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哼!詭計多端的男人
姜守義随着林汐研等人踏入營地,目光不動聲色地在四下打量。
營地中衆人見有生人前來,皆投來好奇又警惕的目光。
林無隅上前幾步,微微皺眉。
林汐研見狀趕忙介紹道:“爹爹,這位是姜守義公子,今日我們歸途遇伏,幸得姜公子及時相救。”
林無隅聽聞,神色稍緩,拱手致謝:“多謝姜公子仗義援手。”
姜守義謙遜一笑:“林伯父客氣了,我只是碰巧帶着商隊路過罷了,沒想到倒是派上用處。況且我與汐研姑娘也算有緣。”
說話間,他眼角餘光留意到營地一隅堆放的新木料與正在搭建的竹屋框架,心中暗自思忖:
這林家流放南荒,竟能把日子經營得這般井井有條,看來并非等閑之輩。
晚間,篝火烈烈,映照着衆人面龐。
姜守義與林家衆人圍坐,衆人談及近日與部落往來、城中抗疫諸事,無不對林汐研流露欣賞欽佩之情。
姜守義聞言露出驚嘆之色。
尤其聽到疫病肆虐、城中險象環生之處,不禁皺眉關切道:
“不想這南荒之地,竟有如此磨難,汐研姑娘膽識過人,能解疫病危局,實乃巾帼英雄。”
林汐研淺笑搖頭:“不過是盡些微薄之力,救人性命罷了。”
而此時,在營地暗處,蔣墨羽悄聲對林沐亦道:
“這姜守義出現得太過蹊跷,雖說救了我們,可來歷不明,還需多留意。”
林沐亦神色凝重,微微點頭:“我也覺着不對勁,行事小心些總是沒錯。”
幾日後,姜守義提出要去部落拜訪,林汐研欣然帶路。
部落中,衆人對這位陌生來客起初有些疏離,但見林汐研引薦,态度也熱絡起來。
姜守義與部落首領交談間,巧妙探問藥材交易、過往訪客之事。
部落首領毫無防備,将金雲祠多次前來求購珍稀藥材等事一一道出。
姜守義心中暗自思量,這金雲祠一個府庫令放着好好的官職不幹,偏來這南荒之地行商,定有蹊跷。
族長沉思片刻,開口:“前些時日,倒是有幾撥行跡可疑之人在林子邊鬼鬼祟祟,像是在尋什麽東西。”
姜守義抱歉道謝,采買了些部落中的物品便和林汐研一起道別部落族長了。
從部落返回營地途中,姜守義看似閑聊,實則試探地問林汐研:
“汐研姑娘,你可曾聽聞國庫遺失一事?”
林汐研心下一驚,臉上卻強裝鎮定,佯作驚訝道:“竟有這等事?這南荒偏遠,我自是不太知曉。”
姜守義不動聲色的看了林汐研一眼,徐徐說來:
“聽聞那可是數額驚人的財寶,一夜之間竟消失得無影無蹤,實在是匪夷所思啊。”
“聽聞之前這城南糧倉乃為林大人的管轄,經發生這種貪墨和失竊之事,真是令人驚奇。”
林汐研面色微愠,語氣略帶不悅:“姜大哥,你不是商人嗎?怎的對着國庫失竊之事了如指掌?”
“林姑娘多心了,我不過是道聽途說。”
“此事涉及極大,大乾皇朝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全都好奇這城南大盜究竟是以何種方式實施此計,這國庫被盜一案乃為大乾皇朝一大驚人風波,我不過是與林姑娘閑閑談幾句罷了。”
“實不相瞞,我父親貪墨一事實乃被奸人誣告!而這這國庫被盜一案請恕小女子不知”
姜守義目光緊緊盯着她,似要從她神情中瞧出破綻,嘴上卻笑道:
“也是,姑娘心思都在這營地生計與助人抗疫上了。”
與此同時,金雲祠得知姜守義頻繁與林家及部落接觸,心中頓生疑慮。
暗忖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究竟何許人也,莫不是來壞自己好事的?
一日清晨,營地衆人正準備新一天勞作。
突然一群衙役氣勢洶洶趕來,為首的正是金雲祠的心腹,他尖着嗓子叫嚷道:
“林汐研怒私通外賊,犯下大罪,跟我們走一趟!”
林汐研氣得滿臉通紅,怒目而視:“你血口噴人,有何證據在此污蔑我!”
林無隅等人也紛紛上前理論,蔣墨羽與林沐亦更是護在林汐研身前,氣氛劍拔弩張。
姜守義見狀,挺身而出,義正言辭道:
“諸位官爺,凡事需講證據,怎能僅憑一面之詞,便要抓人?”
那心腹衙役瞥了姜守義一眼,嗤笑道:
“你又是哪根蔥,敢管這檔子閑事,莫不是同夥?”
姜守義不卑不亢,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冷笑道:
“睜開你們的狗眼瞧瞧,本官奉命巡查南荒諸事,你們這般胡作非為,是想違抗聖命嗎?”
衙役們見了令牌,臉色驟變,一時不知所措。
林汐研看到這令牌,眼睛微眯:
她原以為這姜守義只是個偶然路過、古道熱腸的商人。
不過現在看來看來這姜守義的身份也不同尋常,這商人只不過是他的幌子罷了。
他究竟想幹嘛?昨日問及我國庫被盜一事,莫非是沖自己來的?
金雲祠聽聞消息,匆匆趕來,見此令牌,心中暗恨:
“想必是一場誤會,林姑娘向來熱心助人,我也是收到舉報前來查明此事,還望姜大人莫怪。”
姜守義目光如炬,直視金雲祠:
“金大人,你身為府庫令,掌管財物,反倒三番五次為難林家,怕是心裏有鬼吧!”
金雲幹笑兩聲:“大人說笑了,我一心為南岩城,怎會別有用心。”
林汐研望着姜守義手中那塊令牌,在晨光下泛着冷峻的光,心中猶如翻江倒海。
姜守義竟是身負皇命、官威赫赫之人,這身份竟能讓金雲祠都矮了半截,這背後定藏着諸多隐秘。
姜守義将令牌收起,轉身看向林汐研,目光中帶着幾分深意:
“汐研姑娘,莫要擔憂。有我在,這等宵小之輩斷不敢再肆意妄為。”
他身形挺拔,站在那兒,自帶一股沉穩氣場。
一旁的林沐亦和蔣墨羽,神色稍顯緩和,只是目光依舊警惕地在金雲祠及衙役們身上掃過。
金雲祠額角的冷汗順着鬓角滑落,心中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