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人獵獵暴動起來,
看着崆峒派掌門木中天站在臺上得意般的模樣,不由使得旁邊的群人一陣議論紛紛,
然而誰又不是為了能夠登上這武林盟主之位,不惜手足相殘,做出違背仁義俠道之事呢?
更何況只是暗箭傷人的手段罷了!
“你暗箭傷人!這場比武不算!再來!”
這時,丁胖子從地下慢慢地爬起來,
對指着臺上的木中天憤怒的說道,然而卻重重的吐出一口血來,
“輸了就是輸了!又沒有說不可以暗箭傷人!
更何況你已經被打出了臺外!”木中天得意般地冁然笑了起來,
直目指着臺下重傷的丁胖子,不顧一屑然,
“卑鄙小人!”丁胖子一聲呵道,然而剛剛站起來的身體又再度倒了下去。
“丁胖子退出了場外,崆峒派木掌門勝!”
長袍的男子站在臺上宣布這一場的比試結果。
“什麽?”臺下又是一聲嗟嘆,頓時列動起來,
那崆峒派的掌門明明使出陰手段,這也算贏?
旁邊的每一個人不禁有些惱怒起來,但是比武終究為比武,
誰退出了臺外而另一方便就算贏,哪還管什麽暗箭傷人,使出陰手段!
“還有哪一位英雄豪傑上臺來與這位崆峒派木掌門比試比試啊?”那長袍男子又說道。
然而此時,臺下陡然沉靜了下來,
一時的寂靜裏每個人卻只能相互觀望,
個個眼神有所猶豫遲疑不絕,只是冷冷相望着。
然而就在這沉靜的空氣下,每個人都哆嗦起來的時候,
突然頭上方向的空氣裏瞬即變化了開來,
臺下每一個人不由茫然擡起頭向上仰望而去。
那空氣裏,微微之風逐漸地湧動,伴着風聲兮兮的吹來,
然而就在轉瞬之間,風聲愈聚愈大,
仿佛這風是從遙遠的地方而來,
又仿佛是清晨時分一陣陣的曉風拂面,
宛若海上之風湧動,卻又帶來些許的微涼之意。
“那個是什麽?”衆人舉頭向上看去,
個個驚訝般的指指頭上,不禁所有的人都疑問慭然了起來。
這些微風原先本是暖意的,然而風聲漸漸靠近擴大開來,逐漸愈聚愈大,
驀然,那些暖意又忽然瞬間逐一褪去,然而就在空氣塵埃中,
突然一股柔軟之風從頭上瞬即拂過之時,
一把長刀不知從風裏的何處方向慭然飛來,瞬間劃破長空,
在空氣裏伴着一陣陣的微風形成了一道道分明可見的光,
盡管風裏帶來些柔軟涼意,
但是那逼人而來的殺意卻透露在微風裏輕輕漫開。
而就在那把刀的背後,一個如影般大小的白點漸漸的出現,
在長刀從頭上空氣裏飛來的一剎那間,
刀柄之後的人影瞬間突兀,唰一聲的刀光之聲劃破沉靜的空氣,
在塵埃空氣裏疾速前來,如羽毛般飛落一直指向臺上之人。
叮!!一聲震響頓時打破寧靜,
臺下群人急忙向臺上看去,卻只能看到那把長刀在與崆峒派掌門的一擊之後折速反回來之時,
刀身之後的主人在半空中一把輕輕的抓住了刀柄,
長刀人影如一陣微風于舞臺上空翩翩餘然正落于臺上。
臺下群人不由驚忙肅然地向臺上撇看上去,
那把長刀的主人也已落入臺中,
一個空騰之躍輕輕的點住了臺面,
喳一聲那把長刀硬生生地插入到地面上,
長刀瞬時矗立于臺上铮铮作響,嘶嘶的餘聲散漫開來,
旁邊的人不由急忙起手掩住耳朵。
“那是什麽樣的一把刀?”臺下群人看到那把奇怪的長刀立于臺上,驚叫般地生出一句疑問,
然而旁邊的群人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這個簡易明顯的答案,
只是面對面,相互猜疑慭然起來。
“在下崆峒派掌門人木中天,敢為大俠稱號!”
這時,木中天以一只手護着胸前,忍着剛才一擊的劇痛,字字碎道。
“剛才只不過是給小人一點點的教訓而已!無須知道我的名字!只要認得這把刀便可!”
說罷,那一身灰色長衣的男子眼神轉向立在他身旁的長刀,
對前面的木中天冷冷地丢出一句。
旁邊的人頓然安靜了起來,眼睛只是看着臺上,
沒有一個人敢出半點聲音,那把長刀究竟是一把什麽樣的刀,
竟然如此犀利無比,驚世駭俗,和煙雨比起來,也似乎不在伯仲之間,
然而那把長刀還沒有真正的施展開來,
而那臺上的木中天就已經受了重創,
崆峒劍法于江湖上來說,也可以算得上是高層劍式之一,
然而木中天竟然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只能盡力躲避,然差點丢了性命,
真可謂是不可思議之極。
那木中天盯着眼前的那把長刀,
卻始終認不出是什麽樣的一把刀,
竟然在短短的幾秒內,連自己盡全力一避都差點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眼前那把長刀究竟是什麽樣的一把怪刀?
木中天半天都沒有說出話,
看向面前的長衣之人疑問:“那敢問大俠這把是什麽刀?”
那長衣之人瞬時側過身,從地上一手拔出,
唰一聲那把長刀迸出地面,
長衣的男子手握着刀柄,眼神盯着面前的刀身,
冷冷說道:“殘月!”
“什麽?殘月?曉風殘月!”
頓時臺下的人慭然詫異起來,每一個人不禁一聲暴動,
只是相互冷冷端詳起來,齊齊地向臺上看去,
眼前這把長刀竟然就是傳說中的曉風殘月!
旁邊的人不禁驚訝慌亂,
然而卻沒有想到江湖傳言中的曉風殘月竟然比傳聞中的更為令人膽戰心寒。
“曉風殘月?”秦顏凝思起來,
“什麽是曉風殘月?喂!小子!難道你知道?”煙古怪疑問,盯着他。
“不知道!我只聽說過而已!”秦顏淡淡的一句。
“跟我家那把煙雨劍比起來,呵!它一定不比煙雨!”
煙古怪撇看過去,肆意起來。
“你家煙雨真的有那麽的厲害?”
秦顏撇看着他
“那是肯定!看那把長長的怪刀倒是挺吓人的,
但是跟我家那把煙雨比起來!!
那它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在話下,
說不定就連一刀都擋不住呢!”煙古怪得意起來,笑着說道。
“喂!煙古怪!別再亂吹!
說得好像就你家那把煙雨是世上最厲害的一樣!”
“可不是嘛!”這時煙古怪眯着眼睛,笑道。
殘月刀,以曉風而得名,在江湖中縱有曉風殘月之稱號,
在江湖劍譜上排第四,
第一為菊花劍,聽說是殘花城的城主羽花宮所用,
而殘花城被江湖中人稱之為魔教,
故世人都稱之為魔劍,聞有“花闕落菊”的傳說,
但是江湖上誰也沒有見到過它的真實本身,
煙雨排第二,傳說有風、雅、頌,三大劍式,
而每一劍式都堪稱是武林絕學,
每一招每一式都分有各自不同的招式,
風如獵風,雅生明輝,頌若清朝刃氣,
每一種劍式都千變萬化,奧妙無窮,
能夠練其一式者便足以縱橫于江湖之間,
享有“煙雨一劍”的盛名,
第三為陽關笛,
但是從江湖上的傳言中,
只聽有陽關一曲,
至于陽關笛吹出來的曲子卻不得而知,
然而陽關一曲吹起,
那便是驚天逆地,餘音袅袅,無窮無盡,
吹人于夢幻之中,從而使之無法從夢境深淵處走出,
直至夢死,然江湖之人只是知道其名,
但是曾聽到過陽關一曲之人自然不會幸免地活着存在于世人間,
自有“醉生夢死”之說。
衆人齊刷刷地向臺上看去,
陡然安靜了下來,只是每一個人的面色都不盡相同,
但是有一種表情卻是不異而然的,
那便是極度的恐懼,
猙獰的眼神裏布滿了詫異的表情,衆人不由在心裏生出一把冷汗,
然而那把長刀——曉風殘月,
突然地出現在比武臺上,
這次的武林盟主之位可謂是百家争鳴,
接下來的比試裏恐怕是令人膽戰心寒吧!
“殘月!”木中天不由一聲驚叫了出來,
幸好自己剛才能夠勉強地抵上一劍,
但是重重的內傷卻也使得他差點就倒下,
然這把名震江湖的殘月突然地出現在比武臺上,
木中天握緊手裏的劍不禁哆嗦顫抖起來。
臺下的江湖之人齊齊地觀望着臺上,
這把曉風之殘月,恐怕已無人能夠與它對抗一擊了吧!
衆人提起了眼珠,在那一剎那間便猙獰般的愣住了,
只是睜大着眼瞳慭然向臺上齊刷刷地看去。
臺下沒有一個人說話,寂靜的空氣又瞬間漫布了下來,
仿佛空氣裏不再流動一般,陡然死氣沉沉,
沉靜得如同沒有了生機一樣,
然而頭上秦然出現了微微的一陣風吹來,
瞬即将如同死去的埃塵一抹拂去,
風聲微微斷斷,帶來些絲絲的暖意,
然而空氣裏卻透露着令人詫異的秦然殺意。