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奇緣之姻緣劫 - 第 122 章 醫神殇璃

第一百二十章 醫神殇璃

蕭轶緊皺着雙眉,渡了些真氣給茜瑤,看着她臉色稍許好轉後,一臉陰沉地看向了祈願。

見蕭轶布滿殺氣的臉,祈願是搖了搖手。

随後對着君後嗫嚅道:“阿諾,那……那果子不是我的,是……是一個老頭養在樹上的,讓我幫他看着,我什麽都不知道。”言罷是大着膽子看向了簫轶,辯駁道:“你不是也吃了一口麽,不也沒事。”

不打自招!

果然是設好了的局,心想着蕭轶是冷哼了一聲,沉聲道:“用天堂鳳蝶引我們下來,看着我們摘得果子,後趁勢逼要七色玄鈴,是這樣吧?我吃了一口,你都知道,你還敢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祈願戰戰兢兢地外邊退了出去,搖手道:“阿諾,我真不知道。”

邊退邊說,說了漏嘴的他意想開溜。

蕭轶當即将茜瑤轉手給了綠旋,電閃地擋住了他的退路,歷聲說道:“還不說實話!信不信我現就把你當柴禾給點了。”

動作言語合一,說話間,蕭轶擡手的剎那變出的擎天劍便削落了祈願發髻上的木簪,跟着,另一只手手指是火苗亂竄。

看樣子,那絕對就是立馬燒了你的意思。

披頭散發,祈願當即崩潰,“阿諾……救命啊!”

君後擰眉說道,“你不說實話,我怎麽救你?你這樣會害死瑤兒的,快說!”

見君後反臉,祈願哭喪着臉說道:“今兒個……我過來幫胡姬家打掃狐貍洞,碰巧看到那老頭将果子養在樹上。我多事問了一句,他就逮着我,讓我給他做事。跟我說,少主和公主會路過這裏,要我等公主吃了果子,就跟公主要七色玄鈴。他還說,他不會害公主的,只會讓公主變成大人早日和少主成親。我說,這是好事,你怎不自己去做。他說少主心疼公主肯定不答應的。阿諾,我說得都是真話。我怎麽可能會害人,我也是被逼的啊!那人砍走了我的樹根,說我幫他做了這事,就還我樹根。”

言畢,祈願提了提褲腳,脫鞋,露出了一雙被人切走了一半的大腳。

“那人有無說過果子的名稱和來歷?”見着祈願殘缺的腳,蕭轶語氣緩和了不少。

“有有有。”祈願急忙說道,“說是無妄果。”

蕭轶快速地翻遍了腦海中儲存的信息,确定自己是一無所知後,問道:“姑姑可有聽過?”

君後搖了搖頭,看着綠旋懷中的茜瑤是心急如焚,“這可如何是好。”

無妄果,生于歸墟,與天機石一樣,可遇而不可求,生于幻境的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知道。

蕭轶随即說道:“先回曌月谷。”

君後去不了曌月谷,忍痛點了點頭。

不等動身,緩解了一會兒,茜瑤身上是又開始生疼,全身如千萬條毒蛇噬咬,小家夥忍不住是“啊”慘叫了一聲。

蕭轶當即從綠旋懷裏撈回茜瑤,君亦将手搭了上去。

無力地看了一眼,忍着痛茜瑤是咬緊了牙,費力問道:“娘親……瑤兒……是不是要死了?”

聞言,君後當即淚崩。

蕭轶輕責了一句“不許胡說”,抱過人是又渡起了真氣。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君後重複着剛才的言語,已然沒了主意。

看着茜瑤痛苦的模樣,蕭轶心如刀割,思緒飛速地将祈願所說的過濾了一遍後說道:“我吃了無事,那人所說的應該不假,就近将瑤兒安頓下來再說。”

君後贊同點了點頭。

蕭轶看了祈願一眼,“你方才所說的狐貍洞在哪兒?”

祈願急忙指手,“……”

不等他開口,順着所指的方向,蕭轶抱着茜瑤是疾風而去。衆人反應過來,亦急速跟了上去。

眨眼後,蕭轶抱着人到了位于空靈山附近石崖下的狐貍洞。

石洞很是隐蔽,外頭草木衆多,洞口藤蔓覆垂,不細看很難發現,跟到的祈願手忙腳亂地撩開了垂擋的藤蔓。

進入洞穴,茜瑤己陷入昏迷之狀,臉如紙白,嘴唇亦沒有半點血色,冷汗浸透全身,整個人如同從水裏撈上來的一般。蕭轶抱着她,整個前襟亦被浸透。

将人放在補着幹淨被褥的石床後,蕭轶是運氣作法,源源不斷地将真氣過渡給了她。

神後蹲身床側,緊握着女兒的手,愁眉緊鎖。

這情形,祈願是始料未及。這下也是急得團團轉,懊惱自個兒腦子不好用,千不該萬不該做了這害人害己的蠢事。

真氣運行,茜瑤的臉色看似稍好了一點,君後問道:“瑤兒,告訴娘親,你現在可有好受一點。”

“疼……好冷……”

昏昏沉沉,茜瑤是氣若游絲,聲音亦是若有若無,根本就聽不清。

見此,菱鑰靠了近去,茜瑤重複着說了幾聲“冷”。

狐貍的耳朵向來靈敏,菱鑰聽到後,憑着兔兔的記憶,迅速地從石床邊的木匣子裏找出了一件裘皮長袍,加蓋在了茜瑤身上。

“水……水……”

要罷蓋的,茜瑤又要起了水,這回君後是聽清了,“綠旋……快去,快去外面取點山泉回來!”

“我去,我知道那兒有。”

立在一旁的兔兔,說完話,飛也似地出洞而去。為得垂憐,她是迫切地示好蕭轶。

過了一小會,兔兔取水回來。

蕭轶扶着茜瑤,君後用木勺子小心地喂了幾口。

“瑤兒,你睜眼看看娘親。你可有好些?

“嗯……”

一聲輕微的鼻音後,茜瑤努力地睜眼,看了君後一眼又閉上了雙眸,接着是全身發顫。

蕭轶當即伸手再渡真氣給茜瑤。

“轶兒。”君後語帶顫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師父通曉三界,他有無教過你轉傷之術。”

作為母親,君後已無法承受,她想借用轉傷術,來代替茜瑤承受接下來的疼痛。

君後這一說,倒是提醒了綠旋,急忙說道:“娘娘,可還記得少主出生的事。”

蕭轶出生時,惜言難産,幾度暈厥。殇璃用轉傷術将疼痛轉嫁在了其表妹殇雪身上,惜言才得以平安地誕下蕭轶。

“這……”

聽及綠旋的提議,君後遲疑了一下。祈願愣了愣,看向了蕭轶。

蕭轶收手說道:“去吧!”

“好,我這就去。”

祈願仿佛抓到了贖罪的機會,拔腿就往外跑去。君後看了他一眼:“綠旋你跟着同去,免得那人攔他,若是阻擋你,你就忍着點。”

“娘娘放心,綠旋明白的。”綠旋應聲而去。

此時,躺在床上的茜瑤整個人已倦縮成了團,全身發燙,跟剛才的冷截然相反。痛苦的樣子已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

蕭轶随即又往茜瑤身上注入了真氣。只是這次無論他過渡了多少,就是沒有像先前一樣有所緩解。

行不通,當即便換了法子,起訣結印,他是往茜瑤身上過渡起了修為。不料,剛出手,茜瑤便“噗”一聲口吐鮮血,緊接着全身紅光迸射掀開了蕭轶,整個人如同火球一般燃燒了起來。

衆人亦近身不得。

……

祈願和綠旋急速地趕到了空靈谷,經常去找殇璃,守山門的小妖基本都是認識祈願,兩人是順利地進入了妖界,不出一會兒,便到了殇璃的居所。

一個偌大的院落,院子外,溪水潺潺,幾株桃樹花開正豔。竹編的籬笆上爬滿了帶花的藤蔓,院門上方挂着一方匾額,書寫着“鏡花水月”四字。

鏡花水月,一切皆是虛無。狂放的字體藏盡了殇璃的情傷,別樣的院名昭然着他隐隐作痛的心。

門虛掩着,留着幾寸的門縫,看得見裏頭景致。一個寬敞的大院,裏頭種植着各色花草藥材,三五間構造別致的竹屋,廊下擺放着桌椅,上頭晾着一篩子的藥草。

祈願領着綠旋推門而入,望去,透過挂着紗缦的窗格,倆人看到了房中朦朦胧胧的人影。

見着殇璃在家,心急如焚的綠旋是長長舒了一口氣,喚了聲“神尊”,擡腳便往裏而去。

這時,一陣如銀鈴般的笑聲從院角處傳來,轉眼,映入眼簾的便是殇雪那張天真無邪的臉。

殇雪,殇璃的表妹。當年殇璃就是因為施救舊傷複發的她,才誤得時辰。

殇雪掠過花叢,落在兩人面前,聲音如黃莺般婉轉清亮,“難得啊,真是稀客!”

綠旋客套地笑了笑,“仙子,別來無恙……”

不等綠旋說出來意,殇雪便嬌笑着打斷她的言語,言語道:“綠旋姐姐到此何事?不會是為了表哥來的吧!那你們來得真是不湊巧,表哥剛剛出去了。”

殇雪是睜着眼睛說瞎話,明擺着不讓見。

綠旋笑道:“仙子真是有趣,那屋裏的是誰?”說着就往裏走去。

殇雪微微一愣,又擋在了綠旋前頭,笑道:“姐姐莫怪,殇雪只是開個玩笑,你找表哥何事?”

“不關你的事?”話落,祈願扯着冷笑,一把拉着綠旋繞過了她:“甭跟她廢話,找裏面的要緊。”

“祈願,你好生無理,不就是開個玩笑,你至于這樣對我?”殇雪當場就哭喪着臉,委屈巴巴地跑進了房裏。

“祈願,你怎麽回事,你是欺負雪兒上瘾了不成?”

溫潤沉穩的男聲從房裏傳了出來,房中人走了出來。

這人正是殇璃,長身玉立的他穿着一襲青色長袍,外罩着青色紗衣。白面無須,五官如斧鑿刻,花白的發絲随意地披散,溫文爾雅中透露着幾分灑脫與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