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你們兩個是真的一分錢都不舍得給對方花啊，互相埋汰是吧』
『希望燈泡祁堅守崗位，禁止貼貼』
『特意在“一起”上面停頓這麽久幹什麽，買個小蔥能讓你得瑟成這樣』
“映溪姐呢？”
“停車場，胡昇在展示驚喜。”祁昉将一個透明盒子給姜楚，“附近沒有冰袋賣，有些化了。”
昨晚從超市出來後恰逢一家翻糖冰淇淋蛋糕店開業，姜楚在路邊等祁昉開車過來，沒有固定落點的視線追随着攢動的人群一起放到了生意火爆的蛋糕店。
祁昉看到後似乎問了她是不是喜歡，昨晚時間緊，兩人沒多做停留，而且姜楚記得她當時似乎回的是不喜歡。
“謝謝，你特意去買的？”
祁昉先移開視線，直了身：“胡昇早上去的花店在附近，沒什麽人排隊，就去買了一份。”
『你小子還知道怕楚楚過意不去，拿胡昇當擋箭牌？人家訂的花可是跑腿送達，哪裏來的“附近的花店”？』
『我不允許有人不知道蛋糕店早上排隊的人巨多，所以祁哥不小心被前面的人帶偏了，排着排着去了隔壁藥店免費量血壓測心率的隊伍』
『最好笑的是祁哥受不住工作人員的熱情去量了，血壓不記得了，但心率正常的很，七十出頭』
『這還是前天迅速飙到一百五的呆鵝麽？陌生』
玄柏熱情地喊道：“那估計還有一會兒才能上來吧？要不祁哥你在這……”
“好。”
沒等玄柏說完，祁昉就拎了把椅子坐到姜楚旁邊。
林訴疑惑地看他。
玄柏摸了摸後腦勺：我真的只是下意識地客氣兩句。
氣氛有些凝滞，姜楚看了眼時間，提醒他們走流程：“愛的告白，開始吧。”
作為盡職盡責的電燈泡，姜楚打開了手機攝像，記錄甜蜜一刻。
“我來，你吃蛋糕。”祁昉接過了手機，對準林訴，“可以開始了。”
林訴比了個OK的手勢，從口袋裏掏出打草稿的紙條：“玄柏，你是我見過最特別、也是最耀眼的狗，自從見了你，我都不去逛花鳥市場了，就連路過超市貨架的寵物專區浮現的都是你的臉。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你是我心裏永遠的哥斯拉~”
姜楚無語地抵着眼尾，勺子點了點玄柏：“到你了。”
“楚……”
“好好說話。”
玄柏清了清嗓子：“那塊游龍黃布才不是抹布，是幹淨的，我還特意洗了三遍。但你誣陷我，我卻沒反駁，這就是歲月沉澱後留下的沉穩的魅力。這麽的吧，我也模仿你說一句——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林訴，給爺爬！”
餐廳樓下兩人瘋狂切磋，沈映溪從電梯上來時滿臉疑惑：“小楚，玄柏他們在幹什麽？練相撲嗎？”
“跳大神吧，他們也想轉運。”
“轉運還需要跳大神，這不是貴人您一句話的事？”施楠笑着環顧一周，問，“這頂層怎麽只有你們兩個？咱們運氣這麽好呢？”
高建瓴：“大概是咱們都選了這家，導演只能包場了吧。”
角落的導演默默拭淚。
電梯打開，蒲辰夾在互相扒拉的林訴和玄柏之間，頭頂閃燈的帽子狼狽地滑落一半：“快來人！護駕，護駕！”
『每次小學雞打架，最終受傷的都是蒲辰』
『好慘一電燈泡』
導演：“人員全部到齊，現在請各組嘉賓入座，稍後将有工作人員根據昨天的條漫名次按規格送上豪華午餐！”
蒲辰抹了把汗津津的臉，問：“最後一名也是豪華午餐？”
“是的，只不過豪華之間亦有差別，請大家盡快坐下~”
祁昉兩耳不聞窗外事，只垂下眼睫默默地盯着姜楚吃蛋糕。
“請我們的電燈泡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電燈泡正确落座——！”
“燈泡！泡泡！阿泡啊——”
姜楚吞下口中的奶油，冰涼的果汁已經遞到她的手邊：“渴了？少喝一點。”
嗓子快要冒煙的導演：現場最渴的難道不是我嗎？
姜楚看他：“導演在叫你。”
“嗯，我馬上就走。”
鄰桌周思雪的目光在手機屏幕和姜楚身上來回打轉，一口幹了杯冰水後開口道：“導演，我記得你說電燈泡需要參與到我們的愛情裏，對吧？”
導演啞着嗓子：“是的。”
“我看靠近落地窗那邊有一架三角鋼琴，聽說姜楚的琴技特別好，我們今天聚在這裏，能有幸聽一下嗎？”
姜楚挑眉：“你聽誰說的？”
周思雪咽了口唾沫，男友跟她說姜楚原來在劇組裏的私服就那幾件，還都是洗到發白的地攤貨，說明第二期在大巴上玩掰手指游戲時都是在吹牛。還說姜楚最近處在風口浪尖，黑評如潮，若是趁機踩一頭，到時候翻出男友的事再虐一波粉，百利而無一害。
她溫柔地笑道：“好像是聽之前合作過的朋友提起過，說你的琴技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就想來見識一下。”
“其實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特別羨慕電視機上會彈鋼琴的小女孩，不過因為家裏太窮了，爸爸媽媽的工資不足以支撐我去上興趣班，鋼琴就成了我藏在心底的夢。”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甚至還帶了點哭腔。
祁昉冷淡地看她：“現在有能力就去學，沒能力就繼續藏。她彈琴不會改變你的任何現狀。”
“只是今天的姜楚好像小時候電視裏彈鋼琴的公主，所以我……”一度哽咽到說不下去，周思雪捂着臉低聲哭了起來。
『我記得第二期玩游戲的時候姜楚好像會很多樂器啊，架子鼓、吉他、豎笛……甚至唢吶都說自己會的，應該不至于不會彈鋼琴吧？』
『可是大家都能吃飯，就姜楚去彈鋼琴？禮貌嗎？』
『別拿禮貌遮掩，就是不會呗？說那麽多幹嘛，嗚嗚我們思雪真的好勵志』
玄柏捂嘴小聲道：“楚姐，別理她，咱繼續吃飯。”
“吃飯還要聽音樂？哪來的公主毛病，也不怕把飯喂到鼻子裏。”林訴喊她，“那個誰，周姐想學鋼琴直說啊，來，我教你。”
眼淚要落不落，周思雪咬緊下嘴唇：“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找茬的意思，我是……”
“明白。”姜楚拎着玄柏的游龍黃布走到她旁邊，“擦擦，哭什麽，我沒說不答應。”
周思雪被她走過來的動作驚到，眨了下眼，眼淚奪眶而出。
姜楚蹙眉，撚着一角在她的臉上抹了兩下：“想聽什麽？”
周思雪愣愣地看着她：“你……”
“沒有喜歡的？那我随意了。”姜楚走到鋼琴前拂了拂裙擺，大大方方地坐下。
【你什麽時候這麽善良了？】
“她的資料裏寫了，家庭貧困，彈一下也無所謂。”姜楚垂眸，試了幾個音，“況且在林訴和玄柏中間待着，遲早又被濺一身油漬。”
玄柏舉着筷子，活躍氣氛：“Hey everybody，請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為楚姐打call！”
謝千绮丢了團紙巾出去：“閉嘴，聽着吧你。”
沒存着炫技的心思，姜楚挑了首慢節奏的曲子。
『《今天黑粉給楚楚道歉了嗎？》』
『不是，這有啥道歉的必要嗎？這麽基礎的曲子也能出來炫耀？』
很快，曲目似乎發生了變化。
玄柏口中還叼着塊牛腩，也顧不得形象了，邊拍着桌子邊站起來：“嗚嗚楚、唔姐！我的神！”
嘴巴糊了一圈番茄醬，玄柏面向鏡頭，卡上韻律跟着跳了一小段，先前沒聽出來的粉絲都出來認領——
『是柏柏子上個月出的單曲！』
『鋼琴版的《waterfront》又是另一種感覺，感謝楚楚幫忙宣傳』
『不嗑姐狗的姐妹真的不考慮上船麽！』
【洗白進度：103】
姜楚重重地敲下一個音節而後轉到了謝千绮的solo《break short》。
謝千绮興奮地朝她遞了個飛吻：“楚楚！愛你！”
姜楚擡頭看她，左手在黑白琴鍵上不停，擡起右手做了個“收到”的手勢，把彈幕炸得嗷嗷叫。
『我不管，你接收了我的愛就是我老婆了啊啊啊』
『姜楚，我的愛請收好』
『殺呆鵝，搶楚楚，我是認真的【撸起袖子】』
在場歌手的代表作都被姜楚挑了一小段，就連作為飛行嘉賓的施楠也不例外。
施楠：“貴人，我先給你磕一個。”
其餘沒有出過歌的，姜楚都搜了代表作的主題曲彈了兩句，就連導演在鬼屋裏特意循環播放的、個人創作的童謠都插在其中。
導演抱着喇叭在一邊抹眼淚：姜楚可真是個好人。
一中午，“宣傳大使”的名號打響，各家粉絲蜂擁而至，把#姜楚娛樂圈活佛#刷到第一，新微博賬號的粉絲數量很快超過舊號。
【洗白進度：110】
【恭喜宿主獲得新卡片「苦肉計」~】
【你怎麽不多彈一點？好歹一首彈得時間長一點呀，照這個漲粉速度，彈一個中午還能得了？！】
“彈不了。”
【為啥？】
“沒版權，沒錢賠償。”
有姜楚中午的熱場，下午的雙人約會被全票否決，大家直接回了度假區打算玩多人游戲。
吸取了早上被搶座位的教訓，姜楚剛入座，祁昉就挨着坐了下來。
“想玩什麽？”
姜楚抿了口水：“都可以，他們提的那些我都會。”
高建瓴道：“要不就狼人殺吧？人多，熱鬧。”
周思雪稱自己身體不适提前離場，十四人的狼人殺有四位狼人，蘇向青摸不清游戲規則開局暈暈乎乎地直接自爆，狼人出師不利。
後頭兩輪林訴和寧菁接連被投，全場只剩了一狼孤獨戰鬥。
分析環節，姜楚面色平靜地捏造事實，把衆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祁昉先前沒接觸過這種游戲還偏偏抽到了在場唯一的預言家身份，個人情感的嚴重傾斜導致某人臉不紅心不跳地直接反水，查驗完姜楚的身份後依着她的話幫忙打掩護。
玩着玩着，在場的所有人發言前都要說一句：姜楚先不談，她一定是好人。
最後，“好人”姜楚輕松地刀完了所有人，獲得勝利。
『姜楚演就算了，你一個預言家仗着自己是影帝也跟着演是吧？』
『祁昉沒救了』
『不止祁昉，這群人都沒救了【沒眼看】』
【洗白進度：112】
被冠上“終極叛徒&大惡人”的祁昉盯着滿屏——「漂亮女人會騙人」的統一彈幕，笑：“那又怎麽樣，她騙我又不騙別人。”
網友：祁昉真沒救了，埋了吧。
寶貝們明天要上夾子，會晚點再更新，大概十一點以後，太晚的話大家就不要等啦（給每一個熬夜的寶寶守護頭發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