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媽萌寶尋爹記 - 第 83 章 親眼鑒證

莫晉亨輕抿着削薄的嘴唇,“韓總的面子我必須給,只是不知道我的面子韓總給不給。”

韓天佑正在詫異之際,卻見對方攔住路過侍者,将餐盤上的高腳杯一支支取下來,遞給自己。

“韓總率先離席,按照規定要罰酒五杯。”

“這……”晚上約了莊若晴,他不想醉酒誤事。

莫晉亨宛若親兄弟般搭上韓天佑的肩膀,親熱地說:“韓總,請吧!”

到了這個地步,韓天佑眉間擠出一個川字,他一方面不想得罪莫氏總裁,另一方面又要早點脫身,權衡少頃,還是仰頭将紅酒一飲而盡。

韓天佑的酒量本來不錯,但是幾杯烈酒下肚,頭登時有些暈了,“大家慢慢聊,我先走了。

站起身,暈暈乎乎地往前邁步,不知道是誰暗暗伸出腳,刻意絆了一下,他一時不察,倒栽蔥地摔倒,正好碰到一個餐盤,酒瓶和餐碟東倒西歪,叮叮當當地碰撞着。

酒會陷入一片手忙腳亂中,最後,那個餐盤準确無誤地扣在某男昂貴的西裝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當然這個倒黴蛋不是別人,正是韓氏總裁韓天佑。

王昊嘴角一抽,莫總這是玩哪樣呢?居然背後陰人家!

其他人沒注意,可自己是總裁身邊寸步不離的人,當時的情況自然瞧得清清楚楚,這麽多年,頭一回見到總裁陰損得親自出手。

然而,更令王助理另眼相看的還在後頭。

“韓總,怎麽這麽不小心!”莫晉亨急忙将他扶起,語帶關切,“有沒有受傷?”

王昊瀑布汗,這是标準的賊喊捉賊!

韓天佑雖然喝得有些多,但人家非常聰明,剛才摔倒之前,他眼尖地瞥了一眼,暗害自己的那只腳穿着黑色的皮鞋。

主辦方的服務人員用濕巾處理韓天佑衣服上的蛋糕印子,而他的目光則左右看了看。

好巧不巧,周圍嘉賓的鞋子顏色不是棕色,就是白色,或是藍色,唯獨兩個人是黑色。

王昊陡然生出一頭撞死的沖動,自己是腦袋抽了,還是讓門擠了?今天好死不死非跟罪犯撞了鞋,居然都是黑的,他立刻往總裁身後躲了躲。

韓天佑的視線不經意向這邊投來,莫晉亨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甚至禮貌地對人家點了下頭。

王昊心裏豎了大拇指,背後插刀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人,全天下只有自己的頂頭上司了。

接着,韓天佑帶着疑惑的目光又在王助理身上停頓了一會兒。

王昊胸腔郁痛,只能把心一橫,豁出去了,“韓總,不好意思,不小心絆倒你了。”本着視死如歸的态度,他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韓天佑劍眉擰了一下,沒言語。

莫晉亨則優雅地微笑,“不好意思,我的助理有些呆萌。”

呃……好吧,某助理絕望淚奔,總裁是一個演戲高手,卻苦了自己,冤假錯案就這樣被蓋棺定論了!

韓天佑的情緒上沒多大波動,随意拍了拍王昊的肩膀,“沒關系。”

王昊幹笑。

莫晉亨望着韓天佑離去的背影,瞳孔迸射寒意,雖然沒回頭,話卻是對助理說的,“你的豐田也該換換了,回頭到我車庫選一輛吧!”

“謝總裁。”王昊心裏美得開花,全然将前一陣子被打入冷宮,發配邊疆的事抛諸腦後。哈哈,他就知道總裁殺伐決斷,賞罰分明,這個黑鍋總算沒白背……

韓天佑趕到盟科名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用鑰匙打開房門,屋裏沒開燈,黑漆漆一片。

“晴晴?”他喊了一嗓子,推開卧室的門,便看到大床上被褥間的一道纖細背影。

韓天佑猜測莊若晴或許已經休息,便将衣服脫下放在客廳,一個人去了浴室,想将染在身上的酒漬沖洗幹淨。

他前腳進去,後腳床上的女人便起了身,蹑手蹑腳地取出男式西裝中的手機,發了兩條短信,又馬上删除。

另一邊,冷水沖擊着身體,更沖擊人的大腦,韓天佑發暈的思路清醒了幾分。

雖然不十分肯定,但潛意識覺得在酒會故意使絆的人非莫晉亨莫屬。

兩人之間并無宿怨,對方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思考十分鐘,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最後,韓天佑自我麻痹地說:別想太多了,莫總人前人後對你客客氣氣,工程項目上又偷偷跟自己交了底,是友不是敵。

淋浴過後,韓天佑圍着浴巾去找幹淨的睡衣,他知道莊若晴有為自己準備這些,就在主卧室的衣櫃裏。

打開櫃櫥,裏面居然空空如也,一件衣服也沒有。

手不小心碰到什麽,“啪”一聲,有袋子掉在地上。

床上的女人大概是聽到響聲,動了一下。

“晴晴……”韓天佑走到床邊,拍拍她,想問問家裏的東西怎麽都不見了。

手剛放在女人的頭上,便被死死拉住,因為腰上有傷,不敢反抗,他一頭紮到床上……

與此同時,莊若晴剛剛出了呂琪家,開車出門。

五分鐘前,她收到了韓天佑的短信:晴晴,盟科名邸有一些你落下的舊照片,我明天要出差,許久才能回國,程晴會搬來這裏暫住,如果你方便,今晚能過來一下嗎?

莊若晴立刻回複:好,我十分鐘之後趕過去取東西。

韓天佑的手機又發來一條:我不在家,備用鑰匙就放在門口的腳墊底下。

莊若晴飛車前往那個曾經的家,說實話,如果是一般東西,她或許連短信都懶得回複,但是,自己的照片如果落在情敵手中,後果可想而知。

取出藏在地墊下的鑰匙,她打開了門。

進去的那一刻,莊若晴腳下踩到什麽東西,低頭一看,玄關處居然有一雙男式手工皮鞋,和一雙女式高跟鞋。

靜靜地杵在那裏,她的心情變得複雜。

不是說沒人嗎?怎麽會有兩雙鞋?

莊若晴捏着門把,正在思索自己應該進去還是打道回府,偏偏隐隐約約有聲音從主卧裏傳來。

捏緊了手指,莊若晴的臉上血色褪盡,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鼓足勇氣走過去,輕輕推開房門。

她目不轉睛地盯着床上的暗影,盡管沒有光線,還是灼傷了人的眼睛……

“晴晴,晴晴,我愛你,我只愛過你一個人!”

莊若晴突然惡心得想要吐,眼眶蓄滿淚水,渾身都在發抖,原來,他們在做這種時候,他也會叫她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