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淑慎公主 - 第 104 章 再度有孕

璟珂同觀音保回到科爾沁,即帶着小長臻去見老臺吉夫婦。古靈精怪的長臻逗得二老心花怒放,哲娅福晉病情也好了許多,索性下了**,在廳堂裏陪小長臻玩耍。

更讓人稀奇的是,小長臻跟費揚古表現得最親近,自從費揚古出城接他們,小長臻就粘着他不放,愣是把璟珂和觀音保撇在腦後了。

“臻兒,別粘着伯父,過來額娘這。”璟珂見小長臻從方才到現在都讓費揚古抱着,怕費揚古吃力,便叫女兒過來。

蹒跚學步的長臻跌跌撞撞地朝璟珂夫婦而來,小模樣就像只企鵝,屁颠屁颠,可愛極了。

觀音保抱過女兒,佯裝吃醋道:“有了伯父就不要阿瑪了?”

長臻“吧嗒”一聲在觀音保臉上吻了一下,博得衆人哄堂大笑。

一向嚴肅的老臺吉也忍俊不禁:“這孩子真是可愛。”

唯有富察?溪蓉在一邊千般滋味萬般不是。自從當年一鬧,費揚古就同她分房至今,再也不碰她。她看着長臻粉嘟嘟的樣子,心中喜歡得很,可是又見長臻與費揚古格外親昵,又不免來氣。左右矛盾的心理,讓溪蓉掙紮不得。

哲娅福晉房裏笑聲源源不斷。費揚古對長臻的另眼相待大家都看在眼裏,一方面是真心喜歡這孩子,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璟珂。

征得同意,費揚古抱着長臻出去玩。璟珂和觀音保則到莊園看了看。臨近新年,莊園裏的仆人們都興奮抖擻,想到一年的團聚,倍加精神。

“公主,委屈你了。”觀音保摟着璟珂,漫步在莊園裏,一同享受着夕陽餘晖的溫暖。

璟珂則輕輕搖頭,道:“為了臻兒,不委屈。”

“那日你為何說臻兒沒那個命?”觀音保對璟珂那日所說甚是猜不透,璟珂像是有什麽事情瞞着他一般。

璟珂駐足,轉身對觀音保道:“你仔細想想,弘歷是儲君,衆所皆知。蘭馨格格出身低,永璜不大沒有儲君之命的。日後四福晉的孩子是嫡子,臻兒更不可能高攀。”

說罷,璟珂繼續向前走着,觀音保感覺到她心裏閃過一絲落寞。其實他有些後悔方才問璟珂這個問題了。廢太子的後人,怎麽可能有儲妃之命!

何況,觀音保愛極了女兒,以科爾沁達爾罕旗博爾濟吉特氏的地位,長臻日後所嫁非富即貴。觀音保倒不是看不起永璜母子,而是覺得女兒應該匹配一個身份更高者,其次,他不希望女兒踏進紫禁城,過着璟珂此前所過的生活。

卻說費揚古帶着小長臻在老臺吉府裏玩耍,溪蓉看着,心裏堵得慌。小長臻見到在一旁杵着的溪蓉,歡天喜地地朝她跑去,快要碰到溪蓉的時候,一不小心跌倒。

費揚古和溪蓉大驚,忙跑過去抱起長臻。長臻竟也不哭,攤開小手,伸到溪蓉面前,奶聲奶氣、口齒不清地叫着:“伯母吃糖,伯母吃糖!”

溪蓉怔怔地看着長臻,呆愣着,費揚古卻是平靜地給溪蓉使了眼色。

蹲下身來,溪蓉接過那顆被長臻握得有些化了的糖,**愛地摸着長臻的腦袋:“乖。”

長臻也不怕生,直接撲進溪蓉懷裏,與她親近,溪蓉身子一抖,抱住長臻,眼角泛起淚花。

晚膳時分,璟珂夫婦回老臺吉府裏用膳,長臻玩累了先在溪蓉房裏睡了。費揚古和溪蓉難得一見地好臉相待。哲娅福晉和老臺吉驚訝不已,對小長臻更加**愛不已。

太久沒見璟珂,費揚古心裏難免激動,只是彼此都年長了,也不再似當年那般沖動。

天亮,哲娅福晉氣色好轉,大夫來瞧,說是再開副藥就可,只是有其中一味紫芝,需至數十裏外的高山上采。

那高山畢竟陡峭,荒無人煙,時年關将至,家丁們大多回家團聚,不忍拆散合家團圓氣氛。費揚古自告奮勇前去摘紫芝,觀音保也想去,卻被璟珂攔下。

璟珂想代替觀音保去,又怕溪蓉吃疑,最後,商議之下,由費揚古一人帶上侍從前往。這一去就過了三四天,音訊全無。派出去的人回來也毫無收獲。

溪蓉擔憂之下,**高熱,竟病倒。冬日時候觀音保舊疾發作最是厲害,老臺吉年歲已高,于是璟珂堅持親自帶人前去找費揚古等人。

冬天的深山,寒冷而陰暗,遮天蔽日,沒有生氣。一行人舉着火把,慢慢踏路前行。大霧四起,竟也迷路。

好在方才進來林子時,璟珂帶了指南針,又沿途做了記號。越走越深,仍無發現費揚古的身影。

入夜,璟珂等人擇一處歇息,醒來之時,大霧漸散,繼續尋人。

“費揚古——”璟珂扯着嗓子叫喊費揚古的名字,毫無回應。

尋了多日,帶來的幹糧也吃得差不多了,好在家奴們忠心,不敢背棄璟珂。直到深夜時分,在一處河水旁,發現了昏厥的費揚古,手中緊緊握着紫芝,渾身傷痕淤青,嘴唇幹裂。

“費揚古!醒醒!”璟珂不停叫着他,讓家奴趕緊把費揚古背着下山。

下山途中狼嚎虎嘯,璟珂頓時明白,費揚古等人怕是遇到狼群了。他身上有利爪抓傷的痕跡,渾身衣衫褴褛。

“公主快走!”

狼群趕來,家奴們紛紛拔刀護主,璟珂跟一個背着費揚古的家奴急急忙忙往山下趕,其餘家奴在對抗狼群,一邊撤退。

有驚無險,下了山,只有幾個家奴受了輕傷。一行人在山下找尋了處獵戶家暫停歇息,為費揚古療傷敷藥。

待其醒來,費揚古看到趴在**邊的璟珂累得熟睡過去,吃驚之餘,身上劇烈的疼痛襲來,讓他再次昏睡了過去。

老臺吉府一派焦急,觀音保憂思焦慮,舊疾愈發嚴重,靠着服藥,硬撐着等璟珂回來。溪蓉卧**養病,高熱才退了一些,便執意出來外頭等消息。小長臻只能由老臺吉帶着。

“瑪父,額娘去哪裏了?”小長臻嗲聲嗲氣地問着老臺吉。

老臺吉慈祥地笑着,抱起小長臻在院子裏踱步,一邊拿着馬奶糖哄她:“乖,額娘很快回來了。”

“瑪父,伯父去哪裏了?”小長臻連續好幾天沒見到費揚古,幾乎是天天吵着要找費揚古玩,老臺吉也回答了不下百遍“伯父去給臻兒買玩具。”

“回來了!回來了!”

管家通報,璟珂等人匆匆把費揚古送回房中,找大夫診治,所幸無大礙。哲娅福晉淚水連連,責怪自己害苦了費揚古和公主。

見費揚古已無大礙,璟珂心中重擔一落,竟昏厥過去。大夫又手忙腳亂診治。

“額驸,公主有了身孕,需要多靜養。”大夫診斷之後,出來正廳彙報。

觀音保欣喜若狂,抱過女兒原地轉了好幾圈。老臺吉夫婦也是欣慰不已。

溪蓉心裏難免失落。成婚至今,自己的肚子一直無動靜,而璟珂已有了第二胎。費揚古現在傷重,更不可能跟她行房。

“阿瑪,額娘,公主此番有孕,額驸忙于照料,分身乏術,臻兒不如就讓兒媳帶着吧?”想了想,溪蓉換上笑臉對哲娅福晉和老臺吉提議道。

觀音保卻不大肯,緊緊抱着長臻,當面回絕道:“有勞嫂嫂記挂,我會照顧好臻兒的。”

溪蓉尴尬之極,仍要保持笑容,心裏卻恨得牙癢癢。借口身子不适,回房避開衆人。

“格格,別生氣了。”杜鵑給溪蓉斟了茶,好生勸慰着,“改日生個自己的孩子,那不是更好嗎?”

“你當我不想嗎?”溪蓉又羞又恨,抹着眼淚,“費揚古連碰都不碰我,我一個人怎麽生?”

“那您剛才也不該直接對額驸說那事呢,小格格是公主的心頭寶,哪舍得給別人養?”杜鵑嘆氣着,不知該如何表達。

溪蓉苦笑着靠在杜鵑懷裏,哀戚不已:“你不覺得奇怪嗎?長臻從小在宮裏長大,一見費揚古就粘上去,如果不是父女天性,又怎會如此?”

“格格!”杜鵑忙捂住溪蓉的嘴,吓得臉色蒼白,“千萬莫要說這話,讓額驸聽到了又該罵人了。”

“我也是随口說說罷了。”溪蓉淡淡一笑,起身撩了下裙擺,又坐了下來,“也當我多想罷,若他們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費揚古也坐不住吧。”

觀音保衣不解帶照顧着璟珂,待她醒來,又親自喂她參湯。璟珂還不知道自己有孕之事,觀音保告訴她的時候,她還當是他說笑唬弄,證實之後,不免有些遲疑。

“我怕臻兒以為我們有了另一個孩子就不愛她了。”璟珂靠近觀音保懷裏,呢喃着自己的擔憂。

觀音保則勸她放寬心,笑道:“也不是頭一回做額娘了,竟這般瞎想。”

“溪蓉嫂子和費揚古怎麽回事?成婚兩三年卻無所出?”璟珂如此問,也不過是确認下自己心裏的想法。若是因為當年那檔子事情而破壞了他們夫妻之情,那就是她之罪過了。

雖然璟珂不滿溪蓉猜疑自己和費揚古之間有越軌之事,但她并不希望溪蓉因此一輩子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