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整個都黑了……若冰一個人坐在冰涼的地上,無聲地流着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跌坐在地上的人終于起了身,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感覺到若冰起了身,雙慕欣的眼淚也終于嘩嘩地流了下來……對不起,若冰,媽媽只是為了保護你……
若冰一臉恍惚地從窗子翻了出去,然後飛身上了皇宮的屋檐,躺了下來,任由夜晚的冷風吹着自己……回想着每一句娘親說的話,心裏很涼很涼的……
突然有一種自己被所有人抛棄的感覺……更多的淚水湧了出來,夜風也更加凜冽地刮到了臉上……
閉上了眼睛,想要把痛苦和思念趕出自己的腦袋……
過了許久……
不遠處的偏殿……
一行很難讓人忽視的黑衣人向着偏殿走了過去……為首的是一臉笑的張揚邪肆的男人,從這個男人的步伐不難看出這個男人功力的莫測……
偏殿的雙慕欣已經感到了不速之客的到來了……
那人的出現似乎在偏殿沒有引起什麽騷動,宮女太監們很是明白的退下了……
那男人絲毫沒有避嫌地推開了偏殿的門,走了進去……
“雙軍師還沒有就寝吧?”輕佻的語氣讓人不屑……
雙慕欣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沉默了許久,一下子又打亮了所有的蠟燭,“左使還真是不拘小節,這麽晚了還到我這裏做客。”冰冷的口氣。
不錯,來者正是傳說中的魔教左使——左黦,一個冷血卑鄙的人。滕無楓在別人眼中或許是可怕的,高高在上的,但是西域的子民在心中的一角都為他留了一個溫情的位置……
左黦也不惱,“軍師這是那裏的話,軍師是前輩,左某可一直把您當自己的親人,來探訪親人需要什麽理由嗎?”說着冠冕堂皇的話語。
雙慕欣沒有說話,一臉冷漠的看着已經很自然地坐到了一旁的左黦。
“軍師,我發現您現在臉色不太好啊?”
雙慕欣只是稍稍一驚,不動聲色,“在這裏氣色好才會有會有鬼。”
“哈哈……您說話還真是不客氣啊!”轉眼間卻閃身到了雙慕欣的面前,神色一斂,“那件事情,您考慮得怎麽樣了?……”語氣裏有一絲威脅……
雙慕欣擡頭看了他一眼,“你究竟在懼怕什麽?你想要的一切不是馬上就要得到了嗎?”
臉色變得陰沉了,“軍師,不要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敢動你了,你最好想好了趕快告訴我究竟需要什麽人的血才可以連成魔功的最後一重!”
“不要再殘害那些無辜的生命了,我說過了就算這種血你得到了,也用不了……”
“我的耐心有限,您再考慮一下吧,現在別人的命可都在您手上……”左黦故意強調了一下“你手上”三個字。
雙慕欣沉默了,她不願眼睜睜地看着那麽多無辜的生命就這麽被這個惡魔奪去,可是她也不願意……而且她确實說了實話,他即時得到了他希望的鮮血也沒有任何用……
“還有我很有興趣知道……魔教的教主十幾年前究竟有沒有死?畢竟……當時聽說……只有您和……”一臉的不懷好意……
“閉嘴。”不卑不亢的語調,卻足以表達了雙慕欣的怒火了……
“我說過了,您最好盡快考慮好,我的耐性有限哦……”說完轉身大笑的出去……
快走到門口了,卻突然停了下來,“看起來……您有客人來過這裏了……”
雙慕欣一驚,擡頭發現左黦正看着之前若冰進來的窗框上自己打的銀針……沉默不語……
“誰來了?”陰狠的口氣。
“不過是一些蝙蝠罷了……”
“蝙蝠……”很顯然左黦沒有相信,“那您最近的功夫下降的還真是快啊……”
“只需要吓唬吓唬他們就好了,我可沒有左使你那麽喜愛血腥。”雙慕欣讓自己盡量保持平靜。
“這一點軍師可是說對了。”左黦神色陰險,沖門外說道,“來人啊,給我去查之前有什麽人來過這裏,把他帶過來。”
“是。”來人領命出去。
不一會兒,又有人進來了,“左使。”單膝跪下行禮。
“什麽事?”
“都城的大牢犯人都越獄了。”
左黦眼神一暗,“那幫看大牢的廢物呢?”
明白人都知道左黦生氣了,對方一個冷顫,“都死了,而且……還被化屍水……”
“滾,查出來是什麽人幹的!”
“是。”
左黦轉過身來對着雙慕欣,一臉陰笑,“軍師……希望你的朋友能給我帶來驚喜。”
雙慕欣沒有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