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夫妻 - 第 55 章 ☆、【五十五】小別勝新婚

[法國]

時隔數月再次來到法國,這裏風景依舊,衛庭賢卻總覺得清淨了不少。當車輛遠遠駛過高聳的埃菲爾鐵塔時,他才恍然大悟。

傍晚的彩霞泛着微紅的光芒,它們交相環繞着精致美麗的鐵塔,構成一幅渾然天生的美景。這裏的工作人員卻早已對此景象司空見慣,和他一起來的秘書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自然也不會大驚小怪。只是這一路的安靜卻讓他忍不住想起那個總愛一驚一乍的女人——對她來說什麽都是好吃的,也什麽都是好看的,簡直容易滿足到了讓人咋舌的程度。

不過,這樣的人比較容易幸福吧,有時他甚至忍不住隐隐羨慕她,似乎在她的世界裏,什麽事都會變得無比簡單。

當天晚上他約見了上次談妥的那位面料商,晚餐定在一家頗為高級的法式餐廳,這裏的小牛排不見血絲,卻鮮嫩得叫人幾乎要把舌頭一起吞下去!他又忍不住想起田如蜜——她什麽都愛吃,卻不太敢吃太生的東西,吃牛排7分熟已是極限。但是這個她一定可以吃,不如下次……

“衛總,Mathis先生說這批布料的印花工藝比較複雜,可能需要推遲兩個工作日交貨,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們也是希望精益求精。”對方的翻譯是個豐姿綽約的成熟東方女子,一襲深藍色低V晚禮服穿得得體而曼妙,一雙眼尾上挑的勾人眸子意味深長地注視着他。

“兩個工作日應該沒問題,預祝合作愉快。”他不着痕跡地避開她的視線,主動起身和Mathis先生握手。心底卻暗暗壓下隐隐不适。他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被人這樣看着,幸好田如蜜對食物的熱情一向超過他數倍,讓他從來無須有這樣的困擾——即使有,他也不覺得困擾。

一切談妥後,美麗的翻譯小姐卻借故回家和老板不順路,要他載她一程;他也不便拒絕,只得禮貌地應允。一路上她一直話中有話地試探,身體也不斷有意無意地朝他身上貼,把胸前風光展露無遺,濃郁的香水味更是讓他情不自禁地朝另一邊傾斜。他只能漫應着,手機卻忽然來了條短信,而發信人的顯示讓他陡然心一跳——

田如蜜:你在法國還好嗎?

這些天裏,他不知有多少次望着手機上她的名字發呆,很想說些什麽,想聽聽她的聲音,卻又奇異地害怕着聽到她的聲音。仿佛那是一道虛掩着的門,一旦推開,迎接他的不知道會是什麽,但似乎,是他隐隐畏懼着的東西……

可這條短信像是猛地點燃了什麽,他頭腦一熱,立刻在翻譯小姐不解的眼神中回撥過去,那頭幾乎沒有任何等待就接起:“喂!”

她的聲音讓他心頭一動,一種不知名的酥麻感頓時爬遍了四肢百骸——他趕緊集中精神:“……我這裏一切都很順利,只是太忙,所以忘了經常和你報平安,對不起。”

“沒關系沒關系,順利就好!”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緊張,平時兩人大多各忙各的,打電話也一定只是交代什麽事,從來沒有電話聊天的習慣,以至于她立刻就詞窮了:“……那個,真的不要給我帶什麽東西,不要亂花錢!”

他啞然失笑,忽然感覺自己還真像個正被老婆啰嗦叮囑的丈夫:“嗯,知道了。”

收線後,他坦然面向正以探究眼神注視他的翻譯小姐:“不好意思,我太太。”

她意料中地怔了怔,眼裏卻迅速重新燃起火焰,笑容也恢複了一貫的優雅撩人:“其實我一直覺得,結了婚的男人才更有味道,而且不麻煩。畢竟人在異國他鄉,遠水救不了近渴……你說呢?”

“是麽?”他假裝聽不懂地收回視線,望向車窗外巴黎的曼妙夜景。遠水救不了近渴?呵呵,再渴也不能什麽都喝吧。他忽然想念起那具抱起來又軟又舒服的軀體,她身上沒有任何化妝品和保養品的人工香味,身上滿溢着純粹的“肉香”,他必須承認他真的很喜歡,就這麽想想,都覺得蠢蠢欲動……

見他沒反應,她只能繼續試探:“你和你太太怎麽認識的?”

他不覺噙了一絲笑:“相親。”

相親?那就是中規中矩毫無情趣的那種咯?她不禁暗暗扼腕,這麽有型的男人怎麽就這麽被浪費了呢?

“那不錯啊,雖然不浪漫,但是很實在。”她假意應合着,試探的腳步卻一步未停:“你們感情應該不錯吧?”

他低頭反複摩挲着手機顯示屏上她的名字,忽然心念意動,啓動編輯功能改成了“衛太太”,然後擡起頭直視她——

“我……很愛我太太。”

初衷只是為了躲避這種不合時宜的豔遇,卻在出口後引發了他微微的怔然——居然說得那麽順口,完全沒有說謊的勉強感,這……合理麽?

把看起來心情有點沮喪的翻譯小姐送回家後,他接着回到了下榻的賓館。還是上次來住的那一家,因為感覺不錯,所以這次還是讓助理訂了這家。他脫下西裝,疲倦地澡都不想洗,徑直便躺倒在了床上——嗯,果然很舒服。上次來的時候盡管住了好多天,可悲的他卻一次都沒睡過床,對客廳的沙發倒是充滿熟悉。

他肆意伸展四肢四肢,卻依然無法覆蓋這無比寬大的kingsize大床,他側過頭凝視自己的手指,忽然有一點點寂寥的錯覺——

如果她在,不知道會不會上蹿下跳地幫他捉蚊子?

如果她在,七歪八扭的睡相一定很可愛。

如果她在,他的懷抱才會有完完全全的充實感。

思念悄無聲息地嗜咬着他的神經,讓他不知不覺地,病了。

******

轉眼到了周末,田如蜜決定做一件和自己體形匹配的事情來消耗一□力,以防胡思亂想!于是她立刻撒丫子展開了一場規模浩大的大掃除行動,擦地板理壁櫥洗床單曬被子清洗水槽刷馬桶……從早上一直忙到下午,看着煥然一新的房子,累得像條狗的她真是充滿成就感,接着好好洗了個澡洗去一身臭汗,在這秋老虎依舊肆虐的詭異季節裏真空套了件睡裙,就惬意地打開本本畫起了圖稿——或許這就是衛庭賢不在家的唯一好處,至少她完全不用在意着裝和外形,怎麽舒服怎麽穿就行。

不過這2012世界末日就要來的傳聞估計是真的吧?這都已經十月份了還熱成這樣,難道四季真的只剩下夏天和冬天了?她忽然覺得腿上一癢,撓撓果然立刻起了碩大一個包——靠!居然還有蚊子!

她立刻扛了瓶殺蟲劑過來噴,卻失手把瓶蓋碰落,咕嚕嚕地就滾到沙發底下去了。她趕緊伸手去掏,掏半天沒掏到。她只能趴跪在地上拿手電筒照着掏,手越伸越長,屁股越撅越高——

衛庭賢打開門的瞬間,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驚心動魄的特寫畫面,驚得他半天沒回過神來;田如蜜聽到聲響也是一驚,還以為有宵小之徒來訪,情急之下猛地一擡頭,卻不偏不倚地撞到茶幾邊緣,疼得她尖叫一聲:“啊!”

她龇牙咧嘴地揉着腦袋跪坐在地,眼裏卻滿是掩不住的驚喜:“你你你……你怎麽回來了?不是還要三天嗎?”

他喉結動了動,沒有回應她的問題,視線卻無法控制地順着她雪白的脖頸一路往下……她沒有穿內衣。

她莫名地順着他的視線一起看下去,臉刷的就紅了!趕緊雙臂環繞着遮掩:“額……我不知道你這麽早就回來……我……我去換個衣服,你可以先來看看我畫的圖稿。”

她低頭匆匆起身,可沒走兩步就被他堵住了去路,她不解地擡頭:“诶?”

他努力壓下急促的呼吸,不讓自己顯得太急色。可這十天多來他一口“近水”都沒喝過,渴得幾乎快要脫水……而現在“遠水”終于到了眼前,還這麽……衣衫不整,更要命的是她還用那種懵懵懂懂的眼神看着他,他要是再能忍住,他還算男人麽?

他用力捏住自己的領帶結,用力一拉便扯了下來,緊接着是外套,當他開始解襯衫的扣子時,她終于覺得有點不對,不禁退了兩步——他有潔癖她知道,他一進門就要換衣服她也知道,但他從來不會當着她的面就換,更不會把換下來的衣服扔在地上……

她退一步他就進一步,鸷猛深黯的眼神牢牢銜住她不讓她逃離分毫,地上很快就攤滿了他褪下來的衣物,讓她不禁分心慶幸自己剛擦過地板,這時她忽然感到背後一涼,呃,貼到牆了。

“你……是要洗澡嗎?”她試探着問,蒼天啊大地啊不是她故意要裝純潔,雖然他看起來就是“又急了”的樣子,但她該說什麽?“衛少爺你是要上我嗎?”

他伸出雙臂的瞬間,她條件反射地閉緊了眼睛——下一秒他卻只是緊緊把她箍在懷裏,湊到她頸窩處深深吸了口氣,然後靜止不動了。

她一口氣摒了半天才緩緩放出來,呃,可是這種又甜蜜又激動又害怕又緊張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她心跳得厲害,腦供血也瞬間不足,迷迷糊糊中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放在他光滑而滾燙的背肌上,幸福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下一秒,他像被十萬伏電流穿過般渾身一凜,在她的驚呼聲中猛地把她打橫抱起,大步跨進她的卧室,把她猛地甩在床上。她回過神來看到的第一個畫面就是他一把扯下自己身上僅剩的內褲,這也太刺激了!她趕緊別過臉去,可雙眼已不幸被“玷污”——呃,他好像真的很急啊……

盡管如此她還是一邊往床頭縮一邊提出各種合理化建議:“你……你要不要先吃個飯?或者……或者先洗個澡?”

不是她傲嬌,這……這太沒有心理準備了啊!

他一言不發地壓上來,精壯的身軀差點把她胸腔裏的空氣全數壓出來!他狹長的雙眸早已被欲念薰染,有力的手臂一把握住她的手往下伸,強迫她握住那滾燙而充滿生命力的部位,吓得她尖叫着往回縮,卻被緊緊箝着,怎麽也縮不回去——

☆、【五十六】前方有大船,上班上學人士請注意避開老板老師。

她尖叫着往回縮,卻被緊緊箝着,怎麽也縮不回去——

“你覺得我還能等麽?”他低啞而性感的聲線在她耳邊緩緩流淌,激起她一身雞皮疙瘩。話音剛落,他就用另只手猛地捉住了她的睡裙下擺,那力道和氣勢分明就沒打算放睡裙一條生路!她趕緊壓住他的手:“你別撕,我自己脫……”

為什麽她會有一種要被□的感覺?為什麽快要被“□”了,她的心情卻有隐隐期待?她臊得滿面通紅,扭捏地低着頭緩緩脫下睡裙——完蛋了,中午好像吃得太飽了,現在有小肚腩了怎麽辦?早知道會有現在,她一定提前三天禁食!

她還在糾結,他已經無法遏制地撲了上來,有力的大手目标明确地牢牢握住她羊脂球般豐軟綿白的胸脯肆意揉搓,她害羞地閉上眼睛,身體卻因為他并不溫柔的愛|撫而敏感地起了反應,甚至在他低頭舔|弄她時情不自禁地弓起了身體,雙手更是情不自禁地插|進他濃密而堅硬的短發裏,把自己源源不斷地送上去……

“唔……”

他探下去的手指動作焦急而毛糙,讓她微微疼了,但她還是乖乖分開腿配合他的試探和入侵,她的牙齒因而無意識地咬着唇瓣,卻被他強盜般的有力舌尖驟然頂開!他吻得深而急,舌尖幾乎抵住了她的嗓子眼,又燙又滑;他手上的動作也越發急切起來,撩撥得她不覺情動,身體內部像重回梅雨時節般濕黏,幾乎軟成一灘水……

他驟然進入的時候她還是不适應地疼了下,那聲悶哼卻被他牢牢封在了彼此的口腔裏。他似乎真的很急,動作幅度前所未有地激烈,只頂得她後腦勺往床頭上撞,他試着用手掌為她緩沖了幾次,卻發現這樣不夠盡興,于是幹脆把她掀翻過來,雙手牢牢握住她的腰眼迫使她高高撅起臀部——

“啊……”自後而來的感覺愈加洶湧,她無助地趴在床上,任由柔軟的床單一次次摩擦着她的臉和上半身,可是他的力氣太大了,她整個被摁得胸口壓得有點疼,于是偷偷支起雙肘,給自己的胸部争取了一點空間;卻被狡猾的他立刻發現,掌住她腰眼的雙手瞬間滑向前方,老實不客氣地換了兩個“支點”——真好,尺寸和他的手掌匹配得恰到好處,他在昏暗中暧昧地勾起嘴角,繼續。

她頭昏腦脹地承受着他兇猛的攻擊,小貓般的嗚咽聲聲敲打着他的耳膜,而他熾烈的汗水也不斷打在她光滑如玉的背脊上,就在她快要崩潰的邊緣,他卻忽然頓住動作,一股她并不熟悉的熱流忽然迸發在她體內深處,把她從迷亂中猛地拉回來——難道他,沒有用……那個?

她趕緊回想了一下——真的沒有!難道他忘了?

怎麽辦?他還壓在她背上沉重地喘息着,她卻瞬間被恐懼攫住了心神,她不可以懷孕的……

她想起身,他卻牢牢摁住她讓她分毫不能動彈——要命!他挫敗地想,果然是憋久了不行麽?這種創歷史新低的記錄讓他情何以堪?

“你讓我起來……”她卻完全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只是一個勁兒地想起身,于是他幹脆把她的四肢都牢牢固定在床上,單手把她的臉側過來,一陣沒命得熱吻,直吻得她眼冒金星,整個人再次如他所願地癱軟下去……

她的腦海裏一片雜亂,心裏明明想着“不行”,身體內部卻敏銳地感受到了他的變化,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尚未盡興的緣故,她的身體竟完全背離意志地緊緊夾住了他,讓他迅速地再度醒來,馬不停蹄地又開始了第二輪攻擊……

到了最後她幾乎已經沒意識了,只知道無論她到了多少次,他總是還在繼續……濕熱粘稠的汗液和體|液早已分不清到底是誰的了,她從急喘到嗚咽,嗚咽到尖叫,尖叫到哭泣,一直哭泣到無聲無息時,他才終于放過她。

完畢後他抱着她去洗澡,本來就因為大掃除而累得不行的她已經基本呈死屍狀,就連他幫她洗澡這種打死她都不能接受的事,她都閉着眼睛認了……

他似乎也累了,畢竟出了長差又舟車勞頓,于是兩人回到床上睡了一會兒。她當然也是倦極,卻因為有心事,不一會兒就醒了。

怎麽辦?雖然事後馬上洗了澡,但她這點常識還是有的,這可不是洗個澡就能解決的事情……耳邊傳來他均勻而輕微的鼾聲,她輕手輕腳地坐起,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出神地望了他一會兒。他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色,長長的睫毛垂覆其上,似乎真的很累。她的視線卻膠着着不忍離去,心頭滿滿的莫名感觸,滿到幾乎壓疼了她的心。

怎麽辦?好喜歡他……

要是她真的意外懷孕,他是不是……是不是就不會和她離婚了?這個念頭讓她驟然心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居然會有如此卑劣的念頭!她趕緊起身,逃也似地出了房間,心神不寧地想了一會兒後,她焦慮地打開了筆記本——

那是這麽多天來唯一一段無夢的香甜睡眠,衛庭賢眯眼看了看床頭鐘,明明才睡了兩個小時,卻像睡過兩天兩夜一樣神清氣爽。他滿足地伸了個懶腰,卻發現枕邊人早已不在。

他胡亂裹了張被單步出卧室,卻發現她根本不在家,難道買菜去了?不禁心想,這麽累還買什麽菜呢,出去吃就是了。

一時間也不知道有什麽事可以做,他在沙發上呆坐了會兒,忽然想到她剛才說圖稿已經畫好了,讓他看看,于是他随意掀開了她的筆記本,卻驀地因為網頁上撲面而來的關鍵字而愣住——

緊急避孕?事後避孕?副作用?

他神色忽然一凝,這才驟然想起自己剛才忘了做任何保護措施。可是——他神色立刻嚴肅起來,瞬間一目十行地把她的搜索內容全部看了一遍:月經不調?內分泌紊亂?子宮出血?頭暈惡心?畸形胎兒?

已經很久沒什麽事能吓到他了,但此刻他忽然心慌得厲害,甚至可以聽見自己心髒撲撲跳動的聲音——

最近的藥店……最近的藥店在哪兒?他立刻以抽風般的速度穿上衣服,甚至因為太過急躁而差點被自己的鞋絆倒!最近的藥店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但與其再到車庫裏兜一圈,他寧願用跑的!

待他氣喘籲籲地狂奔至最近那家藥店時,迎接他的只是一扇緊閉的鐵門,和一張“裝修中”的告示——

靠!裝修?這家無疑是最近的,而其次的就不止一家了……要命!她到底去了哪一家?!停下來才驚覺體力透支的他,只得佝偻着以雙手撐住膝蓋來平複呼吸,暖暖斜陽的餘晖忽然刺進他眼底,讓他驟然沒有了方向,直到那金色光暈中逐漸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田如蜜正提着棵白菜信步踱來,看見他時先是一愣,轉而因為莫名而趨緩了腳步:“你……在這裏幹嘛?”

顧不得解釋,他先是一個箭步地沖上去摸她仔褲的口袋,動作之強勢讓她完全無法抗拒,可是口袋太小,位置又敏感,被他一雙大手胡亂掏啊掏的,弄得頓時又是心慌又是臉紅:“你幹嘛……你找什麽啊……诶……”

居然沒有?他不信邪地一把奪過白菜,果然有只小小的塑料袋被遮掩在白菜後頭,他一把奪過,并且沒有錯過她眼底稍縱即逝的恐慌——

“還沒吃吧?”他三下五除二地把藥盒扒拉出來,在看到并沒有開封的跡象後終于微微松了口氣,轉而望向她。

“還沒……”她低頭不安地絞着手指:“……不知道怎麽吃……我想回去好好看看說明以後再吃……”

他定定地望了她一會兒,忽然把那盒藥整個扔進了身邊的垃圾箱,動作之快讓她根本來不及阻止!

她頓時整個人都懵了:“你幹什麽……我還沒吃呢!”

“誰讓你吃的?”他微微起伏的胸口昭示着正被壓抑着的怒氣:“這種事不該先和我商量一下?”

她被他搞得幾乎傻了,暈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看你還在睡,就自己去買了……難道買錯了?牌子不對?”

“……”他幾乎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能用力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看住她的眼睛:“總之你不許吃這種東西!以後也不許吃,明白?”

“……”她又尴尬又憋屈,憋了好一會兒才無可奈何地垂眸:“不吃……要是懷孕怎麽辦?”

“那就生下來。”

他這個幹脆利落的結論讓她再次受到驚吓,頭猛地擡起,雙眼瞪得猶如銅鈴:“啊?”

“別廢話了,”他不自在地別開眼轉移話題:“餓死了,就在附近吃點吧。”

“別別別,我買菜了啊!”她趕緊揮舞手裏的白菜,雖說是為了遮掩藥盒随便買的,不過現在想想,和家裏的剩菜一起煮面那可真是絕配!

“就一棵白菜?”他狐疑地挑眉。

“昨天媽來過,家裏還有很多菜,我們回去吃吧!”

“可我現在已經餓了。”

“我動作很快的,咱們回去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