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娶長嫂,瘋批軍侯步步緊逼 - 第 68 章 第低頭

第1卷 第068章 低頭

月瑤臉色一白,步子生生釘在了原地。

莫子謙立在那裏,神色早已經僵硬。

她神色掩藏不住的慌亂:“莫公子怎會在這?”

莫子謙看着她微微紅腫的唇,還有臉上不自然的紅暈,袖中的手猛的收緊。

“替家父辦點事。”他強自鎮定,喉頭發澀。

月瑤看出他眼裏的了然,渾身發冷,臉色都僵了下來,低下頭匆匆走過。

莫子謙站在原地,心髒被攥的透不過氣來。

劍霜走上前來,對莫子謙道:“莫公子,侯爺忙完了,請進。”

莫子謙袖中的手已經攥緊,青筋暴起,兩刻鐘前他就來了,下人說侯爺正忙,讓他等着,他站在外面等到現在,就等到姜月瑤走出來。

他便是再蠢,也看出來淩骁的用意。

莫子謙步子僵硬的走進去,淩骁斜倚在太師椅裏,眼神冷淡:“莫公子何事前來?”

莫子謙咬着牙,可有些事,是醜事,無法宣之于口,一旦開口,反倒傷了她的尊嚴和臉面。

“家父命我前來給侯爺送補品。”莫子謙面無表情。

“代我謝過莫老爺。”

劍霜立即上前,接過了莫子謙的随從提着的禮品。

淩骁冷冷的掃他一眼,廢話都懶得說:“送客。”

劍霜對着莫子謙道:“莫公子,請。”

莫子謙擡腳要走,可頓了頓,卻又轉身回來看着淩骁:“侯爺如今身居高位,應有盡有,可她卻過得艱難,侯爺如此為難一個弱女子,不覺得羞愧嗎?”

淩骁冷冷掀唇:“你該知道你這條命都是我高擡貴手才留下的,現在你也配教我做事?”

莫子謙臉色難看下來。

淩骁盯着他:“你也知道她不容易,便收收那些心思,別以為我看不到。”

莫子謙心髒一滞,臉色微變,好似心中隐秘之事被人戳破。

淩骁已經不耐煩,劍霜立即上前:“莫公子,請吧。”

莫子謙擡腳離去,神色倉惶。

莫子謙離開後,淩骁才問:“她呢?”

“夫人已經回明月軒了,”劍霜頓了頓,語氣小心翼翼,“小的瞧着夫人好像剛才臉色不大好。”

淩骁冷笑,被莫子謙撞破,她臉色自然不好。

劍霜忍不住道:“夫人怕是生氣了。”

何必呢?剛好沒兩日,非得整這一出。

淩骁眸光暗沉,生氣也罷,惱他也随意,總該斷了她的念想。

次日酉時,月瑤沒有來。

淩骁在書房陰着臉等了一刻鐘,終于起身,徑直前往明月軒。

月瑤正在盤賬,房門被推開,她頭也沒擡:“春兒,凝香閣那邊的月銀你明日送過去……”

話還未說完,忽然察覺腳步聲不對。

她擡頭,看到淩骁已經走近。

她捏着筆杆子的手緊了緊,又低頭繼續看賬。

淩骁捏着她的下巴迫她擡頭:“怎麽不去書房?”

“忘了。”

她語氣冷淡,态度敷衍。

淩骁面色又沉了幾分,冷笑:“因為莫子謙?”

她也牽唇,帶着諷刺:“侯爺既然知道,又何需來明知故問?”

昨日的事,他們都一清二楚,莫子謙為何會站在門外等着,為何她離開他不提醒,只因為他故意為之。

淩骁被她這副猖狂的态度刺的眉心狂跳:“你倒是看得起他。”

“所以你想讓我怎樣?你精心安排讓人撞破你我的醜事,生怕我不夠聲名狼藉,然後我還該對你聽之任之,順從的當一個蕩婦嗎?”

淩骁眸光微滞。

她盯着他,一字一句:“是你太看不起我了。”

昨日撞見莫子謙的那一刻,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羞辱,他們之間不該為人知曉的醜事,被他毫無顧忌的捅出去。

他拿她當什麽?

她拍開他的手,眼神冷漠:“我能力不足,管家之事無法承擔,以後侯爺還是另找他人吧,旁的事,我也不想再管。”

淩骁臉色越發的陰沉,攥住她的腕子:“你就為了莫子謙?!”

他冷笑:“你以為他是個什麽好東西?你我的事,你當真以為他不知道嗎?!”

月瑤面色微白:“你說什麽?”

“他在你面前裝傻充愣,眼睜睜的看着你投入我的懷裏,你以為他多了不起,不過是個沒用的廢物!”

淩骁臉色陰鸷:“你為了這麽個東西來跟我翻臉?”

月瑤渾身一僵,臉色已經煞白,回想之前種種,莫子謙幾次欲言又止,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是啊,這樣的醜事,如何瞞得住?

她小心翼翼的掩人耳目,原來早已經落入旁人眼裏。

她心髒被攥的透不過氣:“我還以為瞞得很好,原來早已經是人盡皆知的醜事。”

淩骁看到她發白的臉色,心口刺了一下,又生出不忍,拉着她牽進懷裏,聲音緩和了許多:“阿瑤,沒人敢說。”

她扯了扯唇角,眼睛已經通紅:“你是軍侯,位極人臣,誰敢非議你?可我呢?你在乎過我嗎?”

她通紅的眼睛盯着他,眼裏裝着憎恨:“你逼我迫我,我已經百般忍讓,你為什麽非要斷我後路?為什麽非要陷我于這不義之地?”

淩骁看着她通紅的眼睛,心髒刺痛,通身戾氣早已經消散了幹淨,眸中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無措。

她狠狠甩開他的手,霧蒙蒙的一雙眼睛裏已經滿是決絕:“你無非是看不起我,覺得我這種人就可以肆意擺弄,時至今日我已經受夠了!你這種人,一定會遭報應的。”

淩骁眸光微滞,臉色變了一變。

氣氛凝滞。

月瑤無所畏懼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判決。

僵持了片刻,他終于開口:“我不曾想要輕怠你。”

月瑤怔忪一下。

“只有莫子謙知道,沒有別人。”他看着她,眉眼低垂。

她原以為今日撕破了臉,她說了那麽多忤逆難聽的話,他必定要氣的直接掐碎她的脖子,或是将她扔出去沉湖。

卻從未想到,他低了頭。

月瑤心裏漲滿的憎恨和惱怒,忽然之間,多了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有些酸澀,并不好受。

他牽住她的手,晃了晃,語氣生硬:“我還沒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