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躍黑木崖 - 第 9 章 ☆、鐵血茅廬

如果你愛他,就帶他去黑木崖,因為這裏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帶他去黑木崖,因為這裏是瘋人院。現在王心平真的很想有個啥辦法快點穿越回現代,這裏沒有啥是真的了,石楠兒是東方不敗,足利柳月是男的,那任盈盈呢?小桃紅呢?也罷,任盈盈是男的,心理也平衡點,不能好事都是陳總的,壞事都是自己的。

“敢問老先生可是‘起辇之盟’的締約者,我爺爺的摯友朱允炆皇帝?”足利柳月問道。

“老朽在山崖中快二十年了,你可以叫我退思老人,或者上元子道長都行。”老者似乎在回避足利柳月的問題。

“‘起辇之盟’可以讓你奪回你失去的東西,這江山本來就是你的,你為何要退思呢?”

“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朱棣老兒的孫子治國有方,我又何必搞得天下大亂呢?”

老者神情有些恍然的回到茅屋去。此時王心平有些同情和敬佩眼前的老者,卻又有些迷惑,為何昨夜他要和騰四海說,東方不敗必須死呢?難不成因為皇族裏出了個陰陽人是絕對不允許的,也可能吧,古人這方面思想還沒現在這麽豁達開放。

“柳月姑娘,”王心平湊上前去,“東方不敗和他老頭子都不肯和你們兌現‘起辇之盟’,啥叫起辇啊,‘起辇之盟’是啥啊?”

“關你屁事!”足利柳月兩次受挫,有些怨氣,甩身走開了幾步。

這哪會是男的,這語氣神态,這一舉一動,分明是女的,王心平心想,你忽悠我吧。突然,王心平沖了過去想搶足利柳月的鬥篷看看真容,哪知足利柳月随身一閃,王心平撲了空,險些摔倒。

“你想幹嘛?”

“你不是男的麽,幹嗎整天戴了鬥笠披着紗,怕見人啊!”

“你為什麽老喜歡搶人家帽子?我立過毒誓,看過我真容的男人,都得死,不然得娶我。”聽足利柳月這麽一講,王心平心一顫,怎麽,之前搶過?也許是真的楊蓮亭搶過,這個花花公子,作惡多端,不對啊,我這麽罵不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麽?

王心平此刻有些矛盾了,他斷定足利柳月是個男的完全是一個玩笑,只是不管她是醜是美,她終究是個倭寇,和她親近也不行,不親近好像也蠻談得來。現在王心平又好像不像之前那麽急于穿越回去了。

“快走!”足利柳月突然回身抓住王心平的胳膊,向一旁的大石壁邊的雜草叢中躲去,“別出聲,有好些人來了,來者不善。”柳月輕聲說道。

柳月居然關心他的生死,王心平心裏暖暖的。

不一會兒,遠處竹林裏蹿出十多個人影,為首的兩位,一個彪型大漢是童百熊,還有一個是有些清瘦,個子不高身着錦衣衛飛魚服的人,其他都是手拿弓箭刀斧的日月神教教衆,也許是錦衣衛在日月神教的內線。

“這東方不敗也着實大膽,”清瘦的錦衣衛說道,聽聲音原來是朱八,或者是陰險惡毒的劉公公,“座椅是龍椅,用的是龍燭,連他的走狗楊蓮亭穿的竟然是咱們東廠的蟒袍,那可是禦賜的,老子在東廠混了十年才能穿飛魚服。最可惡這東方不敗可能要勾結東瀛浪人對抗朝廷,這是誅九族的罪。”

“劉公公您武功東廠也是數一數二的,只是遭人排擠,這次若立了大功,皇上肯定會升你的。”童百熊拍起馬屁,“到時候別忘了跟你的兄弟們啊!”

“張德望,你确定是這裏?”劉公公問起一旁的随從,沒理他,多少對這種叛徒敗類有些不恥的心情。

“劉公公,錯不了,剛才我跟着一黑影,從墓後面發現了機關,來到這個隐秘的地方就飛鴿報信與您,剛才我在這盯着的時候還聽到朱允炆什麽的。”

一幹人等來到茅屋前圍了起來。

“好家夥,今天逮到大魚了,我劉田下半輩子可指着今天,弓箭手……”劉公公退了退,讓十幾個弓箭手箭頭點上了火。“朱允炆,你快快出來束手就擒,我帶你去見皇上,皇上宅心仁厚,定會寬恕于你。”

一片寂靜。

“朱允炆,你再不出來我可要放箭了!”

又是一陣寂靜,此時王心平有些着急,怎麽辦呢。

“準備……預備……”

“啊欠,啊欠!”王心平可能昨晚柴房睡了一晚有些着涼,此時突然打起噴嚏來了。

“什麽人?!”只聽到刷刷刷幾聲,十幾個弓箭手調轉箭頭,對準了他們身後發聲的草叢。

“別放箭,我出來,我出來!”王心平無奈,只能乖乖舉起手走了出來,“月印萬川。”

這一聲不出還好,一出,十幾個弓箭手擡高了箭頭,弓也拉滿了。王心平本想用暗號唬住他們碰碰運氣,卻不想局面更糟了。

“喲,這不是楊副教主麽?”劉公公幹笑道,“什麽時候的事啊,你也加入東廠了?合着東方不敗把你伺候的不夠舒服吧?”身後一幹人等都大笑起來。

“劉公公,這這這,都是自己人啊,我也是被逼的啊,我心還是向着大明朝的啊,這這這月印萬川不是咱東廠的暗號麽?”

“混賬,那是昨天的暗號,今天的改了。”劉公公說道“誰用昨天的暗號,那就是叛徒或敵人的奸細!”

這古人暗號還一天一改,咋通知的呢?難不成拿手機發個短信麽,王心平只怪自己太倒黴。

“楊蓮亭,東方不敗和任我行都把對方打成重傷,正在這山中躲着,十天半個月怕是出不來,你現在也沒了靠山,看你如何活過今天!”

“你們不想發財了麽?”

“就日月神教的那點銀子麽,早就是我們囊中之物了。”

“不不不,還有好多,只有我知道在哪,我是東方不敗的總管,其實大部分錢我都轉移出去了。”

“哼,放箭!”

王心平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等等等等,劉公公,”童百熊勸道,此刻他也許是報答楊蓮亭昨日在大殿不殺之恩,“屬下不敢阻攔劉公公,只是楊蓮亭說的可能是真的,這十多年庫房都是他掌管的。”

“如今大戰在即,我劉田可不會為了貪財而誤了大事,殺了楊蓮亭也好斷了這些貪財的念頭,好讓你們這些人肝腦塗地的為朝廷辦事。”

“看誰敢動他?!”足利柳月擋在了王心平身前,“你們幹什麽大事,我不關心,但是要想殺我們沒那麽容易!”

“日月神教果然和東瀛關系甚密,謀反之心昭然若揭!”劉公公喊道,“今天剛好一窩端,還愣着幹什麽,放箭!”

一片寂靜。

“你們造反啦,都不動手!”劉田大喊道,但是他有個不祥的預感,等他回頭,看到一位老者在茅屋前正掃着地,自己十來給手下像是被點了穴位一般一動不動。片刻間點了十幾個人的穴位是要有深厚的功力去隔空打穴,自己雖然也能做到,但是做得這麽不動聲色,恐怕是望塵莫及。

“來了就是客,何必要打打殺殺呢?”老者繼續掃着地,“既然是找老朽的,放過那兩個小娃,不要濫殺無辜啊。”

“你是,你是朱允炆?”

“叫我退思老人也罷,上元子道長也罷,朱允炆這個名字已經是過去的記憶了。”

“朱允炆,你是朝廷要犯,快快跟我回去面見聖上,我保你不死。”

“就憑你麽?”

确實,劉公公沒想到這個老者武功奇高,自己确實底氣不足,可是事到如今自己跑也不是,戰也不是。

“哈哈哈哈,還有我!”聲如洪鐘,一個白袍大漢大步走來,衣服上還有斑斑血跡,不是別人,正是任我行。“師父,我找得你好苦啊,別來無恙啊!”

王心平在一旁看着,不由得念叨了一句:“怎麽不見令狐沖一起?”

“你問的是任盈盈吧?”足利柳月在一旁冷冷的說道,“色心不改!”

“任我行?你什麽時候也投靠東廠了啊?”老者果然是見過大風浪的,此刻臨危不亂,淡淡的問了一句。

“師傅,我今天才知道,當年你雖然把教主之位傳給我,但是起辇之盟卻只帶東方不敗參加,原來他是你的兒子,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洪武二十九年出生的太子朱文奎吧,只可惜,你這個寶貝兒子奪了我的教主之位,卻變成不男不女的陰陽人,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東方不敗,哦,朱文奎,為了練就絕學,斷了朱家的香火,枉費了你多年的栽培啊!”

“任我行,你想怎樣呢?你今天也不是光來關心我的家事的吧?”

“劉田要抓你向聖上邀功,我呢,只關心起辇谷的藏寶圖!”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不可一世的任我行任大教主,卻也是貪利之人,咳,師門不幸啊……”

“任教主,只要你幫我拿住朱允炆,”劉公公說道,“這人歸我,圖歸你,我們東廠十年內,定不會涉足日月神教的事。”

王心平聽着聽着覺得無味,這恩恩怨怨似乎與他關系并不大,但卷在裏面一時脫身不得。他看了看足利柳月,向她撇了撇嘴,示意開溜,往這些人來的方向找出路。足利柳月會意,轉身要走,不料被童百熊擋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