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有熟人做為聯系,王處一自然跟着一群人一起離開,部分原因是他很欣賞郭靖的性格,有心指點他的武功一番;還有部分原因是他對易乾與楊康兩人感覺好奇,楊康之前展露出來的實力在他眼中竟然不下于其師王重陽,讓王處一震驚之餘動了心思一定要查出這兩人的來歷背景。
幾個人在城外十裏處遇到一片樹林,樹林裏有一間茅草屋。屋子裏面已經落滿灰塵,穆念慈勤快地将屋子打掃幹淨,将其他人請進屋子。黃蓉趁着這個機會離開了一會兒,回來時已經是一個身穿杏黃衫子頭戴金環的韶齡少女,眉目如畫,當場讓郭靖看傻了眼。
“小兄弟,這次多謝你了,連累你,我心裏很是過意不去!”楊鐵心帶着愧疚地向郭靖道謝。
“楊大叔,不,不用謝!易公子說你是我父親的結拜兄弟,是不是真的?” 郭靖憨憨地問道。
楊鐵心心中一震,問道:“你父親叫什麽名字?”
郭靖道:“先父名叫郭嘯天。”
楊鐵心熱淚盈眶,擡頭叫道:“天哪,天哪!”
伸出手緊緊抓住郭靖手腕:“你母親姓李,是不是?她活着呢還是故世啦?”
郭靖大奇,道:“咦,你怎麽知道我媽姓李?我媽在蒙古。”
楊鐵心心情激動,仰天嘆道:“老天對我不薄,不但與親生兒子團聚,還在同一天見到了兄長的孩子!孩子,你長得這麽大啦,唉,我一閉眼就想起你故世的爹爹!”
郭靖:“你真的認識先父?”
楊鐵心道:“你父親是我的義兄,我們八拜之交,情義勝于同胞手足。”說到這裏,喉頭哽住,再也說不下去。郭靖聽了,眼中也不禁濕潤。
楊鐵心招呼楊康過去,将楊康的手放到郭靖的手背上,給兩個人介紹:“康兒,這是你郭大伯的兒子郭靖;靖兒,這是我兒子楊康。你們兩個的名字是邱處機道長所取,來源岳元帥的《滿江紅》中的一句‘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意思是希望你們不忘靖康之恥,要記得二帝被虜之辱。我和大哥當初做了約定,若同時生男就結為夫妻,若生的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現在你們都是男兒家,就結為兄弟吧!”
“賢弟!”郭靖高興地稱呼楊康。
楊康扯了扯嘴角,對面前這個傻小子不讨厭,就算與其結拜也沒什麽大不了:“郭大哥!”
楊鐵心喜極而涕,十幾年的心願一下子達成,現在只怕讓他死了他也會笑着赴死,拉着兒子和侄子絮絮叨叨地詢問兩人十多年的經歷。郭靖嘴笨,磕磕絆絆半天才講完在蒙古的生長經歷,天色已經晚了下來。
晚飯是黃蓉主廚,穆念慈打下手!黃蓉發揮全部實力做出一桌子的美味,一是為在穆念慈面前顯擺,二是讨好郭靖的長輩——雖然她不是很看得起楊鐵心。她的第一個目的達到了,穆念慈看到一桌子色香味美的菜式不由自慚形愧,再看了一眼黃蓉嬌美如花的容顏,心底浮起一抹危機。
這頓飯吃得衆人贊不絕口滿意無比,幾乎将舌頭吞到肚子裏面。吃過飯,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忽然城中一道藍焰沖天而起,王處一神色一肅,急忙蹿出屋外,從懷中取出一枚流星,晃火折點着了,手一松,一道藍焰直沖天空。
“王道長,發生什麽事情了?”郭靖問道。
王處一肅然道:“剛才是我大師兄發的求救信號,他們遇到了危難,貧道要前去救援!”
郭靖一聽馬钰遇險,擔心不已:“王道長,我跟你一起去!”
郭靖去,黃蓉自然也要跟去。楊鐵心也握住鐵槍:“我也去!”
“爹,你還是在這裏等着吧!我會将馬道長他們平安帶回來。”楊康皺了皺眉頭,不情願地自薦上前。握槽,楊鐵心你湊什麽熱鬧?就憑你那兩手三腳貓的槍法,跟過去不是添亂嗎?到時候人沒有救出來,反而把他自己也陷進去。自己還得去救人,麻煩!
衆人都知道楊康實力強大,對他的加入,王處一和黃蓉全都是舉雙手雙腳歡迎。穆念慈也想跟去,被幾個人拒絕了,讓她留下來照顧楊鐵心。穆念慈心有不甘,但也沒有吵鬧,失望地陪在楊鐵心身邊。幾個人離開了大約一個時辰便返回了,帶回來六個男女和兩個道士。
六個男女長得很有特色:一個衣衫褴褛的瞎子,右手握着一根粗大的鐵杖,大約五十來歲年紀,尖嘴削腮,臉色灰撲撲地,頗有兇惡之态;一個中年士人表情似笑非笑,擠眉弄眼,一副憊懶神氣,全身油膩,衣冠不整,滿面污垢,看來少說也有十多天沒洗澡了,拿着一柄破爛的油紙黑扇,邊搖邊行;一個又矮又胖的猥瑣漢子,手短足短,沒有脖子,一個頭大得出奇,卻又縮在雙肩之中,猶如個大肉團一般;一個四十來歲的大漢提着一根通身黑油油地,中間微彎,兩頭各有一個突起的鞘子的扁擔,一身青布衣褲,腰裏束了條粗草繩,足穿草鞋,粗手大腳,神情木讷,腰裏插了一柄砍柴用的短斧,斧刃上有幾個缺口;還有一人五短身材,頭戴小氈帽,白淨面皮,手裏提了一杆秤,一個竹簍,似是個小商販;最後是一個女子,三十出頭年紀,身形苗條,大眼睛,長睫毛,皮膚如雪,另有一般天然風姿。正是江南六怪柯鎮惡、朱聰、韓寶駒、南希仁、全金發和韓小瑩。
兩個道士一個白須白眉,神色慈祥;另一個長須如漆,神采飛揚,背上負着一柄長劍。楊鐵心一見大喜,道:“丘道長,今日又見到了你老人家!”
那兩個道士一個是丹陽子馬钰,一個是長春子丘處機。兩人有事前來中都辦理,正遇到與六王府中人打鬥的江南六怪!丘處機雖與江南六怪早年有龌龊,但心中是佩服六怪品德的。一見六怪不支,立刻上前支援,結果導致他與馬钰深陷重圍,靠楊康等人相救才殺出重圍。至于六怪,他們是追着歐陽克來到中都的,被六王府的人當做易乾等人的同黨,遭受了這場無妄之災。丘處機內功深湛,駐顏不老,雖然相隔一十八年,容貌仍與往日并無大異,只兩鬓頗見斑白而已。他忽聽得有人叫喚,注目看去,卻不相識,皆因楊鐵心身遭大故,落魄江湖,風霜侵蝕,容顏早已非複舊時模樣。
楊鐵心道:“十八年前,臨安府牛家村一共飲酒殲敵,丘道長可還記得嗎?”
丘處機道:“尊駕是……”
楊鐵心道:“在下楊鐵心。丘道長別來無恙。”說着撲翻地就拜。
丘處機急忙回禮,心下頗為疑惑。
楊鐵心見他疑惑,挺起鐵槍,一招“鳳點頭”,紅纓抖動,槍尖閃閃往丘處機胸口點到,喝道:“丘道長,你忘記了我,不能忘了這楊家槍。”槍尖離他胸口尺許,凝住不進。
丘處機見他這一招槍法确是楊家正宗嫡傳,立時憶起當年雪地試槍之事,驀地裏見到故人,不禁又悲又喜,高興大叫:“啊哈,楊老弟,你還活着?當真謝天謝地!”
楊鐵心深深拜倒:“多謝道長挂念,在下有幸還活着,我聽王道長言,道長為了尋找我楊家血脈,奔波了十八年,這番大恩,在下實在無以為報!”
丘處機連忙将楊鐵心攙扶起身,嘆息道:“可惜貧道能力有限,這麽多年了依然沒有找到嫂夫人和令公子!”
楊鐵心道:“道長,我的孩兒找到了!康兒,趕緊過來給丘道長見禮!”
楊康走過來給丘處機行了一禮,雖然他不是很喜歡這個道士,但也感激對方的義氣,感激其十八年來為尋找自己的奔波勞苦。
“你,你是楊康?” 丘處機驚愕地瞪大眼睛,眼前這個年輕人武功高得不像話,自己還想着給他做師傅,那不是笑話嗎?
“是,是,這是康兒!還有靖兒!靖兒,快來見過丘道長!”
楊康的身份被證實了,丘處機與江南六怪全都詭異地沉默了!
丘處機:無量天尊!楊康的武功比自己還高,自己還一直宣稱着要收他做徒弟,丢臉啊!
江南六怪:楊康的武功這麽高強,自家徒弟肯定不是對手,自家這一方是輸定了!等等,楊康不是丘處機的徒弟啊,就算他打贏了靖兒,也不代表丘處機贏了江南七怪!
想到這裏,六怪樂了!
楊康不管丘處機和江南六怪的糾結,行完禮後就退到易乾身邊。易乾沖着他微微一笑,繼續安靜地當個看戲的美男子。現場直播比看電視有意思多了,而且真人比明星更加好看!
這個時候,丘處機主動向江南六怪認了輸,誰叫他一直沒有找到楊康呢!江南六怪先是大喜,自覺在大漠之中耗了一十八載,終究有了圓滿結果,随即想到了慘死大漠的張阿生,都不禁心下黯然,可惜他不能親耳聽到丘處機這番服輸的言語。R1152
☆、第一百九十把八章 保媒
丘處機雖然輸了,但能夠再次見到老友以及他們的後人,心情頗為舒暢,撚着胡須道:“楊老弟,當年你與郭老弟戲言要做親家,現在不就有個機會?”
楊鐵心驚訝:“可康兒和靖兒都是男子,如何做夫妻?”
丘處機笑:“你不是還有個女兒嗎?穆姑娘與郭靖年貌相當,就由貧道給他們保個媒,怎樣?”
郭靖和穆念慈聞言,臉色都是一變,分別看向黃蓉與楊康。所不同的是黃蓉給予郭靖回應,而楊康連半個眼色也沒有給予穆念慈。
楊鐵心聽後卻是喜出望外,連連稱贊:“好主意,好主意!”郭靖是他結拜兄長的兒子,人品又如此之好,如果能成為他的女婿,簡直不能再好了。
“那就勞煩道長了!”楊鐵心高興地道。
“我不願意!”郭靖和穆念慈同時發聲。
衆人驚訝地看向兩人,穆念慈臉紅,懦懦地道:“我要陪在爹身邊照顧他,不成親!”
衆人都以為她是害羞,楊鐵心好笑地道:“傻丫頭,嫁了人也可以照顧我啊!我已經決定回牛家村定居了,等靖兒接回大嫂,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做鄰居!”
丘處機問郭靖:“人家女孩子是害羞,你又為什麽不樂意?難道認為穆姑娘配不上你?”
“不,不是……”郭靖臉漲得通紅,“是我配不上穆姑娘!”
韓小瑩愛惜徒兒,見他受窘,忙代他解釋:“我們得知楊大爺的後嗣是男兒,指腹為婚之約是不必守了,因此靖兒在蒙古已定了親。蒙古大汗成吉思汗封了他為金刀驸馬。”
丘處機虎起了臉。對郭靖瞪目而視,冷笑道:“好哇,人家是,金枝玉葉,豈是尋常百姓可比?先人的遺志,你是全然不理的了?如此這般貪圖富貴,忘本負義。只會讓你爹失望!”
郭靖很是惶恐。躬身說道:“弟子絕對無如此想法!”
韓小瑩溫言道:“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事。将來你将這情由告知大汗,一夫二女。兩全其美,有何不可?我瞧成吉思汗自己,一百個妻子也還不止。”
郭靖道:“我不娶華筝公主。我只當她是妹子,是好朋友。可不要她做妻子。”
丘處機喜道:“好孩子,有志氣。有志氣。管他甚麽大汗不大汗,公主不公主。你還是依照你爹爹和楊叔叔的話,跟穆姑娘結親。
”不料郭靖仍是搖頭道:“我也不娶穆姑娘。”
衆人都感奇怪,不知他心中轉什麽念頭。韓小瑩是女子。畢竟心思細密,輕聲問道:“你可是另有意中人啦?”
郭靖紅了臉,隔了一會。終于點了點頭。
韓寶駒與丘處機同聲喝問:“是誰?”
郭靖嗫嚅不答。
韓小瑩想起之前看到的郭靖與黃蓉親密,又轉眼看到穆念慈偷瞄楊康。心中一動:難怪人家年輕人都不樂意呢,原來各自有了心上人。丘道長可是做了棒打鴛鴦的罪人了!
剛想出聲,黃蓉跳了出來:“你們不要逼靖哥哥!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他要娶的人是我,不是什麽公主,也不是穆姑娘!”
郭靖一個勁兒地點頭。
江南六怪和丘處機都惱了:“你這丫頭怎麽這麽不知羞恥?你娘沒教你女孩子要矜持嗎?”
黃蓉眼眶紅了:“我沒有娘!你們,你們欺負我,我要讓你爹爹教訓你們!”
丘處機哼道:“你爹爹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竟然要教訓我們?大言不慚!”
黃蓉鼓着腮幫子,傲然道:“說出來吓死你們!我爹爹是五絕之一的東邪黃藥師,和你們師傅中神童王重陽齊名!”
三個老道和江南六怪:“……”
韓寶駒跳了起來:“你竟然是黃老邪那個惡人的女兒?你這小妖女!靖兒,你一定要和這小妖女分開!”
郭靖低聲道:“蓉兒這樣好,我想……我想她爹爹不會是惡人。”
韓寶駒:“放屁!黃藥師惡盡惡絕,怎會不是惡人?梅超風和陳玄風就是他徒弟,兩個徒弟殺人不眨眼,他能好到哪去?你快發一個誓,以後永遠不再和這小妖女見面。”江南六怪因黑風雙煞害死笑彌陀張阿生,與雙煞仇深似海,連帶對他們的師父也一向恨之入骨,均想黑風雙煞用以殺死張阿生的武功是黃藥師所傳,世上若無黃藥師這大魔頭,張阿生自也不會死于非命。
郭靖好生為難,一邊是師恩深重,一邊是情深愛篤,心想若不能再和蓉兒見面,這一生怎麽還能做人?只見幾位師父都是目光嚴峻的望着自己,心中一陣酸痛,雙膝跪倒,兩道淚水從面頰上流下來。
韓寶駒踏上一步,厲聲道:“快說!說再也不見那小妖女了。”
黃蓉見郭靖被逼成這樣,又心疼又生氣,喝道:“你們幹嗎這般逼他?好不害臊!靖哥哥,我們不理他們了!我們走!”
說完扯着郭靖出了屋子,小紅馬就在屋子外面,黃蓉扯着郭靖腰間的衣服,兩人同時騎上了紅馬。黃蓉一提缰,那馬如箭離弦般直飛出去。韓寶駒身法再快,又怎趕得上這匹風馳電掣般的汗血寶馬?等到郭靖心神稍定,回過頭來,韓寶駒等人面目已經看不清楚,瞬息之間,諸人已成為一個個小黑點,只覺耳旁風生,勁風撲面,那紅馬奔跑得迅速之極。
被留下的衆人面面相觑,這樁婚姻是成不了了。韓小瑩将穆念慈和楊康支了出去,對剩下的人道:“大家別怪靖兒了,即使沒有黃姑娘,靖兒和穆姑娘也成不了的。”
“七妹,怎麽說?”朱聰問道。
韓小瑩:“我剛才觀察了一下,不止靖兒不喜歡穆姑娘,穆姑娘也不喜歡靖兒。穆姑娘喜歡的是楊公子!”
衆人愣了,随即丘處機哈哈大笑:“楊老弟,你這個女兒養得好啊!給自己養了一個兒媳婦!什麽時候能夠喝到你兒子媳婦的喜酒呢?”
楊鐵心樂不可支:“等我們回了牛家村就辦酒席,到時候大家可一定要來喝一杯啊!”
易乾默默地聽着,沒有給這些人潑冷水:成親?做夢吧!自家徒弟可不是好拿捏的軟和性子,以為父母之命就能讓自家徒弟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絕對是妄想。
第二天,一行人分了幾播離開中都:江南六怪南下回老家嘉興,順便路上尋找徒弟;全真三子返回全真教;楊鐵心帶着兒子與未來“兒媳”回牛家村;易乾将牛家村的房契和地契都給了楊康,反正他是不會再回牛家村了,他想去天山看看靈鹫宮;去大理看看無量玉壁;去襄陽見一見大雕,祭拜一下獨孤求敗;去少林寺的藏經閣轉一轉……
等到易乾從大漠中返回中原,兩個人找上了他。
“師傅!”熟悉的身影讓易乾熱淚盈眶,“你們怎麽來了?”
“當然是來找你的。”白棠微笑道,“我們運氣不錯,才來到這個世界兩個月就找到你了。”
易乾感動無比:“師傅,多是我拖累你們!不過我已經在努力尋找返回那個世界的方法了!”
“不用找了!”白棠道,“我有回去的方法。只是你确定要回去嗎?這個世界雖然落後一點兒,但比起喪屍橫行的末世要安全了百倍!”
易乾肯定地點頭:“要回去。那個世界雖然危險破敗,但卻是外公外婆和媽媽生活和安眠的世界,也是我生長的世界,小舅舅還在那個世界等着我!”
白棠:“好,那等我玩夠了,就一同回去!”
易乾:“哈?”
白棠:“我來了以後才發現這個世界是射雕英雄傳的世界,因為要找你,沒有去圍觀那些主角。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你了,當然要去圍觀一下主角和劇情了,順便再蝴蝶那麽一兩下,肯定好玩!”
易乾不好意思地開口:“射雕的劇情已經被蝴蝶了一些。”
“你做了什麽?”白棠興趣盎然地問。
“我收了楊康做徒弟,他現在開始修真了……”
“……”白棠o(╯□╰)o,“楊過還會出生嗎?”
神雕大俠注定是會出生的!在第三天,楊康找上易乾,他的狀态非常不好,情緒瀕臨失控邊緣,若不小心,很可能走火入魔!
“阿康,發生什麽事情了?”易乾心疼又疑惑地問道。
楊康如同小時候一樣,委屈地眼淚流了出來:“師傅,那樣的父親我不想認!你讓我繼續跟在你身邊好不好?我不要再見那兩個人了!”
易乾摸了摸從小養大的孩子的腦袋,道:“我也很想帶着你,但我師傅你師祖要帶我離開了,我們無法帶上你!”
楊康看向坐在上首的女子,相貌不是特別漂亮但讓人看着舒服,渾身散發着一種自然的韻味,玄之又玄。面容很年輕,但楊康知道修真者不能以外表來判斷年紀,自己師傅經過了十八年外表可是一點兒也沒有變化。
“師祖!”楊康恭恭敬敬地給白棠行禮,“你要帶走師傅,能不能将我一并帶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