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沖的聲音深沉雄厚,應該是個穩重的人。
“師叔,孩子的父母找到了?傷害他的人查到了嗎?”
“找到了!”楚文沖的聲音帶着火氣,顯然很是憤怒,“那孩子是D市本地人,他父親在省城打工。”
“他母親呢?”袁明毅直覺孩子的母親有問題。
楚文沖冷哼一聲:“那孩子的傷就是他所謂的媽造成的。這個女人趁着丈夫不在家與別的男人**,嫌棄孩子吵着他們,兩人便痛打孩子,讓孩子無法哭鬧。這一次,兩人同樣這麽對孩子結果下手重了,讓孩子陷入了假死。他們兩個害怕便将孩子丢進深山裏面掩埋,女人還故意到當地派出所報案說孩子被人拐走了。”
“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袁明毅爆了,天下怎麽會有這麽狠心的母親?那可是她的親生兒子,是他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她竟然為了跟別的男人**而虐待自己的兒子,甚至殺死他。
“我要狠狠教訓這對JIAN夫YIN婦。”
“你先別輕舉妄動,這件案子我已經交代我的一個朋友出處理了。等會兒你将孩子帶下山送進醫院做一個驗傷證明,我朋友會去醫院接孩子。放心,有他插手,這對男女絕對會嚴懲!”
“嚴懲?關幾年?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嗎?”袁明毅依舊忿忿不平。
“放心,我會讓人‘好好’關照他們!”楚文沖又問道,“孩子現在怎麽樣?”
“白棠過來了,她給小孩吃了一顆療傷藥,現在小孩的傷好了許多。”
楚文沖聽林文賓提過白棠,對白棠有幾分好奇,特別是聽說白棠煉制的藥丸讓自己的師侄和師兄的功力都有所提升後,楚文沖心裏有了計較:交好白棠,讓白棠幫他也煉制幾顆功能相同的藥丸。雖然白棠說藥材難找,但他身為國家特別部隊的人想要找到好的藥材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等我事情處理完會回門派一趟,到時候你邀請白小姐來門派,我想見她一見。”
“好的,師叔,你大約什麽時候回來?”
“過年吧!我回門派過年!”
聽到手機傳來“嘟嘟”的忙音,白棠收回神識,過了半分鐘,袁明毅走進了房間。
“白棠,楚師叔讓我把這孩子送到醫院!”
“我跟你一起。”
東山派只有袁明毅一個人在,他要離開了,白棠自然不可能留下來,反正她沒有什麽事情,不如陪着袁明毅将孩子送到醫院,順便關注後續進展。一路上,袁明毅将楚文沖的話講給了白棠聽。白棠雖然早就知道兩人的通話內容但不能表露出來,做出好奇洗耳聆聽的樣子,并适時表露出憤慨以及對小孩子母親與她**的厭惡,這倒不是裝出來的,白棠真心覺得這兩個人連畜生都不如。
小孩子身上的傷痕雖然被救治過,但殘留的痕跡依然觸目驚心,以致負責的醫生對着袁明毅和白棠橫眉豎眼,斥責了半天,直到楚文沖的朋友帶着一群手下找上來,醫生才知道自己怪錯了人,眼前兩只不是虐待孩子的兇手而是救孩子的好心人。醫生趕緊跟兩人道歉,白棠擺擺手,讓袁明毅去應付醫生和楚文沖的朋友。她本來就是來打醬油的。
“你就是小袁吧?我是你叔叔的朋友陳平。”陳平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上有一股淩厲的氣勢,絕對不是和平環境中能養成的。
“你好,陳……”
“叫我陳叔叔吧!”
“陳叔叔!”袁明毅從善如流,“麻煩你了!”
“怎麽說麻煩,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反而是要感謝你們救了這個孩子……”
白棠退在一邊任袁明毅與陳平寒暄講解事情經過,跟着陳平一起來的其中一個年輕警察走到他的身邊。
“白棠?”
白棠詫異地看向男人:“你是?”
年輕警察笑了:“不認識我了?我是彭軍啊!”
有了提醒,白棠想起來了,彭軍是她的初中同學,兩個人還做了一年同桌。高中時兩個人考中同一所高中卻不同班,聽說他高考時分數不高,但由于身體素質不錯,最後進了一間警官學校。
“彭軍啊,好久不見!”白棠笑着跟老同學打招呼,說起來她都快十多年沒有見過初中同學了。初中畢業第一年時,初中同學還舉行過同學聚會,白棠當時參加了。此後過了六年,雖然又舉行過一次,但白棠已經大學畢業前往南方城市,沒有參加同學聚會,與初中同學們失去了聯系。
“聽說你大學畢業後去了南方,現在是回來渡假還是以後都不走了?”彭軍在白棠的身邊坐下,他的同伴一部分在跟醫生采證,一部分跟在陳平身後聽袁明毅講發現孩子的經過。
“不走了。”白棠捏了捏手指,“爸媽年紀大了,我要留下來照顧他們。”
這是她回家鄉之初的想法,現在嘛,白爸和白媽的身體被調理得健康無比,五六十歲的人跟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樣。
“你還住以前的地方嗎?”
“沒有了,我搬了新家。”
“地址在哪裏?有空我去你家做客,歡迎不歡迎?”彭軍以開玩笑的語氣問道。
“當然歡迎了。”白棠笑道。
“小彭,過來一下。”女警察招呼彭軍過去。
彭軍站起身:“把電話號碼給我,等我忙完了給你打電話,一起吃個飯。”
兩個人交換完電話,彭軍去幫女警察,袁明毅和陳平走了過來。
“白棠,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陳平陳叔叔。”袁明毅給兩個人做了介紹,白棠這才知道陳平是D市公安局的局長。他的職位可是實打實拼出來的,他是楚文沖的戰友,因為在某次行動中受了傷,從前線退下來後成了D市的公安局長。鐵血柔情形容的就是這樣的男子,他對下屬要求嚴格,對罪犯不加辭色,對可憐的孩子卻露出了無比溫柔的神态。
“我已經派人将孩子的母親和她的**抓起來了,并且通知了孩子的父親,不過他要三天後才能回來。”陳平道。
“孩子都傷成這樣了,他還只顧着賺錢,這樣當爹的不如不要!”袁明毅鼓起眼睛。
陳平拍拍袁明毅的肩膀:“他也是沒辦法,若不交代清楚就走,他打工的公司會扣他的錢。這一家子就靠他的工資養活。”
“特殊情況他們公司就不能通融一下嗎?”袁明毅對孩子的父親和其公司都很不滿。
“那孩子沒有其他親人嗎?”白棠問道。
“孩子的爺爺奶奶已經去世了,外公外婆雖然在,但……你們要理解,能夠教出那樣一個女兒,本身本性就有問題,不如不讓他們來。”
白棠點點頭,贊同陳平的這一決定。
袁明毅也是贊同的:“等這孩子傷一好,我就把這孩子帶到山上去,反正他父親照顧不來他。我可以教這孩子功夫,讓他以後不會再受到欺負。”
陳平因為楚文沖的關系而得知武林與門派的存在,聞言笑道:“你這麽年輕就想收徒弟了?”
袁明毅笑了:“我已經出師了,自然能收徒弟了。”
“孩子的父親不會讓你把孩子帶走吧?”白棠給袁明毅潑冷水。
“這……”袁明毅皺起眉頭。
“我們現在怎麽打算都白搭,等孩子的父親來了再說吧。我會幫你的!”陳平的話不是安慰袁明毅,而是他覺得一個男人帶不好孩子,還要賺錢,很有可能想有人幫他養孩子。
白棠打醬油打得無聊提出了告辭,離開醫院時,她去看了看孩子。這個可憐的孩子受了這樣大的苦難,希望從此以後他能夠擺脫噩夢,一帆風順,越來越好。
“師,姑姑!”看到白棠開門,艾挽夕跑了過去,手中裝着猕猴桃的盤子舉到了頭頂,“猕猴桃好吃,吃!”
“你吃吧,姑姑不吃。”白棠摸了摸小孩兒的頭頂,“今天和爺爺奶奶哥哥出去玩,好不好玩?”
“好玩!”小孩兒揚着頭,滿臉興奮,“爺爺帶我和哥哥玩了激流勇進,好刺激哦!我們還做了摩天輪,從高處往下看,地上的人變得好小……”
活潑的小孩兒讓白棠想起了躺在病房中的孩子,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怎麽了?遇上什麽不順心的事兒了?”白媽看着女兒的神色不對,關心地問道。
白棠抱起小孩兒坐到沙發上:“今天碰到一個孩子,年齡跟夕兒差不多大,卻差點兒被親媽和親媽的**打死。”
“怎麽回事兒?”白媽問道。
白棠将事情一說,白媽和白爸全都義憤填膺,開始咒罵女人與其**。
“那孩子在哪間病房,明天我和你爸去看看他!”白媽心疼可憐的孩子,想着炖一鍋雞湯給孩子補身體。
“我等會兒再去商場買點兒營養品。”白爸贊同白媽的決定。
“我也去!”邢曉康舉手道,他聽到小弟弟的可憐遭遇也很想去看望一下那個小弟弟。
PS:看了相關新聞太氣憤了。至少在自己的文中能給孩子一個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