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倒爺生活 - 第 92 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

天空翻出魚肚白,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人山人海不足以形容。忽然人群有人喊道“來了,來了”,衆人急忙望過去,只見兩排英姿飒爽的升旗手,身穿整齊劃一的軍裝,戴着潔白的手套,昂首挺胸,動作整齊,舉着國旗,踢着矯捷的正步,一步步走上了升旗臺。

莊嚴而神聖的時刻終于到來,伴随着激動人心的義勇軍進行曲,鮮豔的五星紅旗冉冉升起,迎着天空的第一縷陽光,如同東方初升的朝陽一般。

“……我們萬衆一心,冒着敵人炮火,前進前進前進進!”國歌停歇,國旗升到了最高處,白棠的眼角有了濕意,她轉頭四下看了看,不止她一個人,大多數人都眼淚盈眶。其實這麽莊嚴的時刻,身為華夏人都會感動自豪得流淚吧!

人群漸漸散開,半數人離開了廣場,剩下半數留在廣場,順便觀賞廣場的其他景點。白棠跟着人流一起,登上了***城頭,俯瞰了廣場,然後去人民英雄紀念碑祭奠了為了華夏付出生命的英雄們,再到國家博物館逛了一圈。這可是世界上單體建築面積最大的博物館,也是華夏文物收藏量最豐富的博物館之一,整體規模在世界博物館中位居前列,更是全世界最受游客歡迎的博物館之一。太陽已經上到中天,白棠買了一瓶水,決定回酒店吃午飯睡午覺,結果還沒有走到酒店,道路被堵住了,原因警察辦案。不想繞路,白棠靠在路邊,等警察離開再繼續行程。然後,她又看到了田源和朱旭。

“你應該去廟裏拜拜,去去黴氣。”田源建議白棠。這是什麽運氣啊,京城發生三起命案,她就遇到兩起。

“算了。”她是修真的,算是道家吧,怎能去企求佛家的照拂?

“這次的死者與上兩次一樣?”白棠問。

“是啊!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田源。

白棠:“三個死者有關系嗎?”

田源:“除了死法一樣。三個人沒有任何聯系。”

撸了一把臉。田源道:“三個死者的背景經歷以及交友情況沒有一點兒相似,我想不出兇手殺他們的理由。”

“說不定兇手心理變态,想殺人了就随便尋找目标。三個死者運氣不好被兇手逮到呢!”白棠猜測道。

“誰知道呢!”田源道,“你現在回酒店?我送你通過警戒區吧。”

“中午了,我回酒店吃飯,你們一起嗎?我請客。”白棠發出邀請。

田源:“不了。我和老朱還要忙,中午能吃個盒飯就夠了。不如一起吃晚飯!”

白棠:“真不巧。我下午和晚上有事情。”

“那就下次吧。”

“恩,有空了打我電話。”

中午吃了一客牛排,再美美地睡了一覺,走出酒店大門時已經下午四點了。打電話跟葉詳聯系。這貨正在上班,要六點辦才能到家,不過他女朋友的公司離家近。五點一刻就能夠到家。

“你在我家多等一會兒,我們一起吃個飯。”葉詳在電話裏說道。兩個人雖然不是特別熟悉。但畢竟是熟人,異鄉相逢,葉詳又求着白棠幫忙,自然要好好招待白棠一頓。他昨天就吩咐女朋友到超市買了一大堆生菜與熟菜——這貨剛剛貸款買了房子,手中拮據,沒有多餘的錢請白棠在外面吃飯,只能在家招待白棠,美其名曰自己做的飯菜更有誠意。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白棠放棄了做出租和地鐵,決定體驗一回京城普通白領擠公車的經歷。不過如今還沒有到下班時間,那種塞得如同悶罐子一樣的感覺,白棠沒機會體驗了,不過轉車的經歷,她到是玩了個過瘾。葉詳家住在三環以外,白棠到達他家門口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五點半。一個半小時就浪費在了路上。

鈴響了一聲,大門就被打開了。葉詳的女朋友莫馨雨在看到白棠的一瞬間,眼裏升起了一絲戒備,不過還是态度友好地将白棠讓進了屋。

“葉詳還在路上,你先坐一會兒,看會兒電視。”莫馨雨領着白棠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茶幾上擺着蘋果、瓜子、花生以及糖果等零食。

“要吃什麽自便。你喝什麽?茶、咖啡、飲料?”莫馨雨熱情地招呼白棠,主人範兒十足,“我家就只有烏龍茶,咖啡是速溶的,到是飲料的種類要多一點兒,有可樂,有雪碧,還有果粒橙和豆奶,你喝哪種?”

“可樂就行了。”白棠如何察覺不到莫馨雨熱情表象下淡淡的敵意,她頗為好笑,自己與葉詳一點瓜葛都沒有竟然被其女朋友腦補成情敵,真的很好笑。若真是情敵,葉詳會讓她大大方方地上門嗎?

“你自便吧!我還要去做菜。”莫馨雨依舊表現着她賢惠的女主人範兒,圍着圍裙進入廚房。

白棠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可樂,免得自己不合時宜地譏笑出來。她打量了一圈葉詳的小窩,這房子不過一室一廳大小——畢竟是京城,房價超貴,葉詳能買到這麽一套小房子就不錯了。兩室、三室,等他再掙個十幾二十年再說吧——家具安放得十分緊密,使得空間更顯狹下,給人一種憋窒的感覺。卧室的門是關着的,無法看到裏面的情形,不過廚房采取的是開放式設計,大大的玻璃取代了客廳與廚房之間的牆壁,人在客廳中能夠看到廚房裏面的景象。白棠看着莫馨雨将烤雞、火腿、炸帶魚、鹵豬蹄、梅菜扣肉和粉蒸排骨等放進微波爐,唯一她親手做的菜就是一道炒青菜。這不是一個會過日子的女人,白棠想劉阿姨應該不會滿意這個媳婦。據劉阿姨說莫馨雨雖然是葉詳大學時交的女朋友,但一直沒有帶回家給兩老看過。劉阿姨和他丈夫對此早有不滿——過年時,葉詳要不是和女朋友待在京城,就是同女朋友去她們家過年,幾年不着家,劉阿姨兩口子怨氣頗大。

等了接近一個小時,葉詳回到家中,吃了一頓不甚美味的晚餐,白棠提出了告辭。葉詳趕緊将要給父母的東西拿了出來,幾盒營養品和一些京城土特産。

“送這麽多營養品還不如親自回家看看劉阿姨他們。你幾年沒回家了?”白棠問葉詳。

“我不是忙嗎?事業正值上升期,無法請長假。”葉詳為自己辯解。

“春節呢?那可是有七天假。現在交通方便,不像以前時間都浪費在路上,如今最多只費你一天時間,剩下六天可以陪父母。”白棠想到劉阿姨每次提到兒子時的黯然,頗為生氣地教訓道。

“大姐,你沒聽說‘加班’這個詞嗎?春節加班的薪酬是平時的三倍,我要努力掙錢還房貸啊!等兩年吧,等我還清貸款就回家看我爸媽。”

“借口。你有時間陪你女朋友回她家就沒時間回d市?”

“那不是馨雨家離京城近嗎?不過一百多公裏,來回還不過三個小時。d市離京城可是兩千多公裏呢!”葉詳喊冤。

“若真的有心,那兩千公裏真是問題?”白棠揮手招停一輛出租,将東西放進車裏,自己也坐了進去,關門前,她特意留下一句,“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你自己斟酌。”

關門,讓司機開車,噴了葉詳一臉煙灰。

“小姑娘剛才說的好啊!現在的年輕人說什麽打拼,成天不回家,留着父母既想念又擔心,太不孝了。”司機贊同地說道。

“呵呵。”白棠笑。看這司機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肯定不是因為兒女發感嘆,應該是在對待老一輩上有過類似的經歷,有所感觸。

“當初我若是将我媽接到身邊照顧,她也不會那麽快去了。”

果然。

白棠不知道如何安慰突然傷感的司機,好在司機很快收斂好了情緒。因為白棠的那句話,司機對她的印象很好,一路上不停地說着話,說了許多有趣的事情給白棠聽,導致白棠聽覺時間過得快,才聽了幾件趣事就到了酒店。

還沒有進酒店大門,就看到陳建國從酒店裏面走了出來,身後跟着幾個手下,一溜藍黑中夾雜着一個身穿淺色西裝的男人,分外顯眼。

“白棠!”陳建國首先打招呼。

“陳隊長,你這是抓到犯人了?”白棠仔細看了眼犯人,年紀不過三十出頭,五官端正,一臉精英相,看不出變态和兇惡。不過“人不可貌相”,誰說精英就不能是兇手了?

“還不能确定,但這人的嫌疑最大。”陳建國說道,“我們還要趕回去錄口供,先走了。”

“恩,再見。”白棠側身退到一邊,讓陳建國過去。

一個錢包從嫌犯的身上掉下來,滾到白棠的身邊。白棠揀起錢包,包裏一張照片進入她的視線中,那笑得幸福燦爛的女子不是淩欣嗎?

陳建國走回白棠身旁,白棠将錢包遞給他,問道:“能問一下嫌犯叫什麽名字嗎?”

“他叫馬從雲,來自魔都。”(未完待續)

☆、第九十按章 宣德爐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淩欣的男朋友就叫做馬從雲。淩欣充滿愛意地談論過她的男朋友,雖然主觀性強,但能從其少得可憐的客觀評價中判斷出馬從雲是一個積極進去勤奮能吃苦的好青年,不可能是殺人後還會用屍體擺造型的變态。白棠回到房間裏立刻打通了淩欣的電話,沒有告訴她馬從雲被抓的事兒,旁敲側擊地了解馬從雲的情況,讓她确定馬從雲不是兇手。

挂斷淩欣的電話,白棠又打電話給田源。

“你問馬從雲?他确實不是前兩樁案件的兇手,但很可能是第三個案件的兇手。”田源回答道。

“怎麽說?”白棠疑惑。

“第三個兇案現場看起來與前兩個一樣,但有些小細節卻有出入,老陳判斷第三個案件的兇手是看了有關前兩個案件的報導後仿造殺人,借以混淆警方的視聽,逃避罪責。可惜,報紙上不可能将所有細節寫出來,他這麽做可謂‘畫虎不成反類犬’,讓老陳他們很快就判斷出了不尋常,順藤摸瓜抓住兇手。”

“可馬從雲不像是會殺人的人。”

“人不可貌相。馬從雲和死者都來自魔都,而且老陳還查到兩個人是商業上的對手。死者是不二集團市場部的經理,馬從雲的公司一直被不二集團打壓,幾近破産,馬從雲這次到京城來是尋求幫公司脫困的,結果死者後腳到了京城将馬從雲的幫手和銷售途道全部撬走了。馬從雲的公司被逼到絕谷,他最有可能因此生恨殺了死者。”

“馬從雲的嫌疑的确最大,但我希望你們再查查,我有種感覺,兇手不是他。”白棠幫馬從雲說了句話。

“行。這不是問題。我們辦案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多謝了。”

“你和馬從雲認識?”

“不認識。我只聽過他的名字,他是我一個大學同學的男朋友,與不二集團的紛争也是緣于我同學,他本人挺無辜的。”霓虹國人太無恥,淩欣已經離開馬從雲回家鄉了,他還不收手,非要将馬從雲趕盡殺絕。哼。什麽人品!

潘家園舊貨市場是一個經營範圍極廣的市場。占地四萬八千五百平方米。位于京城三環路的東南角,是全中國最大的舊貨市場全國二十四個省市、自治區,涉及漢、回等十幾個民族都有人在此設攤經營。市場經營的主要物品有珠寶玉石、仿古家俱、文房四寶、古籍字畫、舊書刊及生活用品等。是購買、鑒賞古玩舊貨、工藝品、收藏品、裝飾品的絕好去處。市場內有京城大學寶石鑒定中心可當場為珠寶玉石出具權威證書或提供咨詢。有人說它像一個博物館。歷史悠久,并素有“鬼市”之稱。解放前潘家園只是京城外一個小小的村落,被稱為潘家窯。據說當年一位姓潘的窯主在這裏開了個磚窯,很快就紅火起來。并出了名,甚至連一二百裏地以外的人也慕名來他這裏買磚。于是這潘家窯場越開越大。據說最多時有二三百人在這裏幹活,車進車出的,很是熱鬧,而另外幾家窯場因經營不善便相繼關了張。以後在潘家窯場附近形成村落。便依窯場之名,得地名潘家窯。後因帝都人通常将妓院叫“窯子”,所以就改為“潘家園”。1992年以後,在這裏逐漸形成一個舊貨市場。短短幾年時間便發展成為全國最大的古玩舊貨集散地,吸引着大批淘寶者和游客。而今,“潘家園”已不只是一個街道或一個地域的名稱,幾乎成為古玩市場的代名詞。

白棠慢慢地在市場裏逛着,仿古家具,文房四寶、古籍字畫、舊書刊、瑪瑙玉翠、陶瓷、中外錢幣、竹木骨雕、皮影臉譜、佛教信物、民族服裝服飾、文革遺物等琳琅滿目,讓她看得嘆為觀止;衡水的鼻煙壺、楊柳青的年畫、江蘇的繡品、東陽的木雕、曲陽的石雕石刻、山東的皮影、江西的瓷器和水晶飾品、宜興的紫砂、陝西的青銅器、雲南的服飾、西藏的佛教用品、新疆的白玉、臺灣的交趾陶……白棠一樣一樣地往旅行包裏裝,讓市場上的老板們都笑開了花。土豪,到這裏來,我這裏的東西更好更便宜。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張豐看着白棠背着一個大包晃悠悠地走過來,趕緊迎了上去。

“呵呵,我在市場裏面逛了一圈,費了點兒時間。”白棠不好意思地笑着。

“買了什麽?”看那鼓囊囊的旅行包,這姑娘買的東西不少啊!

“看到合眼緣的就多買了。”白棠答道。其實她買的東西不止這麽一點兒,很多被她借着旅行包的掩護放進了背包中。

“應該還不晚吧!”白棠擡頭看了看天,太陽略偏西,也不過下午三四點鐘。

“不晚,不晚,進店裏坐吧!”張豐招呼白棠走進他的古董店。

店名還是叫做“吉祥齋”,兩層鋪面,第一層放着全是一些工藝品和仿古品,偶有兩三件古董并不值太多的錢,珍品全部放在二樓,還有一個不大的接待間。

“喝什麽?”

“這麽古樸的環境裏,當然是喝茶了。”白棠笑着道,那一剎那展露的風姿讓張豐仿佛看到了古代貴公子一般。

“喝功夫茶吧!”張豐拿出一套紫砂做的茶具。

“麻煩你了。”白棠不懂品茶,更不懂得如何煮茶。

“東西帶了嗎?”張豐放下茶杯,一臉期盼地看着白棠。

白棠抽了抽嘴角,從旅行包中拿出一個銅鑄的香爐遞給張豐。

“宣德爐?”張豐驚訝,但想到白棠拿出來的東西從來就不凡,眼前這個爐子說不定真是大明宣德爐,而不是清代和民初的仿品,趕緊伸手接了過去。

“……通體光素,盡顯銅爐精純美質,銅質精良,入手沉甸,爐身形制規整,敦厚之中不失靈巧精致,包漿溫潤,寶氣內蘊……‘宣爐之妙,在寶色內涵珠光,外現澹澹穆穆’,有八成把握是真的大明宣德爐,其他三層尚需要進行年代測定。”張豐聲音激動,真正的大明宣德爐啊,那可是古董中的寶貝,天價啊!果然白棠從不會讓他失望。

“這價錢……”張豐不知道該如何給價錢。真正的大明宣德爐現今存世量及少,價位可謂是無價之魁寶,以往國際拍賣行出現過的成交價位,最高的三千六百多萬,最低的一千多萬。白棠給他的這一個爐子,質量和保存的完好程度超過那些拍賣出去的貨品,價格不能低了。

白棠來之前看過關于大明宣德爐的介紹,知道市場拍賣價格,遂道:“給我三千萬就好。”

“那我賺了。”張豐喜不自禁,以最快地速度地用手機轉帳給白棠。然後捧着宣德爐愛不釋手地看了起來,“這個‘德’字少了一橫,正應了宣德爐的9+1=完美印記……”

白棠等到手機短信提示錢已經到帳,站起身:“東西給你了,我再出去逛逛。”

“我陪你!”張豐站起身。

“不用了,你玩賞你的爐子吧。”張豐的視線粘在宣德爐上,明顯舍不得離開。

“不了,反正爐子已經是我的了,什麽時候欣賞都可以。”張豐懂得輕重,不會為了芝麻丢了西瓜,白棠可是比宣德爐重要多了,交好她可是能夠得到更多與宣德爐同等價值的寶貝。

“好吧!”

白棠等張豐小心翼翼地将宣德爐放進保險櫃,兩人出了吉祥齋。

“想逛哪邊?”張豐問白棠的意見。

白棠歪了歪腦袋:“我聽說賭石挺有意思的,想去玩玩。”

“賭石?”張豐道,“我有一個朋友專做玉石生意,他那裏的原石比較多,開出的幾率也大,我帶你過去。”

張豐帶着白棠朝市場北門走,那裏的一條街上有許多玉器店。兩個人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發現店門外圍了一群人,分開人群走進去,果然有人正在賭石。石頭的主人正在與老板就切石的價格進行讨價還價。

“行業規矩,一刀五十元,絕不講價。”

石頭主人咬咬牙:“五十就五十,你給我切開。”

“确定?”

“确定。”

老板将兩個拳頭大小的原石拿到專業切割機前準備切割。

“老板是我朋友,叫做江正則,是專業的切割師傅。他前幾年也賭石,先是賺了,後來連續賭垮,差點兒弄得家破人亡。他受到教訓收了心,做起了玉石老板,只興致來了的時候賭一兩次,而且全是萬元以下的。”張豐将老板的事跡介紹給白棠,并順着說道,“賭石和鑒定古董一樣,靠的都是經驗和眼力,不過和鑒定古董不同,賭石行內有句話‘神仙難斷寸玉’,在沒有解開毛料之前,沒有人能知道裏面有什麽,大多靠的是運氣。所謂三分實力七分運氣,如果沒有運氣,無論你眼力如何好,最終都會虧得血本無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