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陰陽怪氣 - 第 11 章 真相

李家只有李嬌和李海柱兩個人,院子屋子卻收拾得格外幹淨。

大黑狗沖着走進來的盛若白幾人怒吼着,被李嬌一巴掌拍在頭上:“小黑,老實點。”

“李爺爺,嬌姨。”

“哎,若白怎麽有空過來了?這幾位是?”

盛若白指指安安,“這是節目組的嘉賓,他身後的那個是他的親戚。李爺爺,我來這是有事情想要問您,您方便嗎?”

李海柱輕輕點頭:“進屋說吧,嬌兒,你去外面買幾個雪糕回來。”

“行,那你們聊。”雖然疑惑盛若白找自己父親到底是有什麽事,李嬌還是拿着鑰匙準備出門了。

“不用那麽麻煩。”盛若白拉了她一把。

“在這等着吧,家裏也沒啥好東西,幾個雪糕而已,姨馬上回來。”李嬌爽朗地笑笑。

盛若白看了一眼李海柱,見對方已經擡腳朝屋裏走去,只好跟上。

走進屋裏,李海柱招呼幾人在馬紮上坐下:“你們來,是想打聽什麽?”

“李爺爺既然猜到了,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不知道您對當年鎮醫院失火的事情知道多少?”

李海柱悠悠一嘆:“失火啊,我記得,那年我剛好在産房外面,其他的事情,我并不太清楚。”

聽他這樣說,盛若白挑了挑眉。

剛剛他們進門的時候,李海柱的反應,可不像是什麽都不清楚的樣子,倒像是解脫了似的。

心念微轉,她開口道,“李爺爺,嬌姨已經被你支走了,還是不能說嗎?”

李海柱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一直盯着他的盛若白并沒有錯過這個細節,繼續問:“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其實您全都知道,對嗎?”

聽到這句話,李海柱閉了閉眼,掙紮了片刻,神色有些頹敗:“對,我全都知道。”

“當年在産房外,我看到盛榮煜鬼鬼祟祟地提了什麽東西上了樓,再然後,火就燒起來了。”

“再然後,我看到他溜進了産房裏,抱出了一個女嬰。我想,那個女嬰應該就是你。”

盛若白默然良久,才又開口:“所以,李爺爺你當年為什麽不把這些事情告訴警察呢?”

李海柱被她這句話問得有些失神,本就蒼老的面孔又黯淡了一些。

他看着牆壁上和李嬌的合照,渾濁的眼睛微微泛紅:“你說得對,當年我就應該報警,可是我怕啊!”

“嬌兒丈夫出了事,孩子生下來也沒能活下來,我怕我告發了盛榮煜,幾十年後我成了一捧黃土,嬌兒她一個人會受到報複。若白啊,爺爺對不住你啊!”

李海柱腳下一軟,就要跪下。

盛若白連忙把他扶住:“李爺爺,使不得。”

對于李海柱的隐瞞,她雖然能夠理解,可沒有辦法代替原主原諒。

可不管怎麽樣,她不願意受李海柱這一跪。

“爹,你怎麽這麽糊塗!”李嬌淚流滿面地推開門,撲過去擁住李海柱。

她出去買雪糕忘帶零錢,卻沒想到聽到了她爹瞞了她十幾年的秘密。

原來他每日每日的抽煙,是因為心裏藏了這麽大的一件事情!

“爹,女兒不怕他報複,走,咱們去告發他,然後再回來好好的過日子行嗎?”李嬌擦擦眼淚,拉住李海柱的手,“爹,這麽大的事,你早該告訴我的!”

“嬌兒……”李海柱這個在李嬌面前頂天立地的漢子再也忍不住,嗚咽起來。

父女兩個哭了一會,就停了下來。

“爹,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盛榮煜那個臭不要臉的,先前老是來咱家偷看我。”

李海柱氣得咬牙怒罵:“這個畜生,我非得把他送進監獄裏去!”

“告發當年的事情,僅憑你的一面之詞是沒有用的。”林頌微提醒了一句,“你們手裏得有證據。”

李海柱愣了愣,“我找一找。”

他彎着腰,從床底翻出一個布包裹好的小桶,又從櫃子裏翻出一個老舊的,看上去有些年頭了的打火機。

“這些是盛榮煜當年用的東西,可以當作證據嗎?”

林頌搖了搖頭:“恐怕不行。”

已經過了十幾年,這些東西上面是否還殘存盛榮煜的指紋,這誰也不清楚,況且,盛榮煜如果說這些是自己以前丢了的東西,他們根本反駁不了。

衆人都有些失望。

明明知道了盛榮煜的罪行,可沒有确鑿的證據,又沒有辦法給他定罪。

“我覺得,還是得去問一問那個王有才。”安安突然開口。

“你覺得他會知道些別的東西嗎?”

安安點點頭,“如果只是記起了盛榮煜說的那句話,就算驚駭,他也不至于大半夜了撞了別人車也不管不顧地往回走吧?”

“确實,昨晚上他跟村長說起來的時候,村長的反應就比較正常。”林頌高看了安安一眼。

“那我們去村長那裏找有才叔吧,他剛剛說有事要找村長,很可能就與這個有關!”

盛若白三人和李海柱直接來了王德發的家裏。

王有才果然在這。

“若白,安安,老李,你們怎麽來了?”王德發有些困惑地看着幾人。

“村長爺爺,關于鎮醫院那場火災的事情,您應該都知道了吧?”盛若白并不跟他客套,直截了當地問道。

王德發和王有才的臉色俱是一變。

王德發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李海柱和站在安安身邊的林頌,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這位林先生來這裏,是不是就是為了這件事?

“對,剛剛有才都跟我講了,盛榮煜放火燒了鎮醫院,還把自己的孩子跟別人的孩子調換了。”

看到王德發并不打算隐瞞,王有才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可他心裏依舊七上八下的。

“那會我倆都喝醉了,我聽盛榮煜吹噓的時候,意識也不怎麽清醒,就隐約記得他說自己把什麽埋進山洞裏了……”

“就是不知道,他埋得到底是啥了。”

盛若白神色微凝,“村長爺爺,村子裏近幾年有沒有誰失蹤了?”

聽到這話,王有才訝異地看向盛若白。

她難道是懷疑盛榮煜埋的是個人嗎?

可要說失蹤,村子裏确實有個人十幾年前突然不知所蹤……

“十幾年前,村子裏有個叫馮悅的人失蹤了。只是他好賭,欠了不少債,躲出去追債也不是不可能。”

“他大概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火災之前就不見了,應該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盛若白并不認同王德發的說法,卻還是點點頭。

從王德發家裏出來,三人回房子拿了工具,徑直上了山,尋找那個所謂的山洞。

只是村前的這座山雖然不是很高,山洞卻有不少,盛若白和安安林頌三個人找,屬實花費了不少力氣。

也虧着山上每年都有人檢查,沒有什麽蛇和野獸。

“我說,你就這麽篤定他一定會殺人?”林頌把身上昂貴的西裝解開,搭在身上,滿頭大汗地問着。

“如果是別的證據,直接一把火燒了不就得了,為什麽還要用埋的?”

“你思路挺清晰的啊!”林頌贊嘆道。

他雖然擅長打探消息,分析能力卻有些短板。

看着盛若白和安安,他突然有種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悲憤。

“快來,我這挖出東西來了!”安安大喊着。

*****

石頭村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響着警報聲的警車來了整整三四輛,好多身穿制服的警察把村前的那座山封了起來。

村民們三五成群地聚集在村口,好奇地議論着。

盛榮煜剛從鎮裏回來。

昨天下午王有才送他去鎮醫院打針,兩人就分道揚镳了。

他又不願意回家再面對王豔那張寫滿憤怨的胖臉,就在鎮裏住了一宿。

剛進村子,就看到了那幾輛警車,盛榮煜心裏一慌。

可轉念想想,當初的事情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又覺得沒什麽好擔心的。

他擡腳,大搖大擺地朝着村裏走去。

還沒走幾步,警察就走過來,攔住了他:“是盛榮煜嗎?”

“對,是我。”

“你涉嫌故意縱火致人死亡,故意殺人,拐賣兒童,跟我們走一趟吧!”警察掏出一副手铐,把盛榮煜铐住。

“不是,冤枉啊,我什麽都沒有幹啊!”盛榮煜嘴硬道。

為首的警察冷哼一聲,扔出一本日記,“這是從失蹤十幾年的馮悅家中找到的日記,裏面夾着購買汽油的□□。”

“并且,熱心群衆報警稱在山上挖到了一具屍骨,經過檢測對比,屍骨的身份就是馮悅,而他指縫中殘存的dna與你的dna完全一致。”

“還有一位目擊證人說看到了你縱火,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嗎?”

盛榮煜腳下一軟:“不是,不是我……”

聽警察列舉了盛榮煜的罪名,盛榮煜又是這明顯心虛的模樣,圍觀的村民們一片嘩然。

不少人暗暗後撤幾步,跟盛榮煜劃開了距離。

一個殺人犯竟然跟他們朝夕相處了這麽多年,而且他們一直都以為他老實又善良?

盛榮煜餘光瞥到混跡在人群中看熱鬧的王豔,突然指着她大吼了一聲:“這些事情都是她指使的,你們把她也抓起來!”

警察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把王豔也拉了出來。

“幹什麽?我什麽都不知情!”王豔看向盛榮煜,神色怨毒,啐他一口,“呸,你這個不要臉的!”

雖然她死不承認,可警察卻不是好糊弄的。

她是犯罪嫌疑人親自指認的同夥,那就必須帶回去一起審問。

在幾乎半個村子的人的注視之下,兩人瘋狂地互罵着,被铐上警車帶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這兩天考試有點忙嗚嗚嗚,今天恢複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