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娶長嫂,瘋批軍侯步步緊逼 - 第 28 章 第他想見她

第1卷 第028章 他想見她

月瑤瞳孔驟縮,幾乎不可置信的看着淩骁,他竟然要退婚?!

“侯爺……”陳詩韻慌忙搖頭,“不是的,這只是一時疏忽……”

淩骁再沒半點耐心耗在這裏,直接攥着姜月瑤大步離去。

陳詩韻僵在原地,兩腿一軟,一個踉跄險些摔下去。

玉蘭急忙扶住她:“姑娘!”

陳詩韻面色慘白,已經滿臉的淚,喉頭像是被堵住,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萬萬沒想到,今日這麽一場事故,竟就這麽毀了她的大好婚事。

就為了那個女人?

她怎麽配!

淩骁拽着姜月瑤走出別苑,外面淩家的馬車早已經在等着了。

他拉着她上了馬車。

這次,他沒有騎馬。

車內逼仄的空間,只有他們兩個相對而坐,淩骁通身的淩厲的氣勢沒有收斂半分,他陰沉沉的盯着她。

月瑤被這壓迫性的氣勢逼的快喘不上氣。

她嘴唇動了動,終于還是強撐着解釋:“我,我和莫子謙真的沒有什麽,我被人帶到那廂房更衣,發現裏面用的催情香,才意識到被人算計了,我打傷了丫鬟想跑出去,可莫書傑已經帶着人圍堵了這一片廂房,我出不去。”

她擡眸看他,卻被他陰鸷的眸子灼的呼吸一滞,立即閃躲開。

“那麽多人在搜查我,我怕被抓到,撞上了莫子謙,他恰好在那查賬,他說那間小屋位置隐蔽,不容易被發現,所以他才帶着我躲在那裏。”

月瑤繼續辯解着,可淩骁周身氣勢不減,她聲音也越來越小。

“我們真的沒有什麽……”

淩骁袖中的手已經緊握成拳,胸腔裏翻湧的那股躁郁的火,在看到她藏在莫子謙身後舍不得出來的時候,幾乎壓制不住。

沒有什麽?

既然沒有什麽,她為何這般信任依賴他?

可他到底還是沒能問出口,有些答案是問不出來的。

更何況,他為何要在意她?!

月瑤渾身發冷,寒毛戰栗,被迫獨自承受淩骁壓迫性的氣勢,心裏念着還不如給她個痛快。

她第一次覺得,這條回家的路如此漫長,一時一刻都難熬至極。

淩骁始終沒有說話,而月瑤只能在沉默裏等待着死刑。

終于,馬車停下,車夫喊了一聲:“侯爺,到了。”

淩骁看她一眼,她低垂着頭,兩手絞着手指,幾根纖細的手指都絞的通紅。

他眉心微蹙,聲音冷淡:“下車。”

月瑤默默的起身下車。

淩骁也緊跟了出來,他掃了一眼跟在外面的春兒:“帶夫人回去。”

春兒肩膀哆嗦着,顫顫巍巍的應下:“是。”

月瑤怔怔的看他一眼,這一路上,她幾乎都想了一萬種死法,可萬萬沒想到,他竟就這樣放過了她?

他信她?

可若是信她,為什麽臉色還這麽難看。

他冷冽的眸子掃過來,月瑤慌忙收回了視線,轉身匆匆進府。

他總是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她沒有一次猜對過他的心思。

他既然放過她,她見好就收就行了,又怎敢過問太多?

月瑤匆匆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先沐浴更衣,将身上那身丫鬟的衣裙換下來。

洗了個澡,換上幹淨的衣裙,她才終于平複了許多。

“夫人,要不要去跟老夫人說一聲?”春兒問道。

月瑤緊抿着唇,考慮了很久,還是搖頭:“我說也不大好。”

若只是莫書傑的事,她說也無妨。

可偏偏,還有淩骁要退婚的事。

看他今日這态度,不像是随便說說而已。

這婚期都只剩下一個多月了,人人都對這婚事無比的滿意,老夫人也一直等着他大喜之日。

可他說退婚就退婚。

“侯爺今日退婚,想必是為了給少夫人出氣!”春兒憤憤不平。

“你未免把我想的太重要。”

淩骁為了給她出氣才退婚?簡直天方夜譚!

月瑤攥着象牙梳,咬了咬唇:“他或許是察覺到了陳詩韻的心機,也或許,是他本來也想退婚了。”

春兒瞪大眼睛:“侯爺怎麽會想退婚?這陳姑娘不是他自己選的嗎?”

月瑤搖了搖頭,她也不明白。

她從來都看不明白淩骁。

她想的頭疼,索性不想了,往床上一躺:“反正是他要退婚,自然是他自己和老夫人說。”

春兒輕嘆一聲,給月瑤蓋上被子:“夫人別想了,還是休息一會兒吧,這幾日本來就沒睡好,今日又出這麽多事故,想必累壞了。”

月瑤的确很累,可她卻半點睡不着,一閉眼就是淩骁那雙陰鸷的眸子,瘆得她心慌。

天色漸暗,本就森嚴的诏獄,籠罩上了一層陰森的氣氛。

地牢內不停的傳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一個穿着紅袍的官員匆匆走進去,又匆匆走出來,四處張望了一眼,才看到了對面屋頂上坐着的一個人影。

一身玄色的衣袍,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一條腿支起來,踩在屋脊上,手肘撐在膝上,手裏拎着個酒壺,一雙漆眸冷淡的看着下面的人來來去去。

那紅袍官員找到他,忙不疊的找人去搬了梯子來,順着梯子爬上來。

“我說你倒是悠閑,在這兒賞月呢?這外面都鬧翻天了!你看到我進進出出找你你竟然也不喊我!”

淩骁晃了晃手裏的酒壺,聲音毫無波瀾:“什麽事?”

季淮竹坐下來喘了兩口氣,才道:“陳家,莫家,全都在找你!他們找不着你,全都來找我,我還敢拿你的主意不成?”

“你是刑部侍郎,現在莫書傑被扔在诏獄裏,莫家不求你求誰?”

“求我?那我給放了?”

淩骁掃他一眼,季淮竹罵罵咧咧的道:“你看看你看看!說的好像我能做主似的!”

淩骁有些煩躁:“不用管他們。”

秋後的螞蚱,總要跳一跳的。

季淮竹“啧”一聲,稀奇的看着他:“你今兒怎麽了?”

又是退婚,又是發落莫家,又還在這兒喝悶酒。

簡直讓他大開眼界。

他們也認識多年了,季淮竹是第二次見淩骁喝悶酒,第一次是因為他長兄去世了。

“不會是因為女人吧?”季淮竹突然道。

淩骁捏着酒壺的手一滞。

季淮竹興奮的道:“我猜對了!”

“滾。”

“淩骁啊淩骁,你竟然也有為了個女人煩悶的時候!”

季淮竹搖了搖頭,笑嘻嘻的道:“是不是後悔說退婚了?”

淩骁:“……”

“嗨,多大點事兒,我懂,你就一時生氣說了要退婚,這會兒又舍不得了對不對?”

淩骁面無表情的拿起酒壺喝了一口,根本不想和他廢話。

季淮竹倒是興奮起來了,喋喋不休:“你這性子不是我說你,喜歡就喜歡了,有什麽不好承認的?”

淩骁捏着酒壺的手一緊,指節泛白。

季淮竹見他沒反駁,繼續得寸進尺:“你說你這萬年老鐵樹,難得開一次花,真是稀奇啊稀奇。”

“我可跟你說,你若是不抓住了,一不留神人家姑娘跟別男人好了,你回頭哭都來不及。”

別的男人?

淩骁想起她今日藏在莫子謙的身後,一臉畏懼的看着他的樣子。

他臉色瞬間陰沉,眸底的戾氣幾乎壓制不住。

季淮竹毫無察覺,還在念着:“這女人嘛,哄哄就好……”

忽然“嘭”的一聲,季淮竹吓一跳,一轉頭看到淩骁已經捏碎了那酒壺。

他倒吸一口涼氣,吓的立馬閉嘴。

淩骁猛的站起身,一躍而下。

“你……”季淮竹反應過來的時候,淩骁已經落地,大步走出了诏獄的大門,飛身上馬,絕塵而去。

季淮竹愣了半晌,還真愛上啦?

淩骁策馬從空落的街市疾馳而過,直奔侯府。

到了府門口,飛身下馬,大步走進去,他周身森寒的氣勢讓下人都不敢靠近一步。

他沒有回前院書房,他走上那條通往內院的回廊,穿過花園,進入垂花門,走向明月軒。

他心裏一個念頭瘋狂叫嚣着,他想見她。

才走出回廊,忽然腳步一頓,他眼風掃過不遠處的湖邊亭裏,一個纖瘦的身影靠坐在亭子裏,趴在欄杆上喂魚。

她半披着發,發髻上沒有釵環,披着一件霜色的披風,在月色的照耀下,好似散發着盈盈之光。

他想起那日在獵場,她受了傷,次日清晨也是這般打扮。

素淨着一張小臉,清淩淩的立在那裏,卻莫名的誘人。

月瑤因為睡不着,所以才出來坐一會兒,今日太多的事故,不知道怎麽收場,淩骁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放過她了,還是等着秋後再殺。

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幹脆不睡了,出來吹吹風喂喂魚。

忽然感覺到身後一道炙熱的視線,她怔怔的回頭,瞳孔驟縮。

是淩骁。

這夜半三更的,他怎麽會在這?

要找她算賬了嗎?

月瑤面色微變,站起身來,謹慎的問候:“侯爺。”

淩骁看到她眸中的警惕,她看他時總是這樣,滿是戒備,沒有半點信任。

可她卻能那麽信任莫子謙。

分明他救過她兩次,她半點分不清好壞。

淩塵也只救了她一次而已,就值得她那樣心心念念。

淩骁漆黑的眸子鎖着她,像深不見底的深淵,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壓迫性的氣勢逼近,月瑤後背竄起了寒意,她咬了咬下唇的內壁:“侯爺怎麽這個時候在這?是因為白日的事要問我?”

淩骁沉默一言不發,走到了她的跟前。

月瑤被他淩厲的氣勢逼的有些喘不上氣,默默後退了一步,強撐着鎮定道:“我今日真的是和莫子謙在那碰巧遇上的,要不是被逼的走投無路,我肯定不會跟着他躲,我也知道這樣會壞了名聲……”

她張口閉口就是莫子謙,盡會說些他不愛聽的東西。

只是她唇瓣一張一合,又好似無形的誘惑。

她見他遲遲不說話,緊張的咬着下唇,貝齒咬住的唇肉微微泛白。

他眸色漸深,喉頭滾了滾,克制多日的理智好似一瞬之間坍塌。

月瑤被他盯的頭皮發麻,心都要跳出來,忽然發現他此刻的眼神,像極了那日在夢中他的樣子,像一只發狂的野獸。

月瑤臉色漸漸發白,聲音越來越小:“那我,我先去睡了。”

然後轉身就走。

她想立刻逃離這個地方。

可才走出去兩步,卻忽然一只炙熱的手掌鉗制住她的胳膊,将她攥了回去。

她一聲驚呼還未來得及發出,他忽然傾身,一手扣住了她的後頸,将她牢牢的禁锢在他的掌控之中,迫她擡頭。

然後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