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二合一)
給林訴當模特的時間約在周一上午,姜楚剛進電梯就接到了祁昉的電話。
“在哪裏?”
“電梯,到六樓了。”
“在二樓停,正門有記者,從安全通道往貨梯的方向走,我在後門十點鐘方向等你。”
從側面觀察架着長槍短炮的輿論記者們,姜楚壓了下帽檐:“不是定好下午在舞蹈室集合麽?”
“嗯,我沒忘記。”祁昉轉移話題,“你前面的收納架上有面包和酸奶。”
姜楚沒動:“那你為什麽會在酒店樓下?”
“林訴短時間內來不了,我代勞。”
昨晚音樂節結束,玄柏又拖着他倆去了朋友開的私人轟趴,起先林訴還不情不願吵着要回家,被玄柏挑釁「玩N次,N次都是手下敗将」後燃起戰火,兩人在游戲廳裏鬥得昏天地暗,連祁昉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将近淩晨四點,玄柏才發了個「victory~不好意思,本人游戲king」的朋友圈。
這麽晚才結束,林訴能醒來就算成功,別說還開車趕來安城。
果然,祁昉的話音剛落,姜楚就收到了林訴的消息。
『(o|o)』:啊啊啊楚楚對不起!昨晚夜戰哥斯拉,需要一點點的時間恢複能量,請允許我晚一點到場!
解釋的話結合林訴神似奧特曼的昵稱顯得十分合理。
姜楚回複直接在郊區定好的攝影地點集合,對方嗷了半天才同意。
“麻煩你了,其實我可以打……”
落鎖聲截斷了姜楚的話,「車」字被迫卡在口中。
“不麻煩。”恰逢紅燈,祁昉偏頭看她,淺淡的笑意浮上眼底,“況且,也不完全劃在義務勞動的範疇裏。”
姜楚的眼尾跳了下:“你拿我當阿拉丁神燈?”
看他笑得這麽好看,原來開的是黑車,絕對的黑車。
“可以嗎?”
姜楚繃着臉,剛想說什麽,就見他默默地坐直身子。
車子啓動,祁昉目不斜視地盯着路況,低緩着嗓音替她開脫:“沒關系,是我沒有問過你的意見就擅自過來了,還提出無禮的要求,讓你苦惱并不是我的本意。”
眉頭一點點地蹙起,姜楚攥住安全帶:“祁昉,我……”
祁昉擡眼看她,笑:“沒關系的姜楚,我能理解,抱歉,是我的錯,你不必往心裏去。”
同樣的帶有濃郁綠茶味的話從不同的人嘴裏說出的感覺截然相反,姜楚被他說得沒脾氣,妥協:“阿拉姜神燈,說吧,做什麽?”
“想參觀一下實時的拍攝基地,可以嗎?”
“你平常的拍攝工作量并不小,休息日要去拍攝基地,不應該心生抗拒麽?變相加班。”
祁昉看了她一眼而後緩垂下眼眸:“好。”
姜楚:……?
好?好什麽?她仔細又看了兩眼,影帝的肩頸似有幾個大字隐隐綽綽——好委屈。
姜楚疑惑,姜楚沉默,姜楚妥協。
“沒有嫌你礙事的意思,只是林訴還沒告訴我拍攝的重點,一上午的時間很緊,你在那邊的話我們顧不上你。”
“沒關系。”
手機屏幕按亮又熄滅,姜楚道:“而且你在場可能會造成……”
車靠路邊停下,祁昉解了安全帶,在姜楚怔愣的間俯身靠近:“你……”
“花瓣。”
半朵紫薇花從姜楚耳側的碎發中摘下,祁昉順手從後座拎了盒小蛋糕給她:“安城沒有那個牌子,這家聽說味道很不錯。”
他直直地望向姜楚的眼睛:“真的不可以嗎?”
姜楚到時林訴才剛到沒一會,一邊拂開搭在室內布景上的防塵布,一邊捂着嘴猛咳:“咳、楚楚,咳咳你來啦!”
該說不說,這小子今天特意梳了個一絲不茍的背頭,成套黑色西裝襯得身高體長,倒有幾分成熟穩重的氣質。
姜楚摘掉一邊的口罩又被祁昉勾着松緊重新戴好。
“防灰塵,晚點摘。”
他有特別注意沒碰到姜楚的耳朵,只是松緊帶子壓在耳廓的瞬間讓她下意識地瑟縮了下,身後的人輕笑,趁姜楚惱前退後:“嗯,我們來了。”
這一句“我們”隐約有找回場子的意思。
林訴身形一頓,順着揚起的細灰看過去:“你怎麽來了?”
“陪同。”
能省則省,但因說出來的話過于簡潔,所以極易讓人誤解。
果然,林訴丢了防塵布,拍了拍手,眯着眼陰陽怪氣:“哦,陪我啊?雖然祁哥你咖位大,但這不請自來可沒有我付大價錢的道理。”
“祁昉只是過來看一下,沒有惡意。”姜楚環顧四周,“你這多久沒打掃了?快成盤絲洞了。”
被她無意識地護短,祁昉過了幾秒才緩神。
見林訴仍舊面露不善地盯着自己,祁昉笑:“盤絲洞,說你。”
“其實也沒有那麽誇張,如果不是裏頭的東西太多,我都直接叫個保潔過來了。”林訴撇了撇嘴,騰出塊地方讓姜楚坐,“等我十分鐘,很快就好。”
“十分鐘夠嗎?”
林訴猶豫:“可能……大概……也許……”
姜楚起身:“那我幫你。”
“嗚嗚嗚楚楚,你也太好了吧!”
“不是,因為下午還有別的安排,你一個人處理會延長時間。”
林訴低低地哦了一聲:“也不用這麽實誠的,好歹騙騙我呀,就說是關心我、為了我好也行啊。”
姜楚:“哦,是在關心你,為了你好。”
“……楚楚,我小學時候念課文都比你剛剛有感情。”
“挑三揀四奢求太多可不是好習慣。”祁昉接過姜楚手裏的拖把,“去那邊坐,我和他可以處理。”
眼底的笑意漸深,祁昉道:“是關心你,為了你好。”
姜楚後續想要幫忙都被兩人以各種理由拒絕,後來幹脆樂得悠閑,坐在沙發上看兩人彎腰清理。
想起祁昉剛剛說的“口袋裏有糖,自己拿”,姜楚拎着他搭在沙發背上的外套,伸手去掏。
柔軟的觸感讓她指尖僵住猛地抽回,裏頭的東西随着姜楚的動作被帶出,黑色棉質沙發上,兩朵粉紫色的海棠花綻開。
祁昉覺得姜楚哪裏不對勁。
拍攝時他看她便偏過頭去看另一邊,休息的間隙他給她遞水也不接,甚至結束後離開影棚也一個字不說。
偏偏林訴這小子還察覺到了兩人間的不對勁,猴精似的啥也不問,死皮賴臉地插在他和姜楚之間,讓祁昉連詢問她心情不好的緣由都沒機會。
到了院子外,林訴笑眯眯地乘勝追擊:“楚楚,中午想吃什麽?城郊開了家西餐廳,據說口碑特別好,要去試試嗎?”
“不了,下次有空再一起吃飯吧。”規則意識壓過個人情緒,姜楚揮了揮手機,“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後續如果質量不夠我會配合補拍。”
“那我送你。”
“不用,我叫過車了。”
林訴還想追上去說什麽,被祁昉擋住:“我們走了,再見。”
前天大言不慚稱自己沒票的人音樂節當天出現在現場,即使祁昉和自己審美一致,林訴也對他沒什麽好印象了。
聽他把“我們”咬得這麽重,林訴欠揍道:“祁哥,你說錯了,是楚楚走了,你也走了。”
他朝祁昉停在院中的車一揚下巴:“楚楚叫車走,你得開車走,喏,在這呢。”
姜楚剛關上車門,另一側的門被拉開,外頭的陽光被遮住,祁昉俯身進來與她并排坐好:“師傅,去CQ舞蹈工作室。”
“好嘞二位!”
車內寂靜異常,司機連續瞥了好幾眼後視鏡,嘿嘿地笑:“你們兩個娃大熱天還遮得這麽嚴實,我空調風開大一點哈,整中暑可就不好了。”
姜楚:“謝謝。”
“哎,你這女娃別只跟我說話啊,你看你對象總盯着你瞅,小兩口有什麽矛盾說開了就好,怎麽還來這麽個荒郊野嶺的地方,怪吓人的。”
“不是對象,我們是臨時拼車的,不認識。”祁昉靠在後頭的軟墊上,稍微提了下帽子。
“不是對象你咋還總盯着人家瞅呢,小姑娘臉皮薄,你都要把人看得不好意思了。”
“是我唐突了,抱歉,姑娘。”他順着司機的話給姜楚道歉,從口袋裏拿糖果的時候輕皺了下眉,盯着未拆封的糖果反複确認是姜楚喜歡的那款後遞過去,“希望你不要介意,好嗎?”
不好,不會再上他的當了!
司機滿意:“這才對嘛,下次注意,可不能平白無故總盯着人家姑娘看。”
“不是平白無故,是因為她好看。”
姜楚猛地咳嗽起來,祁昉側過身看她:“怎麽了?是不是剛剛拍攝的時候凍着了?”
拍攝時換了三套衣服,類似于希臘神話風的金色束腰白底長裙、長度及膝的吊帶紗質禮服以及改造後的芭蕾舞裙。
祁昉看她的眼神逐漸深沉,直到姜楚身着最後一套轉身時,腦中的一根線仿佛瞬間繃斷。
後背幾乎全.裸,只有腰窩上方半寸處橫了一條細窄的白色帶子,一株純白的牽牛花別在上頭,随着姜楚的動作而在略陷下去的腰椎處輕蹭。
藏不住混有羞意的目光,祁昉在後半段的拍攝中幾乎都是別過臉不去看。
姜楚聽了他的問句有些好笑,往前挪了些:“現在是夏天,穿裙子不會着涼。”
“可是……”耳後生出一股燥熱,祁昉抿直唇線說不下去。
司機哪還不明白事情由來,眼中滿是“這都是小情侶的把戲”,笑道:“原來真是兩口子,我就說我活這麽大歲數了怎麽可能看錯。”
他按了下喇叭,眉飛色舞:“小夥子你不行,老婆都生氣不要你了,你一看就不會哄人。學學我,我就不會讓我老婆生氣。要我說啊,你得……”
司機越說越起勁,姜楚不好打斷只能硬着頭皮聽,不過身側的祁昉倒是平靜很多,甚至遇到不太明白的地方還低聲詢問,十足十的優等生做派。
“行了,差不多就是這些了,好好哄哄,兩人相處最忌諱不懂對方的真實想法,後頭越走越遠,散了多可惜。”
“不會散的。”
司機聽他這麽認真地回答,樂:“那你按我的話術哄哄啊,光嘴上說不散沒有啊小夥子。”
“好。”
姜楚瞪大眼睛,看着祁昉坐近一些她就退後,他近她又退,最後躲無可躲脊背貼在車門只能用眼神警告他。
祁昉低低地笑出聲,而後緩聲道:“姜楚,我不想和你散,真的。”
“不行啊小夥子,你這……我剛剛說的話你是一點沒記住啊,你要……”
司機還在熱心地将追妻經驗傾囊相授,後座的兩人視線對上,似乎逐漸隔絕了外界的聲音。
祁昉最後的那聲“真的”震得她指尖略微發麻,姜楚自我保護的本能讓她想要退開一些,可脊柱抵着的車門把手時刻都提醒她無法再躲了。
她就這麽直直地與他對上視線。
她最近似乎多次暗自感慨祁昉的眼睛漂亮得有種勾人心弦的法術,這種罕見的反常讓姜楚警鈴大作。
每到察覺她存在躲避或是炸毛情緒時,祁昉都能立刻退到安全線外,但這次他沒有。
司機還在繼續,祁昉壓下音量,帶着氣音道:“所以告訴我,我哪裏做錯了,或者你為什麽不開心,好不好?”
她微側開臉不說話,他便也跟着俯低,截住她的視線:“姜楚,我……”
姜楚實在受不住,擡手捂住他的嘴:“你別說了。”
隔着口罩,姜楚只覺得手心靠下的位置略微溫熱,在祁昉呼氣使得掌心更熱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壓在他的唇上。
她倏地松手,卻被祁昉先一步握住手腕。
他鬼使神差地撥了下姜楚手鏈上的鈴铛,清脆的聲音把姜楚的理智拉回。
“姜楚。”
她重新看他。
“如果都不願說,那告訴我,你想要我做什麽,好不好?”
姜楚下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酒店後門兩條路上是否種了海棠花,沒有,連朵顏色類似的花都沒有。
好什麽好,不好。
姜楚一連幾天都避着祁昉,直接在酒店自己練單人舞,需要去練舞房的部分準時去準時走,一秒都不會耽擱,跟祁昉合作也帽子口罩戴得嚴實,甚至還學了蒲辰墨鏡不離身。
不過祁昉始終好脾氣地哄她,一如既往地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似乎小心眼只有她一個。
可姜楚心裏說不出的煩躁,假借落花的觸碰沒及時躲開的是她,幾次三番接受祁昉幫助的是她,什麽阿拉姜神燈,他的那些交換的心願甚至根本說不上是心願。
【嘎,有人要墜入愛河咯】
手機震動。
『(o|o)』:楚楚,不是我挑撥離間哈,我是真的覺得祁哥很可怕
『(o|o)』:他今天來影棚把車開回去,那個臉冷的喲……跟他好心說話還不搭理我,哼,臨走前還擺着特別臭的表情跟我再見
『(o|o)』:壞,我只能說壞慘了!
過了一會,林訴又道——
『(o|o)』:聽說他也惹你不開心了,反正就是惡人自有惡報,給你看個好笑的
『(o|o)』:事先聲明我可沒有幸災樂禍哈,我就是……就是好吧還是幸災樂禍
視頻是一段監控錄像,盡管因距離遠而畫質模糊,但姜楚依然能敏銳地看出祁昉走到這邊猛地踉跄兩下險些跌倒的狼狽畫面。
倒回去再看一遍,短短的幾十米裏,他似乎走得很艱難。
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今天早晨,他問她想吃什麽,她沒回。過了一小時他說要去影棚取車,如果醒了可以直接告訴他,他會在回來的時候帶過來。
此後就再沒新消息,按時間算,應該早就到了。
外頭烈日當空,姜楚望着即将指向1的時針,撥了電話過去。
無人接聽,再撥,仍舊自動挂斷,不知過了多久,祁昉的聲音傳來:“姜楚?”
“在哪裏?”
一陣細細簌簌的動靜後,祁昉才答:“在開會,公司有點事情。你是想吃什麽嗎?我給你送過去。”
“不是說開會麽?”
“嗯,快結束了,馬上就能回去了。”
電話那邊突然有人驚呼一聲:“小夥子你幹什麽?你這藥水還沒吊完呢,要再等等!”
姜楚閉眼:“哪裏?”
祁昉裝不懂:“要什麽?上次的蛋糕你還喜歡嗎?城中心新開了個……”
“中心醫院?”
祁昉不答,姜楚便繼續問,直到說到“人民醫院”時,他開口打斷:“姜楚。”
“好,我知道了,人民醫院,我三十分鐘內會趕到,在此之前,把你的房間號發給我。”
“姜楚,我……”
“挂了,二十九分五一秒後見。”
姜楚路上買了份小米粥,又搭了點清淡的小菜去見他。
她進門時,祁昉正平靜地望向窗外,聽到開門聲才掀起眼皮看過去。
把東西擱在床頭櫃,姜楚被他盯得難受,終于看他:“抱歉,買了點東西所以來晚了。”
“姜楚?”
“嗯。”
“姜楚。”
“什麽事?”
祁昉笑,不是夢,或者說,夢沒醒。
Vip的單人病房資源緊缺,祁昉住在一個空間不大的雙人病房。
姜楚放好小桌板,把所有的蓋子都替他打開:“吃飯。”
祁昉沒下一步的動作,瞥了眼隔壁病床家屬給病人喂飯才落回視線,不言不語地看着姜楚。
“想都別想。”
祁昉看她坐在沙發上,雙手環抱一副監督他認真吃飯的模樣,笑:“一起吃吧,你別餓肚子。”
“在關心別人之前得先直視自己的身體。”姜楚看他已經吊完的藥水,“怎麽回事?”
他言簡意赅:“發燒。”
“燒住院了?”她不信。
“昨晚太困了,剛好打吊針,所以來這裏躺一會。”
“現在呢?燒退了麽?”
“還沒有。”祁昉放下勺子,看她,“你下午有事情麽?”
姜楚垂眸削蘋果:“原先1點有練舞的計劃,就目前的狀況而言,可以往後推。”
“可以推到幾點?”
果皮掉落,一顆完整的蘋果墊了張紙巾放到桌面:“三點。”
現在已經兩點多了,祁昉點頭:“好。”
“吃完了就睡會,發發汗就會好些了。”
“嗯,晚安,姜楚。”
姜楚糾正他:“是午安。”
病房內很靜,祁昉的臉側有些泛着病态的紅,纖長的睫毛起初還輕顫着,随着略顯粗重的呼吸逐漸平穩,長睫也平靜地垂着。
他似乎睡得不安穩,眉頭始終蹙着。
姜楚收拾完垃圾準備離開,轉身時衣擺輕輕被人拽起了一角。
“就……走了嗎?”
第四期節目終于開始錄制,當天的第一個場所在人民廣場,安全護欄外圍了不少特意前來加油的粉絲。
姜楚進場時,耳邊的尖叫聲躍起——
“啊啊啊楚楚!老婆!美死我了!”
“楚楚別難過,我們一直都在你身後!”
“寶貝加油!我抽到幸運觀衆了,等我後天去場館給你拉橫幅加油寶!!!”
雙手攏在唇邊,姜楚朝揮着自己手幅的粉絲喊了聲“謝謝”,深深鞠了躬才離開,身後的粉絲叫得更大聲。
“唉,還是人多有意思,多熱鬧~”玄柏活躍地比了個大愛心,甚至還拉着謝千绮一起丢人,兩人一左一右守在嘉賓登場處當門童。
“啧,也不嫌丢人……”高建瓴在一邊吐槽,而後又狠狠地嘆息,“怎麽這麽遲才過去,都沒接到我。”
姜楚:……
每當嘉賓進場,這倆活寶都要做出标準的迎賓姿勢。
導演:“蒲辰因個人工作原因暫時缺席,這期馮諺将替代他的位置,與大家共同度過三天兩晚,大家掌聲歡迎!”
馮諺穿得很正式,跨進門就露出标準微笑和鏡頭打招呼。
謝千绮和玄柏交換了個眼神,齊刷刷道:“優秀青年,從不還錢。謊言明顯,奇葩多年。”
『哈哈哈你們兩個活寶,為楚楚出氣來了是吧?』
『救命,每天都害怕玄柏這張嘴走在路上被人打爛』
『?馮諺是受害者好嗎?姜豆包別踩着我哥洗白,剛到就慫恿謝和玄來個下馬威,你是自己沒張嘴麽?光明正大搞職場霸淩』
『……所以馮諺為什麽要吞剛出大學沒有背景的小演員的錢?你高貴,你不霸淩,你一千塊錢都不樂意還』
定下馮諺臨時替班是姜楚爆出聊天記錄前拍板的事情,本意是想借着馮諺和姜楚曾經的戀情将節目再推向一個熱度,誰知砸手裏了。
不過因馮諺在場,此次直播觀看人數再創新高。
導演額頭冒汗,打圓場:“大家已經到齊,歡迎馮諺的到來,馮諺前段時間剛獲得了最佳男主角獎項,不知道有沒有什麽話想要和鏡頭前的粉絲說?”
當一個人負面新聞爆表時,只能靠着積極信息壓過去,否則三天的直播彈幕都要從頭罵到尾,影響節目口碑。
馮諺笑得謙虛:“其實一直以來,不管走得多遠我都時常告誡自己不能忘記曾經每個奔波的日夜,那些黑暗讓我更懂得如今美好的來之不易。”
“我彷徨,我無法遺忘,珍重過去所有的美好與不美好。”
他還在繼續,玄柏翻了個白眼:“小學抒情散文滿分是吧?這麽會扯,咋不見你還錢呢?”
姜楚看他:“關了麥也別這麽大聲。”
“哼,我才不會怕馮一千。”玄柏正眼都不給他一個,轉頭去問蘇向青,“向青兄,他這澎湃的情感跟你平常有的一拼啊,怎麽評價馮一千的發言?”
“詞不達意,仿佛在大霧中繡花,我認為……”
“通俗點。”
“瞎他媽亂扯,狗屁不通。”
玄柏樂:“好,不愧是向青兄,就是有文化有內涵。”
祁昉走到她身後,微俯下身:“他的那個最佳男主,水貨,花錢就有。”
姜楚點頭,就見馮諺擡手指向她。
她蹙眉:“他剛剛說什麽?”
寧菁小聲道:“說懷念和你演的第一出戲,想現場還原一下。”
『是那個小宮女為救王爺,以身擋劍,最後死在王爺懷裏的那幕嗎?』
『該說不說,我曾經就是那個畫面入的坑』
『呸!還原?那不是要抱楚楚嗎?!』
馮諺朝她伸出雙臂,姜楚素來冷漠的雙眸此刻含笑望他:“你真這麽懷念我們一起演的第一幕?”
“是的,每每想起,就睡不着。”
“行,滿足你。”
意料之中的懷抱沒有到,馮諺只覺得雙耳生風,膝下一疼,姜楚從後揪着他的衣領,毫不留情地踹在他的腿彎。
馮諺撲通一聲跪下。
身後壓着他的人高喊:“大膽馮賊,拿命來!”
想多寫一個劇情點結果把自己卡過零點了…沒斷更寶寶們,3號的還會正常更的TAT
嗚嗚嗚我的小紅花要漏一天了,暴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