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風清,跪在斬仙臺上雪靈,看斬仙臺下戾氣缭繞,泛着淡淡的血腥氣息,強大的怨氣喚起了她的回憶,曾用紫星鏡偷看了地獄的情景,到現在也歷歷在目。
那情景是地獄裏的上刀山下油鍋,陰綠的地府中有幾個倒黴的魂魄被長鐵鏈連環鎖着,拖着油鍋顫巍巍前行,叮叮叮,啪……,鬼差見他們動作緩慢,狠狠甩了他們幾鞭。
再前方有鬼差執行上刀山之刑,燒紅的利刃把魂魄腳割得鮮血淋漓,卻不敢後退,後退一步則被砍一刀,卻那刀鋒過後不久,又恢複原則,周而複始,怎麽打怎麽刺不會死,卻會痛,那把這些惡鬼傷害得慘叫連連,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痛不欲生。
雪靈想到這裏不禁害怕的直打哆嗦,此時砍仙神将嘆了一口氣,雪靈眨了眨泛着紅圈雙眼,擡頭看了眼砍仙神将,嗚咽起來,說不出句話來。
“靈兒,別哭,來,穿上。”橙兒上前把一件狐裘披肩為她穿上,黃兒也急步過來蹲下身為她整理肩上的辮子。
“姐姐,你怎麽給我穿狐裘嗎?”雪靈鼻子間嗅着屬于狐貍的氣味的狐裘,看見刺眼的狐毛讓她秀眉倒豎,注視着橙兒的動作。
這可是她族狐子狐孫的毛啊!越想越氣得炸毛。
橙兒斜視砍仙神将窺探的眼眸,砍仙神将不自在地別過頭去,橙兒俯耳低語:“靈兒,你別皺着狐貍臉吧,別看這是狐裘,實質是父皇賜給我的軟猬甲變成,可擋刀槍不入,你就穿着就如同有了個金鐘罩。
“是嗎?”雪靈眨了眨狐貍眼,滿心歡喜。
她像人間的狐貍一般,最容易感動。
綠兒用手指勾了勾雪靈鼻子,笑道:“小狐貍,你不會死的,放心吧!”
“恩!”
雪靈想笑,臉上卻一點兒也沒有表現出來,懵懂地笑着,她扯了扯僵直的腮幫,慘啦,臉部抽筋了啊!
又笑又哭真讓自己臉蛋受不住。
再說白虎前去南天門找孤狼,未到南天門便見孤狼帶着渾身冰冷氣息硬闖了進來,守門天将被擊飛幾丈,而身邊獬豸也傲然踩着天兵哀嚎的身體直入南天門。
白虎想也不想伸手攔住他,面色不佳地問道:“你是魔君對嗎?”
這人左右手護腕繡有魔獸形象,兩腕刀藏在護腕間可伸可縮,眉宇間帶着一線泛紅的魔氣,雙眸有淬人的冷戾,讓人不可親近,仿佛對整個世界懷有敵意。
孤狼正在氣頭上,不出一言,便掣出了腕刀,腕刀化成兩把彎刀,各握兩手間,眼光直射向對方。
白虎也不遲疑,從腰間抽出玉笛,卻不出手。
孤狼見對方忽閃的眼晴毫無殺氣,也不戀戰,更不耐煩地掃了他一眼,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你不是想救靈兒嗎?我可以帶你去。”白虎瞥視着他,毫不畏懼直凝他冷厲的目光。
獬豸探着頭,瞪直眼掃視倆人,這兩人的目光都冷得格外亮眼,像是仇人相見,而是更像相逢狹路,真是旗鼓相當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