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懷上大佬的崽兒 - 第 28 章 有點非分之想

第28章  有點非分之想

手術室的燈持續亮着, 蘇柳荷先接受檢查,身體并沒有大礙,開了兩包解毒沖劑。

顧毅刃手背有輕微的擦傷,坐在病房裏面對着佟虹雁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相互還是陌生的。

佟虹雁等着護士送碘伏過來, 親自端到顧毅刃面前:“…我給你擦?”

顧毅刃搖搖頭, 看向蘇柳荷說:“她給我擦。”

蘇柳荷忙說:“對, 我來擦。”

“也行。”佟虹雁點點頭, 走到門口貼心地把門關上了。

蘇柳荷拿起碘伏來到顧毅刃面前說:“脫吧。”

顧毅刃多一秒猶豫都是對不起現在的時機。他的豆子裝外套已經破損,裏面淺草綠的襯衫系松了兩顆扣子。

他順着第三顆扣子一枚枚解開, 動作不急不緩。最後露出軍背心, 也被他抓着衣邊從下往上撩起,還沒等脫下來, 腹部感受到一陣暖意。

蘇柳荷小手摸在他擦傷的腹部,傷口猙獰,她哽咽地說:“你差點中槍了?我去叫護士來處理。”

顧毅刃把背心扔到椅子上:“你幫我就行, 我命大, 死不了。”

“別老說這種話。”嘴上嘟囔着,蘇柳荷用鑷子夾起消毒棉球,輕按在左腹下方, 溝壑分明的腹肌被刺激的繃起, 她吓得要縮回手。

顧毅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傷口上按:“繼續。”

蘇柳荷想象不到被彈藥炙燒過的傷口會有多痛, 她做飯被油濺一下都會痛上好幾天。顧毅刃的傷口有三指寬,碘伏擦上去肯定會刺痛。

顧毅刃并不覺得傷口有多痛苦, 他在乎的是蘇柳荷平安無事的回來。他注視着她低垂的脖頸, 還有專注凝視着傷口的美眸。在他松懈之時, 一股熱風輕輕地吹過,顧毅刃差點繃不住:“你做什麽?”

蘇柳荷挽着耳邊掉落的碎發, 殷紅的唇輕輕吹着傷口:“吹一吹碘伏散發的快,你就不會那麽痛了。”說着又吹了兩下:“怎麽樣,是不是這樣就不痛了?”

顧毅刃見她貼近腹部,大手握住病床的欄杆,額角慢慢浮現一層薄汗:“別吹了。”

蘇柳荷的氣息在腹部游走,顧毅刃大力的手勁差點把欄杆掰下來。

“噢。”蘇柳荷起身的瞬間,腳下一滑,撞到顧毅刃的胸膛上。

“你的傷!”蘇柳荷捂着鼻子要起來,顧毅刃練得也太結實了。

顧毅刃一把将她按在懷裏,站在兩腿之間:“別動。”

蘇柳荷臉頰貼着他的心髒位置,陡然聽到強烈的心跳聲。雙手從未那麽貼近在精悍的腰身上,讓她一時不知所措,小臉一下紅了。

“是、是不是太痛了?”

她撐着手落在顧毅刃修長矯捷的雙腿上,大腿肌肉瞬間勃/發,驚得蘇柳荷胳膊一軟,栽進厚實的胸膛裏。

滾熱。

這是她第一反應。

顧毅刃懷抱着蘇柳荷,鼻尖被她甜美的氣息襲擊。他摟着她坐在腿上低聲說:“不要亂動。”

蘇柳荷停下動作,小聲說:“我要起來。”她的腰身盈盈一握,襯得她胸脯豐挺,性感而不自知。最是一雙小手,四處招惹,要顧毅刃咬着後槽牙說:“坐好。”

他一再的強調,就算是粗心大意的蘇柳荷也感覺到不對。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裏尴尬的不行。都怪她吹那麽一口氣。

聽說男人很容易在激烈運動後挺拔,她這是捅婁子了。顧毅刃正值兇潮湧動的歲數,她真不該沒有分寸。

暧昧微妙的空氣在兩人緊密的懷抱裏漂浮,走廊外有醫護交談的聲音,頭頂的電風扇發出嗡嗡聲。

時間仿佛在他們之間靜止,蘇柳荷身體僵硬微微前傾,萬萬不敢向後挪動。

她的呼吸致使顧毅刃的頸窩火熱,顧毅刃左手撐着她的腰身試圖讓她放松,可右手強勢地抓着她的雙腕,反扣在纖細的腰身之上,宛如堅硬的鋼鐵使她不能離開他的懷抱,只能枕着他的肩膀靜待時間流逝。

蘇柳荷不知道自己在他腿上坐了多久,胸腔裏的心幾乎要跳出來。

……

直到外面的佟虹雁回來敲門,她感覺顧毅刃松開腰身上的手,趕忙起來整理衣服。

顧毅刃坐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看着她慌張的表情。

其實她對自己還是有點感覺的吧?

顧毅刃站起來,伸手捋着蘇柳荷的發絲,低聲說:“我去開門。”

啪。

顧毅刃手放在把手上,轉過頭驚訝地看着蘇柳荷放下手:“你…?”

小臉蛋火辣辣的。

蘇柳荷絕對不肯承認自己有非分之想,這也太邪惡了。給了自己一嘴巴,感覺清醒了些,她堅定地對顧毅刃點點頭:“開門吧。”

感覺到前路烏漆嘛黑的顧毅刃頓了頓,被氣笑了:“好。”

佟虹雁進來看到顧毅刃,忽視微妙的氣氛,先把顧毅刃身上的傷口檢查一遍。

蘇柳荷看在眼裏,覺得自己好龌龊。這才是親人關懷的眼神啊。不像她剛才,摸顧毅刃的皮膚比摸大團結都要激動。

她偷偷咽了咽吐沫,兩輩子沒這麽刺激過。

“又下一道病危。”佟虹雁紅着眼眶說:“你們先休息一下,你爸馬上過來,讓他守一會兒。也算盡到父親的責任。”

蘇柳荷差點又給自己一個嘴巴,顧孝文還在手術室,她胡思亂想個什麽東西。

顧毅刃觀察她的表情,瞬間多變的表情一時讓他拿不準蘇柳荷對他的感覺。

佟虹雁聽到走廊上有人過來,她出門看到小李提着餐盒,跟他們說:“你們先吃飯,我去找你爸。”

顧毅刃過來謝過小李,進到病房裏擺放飯菜。

蘇柳荷試着轉移話題:“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們聯系上了?”

不管是跟小李、阿武,還是佟虹雁,他都很熟悉。

顧毅刃遞給蘇柳荷一盒米飯,坐在她對面說:“剛到京市就聯系上了。顧司令親自跟我見面,一起商定的收網計劃。”

蘇柳荷說:“什麽收網?是對田中還是那個漢奸?”

顧毅刃說:“是針對京市潛伏數十年的敵特組織收網。田中和韓建都是其中之一,田中是內陸地區聯系人,手上有他們的名單,這人非常難抓。他們是建國後最大的敵特組織,組織關系盤根錯節,顧司令的計劃龐大并涉及頭等機要…我無法跟你提前說。”

他放下筷子,認真地說:“我會保證好你的安全,也沒有想要把你當做誘餌。這次是他們提前行動——”

“做得對。”蘇柳荷打斷他的話:“千萬別跟我說,跟我說了我肯定就招了。你知道的,我最怕痛。”

顧毅刃笑了笑說:“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他在小塘村的泥沼裏困了兩輩子,終于解脫了。

“是啊。”蘇柳荷感慨萬千,顧毅刃這趟跟渡劫沒兩樣。想到手術室裏生死未蔔的顧孝文:“也不知道他怎麽樣。”

顧毅刃說:“吉人自有天相。”說着給蘇柳荷夾塊小酥肉:“慢慢吃,等到後半夜咱們守着。”

吃到一半,蘇柳荷忽然說:“之前在面包車上,你媽似乎把我當成你對象了。”

顧毅刃擡眸,不經意般問:“怎麽說?”

蘇柳荷難得不好意思:“就說了句‘你們處這麽久也不容易’…我想了想,應該是顧孝文拿衣服過來被她誤會了。”

畢竟人家的好衣服是要給兒媳婦的。

顧毅刃又給蘇柳荷夾了塊紅燒帶魚,耐心地剔出魚刺把白條魚肉放在米飯上說:“回頭再解釋,反正我以後不會跟別的女人結婚。咱們拉鈎過的。”

蘇柳荷分明記得是倆人說定都不處對象、都不結婚。不過大同小異,她點頭說:“也行,免得這節骨眼上她胡思亂想。”

佟虹雁在走廊上吃了半碗飯,後面一個勁兒咳嗽。顧重甲還沒過來,她又簽下一張病危通知書。

蘇柳荷陪着她坐在旁邊,看着手術室的紅燈一閃一閃,緊張的情緒又被提起來。

這已經是第五張病危通知書了。

顧毅刃被領到護士站抽血,醫院的血漿告急。聽說顧孝文身上的血換了三遍,肋骨斷了、胳膊斷了、大腿動脈也被挑開。

哎,他也是渡劫了。

蘇柳荷給佟虹雁到了熱水,佟虹雁飲了幾口熱水剛咽下去開始激烈的咳嗽。仿佛要把內髒都咳出來了。

蘇柳荷想着顧孝文還會特意找她要大米糕,希望能讓佟虹雁的身體好受點,歸根結底還是在乎養母的健康。

她輕輕拍着佟虹雁的後背,想着清神米沒有健體茶管用。要是能把健體茶拿來讓她喝點,應該會舒服些。

顧毅刃跟她想到一塊去了,倆人眼神交彙便明白彼此的意思。

顧毅刃重新穿好軍裝,出去了一趟。

佟虹雁問蘇柳荷:“他幹什麽去了?”

一個兒子在手術室,另一個兒子槍林彈雨中剛出來,她蒼白着臉不希望再有任何閃失。

蘇柳荷溫聲說:“他去給你拿靈藥。”

佟虹雁被這個說法逗笑了,嘆口氣望着手術室的門說:“我都活了這麽大歲數——”

“可你剛跟顧毅刃相認,他剛剛有了媽媽。”

蘇柳荷打斷她的話,握着她的手說:“他從前過得很苦,好不容易找到了家。你跟顧司令一定要好好的,活得越長,他對家庭的遺憾越少。”

“你說得對,是我犯糊塗了。”佟虹雁笑着說:“我能感覺到他把你當成真正的家人。謝謝你陪伴着他。”

別的話佟虹雁沒說,自從他們相認,顧毅刃到現在還沒有叫他們“爸媽”。

蘇柳荷低下頭說:“我們是相互陪伴,從小塘村出來真的很不容易。”

佟虹雁說:“聽說你是孤兒?”

蘇柳荷“嗯”了聲。

佟虹雁伸手攬着她抱在懷裏晃了晃:“也好,我又多了個女兒。”

蘇柳荷鼻子一酸,眼淚一下湧了出來,半晌說不出話。

顧孝文掙紮在虛空中,面前黑洞越來越大,幾次三番要将他吸走。

可他耳朵裏能聽到佟虹雁的伴随着哭泣的咳嗽聲,還有走廊上蘇柳荷與顧毅刃的擔憂聲、還有顧重甲匆匆忙忙趕過來的腳步聲。

一切那麽真實,那麽不舍。

他使勁回頭,努力向下伸手,希望漂浮着的意識能夠有落腳的地方。黑洞越來越大,甚至能聽到裏面的呼嘯聲。

顧孝文的手微微顫抖,身體像是被注了水泥沉重不已。

蘇柳荷忽然驚醒,忙跟顧毅刃說:“他的手動了!”

顧毅刃從窗邊走過來,發覺顧孝文想要抓住什麽,他幹脆握住顧孝文的手,低聲說:“我在。”

顧孝文感受到一股力量,迫使他遠離滲人的黑洞。眼前的金色光芒驟亮,他回過頭看到一個七歲的小男孩被高大的軍人牽着手,從一群孩子的毆打中走出來,站在一位溫婉高貴的女士面前。

他有了爸媽,但總覺得那不是他的家。他惶惶不安,感覺下一秒就會被真正的顧家血脈攆出家門流落街頭。

後來他們死了,家更成了虛無的幻影。他期望得到別人的愛,為了讓自己有價值,不斷地掏空家産,等待他的卻是一連串的欺騙和背叛…

他回頭看了眼,黑洞裏有個年老滄桑的他躺在橋洞下,不甘心地咽下最後一口氣。

“那不是我!”他有父母的愛,他有兄弟的愛!

顧孝文猛地坐起來,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醫生!顧孝文醒了!”蘇柳荷往門外跑,隔壁休息的佟虹雁與顧重甲一下醒過來,倆人疲憊不堪地來到病房裏。

顧孝文劇烈咳嗽起來,馬上被護士推走做檢查。

“他被打斷三根肋骨,有一塊斷骨插在肺管裏我們不能輕易取出,很容易破壞肺葉,造成他窒息死亡,必須三天內進行換肺手術。”

大腿動脈的失血被止住,顧孝文的腿上捆着寬厚的軍用止血帶。他被推進檢查室遲遲沒有出來。

“斷骨不見了!”裏面檢查室的醫生驚喜地說:“全身照過光片,沒發現斷骨的痕跡。一般來說,五毫米的大小一定會被檢查出來。”

顧毅刃轉頭回到病房,墊着紙巾從垃圾桶裏翻出顧孝文吐血時用過的手帕。

蘇柳荷蹲在他旁邊,倆人從黑色血痕裏發現一個細小的挂在手帕上的碎骨。

站在身後的小護士感嘆道:“他是真命大啊。”

顧孝文從手術室出來,勉強保住生命體征。等着外請的專家過來進行危險性極高帶有排異反應的換肺手術。*七*七*整*理

即便專家有了着落,還得尋找肺源,基本上三天的時間是不可能找到合适的肺源。

可顧孝文偏偏化險為夷,咳了幾聲後,從檢查室出來,眼睛都睜開了。

護士推着一車的點滴要給他注射,顧孝文眼淚汪汪地望着顧毅刃說:“我聽見你叫我。”

顧毅刃說:“先別激動,你還沒過危險期。”

顧孝文乖順地躺下去,合上眼喃喃地說:“大師算的真準。”

蘇柳荷聞言問:“那位大師到底是什麽人?”

顧毅刃也皺眉說:“回頭我們見見。”

顧孝文沒別的意見“嗯”了聲後,渾渾噩噩的要睡着了。

“他怎麽樣?”顧重甲渾厚的聲音一出現,顧孝文瞬間睜開眼:“爸!”

顧重甲走過來,低頭審視他的情況。

顧孝文見到顧重甲,眼淚止不住流下來。

顧重甲嘆口氣,大手拍了拍顧孝文的肩膀:“好樣的。”

顧孝文趁機說:“爸,你跟媽還會愛我的對吧?”

顧重甲覺得肉麻,板着臉說:“好好說話。”

顧孝文啞着嗓子,艱難地說:“我、我沒想過要傷害弟弟!”

佟虹雁趕過來推了顧重甲一把,顧重甲低聲說:“我相信你。好了,快去休息。護士還要給你插氧氣管。”

蘇柳荷站在一旁,忍俊不禁。原來顧孝文這麽缺安全感呢。經過這一遭應該能放下心吧。

“韓建的兄弟已經被押送過來,你們有空去看一眼。”顧重甲撩開袖子看眼時間。

蘇柳荷一眼看到他手腕上戴着顧毅刃的那塊手表!

顧毅刃發覺她的視線,湊到她耳邊說:“是他們夫妻倆的定情信物。”

蘇柳荷恍然大悟,那的确要還給他們。這下佟虹雁和顧重甲能安穩的過日子了,兒子和手表都回來了。

顧毅刃帶着蘇柳荷往樓下走,邊走邊說:“等一下你別沖動。”

蘇柳荷還沒理會他的意思,等看到半瘋铐着手铐由十多名戰士押送到她面前,需要她指認時,蘇柳荷傻眼了。

“他?”

顧毅刃說:“他就是當年把我擄走的同夥之一。假冒頂替部隊警衛連的人,在顧司令身邊潛伏七年。他把我扔到狼堆裏後,失足摔壞腦袋。清醒的時候恢複了部分記憶,以為自己真是顧司令身邊的警衛員。”

蘇柳荷氣得小臉紅彤彤的:“我還當他是好人!怪不得教你武術還保護我,他這個壞蛋居然以為跟咱們是一夥的!真是壞人自有天收!”

顧毅刃笑着說:“韓建就是他弟弟。兄弟倆人是徹頭徹尾的漢奸。”

蘇柳荷氣得發抖:“我出來前身上只有一張整的大團結還給他了!他太讓我失望了!”

她趁着半瘋被押着,沖過去要踹他。

顧毅刃眼疾手快地撈起她,輕車熟路地扛起來,不顧蘇柳荷瘋狂地蹬着腿。

顧毅刃哭笑不得地說:“別激動,就當做交學費,我不想欠他的。”

蘇柳荷想了想說:“也是。”

她拍了拍顧毅刃的肩膀,顧毅刃硬是走到醫院大門裏面才放開她。

“瞧你小暴脾氣。”顧毅刃失笑道。

蘇柳荷回頭看了眼,半瘋低垂的頭慢慢擡起來,往地上啐了一口。

“找打!”蘇柳荷話音剛落,又被顧毅刃撈起來。

蘇柳荷蹬着腿下不來,又怕扯到顧毅刃的傷口,氣呼呼地被帶到樓上去。

“陸團長上次給我送錄取通知書時發現他有些眼熟。”顧毅刃走上三樓,把蘇柳荷放下來說:“沒想到他們隐藏的這麽深。”

蘇柳荷說:“那劉家父子和夏書記他們呢?”

顧毅刃說:“劉家父子的屍體在山裏發現,被半瘋處理掉了。夏書記已經被抓捕,已經在審訊室裏。”

不用說,這些幫着看管顧毅刃的人,全都不是無辜的。

***

兩個月後。

樹上夏蟬進行着最後的嘶吼,療養院裏放暑假的小孩正在用小網子捉它們。

天氣早晚轉涼,秋風将至,歲月靜好。

顧孝文的身體狀況好了不少,能夠坐起來吃飯說話。

他胸前和手臂上的石膏即将取下來,每天躺在床上像躺在釘子上,怎麽也躺不住了。

顧毅刃接上蘇柳荷過來看望他時,他還在跟顧重甲讨價還價。

是的,他現在有膽量跟顧重甲讨價還價了。

“爸,你說我這樣算不算立功?能不能被特招入伍啊?”

顧重甲接連審訊,從那日後沒一日休息。可他臉上反而紅光滿面,精神抖擻。

他低沉地說:“你還要進部隊?身邊全是敵特人員你都沒發現,你覺得能讓你進部隊?”

蘇柳荷進到門口聽到突如其來的話,轉過頭看向顧毅刃。

顧毅刃放下水果籃,低聲說:“佟健和周華安也是敵特成員。佟健早年被掉包,他父母居然沒發現。後來到了京市自然融入到顧毅刃的圈子當中。”

蘇柳荷這些天都在震驚中度過,以前從沒覺得特務會在身邊這麽近。

“怪不得他要撞你,啊,還要找我去吃飯,原來真是不安好心。”

顧毅刃推開門說:“對,以後可不能随随便便跟我以外的人吃飯。”

蘇柳荷:“…別吓我啊。”

顧孝文忽然來了句:“跟我可以啊。我經過組織檢驗了啊。”

顧重甲轉過來,蘇柳荷乖乖地叫人:“顧叔叔好。”

顧毅刃不至于敬禮,但也是客客氣氣地說:“顧司令。”

蘇柳荷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顧重甲和顧毅刃倆人達成某種默契,并沒有多大反應。

顧孝文傻乎乎的說:“怎麽不叫爸啊。”

顧毅刃走上前彈了彈他的輸液管說:“是不是還能再快點?”

顧孝文忙說:“別別別,這針打的手背疼,你看昨天都青了。”

蘇柳荷走過來看了看:“小意思。”

顧孝文擡擡下巴說:“诶,你知道佟健和周華安不對勁嗎?”

蘇柳荷也是剛知道的,佯裝老成地說:“當然,要不然我怎麽不跟他們吃飯。你還非要我去,你是不是傻。”

顧孝文望着病房天花板說:“原來就我不知道啊。看來我真不是當兵的好苗子。”

蘇柳荷哈哈笑着說:“說什麽你就信,其實我也是剛知道的。”

顧孝文說:“我就說嘛,你看起來也不是很機靈嘛。”

蘇柳荷怒道:“我可比你機靈多了,至少知道往洞裏跑,不像你往敵特隊伍裏跑。”

顧孝文已經知道那天自己想多了,要是當時及時跑掉,也不需要顧毅刃大費周章帶人把他救出來,好在沒有耽誤行動。

“下次我保證不會輕舉妄動。”

蘇柳荷皮笑肉不笑地說:“最好不要有下次。”

顧重甲在旁邊聽着他們說話,聞言說:“京市各重點部門正在肅清內部特務。這不光是咱們的家事,還涉及到國家安全與人民的安全。當初我還想着早點退下來,安心陪着你們母親養病,現在看來遠遠沒到退下來的時候。革命之火任重道遠啊。”

蘇柳荷很高興聽到這樣的話,顧重甲有能力有魄力有水平,他退下來反而是國家的損失。

“對了,蘇同志你給我妻子的菊花茶她喝完感覺很好。”顧重甲說了這麽一句。

蘇柳荷笑盈盈地說:“好就好,我還擔心她喝不來呢。”

顧毅刃咳了聲,蘇柳荷望過去看他使了個眼色,頓時心領神會地說:“我家裏還有,回頭我送過去。”

顧重甲微笑着說:“謝謝你啊,小姑娘。”

蘇柳荷抿唇忍住笑,讨要健體茶夠含蓄的哈。

顧重甲又跟他們說:“關于你們以身涉險幫助部隊剿滅敵特組織的事情,我已經上報大首長,你們仨個都有立功表現,等着上面下來批複吧。”

突然起來的消息讓蘇柳荷驚喜萬分,顧毅刃笑着說:“你可以想想你有什麽需求,組織應該會滿足。”

蘇柳荷說:“肯定是戶口呀,我可不想再回去了。”小塘村正經應對了池淺王八多的道理。

從醫院出來,顧毅刃騎着自行車載着蘇柳荷回家。

蘇柳荷攬着他的腰,小細胳膊越來越僵硬。

看和摸真的是兩個體驗啊。特別是直接觸摸,那個手感到今天她都忘不掉。

顧毅刃發覺蘇柳荷并沒有靠着他的後背,伸手向後探抓着蘇柳荷的手腕繞到自己的腹部,平靜地說:“前面路不好,你抱緊。”

蘇柳荷舔了舔嘴唇,眼前浮現顧毅刃搓衣板似得小麥色腹肌,她感覺自己的胳膊似乎不受控制,攬着他精悍的腰身越來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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