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極樂世界,你不要反抗,順着我指引的路去!”安以墨對着秦郁說。
“哦,真的太好了,我……”
“你別跑,不是那邊,這邊才是往極樂世界去的地方,你回來……”
“我傻啊,你別以為我真的傻,我告訴你,我現在可是不會相信你的,把我的魂魄給煉沒了,我可是不想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我必須要活過來了才行!”
“喂,你怎麽不聽話呢,我和你說了,這個才是去往極樂世界的,那邊是……喂,你聽我說完再跑啊!”
“我又不傻,還在這裏站着等你把我弄去送死嗎?哼,我現在身體沒有了,腦子可是還在的,現在不跑,等什麽時候啊!”
秦郁大叫着,就向那黑暗的一端跑去了。
越跑越遠,就算是安以墨想要将人再追回來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安以墨将手裏的魂袋收了起來。
看了一眼,在床上的兩個人還在閉着眼睛,就悄悄的出了門。
接下來妹妹和榮軒是一點也不能受到打擾的了,他輕輕的将門關上的時候,在外面一直在等着的爸媽就圍了過來。
“怎麽,你告訴他要去極樂的真正的方向了嗎?”安宏博問。
唐雨林則是小聲的問:“晨晨和榮軒怎麽樣了,還順利嗎?”
安以墨将爸媽往旁邊拉了一下,三口離的安梓晨的門比較遠了一點,這才說:“還算是正常,只是秦郁不聽我的話,我告訴他往地府的方向,他卻是往相反的方向跑去了!”
“那裏豈不就是……”
“是的,正是榮軒和妹妹他們所在的地方,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我們能夠阻止的了,爸爸,我是獵靈師,也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安宏博擔心的事情,他是清楚的。
作為獵靈師是不允許将人的生魂抽出的,當然是別的死法的那就和他沒有關系了。
秦郁是害死安梓晨的直接兇手,只是他也沒有這個樣子的對付他。
想着是要讓他能夠往那邊去,在進去的時候,安以墨仍然是以自己的獵靈師的身份賭了一把。
“奇怪了,秦家的人那麽聰明,怎麽不相信阿墨呢?去了地府,總是可以再投胎的,總不至于……”唐雨林說。
她現在已經能确定閨女有着一半的機率回來了,心情就放松了不少,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是非常的輕松了。
那個秦郁要是聽了安以墨的話,那絕對不會再去找安梓晨他們。
不過現在的話,那就難說了。
只要去了那裏,就算是榮軒和安梓晨還讓秦郁離開,那個八歧大蛇也不會放開生這個魂魄的。
秦郁的靈魂還是剛死不久的,這對于那種妖物可都是大補啊。
“只能說是他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安宏博的糾結已經消失了。
他們是努力過了的,也是為了秦郁争取過了,是他自己不願意相信,這就怪不得別人了。
“怎麽說?”
“你看啊,他把我們晨晨給害的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了,在他們認為,就是已經死了。我們和他們是家仇,怎麽可能會那麽好心的引起他下黃泉,所以他就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結果呢?所以啊,人就是不能做壞事,否則就算是到最後有人想要救贖,也總是自己作孽了!因為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老公說的對,我們晨晨的心那麽好,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的,我去燒幾柱香去!”
唐雨林在自己的屋子裏,還請了一尊地葬王菩薩供着。
當然這個也是才供上不到一年。
為的就是能夠為安梓晨的事情,能夠安心一些。
榮軒和安梓晨的事情,現在他們都幫不忙了,唐雨林不能閑下來。
她去了房間,安以墨想要勸一下。
安宏博阻攔道:“讓你媽媽去吧,只有這樣,她才能更加的心安!”
他們以前都是不信這些的。
後來因為這些變化,安宏博和唐雨林都信了。
安以墨也無奈的說:“爸,你和我媽都別太着急了,晨晨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我相信的,只是你媽走不出那個心思來,我們家的閨女以前那麽嚴重都過來了,更不用說是現在了,我們在這裏等一會兒吧,是不是裏面有了聲音就可以了!?”
“三天的時間,如果榮軒在三天內能醒過來,妹妹的事情可能就解決完了,如果超過的話,那麽他們兩個從此……”
“不會超過的,一定會在正常的時間內回來的,三天嗎?”
安宏博示意安以墨不用再說下去了。
他承受不了那樣的結果,自己的老婆也是承受不了的。
安以墨拍拍老爸的肩膀,他也是不希望那樣的結果,而他們眼下能做的,就是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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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虛無的大地上,有着蔚藍的天空,而在不遠處,還時不時的傳來一些的人飛來飛去的。
榮軒進來之後,就見到了許多各種各樣的人,可是走了好久也沒有見到安梓晨。
“這裏就是晨的夢境,還真是特殊!”
“沒有自己的夢境,也就只有晨才能做到了,這些路也太多了,到底要怎麽找到呢?”
榮軒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安梓晨的夢境裏,或者是她的虛無世界裏。
在此之前,他們就一直在想着各種辦法,直到得知這一切都是秦家的手段之手,才定下來了試下這個方法。
秦郁是秦家的嫡系,血脈相連,誰也不會想到,秦家的人竟然是來算吉巴國。
而他們更是吉巴國打入國內的一個釘子,只所以這麽多年沒有收回去,就是因為不想費了這個棋子。
“晨,我們這次把事情做完之後,就可以真的自由了!”
榮軒邊走,邊看着,邊想着。
難怪吉巴國對于國內的事情,了解的那麽透徹,而且又找了那麽多的人當眼線。
有秦家這個一流家族在那裏頂着,只要是有了這個門路的人,都不會浪費這個機會的。
只是,現在的你在哪裏呢?
榮軒在這個街上走了好久,也沒有看到安梓晨的人影。
“那邊晨仙又在開始賣丹藥了,而且這次的數量好多,你們不去買點嗎?”榮軒正在走着,就聽到旁邊有人說道。
晨仙?!
那不就是安梓晨之前店鋪的名字嗎?
當時他在去找安梓晨的時候,順着她的店鋪 去找的時候,這才發現,店鋪被注銷了,而安梓晨本人也消失不見了。
現在再次聽到晨仙這個名字,竟然會在這裏。
“那具晨仙在哪裏?”榮軒過來問道。
那幾個說話的人,也是有些別扭的看着榮軒,不過在聽到問晨仙的時候,這才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塔說:“晨仙就在那丹塔裏,不過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打扮的這麽別致的去,晨仙的脾氣最古怪了,最不喜歡你這種打扮的比較另類的人!”
榮軒:……
看看自己的這一套衣服,哪裏有什麽另類的樣子啊。
明明就是最普通的西裝和皮鞋啊。
不過他也發現了,這裏的人每個人所穿的衣服,好像都不是那種自己熟悉的樣子啊。
長袍,長褂,長靴,而且還帶着翹頭,這是古代人的裝扮?
“我現在沒有帶在身上,先去試下,不行的話,我再去換就好了!謝了!”榮軒道謝之後,就向着丹塔而去。
總不能說是自己是從外面來到夢境裏的吧?
他不再和這些人多廢話,向着丹塔就走去。
丹塔和在現在中的六角塔差不多,是一座三層的塔樓,就算是這樣,來來回回的人可是一點也不少。
榮軒來到門前,進去之後,有人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快速的躲開了。
“我要見晨!”榮軒來到一個登記臺前。
即使是沒有人帶着他,他也是一樣的能夠找到這裏的。
那個侍者也是非常奇怪的看了一眼榮軒,來這裏的人都是要見丹師的。
這位所說的晨,應該就是晨仙了吧?
“晨仙今天沒有名額了,您看安排其它的丹師可以嗎?”那位侍者剛拿起來一個獸皮本子,上面寫着很多的丹師的名字。
“喂,你不能過去,你……完了,晨仙出來了!”那侍者吓的腿肚子都在發顫了。
因為不止是他看到了,就連榮軒也看到了。
一襲長袍的安梓晨從丹塔裏走了出來,在她的身後還跟着幾個小童,都是一臉的恭敬。
走在最前面的人,一身的白色裙,走起路來就如同是飛一樣的飄逸,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是若有若無的樣子。
雖然是臉上還戴着面紗,榮軒卻是一眼就能夠認出來。
她就是安梓晨,那雙清涼的眸子,和她醒過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晨,我終于見到你了,跟我走!”榮軒過來就要牽晨仙的手。
在安梓晨旁邊的一個小童馬上就向着榮軒襲擊了過來,榮軒看着那個人在自己的面前沖了過來,他一閃身,然後一張符就貼了過去。
“滾!我們晨仙的路也敢擋,不想活了是吧!咦!?”旁邊有人就将榮軒擋了下來。
不過在看到他手裏的符的時候,就沒有再次攻擊了。
而且還回頭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安梓晨。
榮軒一直在盯着安梓晨,其它人的攻擊在他來說就是最普通的,說來也奇怪,在這個夢境裏,一切都是那麽的逼真。
不過有一點非常的不同,就是在那些人攻擊自己的時候,只有招式,并沒有氣力。
看來,這是因為在夢境的關系中了。
“我的符,你在哪裏買到的,而且這個紙有點奇怪?”安梓晨站定了身形。
她也發現了,這個穿着比較怪異的人,拿着的确實是自己的符。
只是,那符卻又不是自己的。
因為那種符紙并不是自己獨有的。
“你是誰?這符紙是從哪裏買來的?”安梓晨清冷的聲音響起,看向榮軒的眼神也是帶着疑惑的。
是的,只是疑惑,沒有任何的感情,甚至還是有着一股陌生感。
榮軒呆了一下說:“晨,我是榮軒啊,你還記得我的對吧?”
安梓晨的眉頭挑了挑,看向一旁的小童道:“這個人是誰,你們之前是誰登記的,難道是沒有處理好?”
“師祖,我們都是已經登記好的,絕對沒有錯誤的,這個人穿着這麽奇怪,我們沒有登記過的!”
“是啊,這種穿着的人一看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了,以後還是不要再有接觸了,至于你手裏是怎麽有我制的符的,你不想說就算了,讓開罷!”
榮軒愣愣的看着安梓晨從自己的面前走過,連眼神也沒有再給自己丢一個。
他終于知道了這種感覺 ,這種被人忽略的徹底的無視,竟然是如此的讓人心痛。
他已經能夠理解,當時自己讓瑞益扮自己的時候,無視安梓晨給她帶來的傷痛竟然是這麽的大。
“晨,你得跟我回去,現在的這一切都是你的夢境,你看看我,是不是特別的面熟,跟我走好不好?”榮軒轉身,伸出長臂,擋住安梓晨的路。
“放肆!”安梓晨大喝一聲,一陣風襲來,榮軒被刮起來了。
随後,榮軒就覺得在自己的身後,不斷的有吸力将自己往後吸着。
他用盡了力氣,想要固定在原處,只要将事情和安梓晨說清楚了,就不會再把自己給扯出去了。
只是,榮軒最後還是失望了。
他被吸走了。
周圍的一切都在坍塌,就連安梓晨也是一樣的不解的看着他,然後整片的地方都模糊了,随後再也看不到了。
“晨,晨晨!”
轉眼,他所在的地方有了變化。
不再是之前的位置,而且就連自己面前的那些人也不見了。
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暗淡,如果不是榮軒的眼睛特殊,根本就看不這些東西。
榮軒知道,剛剛因為安梓晨真的發怒了,所以他被踢出了那個夢境。
原來在晨的夢裏,她的脾氣是這樣的,也許這個樣子的她才是真正的樣子吧。
這樣想來,榮軒也就放心了。
只要是能夠見到晨,哪怕就算是換了再多的夢境也是沒有問題的,這個樣子的話,還能多了解一下安梓晨的內心世界。
“晨,這次,你會在哪裏出現呢?”
榮軒小心的往周圍看着,暗淡的光線下,所看到的都是石頭。
有的石頭非常的奇怪,奇怪到讓人還以為是進到一個動物園裏。
榮軒依然是摸索着向前走,突然想到了在自己進來之前,安以墨所說的話:“……在夢境裏,讓妹妹安穩的接受你,這樣你們就可以一起離開了,記住:千萬不要讓夢境的主人生氣,一旦生氣,夢境會坍塌,那麽一切又會重新來過,你們就會一直在夢境裏重複着,直到時間截止……”
時間截止嗎?
那麽在時間截止前,也要找到安梓晨,告訴她之前的這一切都是假的,他一直在等她!
對,是這樣的,必須要這樣做。
“唉!”一聲長長的嘆息傳來,榮軒站在了原處,看向從暗處走出來的人。
原本那驚喜的臉上,在看到出來的人的真面目時,榮軒的臉上布滿了防備。
“你也不用這樣的對我吧,我也只是過來看看,倒是沒有想到,你還真的是進來了,榮軒你說如果我要是将你困在這裏,你認為會怎麽樣?”
在角落裏,出來的竟然是判官。
榮軒還以為是安梓晨,在看到判官的時候,他的失望之意就沒有隐瞞的在臉上布滿了。
對于這個判官,榮軒打交道的時候并不多,也就是和閻王爺見過幾次面,至于這個判官在這個時候進來到安梓晨的夢裏,也确實是讓榮軒有點緊張。
不過,這種緊張感,外人是看不出來的。
包括判官在內。
“判官,在這裏遇到你真是我的不幸,如果你想動手,我也會讓你知道後果是什麽,這裏是晨的,那麽你一定也知道什麽我被困在這裏的話,你也離不開的吧?”
“我倒無所謂,大不了我就強行打開這個結界,将那兩個即将要融合到一起的靈魂打破就是了!”
“這樣晨會灰飛煙滅的!”榮軒大聲的吼道。
看向判官的眼神也有了一些的敵視,敢對安梓晨動手的,那麽他一定會好好的教訓,不管這個是判官,還是其它人。
“那有什麽關系,那個妖物處死了就好,從十八層地獄裏爬出來了,就必須要死,安梓晨也是一個早就死過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對她來說真的不算是什麽?”
判官一說起那八歧大蛇的時候,整張臉都黑的難看。
“看來你在八歧蛇的手下吃了虧了,所以才想要利用安梓晨來幫你們完成這個任務吧,難怪之前安梓晨竟然感受不到異常,應該就是你将氣息給截斷了吧,判官也要用這樣的小伎倆,倒是讓我非常的意外啊!”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啊,當然就是我了,如果不是我遲早處理的話,你認為就憑着那個女人能夠這麽快的來将這個妖物處理了嗎?試問這天下間,能夠處理的了這個妖物的就只有兩個人,你一個,另外一個就是安梓晨了!”
“那為什麽不選擇我?”
判官出現在這裏,已經是讓榮軒有些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