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娶長嫂,瘋批軍侯步步緊逼 - 第 2 章 第她不是省油的燈

第1卷 第002章 她不是省油的燈

淩三郎吓的臉都白了,急忙上前勸和:“二哥,你別沖動,我相信大嫂不是這樣的人,而且,而且大哥臨走前,還特意叮囑,讓我們好生照顧大嫂。”

淩申說着,又想起什麽似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雙手哆哆嗦嗦的遞過去:“這,這是大哥留的遺言,留給你的。”

淩骁盯着那封信看了一眼,這才沉着臉收了劍,伸手接過了那封信,拆開細看。

“二郎,大哥等不到你回家了,希望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已經得償所願,立下赫赫戰功,揚名立萬,淩家,終究還是要托付在你的手裏。

母親年邁,只盼着你平安歸來,三弟性子浮躁了些,但也有些天資,明年或可中舉,你寄回來的銀錢,我也都為你收着,就在我房裏櫃子底層的暗格裏,你和三弟日後娶妻生子,也總有用處。

還有月瑤,我的夫人,她無依無靠,性子柔弱,總有歹人觊觎欺淩,我走後,望你能代我照顧好她。”

“生老病死只是常事,我這一生雖短暫,卻也足夠滿足,不必為我抱憾。”

信上是他熟悉的字跡,卻比以往更加虛浮,最後的幾筆已經歪曲的不成樣子,可見當時便已經氣息奄奄。

淩骁臉色緊繃,捏着信紙的手指節發白,許久難以平複。

淩申聲音有些哽咽:“大哥就是想着你趕不回來,所以才特意給你留了信,他怕你自責。”

淩骁深吸一口氣,将信收好,放進懷裏。

“大哥向來仁善,被這女人蒙騙致死也未可知。”

若不親自查個明白,他斷不可能放過這個女人!

他走到棺木前,一掌就推開了棺材蓋子,淩塵是昨天晚上去世的,現在屍身完好的躺在棺木裏。

看到至親的大哥沉睡的屍身,淩骁心髒絞痛,但他還是先粗略的檢查了一下,探看是否有中毒的痕跡。

淩塵常年在病中,身形消瘦,面容更是格外的蒼白。

若是中毒而死,屍身也會有所顯現,他這些年在軍中,什麽樣的死人沒見過?分辨這中毒之象,再簡單不過。

但的确沒有。

“大哥為何忽然離世?”淩骁聲音冷冽的質問。

淩申艱難的開口:“大哥的舊疾是小時候便落下的病根,一直不好,給你去信總是報喜不報憂,但大夫早說過,大哥壽數本來也只有這一兩年了。”

“那也不應該猝然離世!”淩骁淩厲的眼風掃過姜月瑤,眼神陰沉至極。

“一個月前我和大哥帶大嫂去縣城趕集,無意間撞見了知府的兒子榮世昌,他對大嫂見色起意,想讓大嫂去給他做妾,大嫂不答應,他便故意散布謠言抹黑大嫂,村裏流言蜚語滿天飛,大哥也從來不信。”

淩申開始咬牙切齒:“那榮世昌見離間不成,便暗中找了一群強盜,想要強搶了大嫂去污她清白,是大哥拼命護着,我又拿着你的手書去縣衙喊來了官差才把那群強盜吓退。”

淩骁已經一年沒和家裏聯系了,這一年來朝中局勢複雜,他在暗處辦事,不便和家中聯系,家中寄到邊關的信,都是幾經周折送到他的手裏的,看過便毀,不會回信。

家中只知,他在軍中已經靠軍功當上了八品參軍,淩骁曾經給家裏報過信,特意送了蓋了印章的手書,以防家中有什麽不測。

參軍官職雖說不高,但威懾地方小官還是足夠了。

而榮世昌也正是因為忌憚淩家有個做參軍的兒子,所以才不敢明目張膽的強搶,只能暗地裏使些手段。

淩申抹了把眼淚:“可是大哥當時被那群強盜給傷着了,徹底傷了元氣,後來找了好幾個大夫來看,都說回天乏術,最後熬了兩日,在昨天夜裏走了。”

姜月瑤垂下頭,袖中的手掐着掌心,淚珠子斷了線似的砸了下來。

若非是為了護着她,他也不會被那夥強盜所傷,也不會離世。

可即便如此,他臨死之前,還在一遍遍的安撫她:“瑤兒,別哭,我本就是将死之人,早一日晚一日,都沒什麽所謂,我今生遇到你,已經足夠圓滿,往後你要好好活着,別做傻事,也別難過太久,瑤兒,你要替我好好活着。”

姜月瑤閉上眼,強忍着心中的絕望,肩膀都輕輕顫抖。

淩骁臉色陰沉,握着劍柄的手青筋暴起。

小小知府的兒子,害死了他的親大哥!

他定要他碎屍萬段!

忽然屋裏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三郎。”

淩申連忙擦了一把淚:“是娘醒了,娘得知大哥去世的噩耗受不住,才暈過去了,二哥,快去看看娘吧,她看到你回來,定能高興的。”

淩骁抿了抿唇,大步往外走去,可才路過了姜月瑤,卻又頓住腳步。

他淩厲的眼神掃到姜月瑤的身上:“大哥的死我不會輕易放過,別讓我查到你身上,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罷,再也不看她一眼,旋身便進了東邊的正房,先去看林氏。

淩骁一走,堂內壓迫性的氣勢也随之消散,姜月瑤依然跪在靈前,好似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當她擡頭,看到眼前那尊棺木,淚珠子又無法控制的滾了下來,雙手掩面哭泣。

林氏剛剛清醒過來,恍惚間看到淩骁進來,都以為自己在做夢。

“娘。”淩骁喊了一聲,林氏這才辨認出來,激動的抓住了他的手臂:“二郎!你終于回來了!”

二兒子離家十年,還是在那吃人的戰場上,林氏也是日日夜夜擔心,終于見他回來,激動的嚎啕大哭。

淩骁安撫了她好一會兒,林氏才終于勉強平複下來。

林氏擦了一把淚:“你若是早兩日回來多好,還能見上你大哥最後一面。”

淩骁面色又沉了幾分,細問:“外面這個女人什麽來路?”

“月娘?她是你大哥一年前才娶的媳婦。”

這些年,家中和淩骁也有過書信往來,只是因為軍中戰事頻頻,他又身負重任,數月能通一次書信便已經是難得了。

而這一年,他又擁護新帝清君側,奪江山,更不方便和家中來信聯系。

林氏嘆了一聲:“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一年前宜州先是水患,又是瘟疫,她爹娘不幸染病死了,家中叔伯長輩便要将她賣到青樓換錢,她自己逃出來,一路逃到興豐村,正好被大郎救下了,後來她家人帶着官差找來,大郎為了了事,拿五十兩銀子買下她。”

淩骁眉頭緊皺,印象裏他大哥向來循規守矩,竟也能為了個女人做這樣荒唐的事。

淩家原本只是尋常農戶,父親早逝,而大哥淩塵也是出生就帶病,所以淩骁早早的就肩負起家中重擔。

這些年淩骁在外面打仗,但凡立下戰功,得了賞銀都會往家裏寄,這些年雲雲總總,寄了約莫三五百兩銀子。

大哥收了他的銀子也從來不舍得花用,只說給他存起來等他回鄉之後成家立業的時候用。

這樣節儉的大哥,竟花五十兩銀子買一個女人?!

“娘當時也不同意,但大哥執意要買,娘又說買了就讓她當妾,當丫鬟,可大哥也不答應,還非得明媒正娶,我是看得出來的,大哥對嫂子,是真心喜歡。”淩申道。

淩骁冷笑:“大哥一片癡心,只怕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