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意護工的眼神,安梓晨又各處看了一圈,然後直接出了房間,邵智輝也跟着走了出來,同時還不忘記将房門給帶上。
只是,安梓晨轉身給了他一樣東西,并且小聲的說:“這個東西你拿着,一會我如果說過來取東西的話,你就用符包着那風鈴的接線處摘下來,注意,千萬不要用手碰到風鈴的任何地方,聽明白了嗎?”
邵智輝看了一眼,手裏就是一張黃色的符,疊成了三角狀。
“用這個包着接線那裏摘下來,這玩意打開嗎?”邵智輝有些懵懂的問。
“你要是不用打開,直接用這個形狀能解開也可以,記住了哈,到時候你要是用手碰了,後果你自負!”安梓晨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又進了龐慧的房間。
邵智輝的臉上就出現了冷汗,安梓晨雖然沒有明說,可是答案已經在慢慢的揭曉了。
那串風鈴有問題,而且還不能用手碰,那麽媽媽的病情難道……
不容邵智輝想太多,在龐慧的房間裏就傳出來争吵聲。
邵智輝将黃色的符紙緊緊的握在手裏,直接揣到口袋裏,走向龐慧的門口。
“你到底讓不讓?”發怒的是邵良。
而在他面前雙臂張開,擋着的人則是龐慧,在龐慧的身後正是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女人。
“老爺,我的孩子沒了,以後也不能生育,果姐就是我的親姐姐,一直照顧着我,在我生病的時候,無助的時候都是她在照顧我,您不能這麽冷酷啊!嗚嗚嗚嗚……”
龐慧說着,就嗚咽的哭泣起來。
還別說,龐慧一哭,邵良的脾氣一下子消了不少。
“晨就是想要看一下那邊的畫而已,讓她讓開不就行了嗎?你們就是這樣對我的客人的嗎?”邵良也是無奈了。
看向安梓晨,那意思就是在說非看不可嗎?
安梓晨來到那木桌前:“這桌子不錯,那格子也不錯,如果再加上風鈴的話,我感覺更不錯,您說呢?”
龐慧的眼神刷的就變了,不過隐藏的也相當的快,好似是沒有聽懂安梓晨的話的意思似的說:“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安梓晨的手指在木桌上敲了幾下。
砰砰砰!
聲音有些沉悶,又有着實木特有的脆聲。
砰砰砰!
安梓晨的手指又敲了幾下,然後才淡淡的說:“邵叔想看結果嗎?”
邵良直接就愣了,結果?!
這就出來了嗎?
雖然疑惑,邵良也知道事情已經快要揭曉了,點點頭說:“……啊,當然想!”
“智輝,去把東西取來我給你變個魔術!”安梓晨将在桌子上的東西揮手一掃,那些杯子啊茶壺啊全部都掉在地上。
啪!啪!劈裏啪啦!啪!
一聲聲的瓷器摔碎在地的聲音傳來,聽在人的耳朵裏尖銳又刺耳。
龐慧伸手捂着自己的耳朵,直接沖了過來,用哭着的聲音說:“我上好的骨瓷器,你給我賠,老爺,這可是我去國外的時候特意買回來的,這些可都是古董,值老鼻子錢了!”
“好的!”邵智輝一聽,馬上轉身就離開了。
至于拿什麽,他當然知道了,放在口袋裏的手還沒有拿出來呢。
安梓晨連看也沒有看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女人,在這個房間裏走了幾步,來到了床頭。
在上面也很幹淨,除了一個盆栽,其它的什麽也沒有。
安梓晨繼續往前走,在地上哭泣着的龐慧眼神這才收回來,繼續專心的哭。
“确實是骨瓷器,不如說說你這是用的什麽骨呢,國外的話,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國內的話,我就能看得出來,比如你的這位果姐,想必應該是……”安梓晨小步的挪着,嘴裏嘟囔着。
“晨丫頭什麽意思,我怎麽有點聽不懂了呢?”邵良在一旁确實是有點聽不懂了,貌似他的學問也不低啊,想當年的大學生含金量是非常高的啊。
這時,邵智輝的身影從外面出現。
“妹妹,我将東西取過來了,放在哪裏?”手裏握着一串風鈴,在走動的時候,發出清脆的聲響。
鈴!鈴鈴!
風鈴在響着,聽在衆人的耳朵裏倒也沒有什麽。
可是龐慧卻是不同,在她看到邵智輝手裏拿着的風鈴時,臉色頓時就變的蒼白無力。
啪!
還在撿着的瓷器碎渣也掉到了地上,摔的更碎了。
安梓晨朝着邵智輝招招手說:“放在這裏!”
“不能放在上面!”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是龐慧和果姐的。
“放,一起放!”安梓晨所說的一起放,自然就是指的在邵智輝手裏的那張符了。
邵智輝點頭,至于那兩個制止他的女人的聲音,直接被他無視掉了。
鈴……
風鈴放在那棵盆栽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随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盆栽竟然在變化着,發灰,發黑,不過眨眼間竟然直接成了一顆枯枝。
“你敢……”果姐發出一聲慘叫。
一道疾風對着這邊就沖了過來,刷!邵智輝一愣的功夫,他就被人給扔到牆角去了。
非常意外的擡起頭的,正好看到安梓晨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你害人的時候怎麽不說不,做壞事多了要還的!”
“還?呵呵,拿什麽還,多管閑事的女人,你該死!嗷!”果姐剛剛還一臉弱小的在龐慧的身後,可是現在卻是身形懸于半空,飄着就沖安梓晨來了。
那伸出來的手,快速的變化着,手指甲上的指尖,迅速的變長變黑,這一看,哪裏還有一點人的樣子,明明就是鬼啊。
至于臉上則是被一層黑氣罩着,之前那溫和無争的樣子也早已消失不見。
“該死!這個時候還死不悔改,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安梓晨轉身,小手正好放在那個已經沒有綠樣的盆栽上面。
“小心!”邵良連忙提醒。
怎麽在這個時候,将後背給露出來了呢?
在打架的時候,這可是大忌啊。
“邵智輝去拿一碗水!普通的水就可以!”
“邵叔去把阿姨抱過來!”
安梓晨仿佛是沒有聽到,故自安排着。對于已經沖向自己的果姐,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