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娶長嫂,瘋批軍侯步步緊逼 - 第 132 章 第要個孩子

第1卷 第132章 要個孩子

月瑤陪懷寧看完戲,黃昏時分,宮中的禁軍來抓人了。

懷寧揮揮手沖着月瑤告別:“過幾日是春獵,咱們再一起獵兔子!”

“嗯。”月瑤笑着應下。

懷寧趴在車窗上,探頭出來,又跟月瑤小聲咬耳朵:“月瑤,你一定要幸福。”

“嗯?”

“淩骁雖然很可惡,可是他挨了一百杖求來的賜婚,他一定比我皇兄懂得珍惜,月瑤,事已至此,我只希望你過得開心。”

懷寧定定的看着她,滿眼的認真。

月瑤怔忪一下,又牽出笑來:“好。”

馬車緩緩啓動,懷寧又揮了揮手,被嚴厲的嬷嬷拉進車裏。

月瑤一直目送着公主的馬車離開,喉頭發澀。

從前她總害怕懷寧不原諒她,害怕失去最好的朋友,如今懷寧卻對她說,她一定要幸福。

她比她想的還要在意她。

公主待她這樣好,可她又能為她做什麽呢?

“夫人,外面風大,咱們回府吧。”

月瑤咽下喉頭的澀意,垂下眸子,輕輕點頭:“嗯。”

月瑤正打算轉身回府,卻忽然又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她擡頭望過去,一騎快馬飛奔而來,馬背上的人一襲玄衣,銀冠束發,眉眼如刀。

随着一聲馬兒的嘶鳴聲,黑色駿馬在她眼前停下,他翻身下馬,走到她跟前來。

她終于回神,怔怔的問:“你怎麽這麽早回來?”

這才剛剛黃昏時分,他早上出門還說讓她早點睡別等他。

“事情忙完就回來了。”淩骁語氣淡然。

“哦。”

月瑤眼神掃一眼赤影,隐隐猜到了什麽。

月瑤沒再多問,轉身回府。

淩骁看她一眼,跟上了她的步子。

兩人一起回府,淩骁語氣随意的問:“你出門了?”

“公主出宮來了,我陪公主去轉轉。”

“去哪兒了?”

“戲樓。”

“只看戲?”

“不然還看什麽?”她擡眼看他。

淩骁梗了一梗,話到嘴邊,又生生咽回去。

他若是此刻問出來,豈不是太明顯了?

若是因為個區區莫子謙,她又要跟他翻臉,未免太不劃算,畢竟才哄好沒兩日。

淩骁心裏權衡着,原本陰沉的臉色,此刻反倒添了幾分隐忍的憋屈。

“沒什麽。”

她眨了眨眼,難得見他如此憋悶的樣子,原本堵在心頭的一點不痛快,此刻也消散了大半。

他不提,她當然也不說。

本來也沒什麽可說的。

兩人陷入了沉默,氣氛隐隐凝滞,淩骁拉着臉,但月瑤已經習慣了。

回了望山樓,月瑤去裏間更衣。

淩骁沒進去,問赤影:“夫人今日見莫子謙說什麽了?”

赤影低聲道:“只說了兩句話,小的怕夫人看到,沒敢站近,當時夫人急着陪公主去戲樓看戲,也沒空多說什麽。”

淩骁眉梢微挑,神色和緩了幾分,她把公主看的都比莫子謙重要,可見這莫子謙的确也不算什麽。

淩骁随意的撩袍坐下,拿起杯茶喝:“獻王和陳相那邊近來有什麽動靜沒有?”

“獻王近來安靜的很,當真就在府裏思過,陳相也低調了許多。”

淩骁眸光微凝:“如今這個節骨眼,他們能坐得住?丢了骁騎營不說,還失了聖心,現下半點動作沒有,反而有鬼,盯緊點。”

“小的明白。”

赤影頓了頓,又道:“曹源的家人那邊,已經查到了些線索,小的按照侯爺的吩咐,從陳家的一些私産開始暗中排查,近日查到有幾處私産格外隐蔽,顯然有問題,曹家人若是藏身在那,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陳相派人嚴防死守,若要探查清楚,還要幾日。”

月瑤已經換了一身月白色春裙,推門走出來,淩骁視線落在她身上,語氣随意:“一個月內查明。”

“是。”

赤影悄聲退下。

月瑤走到博物架前,去翻印章,東苑正在修繕,得采買一批太湖石,管事的方才來報,送了采買單子來,等着她蓋章去賬房支錢。

只是那印章她也不記得收哪兒了,之前在明月軒東西都是她自己歸整的,這兩天匆匆搬到望山樓來,東西都整理的倉促。

拉開一個抽屜沒有,又打開一個檀木匣子也沒有,月瑤眉心微蹙,又踮着腳去拿架子上面的匣子看看。

手剛剛摸到匣子,卻不防身後一具溫熱的身體貼上了她的後背,一雙手臂摟住了她的纖腰,他埋頭在她的頸窩,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垂,聲音呢喃:“阿瑤。”

月瑤吓一跳,縮了縮脖子掙了一下:“你又怎麽了?”

方才還拉着一張臉好像她欠了他錢一樣,她就換了一身衣服,才過了一刻鐘不到,他忽然又沒臉沒皮的黏上來了。

他埋在她頸窩裏嗅了嗅,像只大狗。

“我找東西呢,你別壓着我。”

他的氣息噴灑在她頸子上,癢癢的,也不知道他又是怎麽了突然又黏上來,但月瑤以以往的經驗來看,如果現在不把他拉開,他又要發情了。

“嗯?找什麽?”他終于擡頭,歪在她肩上看她,目光溫和。

月瑤咽了咽口水:“印章。”

淩骁站直了身子,擡手拿了她頭頂上的那個匣子下來,打開,一枚印章放在裏面。

月瑤将印章拿出來:“春兒怎麽放這兒了,我找半天。”

她順勢推開他的手,走到書案後,才采買單子上落印。

淩骁看一眼博物架上的東西,添了不少,都是她的。

她把自己的東西從明月軒搬過來了,他唇角微揚,心情又添了幾分愉悅。

“你去明月軒收整東西了?”他狀似無意的問。

“嗯。”月瑤頭也沒擡,還在翻看采買單子。

淩骁又掃一眼博物架,一樣淩塵的東西都沒有。

“都收完了?”

“還有一些留在明月軒了。”

淩骁眸色微暗:“是麽。”

月瑤擡眼看他,見他臉色又不那麽好看了,擰着眉:“侯府那麽空我占個院子怎麽了?”

她也懶得管他,将采買的單子都查看完畢落了印,喊春兒進來将單子送去給王管事。

春兒進來拿了東西,便匆匆退下。

月瑤起身也要出去,他卻牽住她的腕子。

月瑤擡頭看他,撞進他一雙深不見底的漆眸裏。

他聲音微涼:“阿瑤,我們要個孩子吧。”

“嗯?”她愣了一下,好端端的怎麽突然提起這個?

他拉着她的腕子輕輕一帶,将她抱進懷裏,他彎腰,下巴枕在她的肩上,唇瓣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她的頸子:“侯府太空了,娘也說冷清,早念着想抱孫子,于情于理,也該盡早要個孩子。”

他忽然一口咬在她頸子上,月瑤渾身寒毛都炸起來,推他:“你又發什麽瘋?!”

他卻沒松手,反而抱着她的雙臂收緊,像是要将她揉進骨子裏。

“天都沒黑!我現在不想!”月瑤掙紮着。

昨夜被他折騰的不輕,睡了一整個上午才剛剛緩過來,他竟說發情就發情!

之前好歹還知道隔幾日呢!

“你說過不逼我的!”

他吻着她的頸子,将她按在了書案上,順着她纖細的頸子一路往上,滑過她的臉頰吻住她的唇:“阿瑤,傳宗接代是宗婦的應盡的責任。”

“唔……”

傳個屁!他分明就是又要發情了!

他真要傳也不至于一把年紀了還不成婚!

之前三番五次把林氏都差點氣死,這會兒突然就孝順起來了!

她偏開頭躲開,終于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氣急敗壞:“你給我滾開!”

他大手扯開了她的束腰,掐住她的腰身,猛一用力。

她咬着唇都控制不住的洩出一聲嘤咛:“你這個,騙子,王八蛋。”

他再次傾身,将她抱到懷裏,親吻她的臉頰,呼吸粗重:“阿瑤,這是責任。”

是該要個孩子,屬于他們的孩子。

他們成了婚,可她和淩塵也成過婚,他們也曾三書六禮,也曾舉案齊眉,單單只是想到這個畫面,他就嫉妒的要發瘋。

可他甚至連一句她在明月軒留了些什麽物件都不敢問出口,因為他知道答案。

分明他們已經成了婚,可他總是不踏實,在她心裏,他占幾分份量?

他的确貪心了,從前總想着天長日久,他們慢慢來也無妨,左右她都已經成了他的妻,一生一世都只能待在他身邊。

可如今,他耐不住了,也不想耗了。

有了孩子,她對他多一分牽挂,他們有了血脈相連的骨肉,他們才是真正的夫妻,大哥怎麽能比?

房內的動靜折騰到半夜才消停,月瑤已經累的眼皮子沉重的壓下來,連動彈一下的力氣也沒了。

淩骁将她抱在懷裏,大手輕撫着她光潔的後背,順便把她腰下面的枕頭給抽了出來,沒急着抱她去沐浴,低頭親了親她浸着細汗的額頭。

“阿瑤。”他聲音低啞。

她閉着眼睛,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不知是不是已經睡過去了。

“你愛我嗎?”

他聲音很輕,似乎想讓她聽到,又似乎不想讓她聽到。

如果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他寧可不聽。

他眸光微凝,抱着她的手臂收緊,想把她嵌入骨血裏。

過了一刻鐘,他才抱着她下床,進了浴房清洗。

丫鬟們照例換了幹淨的床褥,等淩骁再抱着她出來,便安心睡下了。

次日清晨,月瑤還在睡着,淩骁已經起了。

他簡單洗漱一下,換好了衣袍,拉開門走出去,吩咐劍霜:“你去一趟太醫院,拿我的帖子,請李太醫來。”

劍霜愣了一下,夫人又生病了?

“是。”他也沒敢多問,匆匆跑了。

半個時辰後,李太醫匆匆趕到了。

淩骁坐在外間等他。

“侯爺,”李太醫恭敬的拱手行禮。

軍侯府的人派人來請他,把他受寵若驚到了,他實在沒想到還能得到淩侯的青睐。

“侯爺,可是尊夫人身子有什麽不好?”

李太醫醞釀一下,說的十分委婉。

他是太醫院有名的千金聖手,專治生育方面的毛病。

淩侯找到他,看來也是因為有這方面的煩憂?

李太醫不由的偷偷看一眼淩骁的臉色,這氣色,怎麽瞧着也不像是體虛之人,難不成也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弱症?

不應該吧,但也說不準。

畢竟他治這種病時日長了,什麽世面都見過,一般能問到他這兒來的,基本上都不是女方的問題,只不過為了面子好看,他當然得問一句是不是尊夫人有問題。

淩骁擡眼看他,淩厲的眸子掃過來。

李太醫吓的慌忙低下頭。

“我和我夫人如今想要個孩子,李太醫幫忙看看。”

李太醫忙道:“那下官先幫侯夫人號脈?”

淩骁點頭,領着他進了裏屋,雙層床幔落下,他坐在床邊,從裏面牽着一只手腕出來,伸出床幔。

纖細的腕子上,還有一圈指痕。

李太醫呆了一呆:“侯夫人,身子不适?”

“沒,她還沒睡醒。”

若是睡醒了,怕是要和他鬧脾氣不肯讓太醫幫忙看。

李太醫面色微僵,隐約猜到了什麽,打着哈哈彎下腰,又拿出一個帕子小心翼翼的搭在那纖細的腕子上,兩指按上去,號脈。

這脈象……

縱欲過度。

李太醫松開了手,恭敬的後退兩步,仔細的措詞,才終于開口:“侯夫人身子倒是沒什麽問題,就是有些虛,而且還有些寒症,若要受孕,還是得先調養一下身子。”

淩骁将她的手放回帳子裏,才起身往外走,李太醫忙跟上去。

到了外間,淩骁才道:“勞煩李太醫幫忙開藥了。”

“應該的,應該的!”

“你幫我也看看。”

淩骁伸手放在旁邊的桌上。

李太醫目瞪口呆:“啊?”

往常他出診,碰上這種事,男人是怎麽也不可能承認自己有問題,不願意讓他看診的。

這是第一次碰上這麽主動的。

淩骁沉聲道:“我和我夫人,遲遲未能有孕。”

他們雖說做的不頻繁,但這麽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李太醫強壓下心裏的驚悚,顫顫巍巍的給淩骁號脈:“那下官看看。”

李太醫神色凝重的給淩骁號了脈,擰着眉沉思了片刻,才狐疑的道:“侯爺身子強健,沒什麽問題。”

這脈象,氣血充足,精力旺盛,怎麽可能遲遲沒孩子?

“許是之前……吃了藥避孕?”

淩骁眸光微滞,想到了什麽,又冷着臉避開話題:“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和我夫人都沒問題,如今只要給我夫人調養一下身子,就會有孩子?”

“那是那是,侯爺和侯夫人是有福之人,必定能子孫滿堂,侯夫人只是有些寒症,其實影響也并不大,婦人或多或少會有一些,老夫開一貼藥給侯夫人養養身子便是。”

淩骁神色舒緩了幾分。

李太醫想了想,又謹慎的道:“但是這子嗣之事,還是得靠機緣。”

大夫說話當然不能太滿,否則往後有什麽意外遲遲懷不上,淩侯還不得來找他麻煩?

淩骁神色從容:“有勞太醫了。”

機緣這種東西,不難辦,多做幾次,再小的機緣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