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點點頭,這幾天,小姐似乎有什麽心事,吃飯都沒以前香了,她可是擔心了好長時間呢。
現在小姐自己主動提起了要吃什麽,她當然是高興的很了。
看着王媽出去的身影,秦洛轉頭看向自己的腿,她把蓋在身上的被子挪開,然後試着動了動自己的腿。
卻發現,仍舊是跟前兩天一樣的反應。
頓時,她洩了氣,看來,沒有一個十天半個月的,她這腿是沒辦法下地的。
只能希望,這一段時間,末日不會來臨,就算是來臨了,這裏的院牆也能夠擋得住……
好歹她如今這個身份也還是便利的,比起那些平日裏就穿不好吃不飽的人,要強得多。
想了想,她寫了一封信,是給秦青的。
不管怎麽樣,都是她這一世的爹,而且剛剛過來的時候,秦青對她真的是很好。
既然知道這末日要來了,她總該還是要提醒一下的。
沒幾日,就從京城寄過來了好幾車的吃食以及一些日常用品。
來的倒不是秦青,而是管家。
“軍師伯伯,我爹他不願意過來嗎?”
秦洛看着眼前的軍師,開口問到。
“你爹被派去前線打仗去了,原本我也要一起去的,只是看到你的來信,你爹不放心你,便讓我親自送了這些東西過來。
确定了你沒事兒,我也是要過去的,畢竟我也是一個軍師……”
看着秦洛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着,軍師連忙讓身邊的丫鬟過去把秦洛扶着坐下來。
“這是你爹要我給你送來的丫鬟,叫燕子,會功夫,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就由着她保護你。”
“還有這個,叫二傻,你現在行動不便,正好就由着他幫你。”
說着,軍師指了指外面站着的一個十分高大的胖子,他的背後正好背着一個藤椅。
顯然,那是專門為秦洛準備的。
“軍師伯伯……”
秦洛沒想到,自己不過就是給了一封信,結果她爹就把這一切都給準備好了。
“沒法子,我跟你爹軍令在身,就是沒有辦法照顧你……”
“你跟我爹在前面,也一定要小心!如果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就回來……”
秦洛原本還想要勸說一下,還想要讓軍師把秦青給綁回來。
畢竟什麽都沒有比人命更加重要的了。
可是轉念一想,對于軍師和秦青這樣的武将,生命對于他們來說,恐怕只是次要的。
有些東西,在他們的眼中才是最重要的。
她就算是勸了,他們也不會聽的。
所以,到了最後,她也只能夠說出這麽一句話了。
“好。”
如果換成是秦青,這會兒八成要好好的教育一下女兒,必須要有一顆愛國的心了。
可是現在是軍師在這裏,軍師比起秦青來,腦子自然是靈活一些的。
早在秦洛給他們寄過去那一封信的時候,他就覺得有哪裏不對了。
也許,秦洛這孩子知道點兒什麽,只是她沒有說出來。
又或者,有些事情,這孩子現在也說不清楚,那邊不用說了。
不過,他會警覺一些的。
“你就好好的在這裏休養着吧,我會照顧好你爹的。”
“嗯!”
秦洛是了解軍師的,他既然說出了這話,他就能夠做到。
恐怕這會兒,他大概都已經猜出來會有事情發生,只是他沒有明确的問自己。
她當時的那封信上面,也只是寫了預感到有什麽不好的大事發生,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麽。
不過軍師之所以能夠被稱之為軍師,那自然是有他的長處的。
有些別人想不到的事情,他都是可以想到的。
軍師是第二天離開的,而秦洛,則是被二傻背到了崔子闌的家中。
“這個藥,你每天泡着自己的腿,另外的那個,每天服用。
然後讓人每天按照我之前跟你說的那種方法按摩。”
秦洛知道,按照原劇情,這崔子闌是中了毒,之後又被人打斷了腿。
而且因為老王妃的刻意安排,錯過了最佳的接腿時間。
毒素又一直沉積在他的骨子裏邊,所以才會導致他現在沒辦法站起來。
可是秦洛知道劇情,所以也知道女主幫着崔子闌治好腿的那個方子是什麽。
只是女主還會幫着崔子闌紮針,她卻是不知道那種紮針的法子是什麽的。
只能希望這些藥,能夠好用。
畢竟紮針只是一種輔助,能夠幫着更好的排毒。
而她讓軍師幫忙找來的這一個大夫,也是會紮針,就算是沒有那女主的技術好。
也能夠起到一些輔助作用的吧?
“這個就能把我的腿治好?”
崔子闌看着秦洛拿過來的藥,這些藥,看起來也就是吃三天的量而已……
“嗯!如果吃三天還沒有什麽效果的話,那也就不用吃了。”
秦洛覺得,女主就是用了三天時間治好的崔子闌的腿。
而他為了掩人耳目,卻一直都裝成是沒有被治好的樣子。
如果說這藥吃三天也沒有什麽用處的話,那基本上也是用再吃了。
因為秦洛并不能夠肯定崔子闌這腿,換了她來治,會不會就治不好了……
“嗯……”
崔子闌的眼神一暗,聽秦洛的意思,她其實也并不能夠肯定這藥方有用。
不過這些年來,他試過的藥方也不少了,有時候,司馬當成活馬醫了。
“三天之後,我再來看你。”
秦洛看了一眼崔子闌的神情,知道他是不太相信這個藥方的。
也似乎并沒有帶什麽希望來看待這件事情。
既然如此,那她倒是也不用有太大的壓力。
“你的腿怎麽樣了?”
崔子闌卻是攔住了秦洛,似乎是想要跟她多說說話。
此刻,秦洛被二傻背起來,崔子闌便需要仰着頭,看着秦洛說話。
“我沒事兒。”
秦洛笑着搖了搖頭。
有了二傻,之前她擔心的事情,倒是有了解決的方法。
就算是真的有什麽事情發生,她其實也是可以讓二傻帶着她跑路的。
起碼不會坐在床上等死了。
“嗯。”
崔子闌點點頭。
然後就目送秦洛遠去。
“少爺,你說,秦小姐到底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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