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緩緩支起他的手,慢慢地,慢慢地——
“你想去哪裏?”他略帶睡意卻依舊清明的聲線,終于明确昭告了她這場逃脫的失敗。
“我想洗個澡……”她怯生生地回應,生怕他一生氣又把她摁倒,可她那裏……現在真的好疼啊……><
“哦,那一起吧。”
他說着就要起身,她趕緊一蹦三丈高地連連擺手:“不要,我要自己洗!你別跟來!”
浴室的門就在他的視線中,諒她也無法逃跑,于是他便默許了。得到許可的她于是強忍着腿間的酸痛,趕緊三步并作兩步地沖進了浴室!
在熱水的舒緩下,其他部分肌肉的酸痛似乎緩解了些許,但那裏感覺還是火辣辣的……她面紅耳赤地檢查了一下,還好沒有流血,但是好像有點紅腫诶……
沒有經驗的她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只得胡亂翻了翻浴室裏的櫥櫃和抽屜,結果無意中看到了一小支藥膏——啊,那是他們第一次的時候……他給她買的,好像是可以治……那裏的傷的?
幸好當時随手扔在了裏面,現在正好可以用呢!于是她坐上浴缸邊沿,旋開藥膏,試着……
“啊——!”
“噗通!”
正在閉目假寐的衛庭賢,被這忽如其來的一聲慘叫,和緊接着的悶響吓了一大跳!他兩步就沖到了浴室前一把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卻是兩條正高舉劈開着的腿——
原來她塗藥膏的時候沒掌握好重心,結果向後摔了個四仰八叉。
他趕緊把她撈出來,一手心疼地揉着她的後腦勺:“摔疼了吧?你到底在幹什麽?”
她紅着臉嗫嚅了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自己正在幹什麽……他終于眼尖地發現了那支藥膏,稍加思索便立刻了然——
“……還在疼?”
她把幾欲滴血的臉深深埋進胸口,模模糊糊地“嗯”了一聲。
他沒作聲,接過她手裏的藥膏,便把她抱出了浴室安置在了大床上。她本來以為是要繼續睡覺的意思,他卻掰開她的腿低頭檢查起來,吓得她一腳蹬出去!要不是他反應快,恐怕都要被踢殘了!
“你幹嘛!你幹嘛!”她拼命掙紮着,卻被已經有了準備的他輕易鉗制:“別動,讓我看看……”
“不要……別看……”她伸手去遮他的眼睛,他卻嚴肅地擡頭:“不行,真的得抹藥。”
“那我自己來……”她又抓又撓,整個人都快冒煙了!
“不行,你自己看不清。”
他取過藥膏果斷地敷了一些上去,她看他這麽認真又固執,也只好汗流浃背地認了。但實在是羞得不行……她只好拿了個枕頭壓在自己臉上,渾然不覺自己此舉的掩耳盜鈴……
嗯……呃……唔……她敏銳地感覺到他正在用靈活的手指幫她把藥膏均勻塗抹開來,甚至——
“啊……不要……”她循着本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卻輕笑出聲:“裏面也得抹,不是麽?”
黑暗讓她的感官愈加敏銳起來,她羞恥地察覺到自己居然有了反應,只能暗暗寬慰自己,反正藥膏也是滑滑膩膩的……呃……
就在她幾乎被他要命的手指折磨到崩潰時,他忽然抽了出來,她剛要松口氣,下一秒卻被一種熟悉的飽脹感填滿——
“你……”她倒抽一口涼氣地挪開臉上的枕頭,恰好對上一張額頭滲出點點汗珠的俊臉,看起來似乎已經快要忍不住了,卻只是緩緩推進,并沒有急着動彈……
“你怎麽可以這樣……”她哀怨地望着他,飽滿水潤的嘴唇無奈地微微撅起。
“最裏面……手指夠不到……”他低頭輕吻她的唇,聲音裏滿是濃濃的壓抑。
“騙人……借口……”本來就**辣的部位,好不容易被藥膏舒緩了些,這下又被牽扯到隐隐作痛了……
“好吧……”終于完全推入後,他滿足地自喉嚨深處嘆了口氣:“實在是忍不住了……但我會盡量慢一點,原諒我……”
看着他額頭聚集越來越多的汗水,她忍不住心疼起來,于是伸手摟住他的肩背,閉上眼,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得到首肯的他于是趕緊擁着她輕輕地動起來,本意是怕傷到她,卻沒料想這種極緩慢的摩擦,卻讓她的感官空前的敏感起來,那種又癢又搔不到的感覺幾乎要把她逼瘋了!卻又拉不下臉來叫他快一點,只得百爪撓心地扭動……
“……怎麽了?”他其實也忍得夠嗆,但他總不能禽獸到不顧她的傷,硬是……吧?
“%&……@#¥”她蚊子叫般說了一句什麽,他完全沒聽清。
“什麽?”他一頭霧水。
“我……我叫你快一點……”她羞窘欲死地緊閉雙眼,生怕看到他嘲弄的眼光……
“什麽?聽不清啊。”其實他已經聽見了,不過麽,呵呵……
“我叫你快一點啦!”她破罐破摔地吼完立刻抓了枕頭壓在自己臉上,簡直恨不得把自己悶死算了,太丢臉了嗚嗚嗚嗚……
“快一點?”他強忍住立刻遵命行事的沖動,奪走她的枕頭,湊到她耳邊噴灑熱氣:“快一點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不許再離開了……”
她驀地一震,像是忽然從雲端墜入了人間——她她她……她怎麽就這樣沒臉沒皮地和他滾起床單來了呢?她明明是來拿離婚協議書的啊……
“嗯?怎麽樣?”他故意頂了一下,然後滿意地聽見她驚喘出聲。
“……”天知道她有多想屈服,可,可她真的不能一錯再錯了……陷入矛盾的她又沒有辦法一把推開他,只能陷入沉默……
“快回答我。”他又狠狠地磨了一下,心急地催促着答案。
被肉|體的歡愉和心靈的折磨同時夾擊着的她,只能咬緊牙關,沉默着閉上了眼……
這是怎麽了?他真想好好把她徹底逼問一番,卻無奈眼下真的已經忍不住了,只得放棄逼供的念頭,先徹徹底底地做一次再說……
……
等他汗流浃背的從她身上下來時,她已經徹底脫力了,這一刻她才終于真切地了解到,什麽叫作痛并快樂着——她,她是不是快要壞掉了啊啊啊?
他顧不得兩人都是一身汗,再度緊貼過來環擁住她,語氣略帶譏諷:“你不是說不愛我嗎?那這算不算□?要不要我替你報警?”
她埋着頭不說話,一半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一半是真的沒力氣說話……
“你是白癡嗎?居然敢拖石頭下水?”看她此刻一副鹌鹑樣,他惱怒地低下頭,不一會兒就在她脖子上猛吸了顆草莓出來,疼得她嗷嗷亂叫!
“我沒有拖他下水!是他自己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她左躲右閃着他的攻擊,一邊還要努力為石暮塵開脫,真是各種凄慘:“我和他真的沒什麽的,你千萬不要因為我而誤會他啊!再說他哪裏看得上我啊對不對?”
“哼,那可不好說……”他陰測測地從鼻腔深處哼出聲來:“那家夥,誰知道他在想什麽……”
“對不起,差點害你們誤會……”她越想越心虛,頭也越垂越低:“都是我不好,我沒有腦子……”
他盯住她看了一會兒,終究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只能伸展雙臂再度将她擁入懷中;她也不說話,只是靜靜貼靠在他健碩的胸膛前,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良久——
“我們……還是離婚吧。”
說着,她迅速轉身,用一個淺淺的親吻制止了他即将勃發的怒氣:“我是說……先離婚,等過了這一陣再說……”
“為什麽要過一陣再說?過了哪一陣再說?”他不悅地啃咬她的手指:“你還欠教訓是吧?信不信我咬死你?”
被他咬得有點疼,她瑟縮着手指弱弱地扁扁嘴:“你聽我說,肖氏真的沒辦法了……但不管怎麽樣你一定要保住你這邊,要不然我以後怎麽辦?跟着你喝西北風嗎?”
“你還是不相信我……”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他其實也沒多相信自己,但她的不信任,還是讓他覺得很郁悶……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她心疼地撫摩着他的鬓角:“我不想你冒這麽大的險。”
“冒險?不會啊。”他無所謂地挑挑眉:“實在不行,你養我就是了。”
“……我?”
“是啊,你現在可是享譽國際的知名服裝設計師,再怎麽不濟年薪百萬總還是有的。”說着他随意擺出一個頗誘惑的姿勢:“我倒也不是很介意被你包養。”
“……都這時候了還開玩笑。”她想捶他一拳,卻被他順勢捉到嘴邊親了一口,頓時紅了臉……
“這樣就臉紅了?”他捏捏她肉呼呼的臉:“剛才不知道是誰一邊扭一邊哭叫着快點再快點……”
聞言她就地直接把臉埋進了被單,任憑他怎麽拽都不肯出來——無妨,他淺笑着撫摩她濕滑的背肌,之前困擾他的所有恐懼、焦慮,思念,心慌和不可置信,此刻終于全數煙消雲散了——
她就在身邊,看得見、摸得着、親得了、抱得到、這種感覺真好……
所以這一次,他絕對,絕對不要再放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兩章船請收訖??話說一旦接受了肉文作者這樣的設定,歌爺忽然發現随手就能來段H,然後被人刷刷負神馬的其實也挺帶感的,在你們眼裏歌爺真的是肉文作者嗎?是嗎?不是嗎?真的是嗎?真的不是嗎?…………
然後,同志們,明天就完結了。
霸王黨們,你們一路霸王歌爺都不介意,不過完結篇的時候……能不能讓歌爺見你們一次呢?簡直熱淚盈眶了……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