,猶甚之奇怪,明明晴朗的天,竟然變成了點點神秘鮮紅之彩,那些浮動的雲,在轉瞬間,已經開始發紅,看到這一幕的人更加驚訝起來,每一個人心裏暗想,那片雲如何變成了如同人血的紅,然而此時,天上也沒有陽光的照射,一片高闊藍色的深秋,又怎麽會有彩雲的浮動呢,
唐世陽眼睛緊蹙起來,他那一向沉着穩定的臉上,竟也開始微微地起了變化,想是這種怪異之惑令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提起手中的刀劍,那種莫名而來的變化裏,似乎也透着依稀的花的香味,
然而那樣的香味,仿佛一飲茶香,從袅袅的山巅之間隐隐而來,随着變化的風吹疾而來,那香味似乎又變得更加清新了,漸漸地,臺上臺下人憑在江湖上敏銳的洞察能力,一下子敢肯定判斷出,那香味——那香味分明就是菊花蔭漫的香味,只是這花的香味裏竟流露出殘花泛濫的氣息,
那菊花味便一下子布滿了全場的每一個角落,許多人四眼顧望,只是卻不知道,這花的香味是從何處而來,有些人的臉上已經生起了恐怖的表情,甚至,有些人已經感覺到了殺意之氣,在場的每一個人嘴裏不說出來,但是,在他們的心裏,他們卻已經知道,在聞到了那股令他們聞風喪膽的花的香味——菊花的香味的時候,菊花漫天而來之前,每個人心裏都非常清楚的明白:魔教殘花城的人來了。
殘花城在江湖人的眼裏,被稱作魔教,只因殘花城的人行動詭異,一向殺人于無形之中,因此,在江湖上,正道與妖邪,正與邪的對立,幾百年來就分支對峙已久,然而,在他們的眼裏,只要是有關殘花城的人出現,江湖上的人就一定會被殺害,但是,誰也沒有真正清楚的了解,殘花城的人出手的過程與手法,所以,在看到了菊花的人,他們就不會有活下來的機會,于是,當他們一提到有關殘花城這幾個字,江湖上的人就不由而來的憤怒,就會猶如先天性般地獰着臉,對殘花城的所有一切的所為恨之入骨。
然而這次盟主的優選,就是為了選出一位統領之人,一齊協心同力對抗那惡貫滿盈的邪教,為武林除去要害,維護正道與俠義的舉動。
就是在這時,菊花的香味漸濃,很快就已經飄落到了武臺上空,菊花那殘零的花瓣傳來,已經令在場的江湖人證明了殘花城魔教的人已經到來,只是這股令人毛肅悚然的戒備一時令他們生出一身的冷汗,這時,唐世陽也開始微微覺得有些不适,德高望重的他,看到這時,竟也被這一幕所震撼,集中全力注目着四空,這些醉人的花香雖然會令人陶醉,但是卻是最致命的一擊,許多人滿口的呼吸,都是花的香味,甚至有幾個人緊閉起嘴巴,滿臉更加驚詫起來,卻不知道,此次魔教前來,不知道有什麽目的。
秦顏看着這樣的情況,面色突然出現了莫名的變化,直目注視着臺上空出現的情況,此時站在秦顏旁邊的煙古怪卻顯得極為安靜,獨自望着臺上空微妙的變化,他那看似小小的臉蛋也在此時顯得驚訝起來,只是呆呆地望着臺上,這時也不去招惹在他旁邊的秦顏,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齊齊地望向臺上。
此時的天空明朗得猶如妖媚一般,就像花朵的血紅,盛放在最适合的春季,
算起來,如今已經是深秋,如藍的高空裏,天際邊那浮點的白雲,看起來卻似乎顯得格外透明。
在場的每一個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而然地警惕了起來,這回盟主的選拔想必是驚動了所有的天下人,
見來人來勢詭異,不得不使得所有人對于這樣莫名的變化感到了恐慌與猜疑,
頓然,此時的所有人不再關注站在臺上的唐世陽,也不像剛才那樣蠢蠢欲動,一時的平靜又如灰塵掃過了這片徐徐的半空下,仿佛可以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
秦顏立在人群的另一個角落裏,在他的臉上,卻顯得極為的平靜與莫名的不安一樣。
只是他那劍眉卻在這時候緊蹙了起來,似乎猶如意外中的征兆,仿佛就要發生了什麽事情來。
煙古怪看到那些奇怪的江湖人都齊齊地看向天上那同一個地方,他那小小的嘴嘟起來甚是好看,但是,又令人覺得這個煙古怪的調皮之處是不是也太特異了吧!
滿腦子的疑問,煙古怪轉股頭來打量着秦顏,說不定這個小子,他可能知道要發生了什麽,并且,站在他旁邊的,他也只有先看看這小子是不是知道。
然而,身為煙家少主的他,應該對于天下什麽雞毛鴨毛的瑣事了如指掌,但是,從小就見慣了江湖上的人來這裏比武,卻是對于他們為什麽比武而一概不知,
煙古怪在那裏愣了半天,始終都不明白,為什麽每個人都這麽害怕,那他們到底在害怕什麽呢?
疑惑着看了看秦顏,聽着他的眼睛,煙古怪心裏想着:“這奇特的菊花香味,似乎在什麽地方聞到過,只是記不清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然而,在他轉頭之際,無意之中,卻發現在他一旁的小子,似乎似乎他身上那不解而散發出來的花的味道,跟着空氣中的香味也太相似了。
沉思了半刻,終于令他不解疑惑的事使他更加的茫然起來,向前打量打量秦顏,煙古怪用莫名的眼光死盯着秦顏的眼睛。
秦顏被他這樣看着自己他,有些微微的不适,而這個的煙古怪,一向都是愛玩愛鬧,他還不希望天塌下來好讓他這個無聊的心得到某種的解悶。
“喂!古怪!幹嘛這麽盯着我看!”秦顏說道,
“小子,我就覺得你有點古怪,怪不得在那天街上你身上發出來的怪味,我就覺得你隐瞞了什麽事情,是不是?”煙古怪由輕聲變成大聲說着,又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麽秘密瞞着我,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是不是和那個神秘人是一夥的?”
“開什麽玩笑,好笑嗎?一點都不覺得好笑,”秦顏似乎有些疲憊的樣子,“我跟你是好朋友啊!能有什麽不會告訴你的,”
煙古怪看到秦顏這麽一說,想想也好像有些道理,又瞥了瞥秦顏;“這還差不多,要是你有什麽刻意要瞞着我,我可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