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要女兒!
早上去開家長會, 蘇柳荷拿着兩塊棉布抹布。
等着開完家長會還得幫忙上窗臺上擦玻璃。壇壇跑前跑後,裝了幾張報紙團成的球,讨好地跟蘇柳荷說:“媽媽媽媽最後用報紙擦擦玻璃會格外亮堂吶!”
蘇柳荷欣慰地想,孩子終究大了, 知道心疼媽媽了。八十分, 一分都不是白考的, 全是她對老母親的愛啊。
蘇柳荷到教室的一路上, 引來不少家長的側目。她相貌驚豔、氣質談吐都不像一般人,一眼便能知曉非富即貴。
她坐在老師特別關照的“特等座”上, 臉上的笑容漸漸落了下來。
梅娟老師在講臺邊講話的聲音就在她頭頂上。
壇壇的座位跟講臺并齊, 顧毅刃也不過跟她提前說了句:“老師照顧咱們孩子,把座位往前挪了挪。”
這特馬是挪了挪?
鞋頭都頂在講臺上了。
蘇柳荷感覺不妙, 往前門瞥過去。壇壇的小影子咻地跑走。
梅老師先把獎狀一一分發出去,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力求一碗水端平, 語文、數學的名次排完, 還把副科思想政治、勞動、體育也排了名字。
另外還有老師小助手、進步之星、優秀學生幹部、三好學生之類的獎項。全都跟壇壇擦肩而過,不,應該是連肩都沒擦就過去了。
有的家長手裏已經拿了四五張獎狀, 蘇柳荷面前空空如也。
“顧貫晴同學, 勞動光榮獎!”
在家裏一個碗不洗的小丫頭蛋子, 在學校弄到的唯一獎項居然是勞動光榮獎,老母親心塞。
孩子盡力了, 她知道。
班級排名老師寫出來貼在黑板上, 每個人的成績和總分都能看到。
蘇柳荷看着清一色的數學一百分下面跟着唯一的一個八十分又沉默了。
該不會是她之前跟金豆兒玩久了, 對沒出世的壇壇有了潛移默化的作用?
“壇壇壇壇,你怎麽不說話呀?”回家的路上, 蘇柳荷摟着不出聲的女兒說:“小喇叭今天沒電啦?”
壇壇把頭埋在蘇柳荷的懷裏沮喪地說:“媽媽,我是不是太笨了。求你不要跟我生氣。”
蘇柳荷摟緊她說:“學習成績只是一個大衆指标,并不能成為衡量孩子是否優秀的标準。”
壇壇擡頭說:“媽媽,那在你心裏我還是優秀的寶貝嗎?”
蘇柳荷說:“那當然,而且媽媽相信你并不笨,只是把注意力放在別的地方了。”
說着,她從兜裏掏出一個田字格,上面一板一眼畫着顧毅刃教導過的功夫套路:“上課的時候畫的?”
壇壇抱着蘇柳荷的脖子蹭了蹭,腼腆地說:“媽媽,我不想學習。我想練散打,長大以後想去當兵。我的偶像是爸爸,我也想給國家做貢獻。”
蘇柳荷笑着說:“你這麽小已經為自己打算好将來啦?”
壇壇拍着胸脯說:“爺爺、爸爸都是軍人,我也要成為他們的接班人!”
蘇柳荷跟司機說:“你往第一軍校方向開,我帶孩子看看她爸爸讀過書的地方。”
壇壇趴在車窗外外面看,童言童語地說:“第一軍校是什麽地方?是專門教育軍人的地方嗎?”
蘇柳荷解釋說:“是你爸爸從小塘村考的大學,是許多人改變人生路徑的地方。”蘇柳荷指着車窗外肅穆莊嚴的軍校大門說:
“你爸爸為了上這所大學,為了保衛國家,數學和英語幾乎考了滿分。”
蘇柳荷循循教導地說:“他還沒有機會上學,當時大環境不允許,只能在你去過的那間小炕屋裏日複一日的學習。”
蘇柳荷回憶起曾經的往事,總覺得日子過的飛快。
她低頭看着不說話的女兒,輕聲說:“國防建設不光靠武力,更多的需要智慧。你爸爸能夠被重點培養,也是因為他擁有超人的智慧。”
“我知道為什麽要智慧,沒有智慧很容易上壞人的當。”
壇壇把媽媽的話放在心裏,嘟着嘴說:“媽媽,我錯了。我不該為自己偷懶不學習找借口。*七*七*整*理”
蘇柳荷說:“這不是你的錯。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工作。就像媽媽,在做基金會的同時也要做服裝設計和首飾設計,設計就是媽媽的愛好。媽媽不反對你有練散打的愛好,只是不能因為單一的愛好而影響到生活的正軌。當然如果你要發展成為個人特長,媽媽也是支持你的。”
“真的嗎?”壇壇眼睛倏地亮了,跟蘇柳荷說:“我聽高年級的說會有體育特長生诶,我想當散打特長生。”
蘇柳荷覺得這方面壇壇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畢竟是在顧毅刃的教導下,在她心裏沒誰能超過顧毅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還想要香香美美的閨女。可以跟她穿親子裙,品着紅茶點心,研究服裝和首飾的閨女…
她既然支持壇壇的愛好,自然不能再把自己的愛好強加在壇壇身上。
特別是家長會開完,壇壇跑到院子裏擂沙袋。咚咚咚,力量與速度并存,聲聲擂在蘇柳荷的心尖尖上。
顧毅刃今天休息,在家與容嬷嬷一起下廚做了全魚宴。
大家一起吃完飯,壇壇又纏着爸爸練散打。
後面的暑期裏,壇壇幹脆報了個散打班。幾次後,散打班的老師找上門來。
“希望顧貫晴小朋友能夠代表少年宮的少年們參加全國少年組散打錦标賽。”
蘇柳荷此時正在跟佟虹雁研究新到手的旗袍樣式,她把老師接到客廳裏,把比賽資料看了一遍,又看到在沙發旁邊站着的壇壇。
小姑娘似乎對這次比賽很看重,滿眼都是期待與忐忑。
蘇柳荷說:“我同意你參加比賽,從頭到尾的比賽我會盡量陪伴着你。可是,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壇壇拍着胸脯說:“媽媽媽媽你放心,我可抗揍啦!”
蘇柳荷閉了閉眼:“好吧。”
聽到蘇柳荷答應了,少年宮的老師還有壇壇高興不已,又要去少年宮加練。蘇柳荷讓管家跟着,她自己有氣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回血。
佟虹雁心塞地拍了拍她的手,将新畫出來的兒童版綢緞旗袍打了個叉:“看來小公主是用不上這些了。可惜現在獨生子女政策太嚴格,哎。”
蘇柳荷說:“媽,不管是不是獨生子女,我倆就打算要她一個。”
佟虹雁更加心塞,望着蘇柳荷說:“要不然你跟我一起穿母女裝吧?”
蘇柳荷:“…行吧。”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她們娘倆又把做好的旗袍樣式改成成人款,內心悲痛不好表述。
“诶,你們沒去少年宮啊?”顧孝文今天意外過來,他身後跟着伍小塘。
“你怎麽來了?”蘇柳荷問他:“不是在公司加班嗎?”
顧孝文笑呵呵地回頭看了伍小塘一眼,倆人之間傳導出親密的信號。蘇柳荷與佟虹雁倆人相視一眼。
顧孝文坐在沙發邊,剝開一個橘子,先把一半遞給伍小塘,自己說:“我倆在外面吃完飯,本來想去公園走走,可是太熱了,幹脆把她送回來。”
伍小塘說:“是你不愛在沒空調的地方待着。”
顧孝文忙說:“對對對,是是是。”
伍小塘紅着臉又不說話了。
過了片刻,伍小塘受不了周圍的微妙氣氛,起身說:“我先去洗個澡。”
等到她離開以後,顧孝文馬上說:“我跟你們公布一個爆炸消息。”
蘇柳荷抿唇笑着,裝出一副意外的表情說:“什麽爆炸消息呀?”
佟虹雁也給于相當的捧場表現,不虧是電影演員,專注地望着顧孝文說:“小文,是有什麽好消息嗎?”
顧孝文的心裏得到莫大的滿足,他先跑過去把伍小塘拉過來,緊緊捧着她的手說:“你們猜!”
蘇柳荷、佟虹雁:“……”
伍小塘忍無可忍地說:“我倆在一起了。”
蘇柳荷與佟虹雁倆人齊齊鼓掌:“哇,好驚喜、好意外呀。”
顧孝文指着蘇柳荷說:“诶,表情浮誇了點,不如我媽表現的真情實感啊。”
蘇柳荷把抱枕扔向他,扯着伍小塘坐在自己身邊說:“反正你要對她好,要是敢辜負她,看我們怎麽收拾你。”
顧孝文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說:“我是真的以結婚為目的跟她處對象的,不,應該說只要小塘點頭,我馬上就能跟她領結婚證。”
蘇柳荷聽話聽半截:“領結婚證?”
顧孝文說:“昂。”
佟虹雁說:“能生孩子了!”
伍小塘別過臉,耳朵又紅了。
蘇柳荷和佟虹雁互相看了一眼,馬上感受到對方心裏的意思。
佟虹雁拉着伍小塘的手說:“兒媳婦,彩禮首飾你随便挑,媽只有一個願望。”
蘇柳荷嘟囔着說:“我也只有一個願望。”
顧孝文納悶地說:“你倆怎麽還統一戰線了呢?什麽願望我老弟不能給你們實現啊?”
蘇柳荷與佟虹雁異口同聲:“要女兒!香香軟軟的女兒!”
顧孝文:“…還真是得從我們下手了。”
佟虹雁算着顧孝文的歲數,過年就三十了。她想催着老大趕緊結婚,又擔憂伍小塘會有壓力。這件事就落在蘇柳荷的手上。
蘇柳荷覺得倆人結婚是他們之間的私事,想要催,幾次開口沒開成,反而被伍小塘發覺。
伍小塘陪着蘇柳荷看壇壇比賽,她們想着小孩子之間的比賽能有多激烈啊。結果等着壇壇上場,蘇柳荷和伍小塘倆人嗓子都要喊啞了。
“她跟我說她特別抗揍。”蘇柳荷見閨女挨打,心疼難受,捂着眼睛從指縫裏往場上看。
伍小塘也是一臉緊張,但是見到壇壇地盤格外穩。在一衆選手裏顯得尤為突出。
不過她說自己抗揍也是真抗揍,被踢被捶仿佛是個沒有感情的沙袋,反手就把對手按在地上雙手開弓的打,被裁判硬生生拖走。
“你…閨女多少有點戀戰啊。”伍小塘咽了咽吐沫,想不到壇壇居然如此威武雄壯,橫掃賽場。
蘇柳荷想了想說:“你可以生個不戀戰的小公主呀。”
伍小塘紅着臉拍了蘇柳荷一下:“別逗我了。”
蘇柳荷哪裏是逗她,是接下婆婆給于的催婚重任好麽。
後面一個多月的時間裏,蘇柳荷和伍小塘倆人陪着壇壇從預選賽一路比到總決賽。
八月二十五日這天,體育電視臺的記者都在場內近距離拍攝壇壇的決賽。
蘇柳荷和顧毅刃,還有伍爺爺、顧重甲、佟虹雁等人齊齊到場助威。顧孝文和伍小塘來的稍微晚點,因為體育場堵車,繞了一大圈才到。
他們給大家帶了汽水,可大家哪有心思喝汽水,眼睛都盯在賽場上。
随着顧毅刃和顧重甲的一聲聲叫好中,壇壇後發力,扭轉局面反敗為勝,拿下關鍵分!
看着臉頰淤青,但站在領獎臺上使勁跟自己揮手的壇壇,蘇柳荷為她感到驕傲!她的女兒也是世界第一棒!
壇壇拿着獎牌,拍完照後,飛快地跑到蘇柳荷身邊:“媽媽媽媽,我要把錦标賽冠軍獎牌獻給你!以後我還要參加全運會、奧運會,我都會把獎牌拿回來給你!”
蘇柳荷摟着壇壇親了親臉,接着顧毅刃也把女兒拉在身邊,親了親臉。壇壇的爺爺奶奶還有大伯和未來的大伯母全都激動不已,每個人都給她最真誠的擁抱。
從體育場離開前,有省隊的教練找到蘇柳荷:“希望壇壇同學能夠加入我們省隊,以後只要成績出色,我們一定會全力推舉她進入國家隊。”
蘇柳荷看了眼顧毅刃,顧毅刃俯身問壇壇:“你想跟那些大哥哥大姐姐們一起訓練嗎?”
壇壇說:“想,我想跟厲害的人比試!”
省隊的教練本以為自己訓練出來的隊員能拿下冠軍,沒想到這位顧貫晴小朋友橫空出世,成為黑馬一舉拿下冠軍。
這對他們而言雖然是件不大愉快的事情,但能發掘人才收入麾下,也是一狀美談。畢竟開辦這場比賽的根本,也是想要發掘全國各地的人才。
“那她的學習怎麽辦?”蘇柳荷問教練:“她現在還是小學生,我不想她太耽誤學習,至少以後不能是文盲。”
教練笑着說:“她距離全國正式賽事還有幾年的年紀限制,而且你們家不也是京市的麽,可以學習和訓練兼顧,只要她不覺得累就好。”
壇壇幾乎要跳起來了,跟蘇柳荷保證:“媽媽媽媽,我跟你保證回家以後一定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既然壇壇都這樣說了,蘇柳荷和顧毅刃兩口子更沒有反對的理由。
回去的路上,壇壇在車裏睡着了。
蘇柳荷靠在顧毅刃的肩膀上舍不得他離開,可顧毅刃年底的演習要開始準備,九月份就要封閉訓練。
蘇柳荷握着他的大手抱在懷裏,跟他說:“我也想開了,她說她以後想當兵,我帶她去第一軍校看過。以後她要是能跟你上同一所軍校,自然是一樁美談。要是考不上,直接征兵走也行。”
顧毅刃失笑着說:“她剛過八歲生日,你就幫她把十八歲想好了?”
蘇柳荷“嗯”了一聲,靠在他肩膀上說:“當媽的人了麽。”
顧毅刃伸手刮刮她的鼻尖說:“在我心裏你一點沒變。反而跟壇壇在一起,更多了幾分孩子氣。這樣挺好的,我很喜歡。”
蘇柳荷笑着說:“是你變化太大,越來越沉穩。我看以後你爸什麽樣你就什麽樣,怪唬人的。”
顧毅刃認同地說:“我年紀輕,言行舉止要不穩重壓不住人。在部隊雖然軍銜是第一要素,但在作戰指揮時候,能否穩定軍心,靠得就是日積月累帶來的信任感。若是太輕浮,誰能實心實意服從指揮呢。”
“你說的我懂。不過還是那句話,一定要安安全全的回來,不要受傷。”蘇柳荷對他沒別的要求。
“你放心,我會記得家裏有你和孩子在等我。”顧毅刃摟着她拍了拍,夫妻倆人沒再說別的。
司機走到軍營前,顧毅刃下車後跟蘇柳荷說:“年底見,你也好好的。”
蘇柳荷戀戀不舍地看他走入部隊大門。
顧毅刃站在門口先給衛兵們回軍禮,而後回頭看着蘇柳荷坐着的汽車緩慢的駛離,心中再多不舍也只能壓下,等着回去的時候再體貼告白。
蘇柳荷和壇壇回家以後,除了顧毅刃和顧重甲沒在,大家夥聚在一起給壇壇辦了慶功宴。
壇壇鬥志昂揚,像一頭得意的小獅子,舉着獎牌給大家欣賞了一圈。而後趁着上菜的功夫,又把她的個人精彩瞬間給在座的一一分解、講解了一番。
新學期開始後,梅老師跟蘇柳荷聯系過,說壇壇的學習變化很大。
到了期中考試,壇壇已經從四十八名一躍成為二十二名,進步可謂神速。
蘇柳荷每天則是公司、學校、省隊、家,四點一線。雖然忙,也不忘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一想顧毅刃在幹什麽。
到了壇壇上學期期末考試,小姑娘進入班級前十名。這已經不是進步之星,應該是進步之光了。
梅老師特意來家裏家訪一趟,上次解決方言問題以後,壇壇名次有了小進步,這次進步巨大,想知道是不是家裏請了特級家教或者是對孩子進行了一些腦力開發。
畢竟現在家長們越來越重視學生的成績問題,外面媒體上也宣傳各種先進教育,其中魚龍混雜,她也要細心分辨。
聽到蘇柳荷只是答應壇壇進行散打訓練,梅老師感嘆地說:“到底還是她聰明。以前有些學生貪玩學習不好,我們老師為了安撫家長會說孩子其實還是聰明的,只是心沒有放在學習上面。但是顧貫晴同學不一樣,她有兩位優秀學歷的父母,頭腦肯定是聰明的,她才是真的沒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蘇柳荷後面又跟梅老師商量了一下省隊那邊的訓練安排,梅娟對壇壇很關照,在她能保持住成績的同時,可以适當的免除一部分可有可無的家庭作業。
等到梅老師離開後,伍爺爺提着在外面野釣上來的草魚回來,從前吃魚是給壇壇補腦子,現在吃魚純是他釣的多,不吃不行。
壇壇知道蘇柳荷幫她跟班主任說會少點作業,高興的不行。在蘇柳荷身邊轉着圈圈,像一只飛來飛去的小蜻蜓。
吃完飯她迫不及待地坐在沙發邊上,拿着電話本挨家挨戶給好朋友們打電話報喜,眉眼間全是笑意。
到了晚間,顧孝文和伍小塘約會回來,看到蘇柳荷正在陪伍爺爺看新聞聯播。
他也一屁股坐下,拉着伍小塘坐在他旁邊搭着人家的肩膀。
蘇柳荷正在給壇壇削蘋果,忽然聽到壇壇“呀”了一聲,她擡頭看向電視機,新聞聯播裏面正出現國際聯合軍演的片段畫面,其中一閃而過正在埋頭指揮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顧毅刃。
他滿臉油彩,專心致志地指揮戰士們前進,眼神裏沒有畏懼只有前進的力量。
伍爺爺也看到顧毅刃的身影,這個鏡頭足足放了快十秒,才被導播切換到別的鏡頭上。
伍爺爺笑着說:“好兵易找,将帥難求。我孫女的眼光,可是真不錯啊。”
顧孝文趁機說:“爺爺爺爺,回頭把我上的商業雜志都拿回來給您老人家欣賞一下啊。”
“幹什麽學壇壇說話。”
伍爺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他望向腼腆話少的伍小塘,也笑了笑說:“當然,你也不差。我的兩位孫女值得這麽好的女婿。”
顧孝文又說:“對吧?我也覺得我會是個好女婿。”
說着低頭問伍小塘:“咱們要不然趁熱打鐵,等我老弟回來,咱們就把證拿了?”
蘇柳荷都要抽他了:“輕飄飄一句話就要把小塘騙走啊?求婚呢?保證書呢?大鑽戒呢?”
“求婚,回頭我就安排求婚。”
顧孝文一拍腦袋,跟伍小塘說:“你別跟我生氣啊,我這人就是一張嘴快。你要是跟我生氣,那是生不完的氣啊。”
伍小塘聽完,伸手就要往他胳膊上擰。
蘇柳荷冷酷無情地表态:“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